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章 我與我的妖精太子

人人都說,當(dāng)朝太子,是皇帝同妖生的。

我不信。

他與北國公主成婚的那一晚,我偷偷溜進(jìn)了他的婚房。人沒找到,我卻被他逮了個(gè)正著。

“呦—這不是韓國公家的千金嘛—”

一陣詭異的笑容浮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我。

我的心猛的一顫。

“太……太子殿下……”我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卻又被他抓住了調(diào)侃的機(jī)會。

“怎么?韓千金這是對我覬覦已久了—”

他笑了,俊朗的眉宇間透露著一絲挑逗。他又向前走了幾步—

我無處可退了。

情急之下,我一把摘下頭頂?shù)囊桓y簪,刺向了自己的脖頸。

他冷笑一聲。

“韓千金莫不是誤會什么了—”

他怪聲怪氣地笑著說道。一瞬間,他徹底收回了笑容,神情陰冷。

我尷尬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可誰知,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用著手中的簪子,對準(zhǔn)自己的脖子。他湊近到我耳旁,戲謔地說道:

“想刺的話,就刺我吧—”

瞬間,惱怒之情涌上心頭。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腦袋一熱:

真以為我不敢嗎?!

你不是妖生的嗎?

好!那就讓我見識見識!

我緊握著簪子,一把刺進(jìn)了他的脖頸。

眼前,簪子徑直刺穿了他的脖子,隨后,他的一整個(gè)人頭,便從頭上掉落到了地上。

沒有一滴鮮血!

我癱軟在床上,呆呆地注視著眼前地上的那個(gè)頭顱。

這!這怎么可能!

一陣不知從哪兒傳來的笑聲回蕩在房中。

“韓千金可真是目中無人,竟連當(dāng)朝太子的頭顱都敢切—”

話音剛落,地上的頭顱在一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脖頸上,一顆新的頭顱長了出來。然而,重新長出的,卻是一個(gè)完全畸形的,面部五官完全扭曲的頭顱!又一瞬間,他搖身一變,重新化作了原先俊俏的模樣。

你還真是妖怪生的!

妖精太子!

我被嚇得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迷糊著醒了過來。剛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

這是……被子?

我……我在床上?!

我扭動僵硬的脖子,往旁邊一看,太子莫楚杭的面孔映入眼簾。他正靜靜地躺著,閉著眼,呼吸均勻,似乎熟睡著。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一大截。

我抑制不住,正想破口大罵—

“別嚷—”他突然睜了眼,斜著看了我一眼。

“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我明白了。

“那你想干嘛!”

“陪我演一場戲。”

話音剛落,床簾外,一個(gè)晃動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床簾有些透,我能夠看清,那個(gè)身影,離我越來越近了。

“夫君?是你嗎?”

夫君?

我這才記起,今日,是太子和北國公主的大婚之日。

這下糟了!

她一定已經(jīng)看到我坐起的影子了!

這時(shí),身旁的太子莫楚杭突然扭動了一下身子,動靜不小。

這下,徹底暴露了!床簾后面,有兩個(gè)人!

“嘶—”床簾一下子被扯開了。

一個(gè)戴著紅蓋頭的身影赫然顯現(xiàn)。

“唰—”紅蓋頭被掀開了,北國公主的面孔顯得異常醒目。

我手足無措,又紅著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我,又掃了一眼我身旁熟睡著的莫楚杭,眼淚奪眶而出。她把那紅蓋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捂著面,奪門而出。

我絕望地坐在這原本就不屬于我的婚床上,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身邊的莫楚杭。他閉著眼,嘴角,卻揚(yáng)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死妖精!

為了毀掉自己的婚事,讓我身敗名裂!

臭妖精!

當(dāng)晚,我們便被叫進(jìn)了宮。

御書房內(nèi),皇帝莫玄風(fēng)大發(fā)雷霆。

“混賬東西!”

他指著跪在地上的莫楚杭,氣得渾身顫抖。蕭楚杭低著頭,默不作聲。

“爹—”

我早已哭成了淚人,怯懦地抬起頭,望向眼前威嚴(yán)十足的國公父親。我滿臉委屈,卻又不敢說出實(shí)情。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我的右臉頰上。

我呆呆地摸著如著了火般的半邊臉,半天都沒緩過來。長那么大,父親還是第一次打我。

“北國公主連夜回北國了,我們同他北國的聯(lián)姻,算是徹底廢了。”

莫楚杭仍舊是一言不發(fā)。

“你知道北國對我們有多重要,你—”

莫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告訴他:

“北國提出條件了—”

御書房內(nèi),一片寂靜。

“要求我們莫國獻(xiàn)上今夜與你偷情之人,以血此辱。”

