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沙蝎部落
- 從掠奪機緣開始成為武圣
- 筆刀夢馬
- 4017字
- 2025-08-22 22:54:50
周元沒給他多說的機會,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半塊黑核,核子里還殘留著絲黑氣,被他用劍光凈化得干干凈凈。他轉身走向石壁,用星脈劍斬斷黑繩,把被困的鮫人都救了下來。阿澤趕緊上前,給受傷的族人喂了些靈泉水,鮫人們的氣息才慢慢穩了下來。
這時,石廳中央的石柱突然又發出一聲悶響,螺旋紋里的金紋突然亮了起來,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幅圖案——是塊嵌著星辰砂的青銅盤,盤面上刻著和碎星淵星髓晶相似的紋路。
“這是……地脈主根鑰匙的另一半?”周元蹲下身,看著地面上的圖案,心里一動——之前在碎星淵拿到的星髓晶,正好能和這青銅盤配上。
血淵子趴在地上,看著圖案,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就算你拿到鑰匙又怎么樣……西境的沙蝎部落,已經和我們聯手了……他們會毀掉沙脈主根,到時候……整個中域的地脈都會亂……”
周元轉頭看向他,眼神冷了下來:“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得逞?”
他剛說完,石廳外突然傳來玄水龍龜的叫聲,聲音里滿是急切。周元心里一緊,神念鋪出去,就“看”到石廳外的水脈里,突然涌進來一股黑氣,正往石廳這邊沖——是血影閣的殘余勢力,帶著更多的黑蟲來了。
“你們帶著族人先走。”周元對阿澤說,把星脈劍拔出來,青金色的劍光在石廳門口凝成一道光墻,“這里交給我。”
阿澤知道拗不過他,趕緊帶著鮫人們往通道外走,走之前把一包星辰砂塞給周元:“這是族里最后的星辰砂,你拿著,說不定能用上。”
周元接過星辰砂,看著鮫人們的身影消失在通道里,轉身看向石廳門口。黑氣越來越近,里面的黑蟲發出刺耳的嘶鳴。他握緊星脈劍,青金色的劍光和水脈主根的靈氣再次纏在一起,石廳里的積水開始劇烈翻騰——
石廳門口的黑氣翻涌得越發兇戾,像是有團活物在里面掙扎。周元將星脈劍橫在身前,青金色劍光凝成的光墻微微震顫,劍身上的水紋因靈氣波動而急促跳動——他能清晰感知到,黑氣里的蟲群正以詭異的頻率蠕動,每一次集體收縮,都有一股腐蝕性的氣息順著光墻縫隙往里滲,石廳地面的積水被這氣息沾到,瞬間泛起細密的黑泡,滋滋作響。
“藏頭露尾的東西,也敢來撒野?”周元冷喝一聲,神念如蛛網般鋪開,順著光墻縫隙探入黑氣。這一探,他心頭頓時一緊——黑氣里藏著不下百只黑蟲,其中三只體型足有拳頭大的蟲王,正用覆滿倒刺的口器啃咬光墻,它們的口器泛著青黑,每啃一下,光墻上的劍光就被刮下一層淡金色的靈氣,化作黑灰消散在空氣里。
“哼,不過是仗著把破劍逞能!”黑氣中傳來粗啞的嘶吼,一道身影猛地沖了出來。那是個滿臉橫肉的漢子,黑袍下的臂膀粗壯如柱,皮膚上爬滿了黑色蟲紋,蟲紋順著脖頸纏到臉頰,連眼睛周圍都泛著青黑。他手里攥著根小臂粗的骨杖,杖身密密麻麻嵌著蟲卵,幾只剛孵化的黑蟲正順著杖身爬動,留下黏膩的黑痕——正是血影閣左護法,修為竟已達紫府境后期。
左護法剛站穩,就將骨杖往地上狠狠一砸!“轟”的一聲,地面裂開數道細縫,無數黑色蟲絲從縫里竄出,像毒蛇般纏向光墻。這些蟲絲比之前的更粗,表面裹著層油亮的黏液,一碰到劍光就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光墻上瞬間被燒出十幾道細溝,青金色的劍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這蟲絲里摻了歸墟魔氣!”周元瞳孔微縮,神念捕捉到黏液里那絲熟悉的陰冷氣息。他不敢怠慢,左手迅速探入懷中,摸出阿澤臨行前塞給他的星辰砂布包。布包一展開,淡藍色的砂粒立刻掙脫束縛,在劍光中打著旋兒飄起,砂粒碰到青金色劍光的剎那,突然迸發出細碎的銀藍光芒,像是把漫天星子都揉進了劍刃里。
【高光時刻:星砂融劍】
周元低喝一聲,右手緊握星脈劍,神念全力催動——銀藍砂粒順著劍紋快速游走,與青金色的水脈靈氣交織纏繞,劍身上瞬間騰起丈高的銀藍焰光,焰光中無數星點簌簌落下,落在石廳積水上,竟讓水面泛起了細碎的星光漣漪。他猛地揮劍,銀藍焰光順著光墻向外暴漲,化作一道扇形光浪,帶著灼人的溫度沖向蟲絲與黑氣!
