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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云變?冰封途啟

  • 九界逆命
  • 玄濤1.2
  • 4477字
  • 2025-06-29 00:29:30

第 19章青云變?冰封途啟

青云宗的執法堂在暮色中透著壓抑的死寂,十二根刻滿雷紋的石柱環繞成圈,將墨衍困在中央。堂內的聚靈陣被改造成鎖靈陣,淡金色的光暈如實質般壓迫著經脈,丹田處的血魂珠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某種潛藏的危機。

“墨衍,你可知罪?”

主位上的白須長老敲擊著驚堂木,令牌上的“執法”二字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身側的李長老舊部——王執事正把玩著枚黑色玉佩,玉佩上的血刃紋路與血煉殿的令牌如出一轍。

墨衍的指尖劃過腕間的青紋藤,靈植的暗金紋路在鎖靈陣中忽明忽暗。自幽冥秘境歸來后,這株靈植又添了新變化,藤身的雷紋間浮現出細小的金色鱗片,吞噬靈力時會發出龍吟般的輕鳴——正是這種過于霸道的進化,讓他被冠上“豢養邪物”的罪名。

“弟子不知何罪之有?!蹦艿穆曇羝届o無波,逆命之印在識海泛著血色漣漪。光幕中,王執事正將一枚染血的骨簪塞進證物箱,那是血刃堂殺手的制式武器,卻被他說成是從墨衍住處搜出的“罪證”。畫面盡頭,陳玄長老為護他與執法堂決裂,被囚于水牢。

“不知罪?”王執事冷笑一聲,將骨簪擲在墨衍腳邊,“此乃血刃堂特制的‘飲血簪’,在你床底搜出時還沾著新血!還有人證看到你與妖族女子同入秘境,說,你是不是血刃堂的奸細?”

堂外傳來低低的議論聲,不少外門弟子被引來圍觀,看向墨衍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這些天,關于“雜役修士勾結妖族、私藏邪物”的謠言早已傳遍青云宗,顯然是王執事等人刻意散布。

“血刃堂的殺手慣用淬毒匕首,從不使用骨簪?!蹦艿哪抗鈷哌^骨簪上的刻痕,“這種制式的兵器,只在執法堂的庫房里見過。王執事倒是說說,弟子如何能拿到?”

王執事的臉色微變,隨即厲聲道:“強詞奪理!帶證人!”

兩名修士被押上堂,其中一人臉上帶著明顯的鞭痕,顯然是被屈打成招?!拔摇铱吹侥茉趶U丹房煉制邪丹,還用藤蔓吸干了趙師兄的精血……”

話音未落,青紋藤突然暴漲,藤尖卷住那名修士的手腕。靈植的暗金紋路亮起,將修士體內的靈力倒吸,逼出的竟不是青云宗的靈氣,而是血刃堂的煞氣?!班邸钡囊宦暎奘繃姵龊谘?,癱倒在地,再也說不出話。

“這是……血煞功的煞氣!”有懂行的長老驚呼,“他被血刃堂奪舍了!”

王執事的臉色瞬間慘白,剛要下令拿下墨衍,執法堂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婉兒抱著藥簍沖進來,古玉在胸前閃爍著綠光:“我有證據!王執事才是血刃堂的奸細!”

少女將藥簍里的東西倒在地上,滾出的不是草藥,而是十幾枚黑色令牌——正是從幽冥秘境逃回來的修士提供的,每枚令牌背面都刻著王執事的私章?!斑@些是從血刃堂殺手尸身上搜出的,他們的傳訊符都指向王執事的住處!”

逆命之印的血色光幕在此時清晰無比。畫面中,王執事見陰謀敗露,突然引爆藏在袖中的血雷,試圖炸毀執法堂滅口。墨衍推開蘇婉兒時,青紋藤為護主擋下大半沖擊,藤身被炸斷三根,暗金鱗片脫落一地。

“動手!”墨衍突然低喝,青紋藤如靈蛇般纏上王執事的手臂。離火順著藤身蔓延,在對方袖中引爆了尚未激活的血雷,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執法堂的梁柱簌簌發抖。

王執事慘叫著倒飛出去,右臂被炸得血肉模糊,露出的白骨上竟布滿了血刃堂的咒文。他看著圍上來的長老們,突然狂笑起來:“你們以為贏了?血刃堂的大軍已經在路上,青云宗很快就會變成第二個墨家!”

“拿下!”白須長老怒喝一聲,執法弟子立刻上前將王執事捆住。

墨衍扶住搖晃的蘇婉兒,青紋藤輕輕蹭過少女的古玉。雙生蓮的光暈在兩人之間亮起,血魂珠從他懷中飛出,懸浮在古玉上方,珠內的淡金色液體與玉中的綠光交融,在空氣中凝成完整的蓮形印記。

“這是……醫族與墨家的合契印!”陳玄長老的聲音從堂外傳來,老者拄著拐杖走進來,看著空中的蓮印,眼中閃過激動,“傳說醫族圣女與墨家先祖曾結下盟約,雙印合一時能解天下奇毒,沒想到竟在你們身上應驗?!?