語畢,我癱倒在地。

我不想去北國,那個(gè)苦寒之地,此刻的痛楚,是撕心裂肺的。望向父親,苦痛亦然。

“還有兩日,我就要被送去北國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有氣無力地待在莫楚杭的房內(nèi),兩眼空洞無神。他笑瞇瞇地看著我,似乎很是滿意。

自那晚之后,他聲名狼藉。許多本就對他不滿的大臣聯(lián)名上書彈劾,要求廢除他的太子之位。這幾天,他越發(fā)不知悔改,整日整夜地把我囚禁在他房內(nèi)。外人看來,他愈發(fā)囂張,為美色誤國。

“這就是你的目的。”

我憤恨地盯著他。

“利用我,好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誰讓韓千金你自愿闖了我的洞房呢—”

他依舊一臉嬉笑。

臭妖精!

我最后咒罵道。

兩日后,我準(zhǔn)時(shí)乘著馬車出發(fā),隨行的,只不到五人。

舟車勞頓,七日后,我們一行人抵達(dá)了北國國都。同行之人都被殺了,我則被帶入了公主府。我成了北國公主的奴隸。

一進(jìn)公主府,我便被殘暴地褪去了全身的綾羅綢緞,換上了劣質(zhì)的布衣。

“把這些,都給我洗了—”

公主府內(nèi)的一位老嬤嬤向我喝道。

眼前,是不下百盆的臟臭衣物。

一聞到味道,我就感到惡心作嘔。

“快點(diǎn)干活—”那嬤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還重重地踢了我一腳。

我知道,這一定是那公主吩咐我干的。

我沒有多說什么,默默干起活來。

三天三夜,我不吃不喝,夜以繼日,終于把這些衣物全都清洗完了。掌心,一個(gè)個(gè)大小不一的血泡冒了出來。由于長時(shí)間浸泡在水中,我的手早已腫成了蘿卜一般。因?yàn)檫^度的勞累,我暈了過去。

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了我的臉上。我拖著酸痛不堪的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公主吩咐了,叫你去羊圈里清理一下,把那些羊糞啊什么的都弄干凈……”

我沒有反抗,也不敢反抗,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了出去,去到再北邊的草原,一望無際。我踏在草地上,軟弱無力地走進(jìn)羊圈。

我仿佛已然麻木了。

羊圈的惡臭,我竟渾然不覺。我沒有工具,這意味著,我只能用手掏。碰到地上羊糞的那一刻,我停手了,淚水從眼角溢出。

憑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沒干!卻要遭受如此凌辱!也怪我自己,從小膽大包天,到處亂闖。如今,闖入了那妖精太子的洞房,落得如此下場。

一陣極度的饑餓感襲來,我只覺得腹中一陣劇痛,昏了過去。幾記響亮的耳光,徹底打醒了我。眼前,北國公主的目光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她的仆人把我按在地上,向她磕頭。我再也抑制不住了,奮力掙扎著,咆哮怒吼著。

“來人,把她拖去喂狼—”

草原的另一邊,狼群的叫聲響徹云霄,悠長而悲傷。

我被一名壯漢一把拎起,拖了出去。我閉上了眼,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不知被拖了多久,我已經(jīng)被拖到了一個(gè)石洞外。那名壯漢明顯有些累了,松開了我。

此刻,我想要的,不是逃跑。

而是—

一頭撞上石洞口的石壁上,了結(jié)自己。

我猛地掙脫他,沖向石洞。

一個(gè)高大的身影邁著鬼魅的步伐,迎面而來。我徑直撞了上去,一頭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我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腦袋,抬頭一看,莫楚杭的面孔映入眼簾。

“你是誰—”

那壯漢怒吼一聲。

“莫國太子,莫楚杭。回去,跟你們家皇帝招呼一聲—”

他一臉嬉笑。

那壯漢雖不信,但也不敢妄動,想著我只是一個(gè)無關(guān)緊要的奴隸,就先回去通報(bào)了。

“你怎么來了?”

我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問他。

他掏出一張烙餅,遞給我。我一把抓住那餅,啃咬起來。

他帶著我入了石洞,看著我難看的吃相,笑著說:

“怎么?十天沒吃飯啊?”

“還不是因?yàn)槟恪?