“嗤啦——”
光浪與蟲絲碰撞的瞬間,像是滾油潑在雪上。蟲絲瞬間被燒得焦黑卷曲,黏液化作白煙消散,連帶著黑氣里的黑蟲都發出凄厲的嘶鳴。幾只沖在最前的黑蟲被星點沾到,甲殼當場裂開細縫,里面的蟲液瞬間蒸發,只留下幾具干癟的蟲殼。左護法臉色驟變,想往后退,可光浪里的星點像是有生命般,順著他的黑袍縫隙鉆了進去,皮膚下的蟲紋立刻傳來灼燒般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這是什么鬼東西!”左護法又驚又怒,猛地扯掉黑袍,露出滿是蟲紋的上身。他雙手結印,黑氣里的三只蟲王突然躍起,張開滿是倒刺的口器,直撲周元面門——這是他壓箱底的殺招,蟲王體內藏著濃縮的噬脈毒,只要咬破皮肉,就能在三息內吸干修士的地脈靈氣。
周元眼神一凝,星脈劍在身前劃出一道銀藍圓弧,劍光凝成一道旋轉的光盾,將蟲王擋在外面。同時,他腳尖輕點地面,積水突然順著他的腳踝向上涌動,在身后凝成一道丈高的水墻。“玄水龍龜!”他朝著通道口低喝一聲——之前早已用神念通知龍龜埋伏在側,此刻正是時機。
通道口突然傳來震耳的吼叫,玄水龍龜龐大的身軀撞破石壁沖了進來,厚重的龜殼帶著水脈靈氣,像座小山般砸向左護法。左護法正全神貫注操控蟲王,沒料到會有偷襲,被龜殼結結實實撞在背上,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撞在石柱上,一口黑血噴在柱身的金紋上。
蟲王失去操控,頓時亂了陣腳。周元抓住機會,星脈劍直刺而出,銀藍劍光如流星般穿透蟲王甲殼,將三只蟲王釘在石壁上。劍光里的星點瞬間爆發,蟲王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最后化作三灘黑灰,被水脈靈氣沖散。
左護法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嘴角不斷涌出黑血。他看著周元手中泛著銀藍光的星脈劍,又看了眼虎視眈眈的玄水龍龜,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卻又很快被狠厲取代。“想從我嘴里套話?沒門!”他突然猛地咬住牙關,臉頰瞬間泛起青黑——竟是咬碎了藏在牙齒里的噬脈毒囊!
周元急忙沖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左護法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皮膚下的蟲紋快速消退,最后化作一具枯尸,倒在地上。神念掃過尸體,除了那根斷裂的骨杖,再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在這時,石柱突然發出一聲嗡鳴。之前被左護法黑血濺到的金紋,竟與空氣中殘留的銀藍星點產生了共鳴,柱身表面慢慢浮現出一塊青銅盤的虛影。虛影越來越清晰,紋路里的靈氣順著星點流動,最后“咔嗒”一聲輕響,青銅盤從石柱中脫落,重重落在積水里,濺起一圈星光漣漪。
周元俯身撿起青銅盤,指尖剛觸碰到盤面,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地脈氣息——盤邊緣嵌著的顆粒,竟與星辰砂同源,中央的紋路更是與碎星淵的星髓晶完美契合。他心中一動,從懷中掏出星髓晶,剛貼近青銅盤,晶核就像被磁石吸引般,自動嵌進紋路缺口。
“嗡——”
銀金色的光芒突然從青銅盤上爆發,光浪中浮現出一幅立體的地脈地圖:中域赤色盆地標注著“主根”,東、西、南、北四境各有一道支流,西境的沙脈支流旁,還隱約泛著一絲黑氣——正是沙蝎部落所在的方向。
玄水龍龜湊過來,用頭輕輕蹭了蹭周元的手臂,龜甲上的紋路亮了亮,像是在為他慶賀。石廳里的積水漸漸恢復平靜,銀藍星點慢慢融入水脈,讓原本清澈的水流更添了幾分瑩潤,之前被污染的水脈支流,此刻已完全恢復生機,甚至比以往更加充盈。
通道口傳來腳步聲,阿澤帶著幾個鮫人捧著靈泉水趕來,看到地上的枯尸和手中的青銅盤,臉上露出驚喜:“周守護者,你拿到地脈主根鑰匙了?”
