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了?
-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 葉落追塵
- 2474字
- 2025-06-25 14:45:00
“轟隆——!”窗外一聲驚雷炸響,狂風驟起,天色瞬間如墨。
……
安晚晚仿佛從萬丈深淵中狠狠拽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巨手攥緊揉捏。
喉嚨里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每次艱難的喘息都像在吞咽刀片。
那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消毒水氣味,混合著一股甜膩到令人窒息的香水味。
這味道與夢境中太平間那冰冷腐敗的氣息。
還有……手術臺上的氣息,完美重疊。
那不是夢!是他剛剛經歷的地獄!
冰冷的金屬手術臺上,刺骨的寒意直抵骨髓。
手腕和腳踝被冰冷的金屬扣帶死死鎖住。
視野模糊晃動,只能勉強辨認出頭頂戴著無菌帽和口罩的人影。
但那雙眼睛!淬滿了惡意快意和冰冷算計的眼睛!
是安小雅!她就站在手術臺邊,俯視著他,如同看著一塊即將被拆卸的零件!
“不…要……”她想嘶喊、想質問喉嚨卻被堵死,只能發出破碎不堪的氣音。
安小雅似乎聽到了,她俯下身,口罩幾乎貼到他的耳邊:
“姐姐,別怕…這是最后一次了……”
安小雅冰涼的手指,帶著橡膠手套特有的滑膩感,惡意的劃過她因劇痛而扭曲的臉頰。
“你看你,瘦成這樣,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不如再為哥哥們和我,奉獻最后一次吧!”
“嗬…嗬…”安晚晚徒勞地扭動著脖頸,試圖掙脫酷刑。
“別掙扎了,我親愛的好姐姐…你這條賤命,也就這點用處了。”
“你的腎…匹配度可真高啊,能救一個大人物的命…人家給的報酬,足夠哥哥們再上一個臺階了…你奉獻的多有價值啊!”
“哦,對了,還有這新試驗藥,雖然風險稍微大了點,但報酬豐厚啊!你看,你最后還能為哥哥們和我,再賺一大筆零花錢呢…是不是很感動?”
“放心,沒有人會知道你,哥哥們只會收到我匯的款,他們只會感激,感激我這個貼心的妹妹…至于你?”
安小雅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你就安心地…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永遠消失!安家,只有我一個女兒就夠了!哈哈哈……”
“永別了,我親愛的…累贅姐姐……”
最后幾個字,帶著淬毒的輕蔑和快意,狠狠地扎進他殘存的意識。
無邊的黑暗中瘋狂吞噬著他最后的光明與感知,她的意識徹底沉淪。
“呃——”
安安穩穩的蜷縮起身體,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禮服,冰冷粘膩。
她死了!被安小雅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用最殘忍、最偽善的方式,榨干了最后一滴血,然后像丟垃圾一樣害死!就在仁和醫院那張冰冷的手術臺上!以自愿捐獻和臨床試驗為遮羞布,極其痛苦地榨干最后一滴血,奪走最后一個器官,最終像垃圾一樣被丟棄!
“姐姐?姐姐!發什么呆呀!”
那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在耳邊炸響,帶著毫不掩飾的焦急和一絲被忽略的惱怒。
身上那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香水味,將安晚晚徹底從滔天恨意中拉回。
安晚晚猛地轉頭,目光直直刺向聲音來源——安小雅!
就是她!這個親手將自己推向地獄的兇手!
安小雅被她眼神中的冰冷殺意驚得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后退了一小步,眼神閃爍。
但她很快穩住,臉上堆起更甜膩、更虛偽的笑容:
“媽媽讓你快去她房間,把那個紅色絲絨首飾盒拿過來,媽媽等著急用呢,催了好幾遍了!你再不去,媽媽可真要生氣了!”
紅色絲絨首飾盒?!
這幾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安晚晚的神經上!
前世,就是此刻!安小雅假借安夫人之名,騙他去拿那個裝著傳家藍寶石項鏈的首飾盒!
然后項鏈神秘失蹤,安小雅再好心地引導懷疑,坐實了她這個鄉下丫頭手腳不干凈的罪名!
這,是她前世悲劇鎖鏈上的第一環,是她被徹底打入深淵的開始。
安晚晚強壓下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和嘔吐感,幾步沖到旁邊的化妝鏡前。鏡子里映出一張稚嫩的臉:厚重劉海遮住額頭,面色蠟黃,瘦得顴骨突出,身上不合身的禮服空蕩蕩像套了個麻袋。
是她,又不是她……
所以……她不僅被安小雅以最殘忍的方式害死,還帶著血海深仇穿越了?回到了一切悲劇剛剛拉開序幕的節點?
安小雅見她半天沒動靜,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又換上甜美的笑容:“姐姐,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媽媽真的很著急。你要是去晚了,惹媽媽生氣,以后相處起來多尷尬呀,你說是不是?”
尷尬?
呵呵!
安晚晚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這個好妹妹既然費盡心機搭好了戲臺子,她不上去唱兩句,豈不是辜負了對方一番“美意”?
上一世的她是個軟包子任人揉捏,可重生歸來,她定要親手,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而執棋者,該換人了。
安晚晚深吸一口氣,強壓恨意,臉上瞬間換上懵懂乖巧的表情,“好的妹妹,我這就去,一定不讓媽媽久等。”
不就是演戲嗎?她好歹死過一回了,還怕演不過這惡毒的小白花?
安小雅一聽她答應了,頓時喜形于色,壓根沒注意她表情的變化,“那姐姐快去,我去宴會廳等你哦。”說完,拎著裙擺姿態婀娜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安晚晚眼若寒潭、唇角微勾。好戲,該開場了!
安晚晚沒有走向安小雅指的方向,反而轉身去了相反的后院。
她記得上一世,這場晚宴上,傅家老爺子突發心梗死在后花園,直接導致了安家后來的破產危機。
傅家是頂級世家!只是他性子孤僻,不喜人近身,才獨自來了后院透氣。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果然,剛到后花園,就看到一位白發老人捂著心口,痛苦地蜷在藤椅上,發出壓抑的呻吟。
安晚晚立刻沖上前,一手幫他順氣,急問:“爺爺,您的藥呢?”
傅老爺子艱難地抬手指了指上衣口袋,臉色已然灰敗。
安晚晚迅速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藥丸塞進老爺子嘴里。可老爺子意識模糊,根本咽不下去。
安晚晚眼神一凜,瞥見旁邊澆花用的水管,毫不猶豫地摘下幾片寬大的竹葉,卷成筒狀接了水,小心地喂進老爺子口中。
借著水的沖力,藥丸終于咽下,老爺子的臉色漸漸回緩。
安晚晚也看清了老人的面容,威嚴剛毅,確實擔得起“老首長”的稱號。
他一緩過氣,沒先道謝,反而盯著她手里濕漉漉的竹葉和水管,眉頭緊鎖:“丫頭,你給我喝這個水?”
安晚晚:“……”
她聽說傅老爺子性情古怪,果然不假,生死關頭還在意這個。
“救命的時候,別說水管里的水,就是泥坑里的水,該喝也得喝!”
她背脊挺直,眼神清亮銳利,仿佛暗夜里也能發光。
傅老爺子聞言一震,恍惚間仿佛回到了硝煙彌漫的戰場。當年老班長也是這樣,用這種眼神吼他們:“想活命?草根樹皮都得咽下去!”
半晌,老爺子聲音微顫:“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安晚晚落落大方:“安晚晚。”
傅老爺子默念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哎喲!你是安家剛認回來的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