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法愛任何人
書名: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作者名: 葉落追塵本章字數: 2525字更新時間: 2025-07-06 23:05:51
安晚晚沒有說話,只接了過來。
信封很輕,里面卻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回到車上,她輕輕拆開。
一張泛黃的紙張滑落而出,上面寫著一行字:
“去見她吧,你真正的母親,還在等你。”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心跳加速。
指尖撫過那行字,像是觸摸到了某種塵封已久的秘密。
她抬頭望向窗外,夜色深沉,遠處高樓燈火通明,風從車窗縫隙鉆入,帶著一絲涼意。
但她的目光,卻燃起了新的火焰。
夜風微涼,安晚晚坐在車內,手指輕顫地攤開那張泛黃的紙。
坐標清晰地印在紙面右下角,墨跡斑駁卻依舊可辨,那是城市邊緣的一處荒廢區域。
“你真的要去?”傅司寒低聲問,目光緊鎖著她。
她抬頭,眸色沉靜,“如果不是陷阱,我就能見到她。如果是……”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也正好,讓他們知道,我不怕。”
傅司寒沉默片刻,終究沒有再勸,只是撥通了電話:“安哲,有事要你幫忙。”
次日清晨,安哲將一份軍方密檔放在桌上,神色冷峻。
“坐標對應的地方曾是‘云嶺療養院’,十年前被私人收購后徹底關閉。所有檔案都在一夜之間被抹除,連員工資料都找不到半點痕跡。”他頓了頓,眼神銳利,“但我查到一點——當年負責改建的人,是林雅茹的前夫。”
安晚晚瞳孔一縮。
林雅茹?她的生母?
她一直以為母親早在她出生不久便病逝,但若這個女人與那間療養院有關,那她的死,恐怕并不簡單。
陳秘書站在一旁,聲音低緩:“老爺臨終前對我說過一句話——‘她不是不愛你們兄妹,而是無法愛任何人。’”
空氣驟然凝固。
傅司寒緩緩開口:“你母親……可能還活著。”
安晚晚沒有說話,只低頭盯著那份坐標地圖,腦海中浮現出前世模糊的記憶畫面——一個溫柔卻疏離的身影,一聲聲呼喚,一場暴雨中的哭喊……
“我要去。”她語氣堅定。
傅司寒起身,從懷中取出一枚加密U盤,遞到她手中。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部分‘天鏡計劃’資料。”他看著她,眼底藏著一絲從未顯露的情緒,“如果你決定繼續走下去,至少別再一個人扛。”
安晚晚怔了一下,隨即輕輕接過,指尖微微發燙。
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堅定地站在她身后,而不是試圖掌控、利用她。
她抬眸,露出疲憊之外的情緒——一種近乎柔軟的信任。
夜幕降臨,車隊駛向城郊方向。
車窗外的燈火逐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山林和破敗的圍墻。
安哲走在最前方,身后跟著傅司寒與安晚晚。
療養院的大門早已銹蝕,門口掛著一塊斑駁的牌子:“云嶺康復中心(內部使用)”。
他們穿過第一道鐵門,進入一片寂靜無聲的建筑群。
安晚晚握緊手中的生物識別碼——那是蘇清嵐在被捕前交給她的最后線索。
“這地方像是被時間遺忘了一樣。”傅司寒低聲說。
安哲點頭:“這里曾經是秘密醫療基地,專門用于高機密科研項目。”
“包括‘天鏡計劃’?”安晚晚問。
“極有可能。”傅司寒看向四周,“但為什么要把你的身份藏在這里?”
安晚晚沒有回答,只是走向走廊盡頭的一扇金屬門。
她將識別碼貼上去,滴——
紅燈閃爍兩秒,緊接著,綠燈亮起,門鎖自動開啟。
一股霉味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塵埃的氣息。
屋內是一間檔案室,書架上堆滿了落灰的文件夾和紙質記錄,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站著幾個人,中間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神情冷淡,眉目間與安晚晚有幾分相似。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誰?
就在此時,角落里的某份文件滑落在地,封面赫然寫著:
>“實驗體001號——‘安晚晚’初代基因圖譜”
安晚晚彎腰拾起,手指微微顫抖。
傅司寒察覺異樣,走近她身邊。
“你還好嗎?”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好像……找到了第一個答案。”
門外,風聲漸起,仿佛有什么正在悄然逼近。
但她已經不再害怕。
因為這一次,她是來討債的。
也是來找回真正的自己的。
檔案室的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塵埃,昏黃的應急燈忽明忽暗,照亮了那一份名為《安氏母體》的研究報告。
安晚晚小心翼翼地翻開封面,紙張脆薄而泛黃,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第一頁上赫然印著林雅茹的名字,職位寫著“項目首席研究員”。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林雅茹……她不是我母親嗎?為什么會是這份實驗報告的負責人?”她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意。
傅司寒站在她身后,目光掃過那份文件,眉頭緊蹙:“這份研究內容涉及基因移植、意識復制,甚至提到了‘主體轉移’的概念。”
安哲接過文件翻看,臉色愈發凝重:“這不是普通的醫學研究,而是某種禁忌科學……他們用活人做實驗。”
安晚晚繼續往下翻閱,隨著內容的深入,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報告中詳細記錄了一位女性從懷孕初期到分娩后的生理變化,時間跨度從2007年一直到2008年底。
那位女性的編號為“A - 01”,但幾乎所有描述都與她自己的出生時間吻合。
更令人窒息的是,最后幾頁提到一個關鍵術語——“初代載體失效”、“主體意識已轉移至第二載體”。
她猛然意識到什么,手指緊緊攥住紙張邊角,指節泛白。
“我在她們眼里,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她咬牙道,“只是一個……容器。”
傅司寒伸手輕拍她的肩,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但她卻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必須找到更多證據。”她語氣堅定,“如果林雅茹參與這個計劃,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碰撞的回音。
安哲立刻警覺起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人迅速躲入陰影角落,屏息以待。
片刻后,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進來,手里拿著手電筒和記錄本。
“東西沒動過,看來沒人來過。”其中一人低聲道。
另一人環顧四周,似乎有些不安:“這地方太邪門了,真得快點處理完離開。”
“別廢話,走。”
等兩人離開后,安晚晚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神卻比先前更加冷冽。
“這座療養院藏著的東西,遠不止這些。”她說,“我們不能只停留在這里。”
傅司寒點頭:“我會安排人繼續調查這些建筑的結構圖和當年的施工記錄。”
安哲則拿起那份報告,皺眉道:“但我們必須小心。林雅茹如果真的還活著,她不會坐視不管。”
安晚晚站起身,將那份報告緊緊抱在懷中,仿佛抱著前世被奪走的一切。
“我知道。”她聲音平靜,卻透著一股狠厲,“所以我要讓她知道,這一次,我不只是來找真相的,也是來討債的。”
回到車上,安晚晚打開車窗,任夜風吹拂臉龐。
她低頭再次翻開那本報告,在最后一頁,一張模糊的照片靜靜躺在那里——
一個女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卻輪廓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幾乎與安晚晚一模一樣。
照片下方標注著日期:2008年3月17日
以及一句話:“主體意識已轉移,實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