墨衍接住落下的血魂珠,突然明白父親為何要將珠子留給自己。這不僅是壓制邪物的法器,更是解開兩族淵源的鑰匙。青紋藤在此時劇烈震顫,藤尖指向北方,那里傳來極淡的靈力波動,與蘇婉兒的古玉隱隱共鳴。

“冰封谷?!碧K婉兒的古玉突然發燙,玉質中浮現出張微型地圖,“古玉在指引我們去極北的冰封谷,那里有治愈煉劫體反噬的生生草?!?

陳玄的臉色變得凝重:“冰封谷是上古戰場遺跡,被幽冥煞氣籠罩,連筑基修士都不敢輕易涉足。而且……”他壓低聲音,“那里是血刃堂的發源地,據說他們的老祖尸身就葬在谷中?!?

墨衍握緊血魂珠,煉劫體的反噬在此時隱隱發作,右臂的骨骼傳來針扎般的刺痛。逆命之印的預警再次浮現:冰封谷的冰棺中,血刃老祖的尸身并未真正死去,正等著血魂珠的力量復活。而谷中的幽冥煞氣,能讓青紋藤進化成吞噬萬物的噬天藤,卻也會徹底吞噬他的神智。

“我必須去?!蹦艿穆曇魩е蝗葜靡傻膱远?,“不僅為了治愈煉劫體,更要徹底鏟除血刃堂的根基?!?

青紋藤在他腕間興奮地扭動,藤尖的金色花朵轉向北方,仿佛在催促啟程。蘇婉兒握住他的手,古玉的綠光與血魂珠的金光交織,形成道溫暖的屏障,暫時壓制住他體內的反噬。

“我陪你去。”少女的眼神無比認真,“醫族的古籍記載,生生草需要雙生契的力量才能采摘,你一個人去不了?!?

陳玄看著緊握的雙手,突然嘆了口氣:“罷了,這或許就是天意?!彼麖膽阎忻鰝€青銅小鼎,“這是焚天谷的‘鎮煞鼎’,能暫時屏蔽冰封谷的幽冥煞氣。你們帶上它,再去藥圃取些‘避寒丹’,明日一早動身。”

暮色漸深時,墨衍和蘇婉兒并肩走在回住處的路上。青石板上的月光被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織在一起,像極了古玉中糾纏的雙生蓮。

“你真的不怕嗎?”墨衍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少女被寒風吹紅的臉頰,“冰封谷比幽冥秘境危險百倍,王執事的話未必是虛言?!?

蘇婉兒踮起腳尖,將古玉塞進他的衣襟,讓玉石貼著血魂珠:“有它倆在,我們不會有事的。”她的指尖劃過他右臂的疤痕,“而且我相信你的煉劫體,更相信青紋藤不會傷害你。”

青紋藤像是聽懂了她的話,輕輕纏繞上兩人交握的手,藤尖的金色花朵綻放得愈發燦爛。墨衍能感覺到,血魂珠與古玉在他懷中相互滋養,珠內父親的靈力變得愈發精純,而玉中的生機也更加濃郁。

回到住處,墨衍將血魂珠放在桌上,青紋藤自動纏上珠子,暗金紋路與珠內的金光同步流轉。他翻開陳玄給的《焚天谷秘錄》,關于冰封谷的記載用朱砂標注著:“谷心有冰棺,葬血刃老祖,棺上刻有‘血煞吞天陣’,需以醫族血脈為引才能開啟。”

“原來如此。”墨衍的指尖劃過“醫族血脈”四字,與蘇婉兒的古玉產生共鳴。逆命之印的光幕中,冰棺開啟的瞬間,血刃老祖的尸身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閃爍的不是煞氣,而是與父親相似的溫和——這畫面讓他心頭劇震,難道老祖與墨家也有關聯?

“在想什么?”蘇婉兒端著藥碗走進來,碗里盛著泛著綠光的藥液,“這是用古玉粉末調的,能穩固你的煉劫體,明天路上喝?!?

墨衍接過藥碗,看著少女鬢角的汗水,突然明白雙生契的真正含義。不是血脈的束縛,而是彼此的守護。就像父親守護血魂珠,醫族守護盟約,他們也在守護著彼此的信念。

夜深時,青紋藤突然指向窗外。墨衍透過窗縫看到,王執事被押往水牢的路上,突然掙脫束縛,咬碎舌尖噴出精血,在半空凝成血刃堂的傳訊符。符紙化作道紅光沖向北方,顯然是在向冰封谷的殘余勢力報信。

“他們果然在等我們?!蹦芪站o血魂珠,珠內的金光突然暴漲,將傳訊符殘留的氣息吞噬。青紋藤的暗金鱗片豎起,發出龍吟般的輕鳴,像是在對遠方的敵人發出挑戰。

第二日清晨,青云宗的山門外,陳玄長老親自為兩人送行。老鄭帶著幸存的修士們站在兩側,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敬佩。這些天,關于墨衍在幽冥秘境的事跡早已傳開,那個“廢丹房雜役”的標簽,早已被“逆命者”取代。

“此去冰封谷,萬事小心?!标愋€錦囊塞給墨衍,“里面是焚天谷的星盤,能指引你們避開煞氣最濃的區域。記住,血魂珠的力量不可輕易動用,那會喚醒谷中的邪物?!?

