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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無法愛任何人

安晚晚沒有說話,只接了過來。

信封很輕,里面卻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回到車上,她輕輕拆開。

一張泛黃的紙張滑落而出,上面寫著一行字:

“去見她吧,你真正的母親,還在等你。”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心跳加速。

指尖撫過那行字,像是觸摸到了某種塵封已久的秘密。

她抬頭望向窗外,夜色深沉,遠處高樓燈火通明,風從車窗縫隙鉆入,帶著一絲涼意。

但她的目光,卻燃起了新的火焰。

夜風微涼,安晚晚坐在車內,手指輕顫地攤開那張泛黃的紙。

坐標清晰地印在紙面右下角,墨跡斑駁卻依舊可辨,那是城市邊緣的一處荒廢區域。

“你真的要去?”傅司寒低聲問,目光緊鎖著她。

她抬頭,眸色沉靜,“如果不是陷阱,我就能見到她。如果是……”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也正好,讓他們知道,我不怕。”

傅司寒沉默片刻,終究沒有再勸,只是撥通了電話:“安哲,有事要你幫忙。”

次日清晨,安哲將一份軍方密檔放在桌上,神色冷峻。

“坐標對應的地方曾是‘云嶺療養院’,十年前被私人收購后徹底關閉。所有檔案都在一夜之間被抹除,連員工資料都找不到半點痕跡。”他頓了頓,眼神銳利,“但我查到一點——當年負責改建的人,是林雅茹的前夫。”

安晚晚瞳孔一縮。

林雅茹?她的生母?

她一直以為母親早在她出生不久便病逝,但若這個女人與那間療養院有關,那她的死,恐怕并不簡單。

陳秘書站在一旁,聲音低緩:“老爺臨終前對我說過一句話——‘她不是不愛你們兄妹,而是無法愛任何人。’”

空氣驟然凝固。

傅司寒緩緩開口:“你母親……可能還活著。”

安晚晚沒有說話,只低頭盯著那份坐標地圖,腦海中浮現出前世模糊的記憶畫面——一個溫柔卻疏離的身影,一聲聲呼喚,一場暴雨中的哭喊……

“我要去。”她語氣堅定。

傅司寒起身,從懷中取出一枚加密U盤,遞到她手中。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部分‘天鏡計劃’資料。”他看著她,眼底藏著一絲從未顯露的情緒,“如果你決定繼續走下去,至少別再一個人扛。”

安晚晚怔了一下,隨即輕輕接過,指尖微微發燙。

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堅定地站在她身后,而不是試圖掌控、利用她。

她抬眸,露出疲憊之外的情緒——一種近乎柔軟的信任。

夜幕降臨,車隊駛向城郊方向。

車窗外的燈火逐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山林和破敗的圍墻。

安哲走在最前方,身后跟著傅司寒與安晚晚。

療養院的大門早已銹蝕,門口掛著一塊斑駁的牌子:“云嶺康復中心(內部使用)”。

他們穿過第一道鐵門,進入一片寂靜無聲的建筑群。

安晚晚握緊手中的生物識別碼——那是蘇清嵐在被捕前交給她的最后線索。

“這地方像是被時間遺忘了一樣。”傅司寒低聲說。

安哲點頭:“這里曾經是秘密醫療基地,專門用于高機密科研項目。”

“包括‘天鏡計劃’?”安晚晚問。

“極有可能。”傅司寒看向四周,“但為什么要把你的身份藏在這里?”

安晚晚沒有回答,只是走向走廊盡頭的一扇金屬門。

她將識別碼貼上去,滴——

紅燈閃爍兩秒,緊接著,綠燈亮起,門鎖自動開啟。

一股霉味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塵埃的氣息。

屋內是一間檔案室,書架上堆滿了落灰的文件夾和紙質記錄,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站著幾個人,中間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神情冷淡,眉目間與安晚晚有幾分相似。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誰?

就在此時,角落里的某份文件滑落在地,封面赫然寫著:

>“實驗體001號——‘安晚晚’初代基因圖譜”

安晚晚彎腰拾起,手指微微顫抖。

傅司寒察覺異樣,走近她身邊。

“你還好嗎?”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好像……找到了第一個答案。”

門外,風聲漸起,仿佛有什么正在悄然逼近。

但她已經不再害怕。

因為這一次,她是來討債的。

也是來找回真正的自己的。

檔案室的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塵埃,昏黃的應急燈忽明忽暗,照亮了那一份名為《安氏母體》的研究報告。

安晚晚小心翼翼地翻開封面,紙張脆薄而泛黃,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第一頁上赫然印著林雅茹的名字,職位寫著“項目首席研究員”。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林雅茹……她不是我母親嗎?為什么會是這份實驗報告的負責人?”她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意。

傅司寒站在她身后,目光掃過那份文件,眉頭緊蹙:“這份研究內容涉及基因移植、意識復制,甚至提到了‘主體轉移’的概念。”

安哲接過文件翻看,臉色愈發凝重:“這不是普通的醫學研究,而是某種禁忌科學……他們用活人做實驗。”

安晚晚繼續往下翻閱,隨著內容的深入,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報告中詳細記錄了一位女性從懷孕初期到分娩后的生理變化,時間跨度從2007年一直到2008年底。

那位女性的編號為“A - 01”,但幾乎所有描述都與她自己的出生時間吻合。

更令人窒息的是,最后幾頁提到一個關鍵術語——“初代載體失效”、“主體意識已轉移至第二載體”。

她猛然意識到什么,手指緊緊攥住紙張邊角,指節泛白。

“我在她們眼里,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她咬牙道,“只是一個……容器。”

傅司寒伸手輕拍她的肩,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但她卻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必須找到更多證據。”她語氣堅定,“如果林雅茹參與這個計劃,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碰撞的回音。

安哲立刻警覺起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人迅速躲入陰影角落,屏息以待。

片刻后,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進來,手里拿著手電筒和記錄本。

“東西沒動過,看來沒人來過。”其中一人低聲道。

另一人環顧四周,似乎有些不安:“這地方太邪門了,真得快點處理完離開。”

“別廢話,走。”

等兩人離開后,安晚晚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神卻比先前更加冷冽。

“這座療養院藏著的東西,遠不止這些。”她說,“我們不能只停留在這里。”

傅司寒點頭:“我會安排人繼續調查這些建筑的結構圖和當年的施工記錄。”

安哲則拿起那份報告,皺眉道:“但我們必須小心。林雅茹如果真的還活著,她不會坐視不管。”

安晚晚站起身,將那份報告緊緊抱在懷中,仿佛抱著前世被奪走的一切。

“我知道。”她聲音平靜,卻透著一股狠厲,“所以我要讓她知道,這一次,我不只是來找真相的,也是來討債的。”

回到車上,安晚晚打開車窗,任夜風吹拂臉龐。

她低頭再次翻開那本報告,在最后一頁,一張模糊的照片靜靜躺在那里——

一個女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卻輪廓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幾乎與安晚晚一模一樣。

照片下方標注著日期:2008年3月17日

以及一句話:“主體意識已轉移,實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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