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是一條老狗
-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 葉落追塵
- 2454字
- 2025-06-27 23:12:07
“家事?”
傅司寒直起身,姿態矜貴而冷漠,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目光卻銳利刀,直刺安若宇,
“安總所謂的‘家事’,就是縱容養妹構陷親妹,顛倒黑白,當眾施以言語凌遲?”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安晚晚手臂上被安小雅掐出的紅痕,聲音更冷了幾分:
“還是說,安家所謂的家風,就是弱肉強食,任由一個外來者,將真正的血脈踩進泥里,肆意欺凌?”
“若真如此,那安小姐這‘家’,不回也罷。”
他這番話,毫不留情地撕開了安家華麗表象下的膿瘡。徹底將安若宇的偏袒、安小雅的惡毒、以及安晚晚所受的不公,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安若宇被噎得臉色一陣青白,額頭青筋暴跳:
“傅司寒!你!”
“我什么?”傅司寒微微挑眉,氣場全開,那久居上位的壓迫感瞬間碾壓了安若宇的暴怒,
“我只是陳述事實。安總若覺得冤枉,不如調取一下后花園的監控?想必,真相會很有趣。”
“監控”二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安小雅的心理防線。
她身體劇烈一顫,眼白一翻,竟真的“嚇暈”了過去,軟倒在安若宇懷里。
“小雅!小雅!”
安若宇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上和傅司寒對峙,慌忙抱起安小雅,沖著傭人怒吼:
“叫醫生!快!”
場面一片混亂。
傅老爺子看著孫子這直擊要害的“撐腰”,滿意地捋了捋胡子,趁機再次高聲宣布,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好!干得漂亮!就這么定了!安晚晚,就是我傅家的孫媳婦!今天在場諸位都是見證!誰敢再欺負她,就是跟我傅家過不去!”
安宏博恍若未聞,目光平靜地落在傅老爺子身上:
“方才聽到傅老提及兩家曾有娃娃親之約?晚晚年紀尚小,剛回安家,學業未成,心智也未完全成熟。現在談婚論嫁,實在為時過早。況且……”
他頓了頓,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一旁臉色莫測的傅司寒,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硬與維護:
“現在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
“晚晚的未來,包括她的婚姻,都應該由她自己做主,在她足夠成熟、足夠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再做決定。”
“傅老德高望重,想必更能理解‘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不會愿意看到年輕人因此背負不必要的壓力,甚至耽誤學業前程吧?”
傅老爺子被他這綿里藏針、滴水不漏的話堵得胸口發悶,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伸手指著安宏博“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一個有力的詞來反駁!
這老小子,比他父親當年還難纏!句句在理,字字誅心,把他所有能發難的路都堵死了!
要是再堅持,可不就真成了為老不尊,耽誤小輩前程的老糊涂了?!
“咳咳咳!”傅老爺子氣得直咳嗽,狠狠用拐杖戳了戳親孫子傅司寒的腿,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低吼:
“臭小子!你倒是放個屁啊!晚晚這么好的孫媳婦要是飛了,明天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坐輪椅去開你那破峰會!”
傅司寒接收到爺爺那幾乎要戳穿他褲管的“信號”,并未直接回應爺爺的怒吼,而是將目光平靜地投向對面氣場沉穩的安宏博。
薄唇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安總,所言極是,如此倉促,確實…唐突了。”最后兩個字他吐得極輕,精準地刺向傅老爺子。
這哪里是同意安宏博?分明是在嘲諷老爺子行事魯莽,不懂規矩!
安宏博銳利的目光與傅司寒在空中短暫交鋒,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眼底那絲冰冷的譏誚。語氣是一貫的沉穩疏離:
“傅總通情達理,安某謝過。”
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的安晚晚,在聽到傅司寒那句“唐突了”的瞬間,終于放松了下來!
逃…逃過一劫了!
太好了!終于不用嫁給這個在花園里親眼目睹她“兇相畢露”的傅司寒了!
傅司寒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她身上一一掃過,就連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也悄然加深了幾度。
急什么?
只有讓小狼崽放松警惕,他才有機會,一點點卸下她的防備,剝開她堅硬的偽裝……
……
第二天早晨。
刺骨的涼水當頭澆下,瞬間將安晚晚從混沌的淺眠中激醒。
“呃!”
她猛地坐起,大口喘息,心臟狂跳,仿佛還停留在前世那冰冷刺骨的手術臺上。
被強行按住四肢,眼睜睜看著安小雅淬毒的眼,感受著器官被剝離的劇痛……
“醒了就趕緊滾起來!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都幾點了還賴在這破傭人房里挺尸!夫人和雅兒小姐等著用早餐呢!”
刻薄尖銳的女聲,如同生銹的鋸子在拉扯神經。
安晚晚抹掉臉上的冷水,眼神瞬間聚焦,寒光乍現。
眼前叉腰站著的,是安家的女管家,王媽。一張刻薄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鄙夷,手里還拎著個空水盆。
前世,就是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沒少聽安小雅的指使。
暗中克扣她的吃穿用度,故意刁難,是安小雅欺辱她的幫兇之一!
“看什么看?鄉下來的就是沒規矩!還不快去廚房!”
王媽見她眼神冰冷地瞪著自己,心頭莫名一怵,隨即惱羞成怒,聲音拔得更高,
“雅兒小姐昨晚受了驚嚇,點名要你親手熬的燕窩粥壓驚!要是耽誤了,扒了你的皮!”
安晚晚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洗得發白的舊睡衣,身下這張狹窄堅硬的傭人床鋪。
安家對外宣稱找回失散多年的千金,對內,卻連個像樣的房間都不給。
只將她隨意塞在傭人房的角落,待遇連安小雅養的一條狗都不如!
前世她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錯惹家人不喜,主動包攬家務。
甚至天真地以為這樣能融入這個家,換來一點點親情。
可結果呢?
換來的永遠是嫌惡的眼神,是哥哥們冰冷刻薄的“你永遠是外人”,是安小雅一次次精心的陷害。
是最后被強行按在手術臺上,被活生生摘走器官,像垃圾一樣丟棄,在無人問津的絕望中孤獨死去!
滔天的恨意席卷著怒火在她胸腔里瘋狂燃燒:“伺候你們一家子幾個月,給你們臉了是吧?”
安晚晚猛地抬頭,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從現在開始,我不干了!”
她掀開濕透的薄被,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徑直朝門口走去。
“你!你敢走?!”王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鄉下丫頭,今天竟敢反抗?她肥胖的身體立刻堵住房門,橫眉豎目,
“反了你了!夫人讓你做早餐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滾去廚房給雅兒小姐熬燕窩!”
安晚晚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張寫滿刻薄和狐假虎威的老臉,嘴角微勾。
“呵。”
“你不過就是安家養的一條看門老狗罷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像淬了冰的刀子,“就憑你也敢攔我?”
王媽被這赤裸裸的羞辱和那眼神里的殺意驚得一愣,隨即暴怒:
“小賤蹄子!你敢罵我?!看我不……”
“啪——!”
響亮的耳光聲,如同驚雷,炸響在狹小的傭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