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認了個兒子
- 瘋批公主殺穿全朝,男主們爭又搶
- 云錦棠
- 2266字
- 2025-06-27 19:00:00
躺椅上的江禾微微動了一下。
蒲扇停了。
“你…在…跟…我…說…話?”
江禾那帶著面具的臉看不出表情,說話懶洋洋的,一聽就是剛睡醒的樣子。
楚千帆眉頭一擰,更不耐煩了。
“廢話!不是你還有誰?趕緊的,別磨蹭!多放辣子少放醋!蘇小姐那份少辣!”
哐,又是一腳,踹在江禾的躺椅上。
“呵……”
一聲短促的冷笑。
下一秒,躺椅上的人像裝了彈簧猛地彈坐而起!
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
“楚千帆!”
江禾掐腰站在他面前,“你特么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被林驍吼成漿糊了?!讓老子去給你排隊買涼粉?!”
她指著楚千帆的鼻子,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他臉上。
“左都御史家的小王八蛋是吧!你脖子上頂的那玩意兒是夜壺還是糞桶?里面裝的都是泔水嗎!敢使喚到老子頭上!誰給你的狗膽!你爹嗎?信不信老子連你爹一起揍!”
沈硯辭聽到這熟悉的爆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么的他都有應激反應了。
楚千帆他不要命,他要命。
三十六計,躲為上計。
然后只見他悄悄地縮脖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然后跟做賊似的關上了房門。
蘇晚意看著沈硯辭的一舉一動陷入沉思。
林驍張大了嘴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黑色面具人的房門似乎也被這爆表的分貝,震得抖了一抖。
楚千帆被這“瘋批風暴”直接吹懵了。
他從小到大,仗著家世,在京城橫著走,何曾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過?還是罵得如此不留情面!
他臉上的傲慢瞬間被擊碎,只剩下震驚和一絲......恐懼???
他指著江禾,嘴唇哆嗦,“你…你…你敢罵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左都…”
“左你媽個頭!”
江禾根本不讓他說完,抄起旁邊小幾上一個空茶杯就砸了過去。
茶杯擦著楚千帆的耳朵飛過,砸在后面的柱子上,摔得粉碎。
“左都御史很了不起?很牛逼?能管天管地管老子拉屎放屁?能替你擋老子的拳頭?!”
江禾罵著,蹦起來一把抓住楚千帆的衣領,往下一拉,腳還沖他膝蓋骨一腳,疼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讓你裝逼!”
“砰!”江禾抄起木頭凳子沖著楚千帆屁|股就是一下。
“嗷!”楚千帆疼的呲牙咧嘴。
“讓你狗眼看人低!”
“砰!”又一下子。
“嗷!”楚千帆疼的淚流滿面。
“讓你使喚老子!”
“砰!”再一下子。
“嗷!”楚千帆疼的渾身顫抖。
江禾打完,凳子一扔,把腳下的鞋脫了一只,舉了起來“你爹是天王老子今天也救不了你!老子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個沒規矩的龜兒子!”
“啪啪......”鞋巴掌不要命的沖楚千帆臉直來,楚千帆被打得嗷嗷慘叫,抱頭鼠竄。
“啊!住手!瘋子!你|他|媽是瘋子!”
“救命!侍衛!侍衛呢!快把這個瘋子給我拿下!抓起來!!”
他一邊逃竄,一邊對著門外那些穿著便裝的護衛嘶聲力竭地大喊。
這些可都是皇家精銳!總該聽他的吧?!
那些侍衛們,聽到楚千帆的呼救,只是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個追著楚千帆暴打,狀若瘋魔的身影,然后齊刷刷地……轉過了身去......
裝沒看見......
這他們挺有經驗,當初沈狀元也是這么挨得打。
長公主還收著勁呢,當初打沈狀元的還狠,你這才哪到哪呢。
護衛們不屑的紛紛用鼻子哼了一口氣。
有的假裝看天,有的假裝研究墻皮,有的干脆蹲下擦鞋,仿佛大堂里那場雞飛狗跳的毆打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江禾一個掃堂腿......
“噗通!”楚千帆重重摔了個狗吃屎。
【額......請問這是一部言情劇吧?還是武俠劇?】
【你說你惹她揍嘛呢,被打的這么慘!】
【沈硯辭倒是門清,他應該是認出來銀面具是長公主了吧,要不怎么在長公主準備開始的時候就躲屋去了!】
【那還有個帶黑面具的男的,啊啊啊啊,他到底是誰啊!】
【該說不說,這楚千帆真下頭,根本配不上我可愛的林驍,要著銀面具不是江禾,真被他欺負的死死的。】
【所以,長公主替他爹教育他了。】
“爹!爹!饒命!親爹!”楚千帆涕淚橫流,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雙手死死抱住江禾的小腿,“兒子錯了!兒子有眼不識泰山!兒子狗眼看人低!兒子就是坨屎!您老高抬貴腳!饒了兒子吧!兒子再也不敢了!涼粉!兒子這就去買!給您老買!給各位祖宗買!買十碗!不!二十碗!”
走廊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楚千帆撕心裂肺的認爹聲。
江禾咧開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
她彎下腰,拍了拍楚千帆慘白的臉,“嗯,這才乖嘛。早這么孝順不就好了?快去吧,多給我放點辣子!”
楚千帆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屁滾尿流地沖出客棧,那速度,比花豹還快。
“哈哈哈哈哈哈!”林驍終于是憋不住了。
楚千帆那孫子,認了個爹,可以笑話他一輩子了!
二樓,蘇晚意看著楚千帆狼狽逃竄的背影,心有余悸。
她目光復雜地掃過那個重新癱回躺椅,仿佛無事發生的身影,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黑面具男子緊閉的房門上。
正使身份不明,她不敢貿然接近,這個黑面具男子是和正使一同出現的,自己可以先攻略這個神秘人,從他嘴里套點正使的秘密。
而且,這個神秘人武功應該不錯,可比那個廢物沈硯辭好用得多,或許...…是條粗腿?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臉上重新掛起最我見猶憐的笑容,走到黑面具人房門前,輕輕叩門。
“先生方才外面喧鬧,沒驚擾到您吧?晚意實在是…...有些后怕呢。”
她聲音放得又柔又軟,帶著劫后余生的脆弱感,“多虧有先生這般氣度沉穩,深藏不露的人物坐鎮,晚意才覺得安心了些。不像某些人…...脾氣暴躁,動輒打罵,真是…...嚇死人了。”
她意有所指地輕嘆一聲。
里面毫無動靜。
蘇晚意再接再厲,聲音更加婉轉,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仰慕,“先生一路沉默,想必是胸有丘壑。晚意對西域風物向往已久,卻苦于見識淺薄…...不知…...是否有幸能向先生請教一二?哪怕...…就在門口聽先生指點幾句,晚意也感激不盡。”她微微側身,展現優美的頸項線條。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整個客棧只有江禾搖蒲扇的輕響和林驍憋不住的悶笑。
就在蘇晚意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時......
“吱呀。”
門開了。
蘇晚意心中一喜,笑容瞬間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