周元點頭,將青銅盤小心收進懷中:“多虧了星辰砂和玄水龍龜。不過西境沙脈怕是有危險,我得盡快過去。”
阿澤立刻道:“沉龍淵這邊你放心,我們會和龍龜一起守好水脈,一旦有異動,馬上派人去西境找你!”
周元接過靈泉水,仰頭飲下。清涼的靈氣順著喉嚨涌入紫府,之前戰斗消耗的神念瞬間充盈。
離開沉龍淵的第三日,周元已踏入西境的瀚海戈壁。腳下的黃沙被正午的太陽曬得發燙,踩上去能感覺到熱氣順著靴底往上竄,遠處的沙丘在熱浪中扭曲成模糊的輪廓,連風都帶著股干燥的灼意。
他將星脈劍斜背在身后,劍鞘上的銀藍紋路在陽光下泛著淡光,能隱約感覺到周圍地脈的跳動——自從青銅盤與星髓晶嵌合后,這把劍像是多了層感知,每靠近一處地脈支流,劍身上的紋路就會輕輕震顫,提醒他靈氣的流向。此刻劍紋的震顫有些急促,帶著股微弱的紊亂,顯然前方的地脈出了問題。
“喝口水吧。”周元從行囊里取出水囊,剛擰開蓋子,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循聲望去,只見沙丘后跑出來十幾個衣衫襤褸的人,大多是老弱婦孺,每個人手里都攥著個破舊的水袋,臉上滿是驚慌,身后還跟著幾個騎馬的身影,正舉著彎刀驅趕。
“別跑!再跑就把你們丟進噬脈陣當養料!”騎馬人的吼聲帶著蠻橫,他們穿著土黃色的皮甲,甲胄上繡著只張著鉗子的蝎子——正是沙蝎部落的巡邏隊。
流民們跑得氣喘吁吁,一個白發老人腳下一軟,摔在沙地上,懷里抱著的小孩嚇得哭出聲。巡邏隊里一個滿臉胡茬的漢子立刻勒住馬,舉起彎刀就要往下砍:“老東西,耽誤老子們的事,找死!”
“住手!”周元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縱身躍起,落在老人身前,星脈劍雖未出鞘,卻帶著股迫人的氣勢,銀藍劍紋在陽光下亮了亮,巡邏隊的馬突然焦躁地刨起蹄子,連帶著騎手都穩不住身形。
胡茬漢子愣了一下,隨即怒目圓睜:“哪來的野小子,敢管沙蝎部落的事?不想活了?”他身后的幾個巡邏隊員也圍了上來,彎刀出鞘,刀刃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顯然之前沒少為難流民。
周元沒理會他們的威脅,蹲下身扶起白發老人,又幫小孩擦了擦眼淚:“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哪?”
老人喘著氣,指著東邊的方向:“我們是沙脈邊的村落的,沙蝎部落突然把我們趕出來,說要在村里挖地脈,還說不挪窩的就……就扔進那個能吸靈氣的黑陣里……”說到最后,老人的聲音都在發顫,“我們走了三天,水快喝完了,還被他們追著……”
周元的眼神冷了下來,轉頭看向巡邏隊:“噬脈陣是血影閣教你們的?”
胡茬漢子臉色一變,像是沒想到他會知道“噬脈陣”:“你到底是誰?和血影閣的人是什么關系?”他握緊彎刀,皮甲下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信號彈——只要點燃,附近的沙蝎部落主力就會趕來。
周元早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星脈劍突然出鞘半寸,銀藍劍光一閃,信號彈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被劍光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