我差點(diǎn)吼了出來,嘴里仍塞滿了烙餅。他收起了笑臉,忽然變得一臉憂郁。在石洞內(nèi),他唱起了歌,幽怨而鳴長。他告訴了我有關(guān)他的一切。

原來,這石洞,便是他出生的地方。

她的母親,是這洞里的一名小妖。

三十年前,當(dāng)年還是莫國太子的莫帝征戰(zhàn)沙場,偶然路過這石洞。他同莫楚杭的母親相遇了,并且相愛了。不久,莫楚杭的母親便懷孕了,在石洞中,生下了莫楚杭。莫楚杭的母親本想讓莫楚杭遠(yuǎn)離紛爭,成長在這石洞中。然而,為了培養(yǎng)優(yōu)秀的莫國皇位接班人,莫帝強(qiáng)行將莫楚杭從他母親手中無情搶走。更過分的是,他還請來了莫國最強(qiáng)大的術(shù)士,殺死了莫楚杭的母親。這么多年,莫楚杭無時(shí)無刻想擺脫自己的太子之位,回到這石洞。

“這下,你的目的達(dá)成了。”

吃飽喝足后,我笑著對他說。

“這次,我偷逃來北國,莫國可謂是群情激憤了。”

“看那皇帝還有什么法子不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他仰天狂笑著,好似解脫。

“你剛剛在唱什么?”

“我在和我的妖精同伴們對話。”

“他們在哪?”

“你看不到。”

他笑了。

之后的日子,我和他住在了石洞中。盡管生活條件簡陋,但我還是樂在其中。我體味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然而,好景不長。

一個(gè)雷雨天,莫帝親自領(lǐng)著一隊(duì)人,找到了這石洞。當(dāng)年那個(gè)殺死莫楚杭母親的術(shù)士,又一次來到了這石洞。

“把我殺了吧—”

蕭楚杭痛苦地怒吼道。

莫帝冷冷地看著他。一隊(duì)人馬突然向我走來,個(gè)個(gè)都手握長劍。

蕭楚杭瞬間明白了。

“不必了,我走就是了。”

他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永遠(yuǎn)忘不了,他那凄涼的眼神。

他被帶走了,還被那術(shù)士,封了法力。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走后,我被人帶去了石洞后的一個(gè)小丘。

我被綁在山丘頂?shù)囊豢每輼渖稀?

山下,萬箭齊發(fā)。

剎那之間,我被萬箭穿心。

血隨著雨水流落在地上。

山丘頂,是一片血河。

我死了,死在了那個(gè)石洞后的小山頂上。

死后,我化為了幽靈,飄到了石洞中。

這一次,我能清楚地看到,石洞里的所有妖精。他們都很親切,歡迎我的到來。

我很喜歡他們。

但是,我的心中,自始至終,都從未甘心。

又一個(gè)雨夜,另一個(gè)靈魂在一片混沌中向我走來。我看清了她的面孔,是一個(gè)美麗的年輕女子。她告訴我,她是莫楚杭的母親。

“想回去嗎?”

我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想!”

“我沒有回去的勇氣,所以,我想把這機(jī)會,讓給你……”

我不知她施了什么樣的法力。

但是,我確確實(shí)實(shí)被復(fù)活了。

復(fù)活后的我,半人半妖。

如今,我同莫楚杭,一樣了。

我沒有化作我的人身,而是保持了我的妖身,連夜?jié)撊肓吮眹鞲R估铮诜恐校幻诀哒趲退词N乙涣餆煟缴砣肓怂纳眢w。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北國公主本打著瞌睡,我一入身,她便猛的驚醒。

“你……你是誰……”

“我是誰?”

我冷笑一聲。

“讓你看看。”

一瞬間,北國公主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瘋狂地在自己臉上胡亂抓著,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我停了下來。

她顫抖著拾起鏡子,一照。

破相了。

“嗚—”她開始哭泣起來。

“看看房外的那些人吧。”

房外,公主府的侍衛(wèi)們正忙得不可開交。一具具尸體不停地被往外搬運(yùn)。他們都是公主里的下人。如今,因操勞過度,已然離去。其中,不乏有正值青春年華的年輕少男少女。

他們,也都逃不過這凄慘命運(yùn)。

“這—是我為他們報(bào)的—”

“原來……原來……是你—”

她控制不住地大吼一聲。

“我毀了你的婚,你又讓我做了你的苦力,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我淡淡地說道。

她如魔怔了一般,仰天長嘯。

“告訴你吧,你的族人,已全部被抄斬了。”

可那時(shí),他們沒有一個(gè)人,替我求情,親眼目睹著我離開莫國,駛向北國。

“你不知道吧,你那老父親,求了你們皇帝沒用,還來求過我呢—”

她的語氣中透露著滿滿的得意之情。

“當(dāng)然,我一定不能讓他如愿。”

她又大笑道:

“七日之后,他就要在你們京都的大街上示眾問斬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

我心頭一顫。

隨后,我徹底禁封了北國公主的神智。

連夜,我跑入了北國皇宮。在北國公主的皇兄皇帝面前,我捂著傷痕累累的臉,哭訴著。皇兄向來疼愛這北國公主,即刻召集了北國所有的名醫(yī)。名醫(y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gè)個(gè)搖頭嘆氣。

“陛下,公主的臉是妖邪所致,我等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啊—”

“皇兄……”

我繼續(xù)假裝抽泣著。

“這世間最厲害的術(shù)士,便在他莫國,臣妹想前去,求高人醫(yī)治。”

北國皇帝沒有絲毫猶豫,立馬答應(yīng)了。

第二日,我蒙著面紗,領(lǐng)著一隊(duì)人馬,去了莫國。

剛?cè)刖┏牵皝斫游业模闶悄敲◣煛?

