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嵩山派十七堂口,四居劍賀滿樓!
- 女俠,請別再纏我了!
- 又又又一村
- 2241字
- 2025-07-16 23:49:48
行路,走馬。
一進(jìn)入嵩山地界,陸心歡就感受到了炎炎夏日的余威,眼下即將入秋,大河江邊上點點波紋掀起的氣浪,讓人一進(jìn)一出呼來的熱氣烘烤肺腑,而不多時,那濃密的烏云徐徐籠罩在江畔。
也不知道那小娘子跟來作甚。
倒也算是聰明,還知曉掩去面容,陸心歡行蹤大方,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他這走走停停不是等別人,正是等李淑真。
不過,陸心歡委實好奇,李淑真一個官家女兒,江湖經(jīng)驗著實不少,這一路上他未嘗沒有細(xì)細(xì)觀察過對方暗中的一舉一動,也是奇了。
當(dāng)下,嵩山地界局勢還算穩(wěn)定,畢竟嵩山上,一是近幾年聲勢日益浩大的嵩山派,二是自詡武林泰斗的少林。
但戰(zhàn)亂年頭,真說好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有人打斗起來,尸體一橫,也就橫在那里,沒人多管。
順著大道未走幾步,豆大的雨點便開始落了下來,陸心歡瞟了一眼,見李淑真的身影竄入了崎嶇小道邊的破廟,剛蘇醒過來的時候,倒是她驅(qū)功療愈身上舊疾,又是這一遭名義上的娘子,自是要看上一眼,避免不測。
秋雨寒涼,那些臨行的趕路人為了避雨,那多半也是要入這破廟的。
陸心歡剛走進(jìn)來。
張之凝馬上垂下腦袋,不敢相視,盡量避開陸心歡的視線,她逃出李府很是簡單,只是說了一句閑來無聊,打算逛逛盛京,一溜煙就去了盛京郊外,買了一匹馬就走。
或許是別人都沒想到她會跑,總之離開盛京極是輕松,毫無阻力。
陸心歡直挺挺走了過來道:“你一個婆娘,一個人走也不怕路上出事?”
“姓甚名誰?”
張之凝就怕陸心歡認(rèn)出來自己,這才低下了腦袋,可她哪里能想到陸心歡會主動向自己問話,可聽了下來,意識到對方也沒認(rèn)出自己,于是放下了心,思來想去,在這里李淑真是她的名字,那她用化名,不如就用自己的名字。
“我叫張之凝,與父一同經(jīng)商,不幸落難走散了,在這歇一歇。”張之凝故意流露出自己臉上帶著膿水的疤痕道:“我這張臉,我還需要怕嗎?”
陸心歡笑了一聲。
他半道的時候,才發(fā)覺有人跟著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北魏的高政君派人盯著他,后來多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李淑真,于是就放慢了行程。
自己已經(jīng)這般提示明顯了,見她還要躲躲藏藏,那陸心歡自當(dāng)心生了逗趣捉弄的心思,也不戳穿。
張之凝的話還沒說完,她準(zhǔn)備拿出自備的干糧吃上幾口,破廟外已經(jīng)來了一伙人。
嵩山地界門派眾多,光是可以說得出名字的,就有三四十個,但拿得出手,能說是拔尖人物的高手不多,多是那些中流砥柱。
這進(jìn)來的幾人,陸心歡掃了一眼,頭戴著斗笠,身穿著的衣服幾乎相同。
應(yīng)當(dāng)是門派裝束,此外就是他們每一個都腰懸長劍。
擅用劍法的門派?
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斜視了一眼陸心歡,不作搭理,只是將劍重重拍在破廟中間那個彌勒佛邊,似乎是在向破廟里的其他人示威。
另一人則是提劍在中間劃出一道虛線,向陸心歡輕輕擺手,還算是講些道理。
張之凝也不認(rèn)得眼前這些人是何方神圣,不像是嵩山地界的人,她潛意識地朝陸心歡的地方靠了靠。
人在陌生環(huán)境下,一般都會找一個相對熟悉的地方作為依靠,陸心歡是她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比起這些不知何處來的江湖客,顯然陸心歡看起來更令人安心一些。
“顧師兄,我們趕路太急,帶著的干糧都有些受潮了。”
那起身示威的高個中年男子徑直走向張之凝所在的地方,伸手就想將張之凝帶來的包裹搶走。
“小姑娘,借些口糧吃吃。”他說道,語氣里卻不容拒絕,而且他已經(jīng)伸手奪走,其實本就沒給張之凝拒絕的余地。
陸心歡自然不會急著所謂的英雄救美,這種事情,張之凝又死不了,而他心里本意就想逗弄一下對方,那就更不可能出手了。
不過,張之凝好說歹說也是堂堂嵩山派掌教之女,哪里吃過這種虧,見眼前之人如此不知禮數(shù),張手就要搶東西,立刻呵斥道:“本就一些不值錢的口糧,你要是好聲好氣要,我又不是不給,但你這般講話,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是不可能給你的。”
她心道,我不用李家的武功,應(yīng)該不會暴露。
反正眼前之人又不是嵩山地界的,料他們也沒有什么眼力,可是自己驟然動手,是不是會讓陸心歡看出些破綻來?
不管了,天下奇人何其多,我一個走失的商人之女會武功也很正常,只要別被他認(rèn)出來是李淑真就好。
被喚作顧師兄的人哪里吃過這樣的虧,特別是被一個名不見正傳的人呵斥,他當(dāng)即使出內(nèi)勁,打算給對方來個教訓(xùn)。
女人他都照打不誤,何況一個丑女人。
剛一對上掌力,他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還算有些火候,心下有些猶豫,像這樣本事的,怕是有點背景。
可猶豫片刻,他立刻就發(fā)了狠勁。
得罪了人,那就要弄死她,管她有沒有背景,就算是有背景,弄死她了,別人不知道不就好了。
“嵩山派地界,何人膽敢造次!”
只見一劍橫飛,借著內(nèi)勁的托力,狠狠地將顧姓男子砸向了破廟的邊緣。
那是一個書生裝扮的男子,身材瘦小,體型修長。
張之凝一眼認(rèn)出,這是嵩山十七堂口之中的風(fēng)行堂堂主,四居劍賀滿樓。
果真,在嵩山地界,我嵩山派持強扶弱,乃是名正言順的正道名門,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瞎了眼,竟以為他們嵩山派包藏禍心。
顧姓男子見狀,立刻拱手道:“賀堂主,我是落陽宗弟子,此行奉宗主之命,特來向嵩山派奉上密令,往后我落陽宗愿以嵩山派馬首是瞻。”
“密令拿來一看。”賀滿樓微瞇雙眼。
不多時,包裹中的一封密信就落在了賀滿樓的手上。
“原來是落日宗的高足。”賀滿樓神色立刻緩和了起來,“我嵩山派素來講究體面,剛才顧賢弟還是太過莽撞了。”
“此舉容易敗壞我嵩山派的名聲。”賀滿樓面容不變。
“無妨,我這就向這位姑娘道歉。”顧姓男子訕訕一笑,打算賠罪。
“不必了。”賀滿樓面容依舊不變語氣卻異常森冷,“現(xiàn)在賠禮道歉已是無用,他們離開這里,你落日宗跟了我們嵩山,往后江湖上還是會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既然你都得罪到這一步了,做事還是要做絕了好。”
“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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