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傅家給的底氣
-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 葉落追塵
- 2154字
- 2025-07-15 22:59:16
照片里,穿白大褂的林雅茹站在第三排,發梢還帶著學生氣的卷,胸前的工牌上“晨光生物科研所”幾個字清晰可見。
安晚晚的指甲陷進掌心,前世的片段突然涌上來——她墜樓前最后一眼,看見的就是母親舉著手機,屏幕里跳動的正是這個“晨光生物”的標志。
“去安家。”她抓起外套,聲音里裹著冰碴,“現在。”
安家別墅的落地燈在夜色里暈出暖黃光暈。
林雅茹站在玄關,圍裙還系在腰間,發梢沾著點面粉——像是剛從廚房出來。
她看見安晚晚時,眼眶立刻紅了:“晚晚,你最近總不回家,媽熬了你最愛喝的雪梨百合湯......”
安晚晚盯著她發顫的指尖。
那雙手曾在她高燒時敷過涼毛巾,也曾在她被安小雅推下泳池時,站在岸邊說“妹妹不是故意的”。
她繞過母親走向客廳,茶幾上的湯碗還冒著熱氣,卻在她坐下時,被她推得磕上了大理石臺面。
“媽知道你怪我。”林雅茹跟著坐下,手忙腳亂去扶湯碗,“當年你出車禍......醫生說沒救了,是我求著陳教授做了意識移植手術......”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原來的安晚晚。”安晚晚打斷她,從包里抽出一份泛黃的研究資料。
紙頁邊緣泛著茶漬,正是晨光生物1998年的《跨意識載體穩定性研究》,“這份實驗日志里寫得清楚,重生體的腦波頻率會有0.3赫茲的偏移——你給我測過腦電波,對吧?”
林雅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湯勺“當啷”掉進碗里。
她抬頭時,眼底的慌亂再也藏不住:“晚晚,媽是為了救你......”
“救?”安晚晚把資料拍在桌上,紙張發出脆響,“你救的是你丈夫的面子,是安家的名聲!
前世我被安小雅推下頂樓時,你站在人群里說’晚晚最近精神不好‘;我被灌下安眠藥時,你在家族會議上說’晚晚需要靜養‘——“她逼近半步,聲音陡然拔高,”現在你告訴我,這些都是為了救我?“
林雅茹突然捂住臉,肩膀劇烈顫抖。
她的哭聲從指縫里漏出來,帶著二十年前的哽咽:“是你爸......他說如果意識移植失敗,安家會被科研所告到破產;他說如果暴露你是重生體,那些記者會把我們家撕成碎片......晚晚,媽只有你一個女兒啊......”
“可你可以選擇不讓我出生。”安晚晚后退兩步,后背抵上冰涼的沙發扶手,“你可以把我換成別人,可以和爸爸離婚,可以帶著我遠走高飛......”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像被人掐斷了弦,“唯獨不能說,這是為了我。”
落地鐘的滴答聲突然變得刺耳。
林雅茹抬起頭,臉上的淚痕還沒干,卻在看見安晚晚眼底的冷硬時,慢慢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二樓書房里,蘇清嵐戴著白色棉手套,正將書架第三排從左數第七本《資本論》抽出。
暗格彈出的瞬間,她呼吸一滯——深褐色皮質日志上,“重生體協議原始檔案”幾個字赫然在目。
她快速翻到最后一頁,鋼筆字跡力透紙背:“意識復制技術不應成為延續統治的工具,它的終極目的,是讓某些人‘永遠活著’......”手機快門聲輕響,照片已經傳到了安晚晚的手機上。
安晚晚的手機在此時震動。
她掃了眼屏幕,指尖在“發送”鍵上頓了頓,還是點了出去——接收人是傅司寒。
二十分鐘后,傅司寒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他向來冷峻的臉此刻緊繃著,背景是傅家老宅的書房,墻上掛著傅老爺子當年的勛章:“晚晚,這份日志里提到的‘核心成員’,有三個是現在還在位的政要。”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這不是簡單的科研倫理問題,是......”
“政治危機。”安晚晚替他說完,望著窗外被路燈染成橘色的夜色,“所以他們才要殺我。
因為我是第一個自主覺醒的重生體,是’原初‘。“
手機突然又震了震。
安晚晚低頭,是安銳發來的消息:“姐,我翻到了爸當年的財務暗賬,有些數字......可能和藍月資本有關。”
她望著消息界面上跳動的省略號,指尖輕輕按在手機屏上。
夜色里,安家別墅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而她知道,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安晚晚的手機屏幕在掌心發燙。
安銳的消息還停在“可能和藍月資本有關”,末尾的省略號像懸在喉間的刺。
她垂眸盯著跳動的光標,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藍月資本,那個總在新聞里與“境外基金會”、“敏感領域投資”掛鉤的名字,三個月前剛被證監會點名調查。
而安銳說的“有些數字”,她太清楚意味著什么:那是安家二十年來往賬戶里,突然多出的、無法用正常商業行為解釋的資金流。
“姐?”安銳的語音通話切進來,背景是鍵盤敲擊聲,“我黑進了安小雅的云盤,她最近頻繁登錄一個加密郵箱,發件方域名……是鏡面守望者。”
鏡面守望者。
這個在安晚晚前世記憶里如幽靈般存在的組織,此刻終于浮出水面。
她的呼吸陡然一滯,指腹無意識摩挲著手機邊緣,直到刺痛感傳來才回神。
前世她死在實驗室的那天,監控畫面里最后出現的,正是戴著鏡面面具的人。
“把證據打包。”她的聲音平穩得像精密儀器,“包括她最近三個月的所有操作記錄,重點標注資金流向和聯系人ID。”
“已經傳你郵箱了。”安銳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我還在她電腦里裝了實時監控,她現在……應該在書房偽造遺囑。”
窗外的月光被云層遮住大半,安晚晚望著落地窗外搖曳的樹影,忽然笑了。
那笑容像刀鋒劃過冰面,帶著刺骨的冷意——她要的就是安小雅沉不住氣。
三天前她故意在家族群里說“下周五開臨時股東會清算資產”,就是要引這只養了二十年的“金絲雀”露出爪牙。
此刻的安氏集團頂樓會議室,水晶吊燈將光線切割成菱形碎片,落在鋪著暗紋桌布的長桌上。
安晚晚踩著七點五厘米的細高跟走進來,黑色西裝裙勾勒出利落的腰線,腕間那串祖母綠手鏈是傅老爺子今早親手給她戴上的——“晚晚,這是傅家給你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