我在馬車內(nèi),他在馬車外。

隔著車簾,一股莫名的不安之感涌上心頭。

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gè)妖邪的存在!

果然,馬車沒有駛向皇宮的方向,車邊的隨行之人相繼被遣散。只剩下了他一人,在前頭牽著馬。我攥緊了大腿,大氣也不敢出。

馬車停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沒想到,剛?cè)刖团龅搅顺膶I(yè)人士。我裝作坦然地掀開車簾,下了車。

“公主,請—”

我看著地,用余光掃視了周圍。這里,似乎是一片無人的巷區(qū)。

看來,他要有所行動了。

經(jīng)過他身邊的那一刻,他彎腰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能想象出那張臉上的神情:

猙獰而得意。

果然,一柄拂塵從他寬大的袖口竄出,向我揮來。我靈巧地一閃,自以為躲過了他的突襲。然而,一瞬間,我卻動彈不得。他的拂塵在我的頭頂晃悠著,一圈又一圈。一陣陣念咒聲響起。我頓時(shí)感到頭昏腦脹,翻倒在地。

“別怕,我來幫你—”

我只覺得自己仿佛在夢中一般。

夢里,一個(gè)人正向我走來。

“還是你—”

“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今后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莫楚杭的母親和那術(shù)士,面對面站在那里。

“睜開眼看看我吧—”

“誰?”

原本正沉浸在念咒之中的術(shù)士猛的驚醒。

“還記得我嗎?”

莫楚杭的母親笑了,注視著眼前的術(shù)士。

“你……”術(shù)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怎么可能—”他異常激動地叫道,癱軟在地。

“我曾經(jīng)救了你的命,把你送上道士山,修習(xí)武藝。”

“別……別說了……”

那術(shù)士突然抽搐了一下,抱著腦袋,頭痛欲裂。

“而你—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親手殺死了我—”

幽怨的哀鳴越來越嘹亮,凄慘而駭人。

“這么多年,每天夜里,你的夢里,都有我的影子,你也受盡了折磨……”

“住口!”

“今日,就讓我?guī)湍憬Y(jié)束這痛苦吧—”

隨后,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似乎什么動靜都沒有了。

待我再次醒來之時(shí),眼前,那名術(shù)士直直地躺在地上。他的拂塵則靜靜地散落在一旁。我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幾步。地上的人突然翻身而起。我與他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似乎異常空洞,沒有了之前的神采。只見他瘋瘋癲癲地拾起地上的拂塵,一件又一件地剝下了身上的衣物。我羞得急忙用袖子擋住了視線。耳旁,一陣瘋言瘋語傳來。我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他瘋了。

他光著身子,跑上了大街,人們紛紛議論著,避之而不及。

最終,來了兩個(gè)巡城的禁衛(wèi),把他帶走了。

我成功進(jìn)了宮。

一切,都還是那么熟悉。

我再次見到了莫帝。

“公主,那名術(shù)士已經(jīng)瘋了,我莫國,恐怕治不了您的病了。”

“無妨—”

我淡淡地說道。

我心里清楚,還有一日,父親便要被問斬了。我思慮萬千,始終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然而,就在這時(shí),莫帝,竟對我提起了兩國聯(lián)姻的事。

看來,他還是對北國的勢力覬覦已久。即便我如今已破了相,他還是想讓兒子與我聯(lián)姻,換得北方的支持。

“我可以既往不咎,再結(jié)一次。”

我笑了。

沒想到,莫楚杭的洞房,我可以闖第二次了!

又因?yàn)樘哟蠡椋械男唐冢纪笱恿艘粋€(gè)月。

父親,暫且是安全了。只不過,也不知,莫楚杭這妖精太子如今如何了。再要同北國公主結(jié)一次婚,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成婚當(dāng)晚,我依舊戴著面紗,蒙著紅頭蓋,在房內(nèi)等他。

“吱嘎—”

門開了。

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我。

我屏住呼吸,微微低下了頭。

“別裝了,你是誰—”

腳步聲突然停了。

我可以感覺到,他就站在不遠(yuǎn)處。

真掃興!