墨衍接過錦囊,與蘇婉兒對視一眼,同時翻身上馬。青紋藤纏在馬鞍上,藤尖的金色花朵在晨風中搖曳,像是在告別這片見證了他們成長的土地。

當馬蹄聲消失在山道盡頭,陳玄長老望著北方的天空,突然嘆了口氣。他從懷中摸出塊與墨衍相似的血魂珠碎片,喃喃自語:“師兄,你交代的事,我終于做到了?!彼槠谒菩幕鞴恻c,消散在空氣中。

冰封谷的路途比想象中更艱險。越往北走,氣溫越低,靈力也變得滯澀。墨衍的煉劫體在寒氣中隱隱作痛,幸好有蘇婉兒的藥液和古玉溫養,才勉強維持狀態。青紋藤則愈發興奮,藤身的暗金鱗片吸收著空氣中的寒氣,竟在表面凝結出層薄薄的冰甲,雷紋與冰紋交織,形成奇異的雙色紋路。

“前面就是冰封谷的入口了。”蘇婉兒指著前方的巨大冰壁,壁上刻滿了血刃堂的咒文,與血煉殿的祭壇紋路如出一轍,“星盤顯示,煞氣最濃的區域在谷心,我們得從西側的冰縫繞過去?!?

墨衍勒住馬韁,青紋藤突然指向冰壁的陰影處。那里藏著十幾個身穿黑袍的修士,腰間的血刃令牌在陽光下泛著紅光——正是王執事傳訊招來的伏兵。

“看來他們等不及了?!蹦芪站o韁繩,青紋藤的冰甲突然爆發出寒氣,將周圍的雪花凝成冰錐,“婉兒,你去冰縫布置陣法,我來清理這些雜碎。”

蘇婉兒點頭,從藥簍里取出陣旗,身影迅速消失在冰縫中。墨衍則催動青紋藤,將冰錐盡數射向黑袍人。冰錐穿透他們的護體靈力,在衣袍上炸開寒氣,凍得對方寸步難行。

“殺!”黑袍人的首領怒吼著沖來,手中的骨刀纏著黑風,與血煉殿的血衛如出一轍。墨衍認出他袖口的標記,正是血刃堂的“冰煞衛”,專門在極寒之地修煉的死士。

青紋藤突然暴漲,藤身的冰甲與雷紋同時亮起,在半空凝成冰藍色的雷網。黑袍人撞入網中,瞬間被凍成冰雕,雷紋則順著冰甲蔓延,將冰雕炸得粉碎。墨衍趁機催動血魂珠,珠內的金光化作利劍,穿透最后幾名黑袍人的胸膛。

戰斗結束得很快,但墨衍的臉色卻愈發凝重。這些冰煞衛的煞氣中,混雜著與血魂珠同源的氣息,顯然是用老祖的尸氣培養的死士。父親當年留下的殘魂在珠內躁動,像是在警告他前方有極大的危險。

“墨衍,快進來!”蘇婉兒的聲音從冰縫中傳來,帶著急促,“我在冰壁上發現了墨家的標記!”

墨衍走進冰縫,只見兩側的冰壁上刻滿了模糊的符號,正是滅門之夜父親在祠堂留下的印記。這些符號組成的不是陣法,而是段殘缺的文字:“血刃非惡,魂珠非邪,冰封谷中,兩族同源?!?

逆命之印在此時劇烈發燙,血色光幕中閃現出震撼的畫面:上古時期,墨家先祖與血刃老祖本是同門,因理念不同分道揚鑣,卻約定共同守護血魂珠。父親的殘魂在珠內與老祖的殘識對話,兩人竟在籌劃著同一件事——徹底凈化血魂珠的煞氣。

“原來如此。”墨衍的指尖撫過冰壁上的文字,終于明白所有的糾葛都源于守護。血刃堂的墮落,墨家的犧牲,醫族的堅守,都在圍繞這顆珠子展開。

青紋藤突然指向冰縫深處,那里的寒氣中夾雜著極淡的藥香——正是生生草的氣息。墨衍與蘇婉兒對視一眼,同時握緊手中的信物。無論前方是冰棺還是死局,他們都必須走下去。

冰縫盡頭的光幕在前方閃爍,那是冰封谷的真正入口。青紋藤的暗金鱗片在光幕中泛著流光,血魂珠與古玉同時發燙,雙生蓮的印記在兩人之間亮起,照亮了通往真相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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