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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面具疑云

第四章面具疑云

血色月光如同沸騰的巖漿,順著玄武門城磚的溝壑奔涌而下,在磚石表面凝結成暗紅的結晶,折射出妖異的虹光。

曼陀羅花瓣在高溫中蜷縮成焦黑的褶皺,滲出帶著鐵銹味的黏液,與地面滲出的灰白色汁液交融,形成詭異的圖騰紋路。

每一道紋路都在微微顫動,仿佛有無數細小的毒蛇在磚石內部游走撕咬,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馬車碾過的焦痕深處,蛇形紋路劇烈蠕動,青磚表面的裂紋如蛛網般擴散,滲出帶著腥臭味的黑色液體,在月光下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

駕車人戴著的胎記面具出現蛛網狀裂痕,暗紅色汁液順著紋路緩緩流淌,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虹彩。汁液墜地的瞬間,騰起陣陣帶著腐肉氣息的白煙,將地面腐蝕出蜂窩狀的深坑。

他握著韁繩的鱗片手掌突然暴起青筋,指縫間擠出的黑血滴落在皮革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皮革表面迅速被啃噬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露出底下同樣布滿鱗片的皮膚。

那些鱗片泛著青灰色的冷光,邊緣鋒利如刀,隨著手掌的收緊不斷開合,切割著韁繩上的皮革纖維。

“好久不見,我的容器們。“沙啞嗓音中裹挾著蛇類蛻皮的沙沙聲,尾音拖長時分裂成七重回音,在夜空中震蕩出令人牙酸的共鳴。

裴烈太陽穴突突跳動,左眼的“窺命“能力如滾燙的鐵水灌入腦髓,破碎的記憶碎片瘋狂涌入:武惠妃寢殿里青銅香爐升起的龍涎香中,混著蛇類特有的腥氣,那香氣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蛇信子在鼻腔游走;占星閣地牢深處,鐵鏈拖拽聲與孩童的啜泣聲交織,哭聲中帶著黏液吞咽的聲響;還有李玄策臨終前不甘的眼神,瞳孔里倒映著漫天血色星辰,那眼神中既有對命運的憤怒,又有對未竟之事的牽掛。

裴烈攥緊玄鐵令牌的指節暴起青筋,虎口被金屬邊緣割出血痕卻渾然不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皮膚上留下月牙狀的血痕,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面暈開一朵朵血花。

唐柔突然劇烈顫抖,崩解的星圖在胸口迸發刺目白光,映得她慘白的臉頰泛起病態的潮紅,發絲被無形的力量掀起,在空中狂亂飛舞。

她踉蹌著扯開衣襟,露出布滿新舊針孔的胸膛,每一個孔洞都在滲出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飄散,宛如灑落的星屑。“二十年前...你用我的血喂養星盤...“她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話音未落,黑焰鎖鏈裹挾著腐臭氣息襲來。

鎖鏈上的人類頭骨突然睜開空洞的眼窩,噴出帶著尸毒的黑霧,黑霧中混雜著破碎的哭喊聲和蛇類的嘶鳴。

唐柔旋身甩出金線,卻在觸及黑霧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腐蝕聲,銀絲表面迅速爬滿青黑色銹跡,金線在腐蝕中扭曲、斷裂,發出痛苦的嗡鳴,仿佛有生命的活物在哀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即被堅定的仇恨所取代,咬牙切齒地盯著面具人,準備迎接下一輪攻擊。

裴烈的玄鐵令牌劃出凜冽弧光,與黑焰相撞的剎那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浪震得周圍的建筑簌簌發抖,瓦片紛紛墜落。

硫磺味的熱浪撲面而來,他清晰看到鎖鏈上的頭骨正用殘缺的牙齒啃噬自己的脖頸,腐爛的牙齦間垂下粘稠的涎水,涎水滴落在皮膚上,瞬間灼燒出一個個水泡,水泡破裂后露出鮮紅的嫩肉。“李玄策用七次輪回換來的真相!“他怒吼著將令牌舞成光盾,青筋暴起的脖頸因用力而通紅,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傷口上,帶來刺痛的灼燒感。

藍光與黑焰激烈交鋒處濺起的火星,落在地面竟開出微型曼陀羅花,花瓣邊緣泛著毒蛇信子般的幽綠,花朵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甜膩氣息,仿佛在誘惑著生命走向毀滅。

裴烈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每一次揮動手臂都帶著對敵人的仇恨,以及為摯友復仇的決心。

面具人發出尖銳的嘶笑,半張蛇臉的鱗片摩擦著發出窸窣聲響,仿佛有成千上萬只昆蟲在爬行。

當他扯下面具時,武惠妃殘存的右眼還掛著未干涸的胭脂,眼尾的金粉在月光下閃爍,左眼卻已化作豎立的蛇瞳,眼瞼開合間分泌出透明黏液,黏液拉成細長的絲線,垂落在地腐蝕出小坑。“你們以為能反抗天命?“她身后的馬車轟然炸裂,黑霧中浮現出巨大的蛇形虛影,信子吞吐間露出布滿倒刺的口腔,每根獠牙都在滴落腐蝕性毒液,毒液墜地騰起陣陣白煙,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蛇影張開血盆大口,仿佛要將整個洛陽城吞噬。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瘋狂和得意,臉上的笑容扭曲而猙獰,盡顯邪惡本質。