我不禁抱怨了一句。

“怎么?連紅頭蓋都懶得掀?臭—”

剛想說出“妖精”兩個(gè)字,我便意識到了不對。

還好,沒有說出口。

我一把掀開了頭蓋。隔著薄薄的半透明面紗,我基本看清他的臉。少了些精氣神兒,但還是像以前一樣。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靠近我。端詳了片刻,他吐出一句。

“破相了?真是活該—”

話音剛落,他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我的脖頸。

“聽說是你,在我走后,虐她致死……”

他的手握得越來越緊。我用盡力氣,用手捶打著他,他卻始終無法冷靜。

“我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今日,我要為她—報(bào)仇雪恨—”

蕭楚杭!你想干什么?!

我在內(nèi)心深處奮力嘶吼著,卻無可奈何。

只見他的手猛的一攥,我的脖子瞬間被捏得粉碎。

北國公主的頭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她死了。

我潛藏在她的尸體里,不知所措。

“出來吧,我的朋友。”

蕭楚杭突然開口說道。

“我和她的恩怨,與你無關(guān)。”

“死妖精—”

我大罵一聲,拼接上了北國公主的尸體,站了起來。

“你把人家公主給殺了,那我豈不是得永遠(yuǎn)附身在她體內(nèi),讓人家以為他們的公主還活著……”

“你……你是……”

他一下子把我擁入懷中,抱得我喘不過氣來。

“死……死妖精,再不松手,我真要—”

他又立馬松開了,我這才得以喘了口氣。

“他們說,你被那北國公主虐待死了。”

“他們是這樣同你說的?”

我笑了。

他天真地看著我。

我告訴了他實(shí)情。我是被莫國的禁軍,萬箭穿心,射死的。我的尸體,至今還在那無名的小山丘上。

也許,早就腐爛了吧。

我沒有在意,他卻流下了淚。淚水中,飽含愧疚。

“挺好的,我也成了妖精,和你一樣。”

我笑著安慰他,告訴了他我此次的來意。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承諾,自己會設(shè)法救下我的父親。

這一夜,很圓滿。

第二日,待我醒來時(shí),枕邊,已沒了莫楚杭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張紙條:

我要離開一段時(shí)日,記得幫我打掩護(hù)。

我又氣又惱。

婚后第一日,他這人竟沒了蹤影,還想讓我打掩護(hù)?

我無可奈何,稱和太子都感染了風(fēng)寒,閉門,不見客。三日過后,仍不見莫楚杭的蹤影。

算了,再稱抱病三日吧。

不幸的是,這天早晨,大內(nèi)總管登門來訪,說是陛下要求的,探望太子和太子妃。

我一下子慌了。

我假裝拖著疲憊的身子,前去接客。萬番阻撓后,還是讓他進(jìn)了屋。一開門,莫楚杭正披著一貂皮大衣,靜靜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德公公—”

他的聲音極其虛弱。

那大內(nèi)總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請?zhí)印⑻渝煤灭B(yǎng)病。”

他退了出去。

“你這妖精,這些天,去哪兒了?”

我長舒一口氣,跑過去,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上。

“啊—”

他叫了一聲,音量仍很低。

“疼—”

我疑惑地看著他,一臉不耐煩。

“你這妖精,裝什么裝—”

他緩緩地抬起手,推開窗,指了指窗外。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窗外花園的草地上,一名美人正靜靜地躺在那兒。我預(yù)感到了,一溜煙,飛了出去。地上躺著的,正是我生時(shí)的軀體。原來,這些時(shí)日,他趕去了北國,找到了那個(gè)山丘。

“你怎么做到的?”

按理,我的身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腐爛了才對。

“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會這樣……”

說著,他猛烈地咳嗽起來。我趕緊跑了回去,替他敲著背。

他竟不是演的。

他耗盡了他半生的修為,修復(fù)了我腐爛的殘軀。

一時(shí)之間,感動之情,無法言說。

他已然很疲倦了,歪著腦袋,睡了過去。大衣滑落了下來,我給他蓋上了。

“太子,太子妃,德公公,來了—”

管家突然在門外喊道。

這老太監(jiān),又來干什么?

我正要前去,卻被猛然驚醒的蕭楚杭一把拉住了。

“躲起來,別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你—”

他顫抖著站起身,走了出去。我憂心忡忡地望著他。茫然,卻也只能先照他說的辦。

我?guī)е疑暗能|體,躲進(jìn)了房底的一個(gè)暗道,飛離了北國公主之軀,入了皇宮。

大殿上,莫帝一臉震怒,咆哮、訓(xùn)斥著莫楚杭。我這才知道,莫楚杭去北國,不僅帶回了我的軀體,還面見了北國皇帝。他告訴北國皇帝,他的公主妹妹死在了莫國。北國武力強(qiáng)悍,本就對莫國的領(lǐng)土覬覦已久。如今,他們決定放手一搏。

百萬北國大軍,已然南下。

“兒臣愿領(lǐng)兵—”

莫楚杭突然開口說道。

我急了。

如今他這身子,如何撐得住啊?

