第22章 入夢
- 新婚夜,我被病弱王爺寵成心頭寶
- 霜染梨月
- 2033字
- 2025-07-17 20:27:49
紙條雖短,卻勾勒出一幅令人膽寒的畫卷。
長公主與三皇子勾結,利用鳩毒毒害太子,削弱皇子力量,同時勾結外邦,以通商為名輸送利益甚至軍情,為三皇子奪嫡鋪路!
而“定心丸”,恐怕是某種能控制或取信于三皇子的關鍵之物。
“好一個姑侄情深,好一個里通外國!”沈落的聲音冰冷,修長的手指猛地攥緊那張紙條,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想把整個大魏的邊境防線,當成他們爭權奪利的籌碼。”
“簡直是做夢!”
見他的情緒略有些激動,凌千月只好先寬慰他道,“殿下,您放心,咱們定不會讓這些人的陰謀詭計得逞。”
斟酌了會,又道,“二老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會就這么拱手讓人。”
沈落走到密室一角,那里懸掛著一幅巨大的大魏疆域圖。
他指尖重重地點在西境要塞“長白關”,又劃向西境與南邊境接壤的混亂地帶。
“長公主的商隊,打著進貢珍玩、采購南藥的幌子,實則利用周福這類內線,將外邦所需的鐵器、鹽、甚至情報,源源不斷輸送過去。而背后那個神秘人付出的,除了金銀,恐怕還有對三皇子奪嫡的暗中支持!”
“周福是關鍵人證,但他必然嘴硬,且杏兒在長公主府,隨時可能滅口。賬冊是物證,但僅憑這些,動不了長公主和三皇子分毫!”
“殿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凌千月問道。
“昨夜我收到一封密信,驃騎將軍與長公主一直私下有來往...”
凌千月眉頭緊鎖,“看來長公主的勢力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龐大。這驃騎將軍手中也握有一些兵權,若他與長公主勾結,一旦事發,極有可能擁兵自重,甚至起兵謀反。”
沈落面色愈發陰沉,“南邊有鎮國大將軍宇文辭鎮守,他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但我想,長公主是想借你的手,除掉宇文將軍。”
“什么。”
凌千月神色一驚。
那日說要她煉制一種跟食物相似的毒藥,
竟是為了“借刀殺人”。
“長公主雖然已掌重權,然軍權總歸是在宇文將軍與秦侯爺手上,她若不除去這兩個心頭患,是取不了大魏的江山。”
離開密室后,兩人來到府上。
“這些年來,大魏朝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沈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下,不能打草驚蛇,得從三皇子入手。”
他目光投向京城皇宮的方向,“他最想要什么?是太子的位置!我們就給他一個‘除掉’太子的機會!”
凌千月心里頭有些不安。
浣音那日還說過,長公主曾是個極其溫柔的人,然而一次出宮游玩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以前聽別人提及過,西境那邊流行一種巫術。
長公主莫不是中了巫術,
還是,被會巫術之人調包了?
一想到這,頭又開始昏沉起來。
昨日她提解“安神香”時,一絲銷然的氣息隨著鼻尖,被她吸到體內。
她腦海中總是莫名其妙浮現一個半人半獸的影子...
她正想同沈落說起此事,恰好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王爺,王妃,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快說。”沈落皺眉。
“長公主賜婚凌大姑娘與三皇子。”
凌千月和沈落對視一眼。
她這是想干嘛?
拉攏凌才耿一家,好為她做事?
沈落陷入沉思。
心中暗忖長公主此舉定是另有圖謀。
沈落道:“月兒,我去找一下邶王,你若得空的話,回一趟侯府,探探那邊的口風。”
凌去月點頭。
沈落走后,她來到書房,拿出紙和筆墨,放到案上。
想了想,寫下一封信,又讓冬荷派人送到皇宮,交給浣音公主。
做完這些后,她忽地感到頭痛欲裂。
手中的筆也掉落于地。
她雙手扶著額頭,蜷縮在椅子上,那半人半獸的影子在腦海中愈發清晰,仿佛要沖破意識鉆出來。
恍惚間,她聽到一個陰森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你逃不掉的……”
冬荷聽到動靜沖進書房,看到凌千月痛苦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趕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您這是怎么了?”
凌千月強忍著頭痛,艱難地說道:“快去請大夫……”
話剛說完,便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侯府內也亂成一團。
凌才耿得知賜婚消息,又驚又喜,他沒想到長公主竟有此等安排。
凌婠婠得知要嫁給三皇子,又羞又惱,跺著腳抱怨自己命苦。
“爹,女兒只想嫁給四皇子,為什么長公主要賜婚我與他的皇兄,那個三殿下,面相兇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凌婠婠哭喊道。
可她的爹卻覺得這是家族崛起的好機會,開始盤算著如何討好三皇子。
凌才耿道:“婠婠啊,你嫁給三皇子,才不用去和親。這是一件好事啊,你就別在這抱怨了。”
聞言,凌婠婠一愣,隨即沉下臉,氣鼓鼓地甩袖離去。
回房前,
又烙下一句,“爹,您就是個自私鬼!”
另一邊,冬荷好不容易請來了大夫。大夫把完脈后,眉頭緊鎖,支支吾吾道:“王妃這脈象……有些奇怪,似中了某種邪術,老夫有些無能為力。”
冬荷急得眼淚直流,不知如何是好。
王爺此時也不在府上,王妃又成這般模樣。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凌千月的另一個丫鬟小翠趕忙給她出了個主意,“冬荷姐,這樣吧,你帶幾個侍衛坐上馬車去邶王府,我在這看著王妃。”
冬荷點頭,“就這樣辦吧。”
入夜后,
凌千月昏迷不醒,腦海中那陰森的聲音不斷回蕩,半人半獸的影子也越來越清晰。
冷汗浸透了里衣,黏在背上涼得刺骨。那個可怕的影子消失后,她又掉入了另一個深淵。
起初只是夢見些模糊的鬼怪,后來那影子越來越清晰,昨夜竟在她耳邊低語,說要剝她的皮,做盞續命燈。
雖然心底害怕,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噩夢。
便鼓足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