唐柔突然劇烈咳嗽,彎著腰捂住胸口,指縫間滲出黑血。掌心托著的黑血里漂浮著完整的金色符咒,符咒上的紋路如同活物般扭動,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她顫抖著將符咒按在裴烈胸口,指尖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帶著生命流逝的涼意:“帶這個...去梅花苑...“話音未落,數十支淬毒梅花鏢破空而來。

裴烈本能地旋身格擋,卻見唐柔突然張開雙臂,用身體為他擋住致命一擊。

金線從她指尖激射而出,在夜空中織成血色蛛網,纏住三個暗衛的瞬間,竟將其皮肉生生剝離,露出底下扭曲的蛇形骨骼,暗衛們發出非人的慘叫,聲音中帶著蛇類的嘶鳴,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唐柔的嘴角溢出黑血,眼神卻依然堅定,仿佛在向命運宣戰。她的身體在毒素的侵蝕下搖搖欲墜,但依然強撐著最后一絲力量,為裴烈爭取時間。

占星閣方向傳來的爆炸聲震落漫天星辰,青銅卦盤的碎片如流星雨墜落,碎片劃過夜空,在地面砸出一個個深坑。

碎片表面刻著的神秘符文在墜落中閃爍,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裴烈脫下染血的外袍裹住唐柔,感受到她后背不斷滲出的毒液正在灼燒自己的皮膚,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他毫不在意。“我背你!“他的聲音因憤怒而發顫,手臂緊緊環住唐柔的腿,肌肉緊繃,充滿力量。

“李玄策不會白白犧牲!“唐柔的手指深深摳進他肩膀,指甲縫里殘留的李玄策的血突然化作流光,在夜空中勾勒出梅花苑的方位,流光閃爍,仿佛李玄策的靈魂在指引著方向。

裴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但隨即被堅定所取代,他背著唐柔,朝著梅花苑的方向狂奔而去,腳步堅定而有力。

梅花苑的朱漆大門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灰塵。

滿地抽搐的侍衛皮膚下隆起詭異的蛇形輪廓,他們的嘴巴撕裂到耳根,露出三排倒鉤狀的牙齒,嘴角溢出腥臭的涎水。

裴烈揮出令牌的瞬間,藍光所及之處鱗片紛紛剝落,露出底下布滿咒文的蒼白皮膚,咒文在皮膚上閃爍,發出詭異的紅光。

“原來你們早就被煉成活尸!“他瞳孔微縮,發現這些侍衛攻擊時的招式,竟與李玄策平日演練的西域刀法如出一轍,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既有對故人的懷念,又有對敵人的憤怒。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握緊玄鐵令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斗。每一次與侍衛的交鋒,他都能感受到敵人的強大,但他從未退縮,反而越戰越勇,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李玄策報仇,揭開真相。

唐柔突然從他背上躍下,胸口崩解的星圖重新凝聚成鎖鏈狀,鎖鏈上的光芒照亮了她堅毅的臉龐。

她的發絲無風自動,每一根都化作細長的金針,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這些傀儡在保護通往占星閣的密道!“金線如靈蛇般鉆入地磚縫隙,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紋路中滲出黑色的液體,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裴烈這才注意到,地磚接縫處竟刻著與李玄策胎記相同的梅花圖案,圖案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些圖案,試圖從中找到破解密道的線索。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地磚上的紋路,眉頭緊鎖,眼神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他沖進占星閣時,腐臭的血腥味幾乎讓人窒息,空氣粘稠得仿佛能讓人窒息。

墻壁上鑲嵌著數百具干尸,他們的胸腔都被掏空,心臟位置插著燃燒的梅花燈,火焰在干尸空洞的胸腔中搖曳,投射出詭異的影子。

干尸的面部表情各異,有的充滿恐懼,有的帶著不甘,仿佛在向闖入者訴說著他們悲慘的遭遇。

樓梯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走一步都有黑色液體從臺階縫隙滲出,液體順著臺階流淌,在地面匯成小小的溪流。

頂層大門緊閉,門縫里飄出的龍涎香中,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蛇蛻氣味,氣味刺鼻,讓人忍不住作嘔。

裴烈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適,握緊玄鐵令牌,緩緩走向大門。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但依然保持著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裴烈猛地踹開大門,刺眼的金光撲面而來,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

星盤核心處,李玄策祖父的頭骨漂浮在空中,空洞的眼窩里跳動著兩簇琥珀色火焰,火焰搖曳,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冤屈。

頭骨表面布滿細密的裂紋,每道裂痕里都流淌著銀色液體,在月光下折射出整個洛陽城的倒影,倒影扭曲變形,如同這座城市扭曲的命運。

而武惠妃的半蛇身軀盤繞在星盤邊緣,她殘存的右手撫摸著李玄策祖父的頭骨,指甲深深陷入顱骨,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貪婪。

蛇尾突然甩出,鱗片摩擦空氣發出尖銳的哨聲,尾尖凝結的毒液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中傳來陣陣陰森的氣息。

裴烈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握緊玄鐵令牌,準備與這個邪惡的存在展開最后的決戰。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全身肌肉緊繃,充滿了力量,誓要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消滅,為所有的犧牲者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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