“但兒臣有個(gè)請求—”

這一刻,我仿佛已經(jīng)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若兒臣得勝歸來,還請父皇開恩,大赦天下—”

他是為了救我的父親!

我躲在墻角,流下了淚。

他即刻出征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力量,讓他撐完了整場戰(zhàn)役。

這一戰(zhàn),血流成河。

待他披著戰(zhàn)甲,得勝歸來時(shí)—

入城門的那一瞬間,他翻身下馬,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皇城內(nèi),所有的太醫(yī),都無法醫(yī)治好他。我知道,他這不是病,而是損耗了太多的修為。

“兒臣無礙。”他苦笑著看向莫帝,渴望得到他的認(rèn)可。

“明日是朕的壽辰,大戰(zhàn)剛結(jié)束,朕不想大辦。”

“兒臣明晚,定會赴宴—”

莫楚杭強(qiáng)撐著說道。

“宮內(nèi),家宴。”

莫帝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在一旁偷聽了全過程。不知為什么,我這心中,總感到不安。

當(dāng)晚,他回了府中。

“你不能去—”

我勸他。

“明晚你別來就行。”

說完,他便翻身睡去。

我入了地下暗道,抱著我生前的軀體,哭了一整夜。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我迷糊地從夢中醒來。我揉了揉眼,朝聲音傳出的角落望去。那里,一只灰色的小老鼠正冒著尖尖的腦袋,望著我。

“你也是妖?”

小老鼠“吱吱”叫了兩聲,搖身一變,又化作了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你會變身?”

我看呆了,一個(gè)鬼點(diǎn)子冒了出來。

“你會變?nèi)说姆ㄐg(shù)嗎?”

“當(dāng)然—”

話音剛落,它又搖身一變—

浮現(xiàn)在我眼前的,居然是莫楚杭。

“這府院的主人,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吧。”

“認(rèn)識,認(rèn)識!”

我激動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能幫我化成他的樣子嗎?”

我乞求到。

它疑惑地看著我。

“好—”

就這樣,我成功化作了莫楚杭的模樣,出了地洞。此時(shí),已是第二日早上了。房間里,莫楚杭仍熟睡著。我點(diǎn)燃了催眠香,最后望了莫楚杭一眼。

離開了他的府邸,我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奔向皇宮。

“殿下,您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德公公領(lǐng)著我去見了莫帝。

“還沒到時(shí)辰呢—”

他讓我先出去了。我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在熟悉的皇宮中游蕩了一個(gè)下午,夜深了,壽宴,終于開始了。

“德公公,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

我走在通往大殿的臺階上,好奇地問。

“老奴只知道,一炷香之內(nèi),便是陛下的降生之時(shí)—”

我的心猛地一顫。此刻,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入了殿,空曠的大殿,只有莫帝一人。身后,大殿的門,關(guān)了。

我知道,我再也出不去了。

一旁的柱子后,一名道士打扮的灰發(fā)老者手握一柄拂塵,緩步走了出來。

“為什么?”

這一句,是我替莫楚杭問的。

“養(yǎng)了你這妖精這么久,今日,趁你身子虛弱,終于能用你的心肝煉成長生不老丹藥。”

莫帝狂笑著,面目猙獰。

“向你介紹一下,這位—”

莫帝指向了一旁的那名老道士。

“道士山的庵延老祖,那名瘋子的師祖,今日,你在劫難逃了—”

我的眼眶濕潤了。

原來,他留著莫楚杭,不是為了讓他繼承自己的皇位。

而是—

為了在自己七十大壽這一刻,把他煉成丹藥,以供自己長生。

這一刻,我為莫楚杭,而感到痛徹心扉。

沒給我任何求情的機(jī)會,那老道士一揮拂塵,七道金光從天而降。我抬頭一看,七道金光向四處漫射開來,籠罩了整個(gè)大殿。我一陣眼花繚亂,向四處奔去。然而,無論我往哪里跑,都會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給阻擋住。我永遠(yuǎn)也逃不出去。我絕望地呼喊著,無人回應(yīng)。身上的靈氣,正一點(diǎn)點(diǎn)被吸納。我再也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迷糊中,我似乎看見了莫楚杭。

他在房中,猛然驚醒,一身冷汗冒出。

“來人—”

管家跑了進(jìn)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了。”

管家有些疑惑地看著莫楚杭,告訴他說:

“殿下,您今天一天都沒起,現(xiàn)在,已是午夜時(shí)分了。”

莫楚杭一下子癱軟在地。

“出去。”

他不禁感到頭痛欲裂。恍惚中,他仿佛也看見了我。

他看見了。

看見我化作了他的樣子,倒在了皇宮大殿上。

看見了他那冷血無情的皇帝父親,一臉從容。

“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哭著,飛奔而出。身上的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

街上,一隊(duì)人馬正押送著一名重犯前往刑場。

那人,正是我的父親!

