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吐露個底朝天
- 認親即入宮?反手抄家嫁將軍!
- 玉米大當家
- 2038字
- 2025-07-02 08:13:33
不過話說回來,嬌丫頭這說一不二的性子,倒有一半是他們這些長輩縱容嬌慣出來的。
另一邊,衙門在經過一天一夜的走訪查探后,案子終于有了眉目。
據顧家附近一家酒樓里的伙計反映,在案發的前兩日,每日晌午和傍晚時分,都有一伙人來用飯。
與其他食客不同,這幾人進出都戴著面巾,出手頗為闊綽,每次都要點四五道葷菜,因此伙計對他們印象極深。
“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涉案歹人共有五名,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捕頭指著案卷道,“其中為首的歹人身長八尺有余,體型瘦削,操本地口音,隨身帶著個褡褳,疑是裝著開鎖的器具。“
“第二名歹人,就是先前那個'獨耳賊',身長約七尺五寸,也是本地口音。“
“第三名歹人身形矮小,不足五尺,帶著蘇地口音。“
“第四名歹人身長七尺左右,右臉從太陽穴到下頜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第五名歹人身長亦是七尺,本地口音,生得白凈。“
捕頭翻著案卷繼續道,“據伙計說,此人與其他幾人不同,外衫下還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短打。我們查了查,如今城里只有官辦的鐵匠鋪和兵器局的工服是這個顏色。“
正說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王捕快大步流星走進來,滿臉喜色:“頭兒,查到了!這人是鐵匠鋪的!“
也是天意使然,這兩處官辦作坊的工匠雖數以千計,但近日無故告假兩日以上者,統共不過三人。
頭一個是個須發皆白的老匠人,年歲相差甚遠;第二個是個即將臨盆的婦人,自然也不相干。
最后剩下的,唯有一人!
“此女名喚林珠,其姑母林月茹九年前入顧府續弦,對顧家內宅之事可謂了如指掌。“
“更兼此女平日揮金如土,前些時日還因欠下賭債,被債主追到作坊里討要。“
作案時機與緣由,林珠皆已具備。如今只待按律緝拿歸案便是。
約莫半個時辰后,一眾衙役來至林珠居住的巷弄。
正欲登門,忽有眼明手快的差役瞧見——巷口處鬼鬼祟祟張望的,可不正是那臉上帶疤的兇徒與缺了只耳朵的賊人?
這哪里是逃犯?分明是送上門的功勞!
真個是“尋時千般難,得處反覺易“。
官差們未等捕頭發令,便如餓虎撲食般一擁而上。
那二人還未反應過來,已被狠狠摁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老實點!“衙役怒斥著,鐐銬叮當碰撞,三下五除二就將兩個賊人捆得動彈不得。
巷子里,家家戶戶的門窗后都擠滿了驚恐的面孔。
見到這陣仗,鄰居們連呼吸都屏住了。
“抓的是誰家的人?“
“看方向像是往林家......“
交頭接耳之際,突然看見滿臉傷痕的林珠被差役拖了出來。
整條巷子瞬間沸騰了,連鍋里煮著的飯菜都忘了關火,人們爭先恐后地往林家院子擠。
“老天!這丫頭犯了什么事?居然戴上了鐐銬!“
“該不會是在外面鬧出人命了吧?“
“就她那點膽子?“
“看她臉上那些傷——昨天林老太還非說是摔的,騙誰呢!“
正說著,碰見林老太和兒媳婦買菜回來。
見眾人圍堵,那媳婦還笑吟吟地問:“出什么新鮮事了?“
隔壁大嬸急得直跳腳:“你們家珠丫頭被官府抓走啦!“
“造孽啊!“林老太一聲哀嚎,扔了菜籃子就往街上奔。
那媳婦頓時軟倒在地,哭喊著追了上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等她們趕到縣衙,林珠早已被關進牢房,那沉重的牢門“砰“地關上,將母女倆撕心裂肺的哭嚎無情地擋在了外面。
五人被押解回衙時,鐵頭與黃鼠狼為求寬宥,未等衙役逼問,便急不可耐地將竹竿巢穴和盤托出。
未及午時,這伙賊人已盡數鋃鐺入獄。
縣太爺命人分開關押,逐個審訊。
雖難斷定是否暗中串通,然幾人供狀竟如出一轍。
那黃鼠狼跪在堂下,戰戰兢兢道出原委:原是月前在賭坊與林氏女相識。
三日前,此女尋上門來,許以每人紋銀十兩,要他們相助尋一物件。
十兩白銀,足夠小戶人家半載開銷,幾人正為賭債所困,當即應允。
此后兩日,他們潛伏顧宅周遭窺探。
豈料那夜破門而入時,竟見屋內早已遭人洗劫。
林氏女見狀便要賴賬,幾人怒從心起,將其痛毆泄憤。
為補虧空,索性將宅中所剩細軟盡數掠走。
誰曾想此事竟驚動全城,連《邸報》都刊載其事!
黃鼠狼與鐵頭見勢不妙,欲再向林氏女勒索銀錢后遠遁他鄉。
偏生時運不濟,方至顧宅巷口,尚未動手,便被巡捕當場拿下。
至于顧宅失竊何物,又系何人所盜,幾人確是一無所知。
那林氏女雖供述相仿,然被問及所尋何物時,目光游移,言辭閃爍。
現下起獲的不過是些陳舊衣物,統共不值幾文。
若供認是為千兩銀票而來,這罪責可就大了。
故而她咬緊牙關,只道家計艱難,聞得顧家豪富,特來碰碰運氣。
明鏡高懸的縣太爺豈是易與之輩?
早不偷晚不盜,偏選在顧老爺攜夫人遠行,顧小姐方支取銀兩之際動手。
如此“巧合“,怕是三歲孩童都難取信!
差役們暗自思忖:顧府與林家相隔十余里之遙,那林氏不過是個深閨婦人,怎會知曉顧小姐當日從錢莊取了銀票?
更蹊蹺的是,竟連銀票用牛皮紙包裹這等細節都了如指掌?
這般蹊蹺事,若說沒有內鬼通風報信,怕是連陰司的判官都要笑掉大牙!
縣太爺既已起疑,便不再與她虛與委蛇。
須知本朝律例,可從未說過不能用刑。
一記殺威棒不夠,便再來三十大板!
那林珠初時還嘴硬,待聽得“若再不從實招來,按律當斬“的判詞,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抖如篩糠,再不敢有半分隱瞞。
偏生此時,那剛從江南探親歸來的林淑芬還蒙在鼓里——
她這好侄女,已然將她所做勾當,在公堂之上吐露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