他一臉滄桑,眼神空洞,閉著眼,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救我爹!救我爹!”

絕望中,我拼盡全力,向莫楚杭哀求道。

“沒用的,你救不了我的,救我爹!”

我最后一次哀求他道。

遲疑了許久。終于,他仰頭望天,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捶胸頓足,趕去了刑場。此刻,劊子手的大刀,已經(jīng)架在了我爹的頭上。

“不—不要—”

我的視線愈漸模糊,眼前浮現(xiàn)的圖景,已然快要消散。

人群突然響起一陣騷動。驚叫聲響起。只見一個(gè)畸形的怪物一躍而起,越過了一整個(gè)人群,直接撲向了臺上的劊子手。

刀落下了。那名劊子手,被擊暈在地。我爹茫然地抬起頭,看見了那怪物。

“我叫莫楚杭,是莫國的太子。”

怪物開口說話了。

“太子?竟還真是個(gè)怪物。”

人們紛紛退后了幾步,議論起來。

莫楚杭苦笑了一聲。他對著天,講起了他的身世故事。

遙遠(yuǎn)的北國,石洞里,所有的妖精,都聽到了莫楚杭的聲音。它們?nèi)缡艿搅苏賳疽话悖w出了石洞,奔向莫楚杭。莫國境內(nèi),所有的妖精也都聞聲而來,聚在了刑場的周圍。莫楚杭和它們一起,扮演著當(dāng)年一個(gè)個(gè)鮮活的角色。原本的斷頭刑場,如今,卻成了妖精們的戲臺。

人們驚奇地望著周圍各色各樣的妖精。它們美丑不一,但無一例外,都有情有義。

街上,人越聚越多。

妖精,也越聚越多。

它們聚集起來,沖進(jìn)了莫國皇宮。我已經(jīng)看見,它們正向大殿處奔來。

臺上,最后一景落幕。

臺下,人們沉默不語。

他們沒想到,莫帝作為一國之君,竟如此狠心殘暴。全城的百姓,跟著莫楚杭一起,闖進(jìn)了皇宮。此刻,大殿,已經(jīng)被眾多妖精攻占了。它們有的與那施法的老道士纏斗,有的追著倉皇逃竄的莫帝,有的則用它們自己的修為為我續(xù)命。我感動地流下了淚。

一個(gè)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旁。我緩緩坐起,看到了那只灰色的小老鼠。

“早知道你要這樣冒險(xiǎn),我就不會……”

“沒事的。”

我笑了,望向殿門外。

這一刻,我看見了他,從殿外,向我奔來。

臭妖精!這時(shí)候才來!

莫楚杭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久久都沒松開。

陣徹底破了。

老道士癱倒在地,被禁軍拖了出去。至于莫帝,一時(shí)受了過重的刺激,跳進(jìn)了御花園池塘,淹死了。

我顯出了原型。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我仍舊是我。

這時(shí),爹也踉踉蹌蹌地跑了進(jìn)來。我從地上爬起,迎著他敞開的雙臂,奔了過去。

父女二人,均是淚流滿面。

莫楚杭欣慰地看著眼前的畫面,走出了殿。望著天空,他笑著,說道:

“娘,你看見了嗎—”

一切風(fēng)浪,就此平靜。

妖精太子在萬民的擁護(hù)下,繼任了皇位。登基那日,萬千妖獸,與萬民同慶。我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妖精皇后。

“待我挑好了日子,我們再辦一次大婚!”

我有些驚訝,看著他,說:

“都成了兩次了……”

“要辦,辦一次,真正屬于我們兩個(gè)的。”

我笑了。

他把我擁入懷中。

作者努力碼字中
為你推薦
和大佬閃婚后,他又撩又寵!
會員

新書《入夜,嬌嬌被京圈大佬摁在懷里親》已發(fā)布,感興趣的寶子可以去看看~溪南喜歡了程易十年。大學(xué)畢業(yè)時(shí)她選擇和他告白,但是慘遭拒絕。自此之后,一個(gè)遠(yuǎn)赴國外,一個(gè)闖蕩娛樂圈。五年之后,溪南成為了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明星,程易則成為了程家最年輕的掌門人,媒體口中的商業(yè)天才。一紙婚約,將兩個(gè)人又重新聯(lián)系起來。傳聞易風(fēng)集團(tuán)的總裁程易行事雷厲風(fēng)行,為人孤傲清貴,他的緋聞幾乎為零,卻又讓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但最新的報(bào)紙一出,京市所有名媛小姐都瘋了。據(jù)報(bào)道說:程易已經(jīng)隱婚,還曾在國外找過一位很有名的珠寶設(shè)計(jì)師,訂下了一枚價(jià)值連城的鉆戒。某日,溪南正在家里看電視,忽然程易打電話過來讓她去書房拿一份文件。文件就放在書桌上,溪南一下便找到了。但同時(shí)她也發(fā)現(xiàn)了程易的秘密,她隨手打開了正放在柜子里的小黑盒。里面裝的正是一枚鉆戒,足足有七八克拉,說是鴿子蛋也不為過。溪南將鉆戒戴在手上試了一下,尺寸完全合適。一瞬間,心底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綻開,眼底浮動著一層不易察覺的驚訝和不知所措。1.雙向暗戀2.雙處3.冷厲京圈大佬vs明艷女明星。

簡易純 14萬讀過
我能看到怪物規(guī)則
會員

新書:《抽卡后,邪神成了我的吐槽役》求支持!【無限流規(guī)則類x耿直女主】當(dāng)看到怪物頭頂上的規(guī)則時(shí),安忱深思。她好像有點(diǎn)不得了了。于是本來就莽的她變成了愛鉆空子的莽怪物們死都想不到這個(gè)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弱點(diǎn),并且無傷通關(guān)的。————在怪物縱橫的規(guī)則領(lǐng)域里,安忱不懂怎么通過規(guī)則找到規(guī)則領(lǐng)域的生成點(diǎn),她只知道這些怪物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在怪物們都享受人類對自己的恐懼時(shí),看見了一名揮著大刀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知道些什么,都吐出來。”怪物:“……”你好像很狂啊。正要給她一個(gè)教訓(xùn)時(shí),安忱甚至都沒有動刀就讓它差點(diǎn)死掉。“再不說我弄死你。”

裕泥 5.3萬讀過
惡毒雌性深陷獸世修羅場
會員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gè)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gè)比一個(gè)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fā)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zhuǎn)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shí),她竟綁定了一個(gè)“變美系統(tǒng)”,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jié)果——四個(gè)厭惡,一個(gè)黑化,個(gè)個(gè)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

蓮子呢 109讀過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xué)醫(yī)七年,歸鄉(xiāng)后發(fā)現(xiàn)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y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diào)查此事,仁心醫(yī)館的醫(y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jù),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yī)女x心機(jī)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diǎn)更新,請支持正版茶~

千山茶客 43.8萬讀過
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wǎng)

【甜燃爽+雙瘋批+非遺傳承+家國大義】夜挽瀾的身體被穿了,穿越者將她的生活變得烏煙瘴氣后甩手走人,她終于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卻又被困在同一天無限循環(huán)999年。無論她做什么事情,一切都會重來,被逼成了一個(gè)掌控?zé)o數(shù)技能的瘋子。脫離循環(huán)那天,面對殘局,所有人都笑她回天無力,直到她的前世今生無意被曝光——夜挽瀾從十丈高處輕功躍下,毫發(fā)無損有人解釋:她吊了威亞夜挽瀾一曲《破陣樂》,有死無傷有人辯白:都是后期特效夜挽瀾再現(xiàn)太乙神針,妙手回春有人掩飾:提前寫好的劇本此后,失落百年的武學(xué)秘法、緙絲技術(shù)、戲曲文藝重現(xiàn)于世……為她瘋狂找借口的大佬們:……能不能收斂點(diǎn)?他們快編不下去了!·夜挽瀾忽然發(fā)現(xiàn)她能聽到古董的交談,不經(jīng)意間掌握了古今中外的八卦。【絕對沒人知道,天啟大典在鳳元寶塔下埋著】次日,華夏典籍天啟大典問世。【我可是寧太祖的佩劍,我不會說太祖的寶藏在哪兒】隔天,國際新聞報(bào)道寧太祖寶藏被發(fā)現(xiàn)。后知后覺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古董們:???夜挽瀾伸出手:我?guī)銈兓丶摇の疑裰莨鍖殻K歸華夏新的時(shí)代,她是唯一的炬火他以生命為賭,賭一個(gè)有她的神州盛世

卿淺 67.2萬讀過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新县| 盘锦市| 蚌埠市| 临沧市| 西青区| 荔波县| 石首市| 达州市| 浦东新区| 盈江县| 于田县| 仁布县| 正阳县| 嫩江县| 兴和县| 遵义市| 南乐县| 常宁市| 石城县| 大新县| 环江| 德令哈市| 凌源市| 同仁县| 开鲁县| 鄱阳县| 隆林| 永靖县| 凌海市| 青浦区| 信丰县| 高安市| 寿宁县| 汾西县| 宜丰县| 木兰县| 宁海县| 大洼县| 娄底市| 宜章县| 合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