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我自己掙的!
-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 葉落追塵
- 2509字
- 2025-06-30 23:34:38
餐廳陷入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安宏博和林雅茹被安晚晚眼中那淬了毒的恨意和瘋狂驚得一時失語,那句“謀殺親生女兒”更是像淬冰的刀子,扎得他們心頭發寒。
“你……你簡直反了天了!”
林雅茹率先回過神,氣得渾身發抖,保養得宜的手指幾乎戳到安晚晚鼻尖,
“傅家的婚事本就是小雅的!是你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傅老爺子,才搶了去!”
現在物歸原主是天經地義!你懂不懂什么叫廉恥?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基本道德?”
“道德?”
安晚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角勾起一抹極致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淬滿了前世的血與恨,看得人脊背發涼。
“林女士,跟我談道德?你們安家配嗎?”
她猛地抓起手邊的骨瓷茶杯,看也不看,狠狠朝著林雅茹腳邊的昂貴地毯砸去!
“砰——嘩啦!”
精致的茶杯瞬間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濺濕了林雅茹的絲綢睡袍下擺,驚得她尖叫著跳開。
安晚晚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瞬間花容失色的林雅茹,眼神如看螻蟻:
“你說我不知廉恥?那我就無恥給你看看!不然都對不起你這頂大帽子扣得這么順手!”
“安晚晚!”
安宏博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震得叮當作響,
“一點口舌之爭你就動手?!無法無天!你眼里還有沒有父母尊長!”
安晚晚嗤笑一聲,雙臂環胸,姿態是前所未有的桀驁不馴,哪里還有半分昨日在徐家父母面前的溫順?
活脫脫一個從地獄爬回來索命的煞神。
“尊長?你們配得上‘尊’字嗎?今天我把話撂這兒——”
她冰冷的目光掃過臉色煞白的安小雅,最終定格在安宏博夫婦臉上,
“以后,對你們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我能動手的,絕不浪費口水跟你們嗶嗶!”
“?。?!”
安小雅被那眼神看得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往林雅茹身后躲,泫然欲泣:
“爸,媽……姐姐她好可怕……”
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這個安晚晚,怎么突然像變了個人?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安宏博胸膛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眼看威逼不行,反而激起了安晚晚更強烈的反抗,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試圖換上另一副面孔。
他繞過餐桌,走到安晚晚面前,語氣放得“語重心長”,帶著一種虛偽的痛心疾首:
“晚晚,你冷靜點。爸爸知道你心里有氣。昨天的事,是爸媽不對,太心急了,沒搞清楚狀況就責怪你。但是你要理解爸媽的苦心啊!”
他試圖去按安晚晚的肩膀,被她一個冰冷的側身利落避開。
安宏博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他收回手,搓了搓,繼續表演:
“你看,傅家那是什么門第?小雅從小在安家長大,知書達理,交際應酬樣樣精通,她嫁過去才能當好傅家的少奶奶,才能幫襯到安家,幫襯到你未來的哥哥們??!你剛回來,什么都不懂,傅家那深宅大院,規矩森嚴,你去了只會受委屈,被人看不起!”
他話鋒一轉,臉上努力擠出“慈父”的笑容,目光灼灼地帶著誘哄:
“你把婚約讓給小雅,等她風風光光嫁進傅家,成了傅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
“到時候,你就是安家唯一的女兒了!爸爸媽媽,還有你的哥哥們,所有的寵愛、資源都會傾注在你一個人身上!”
“你想學什么,想去哪里,爸爸都全力支持!安家的一切,將來不都是你的?這不比你去傅家受氣強百倍?”
安小雅立刻心領神會,強壓下心中的嫉恨和不甘,擠出最甜美懂事、最楚楚可憐的表情,走到安晚晚面前,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被安晚晚嫌惡地甩開。
她也不惱,紅著眼眶,聲音帶著哽咽的“真誠”:
“姐姐,爸爸說得對。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是我占了爸媽太多的關注,讓你受委屈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她甚至微微鞠了個躬,抬起頭時淚光盈盈,
“只要你把婚約還給我,等我嫁去傅家,我在安家擁有的一切,我的珠寶、我的衣帽間、我的畫室、我的信托基金……”
“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讓給你!爸媽以后只疼你一個人,好不好?姐姐,求求你了……”
“呵?!?
安晚晚像是看一場拙劣至極的馬戲,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她身體微微前傾,逼近安小雅那張虛偽做作的臉,眼神銳利如刀,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戳破那層華麗的泡沫:
“安小雅,收起你這套令人作嘔的把戲。什么叫‘讓’給我?”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骨髓的寒意,
“你在安家擁有的一切——那些珠寶、衣帽間、畫室、信托基金……甚至你叫了十幾年的‘爸媽’!哪一樣不是偷來的?哪一樣不是本該屬于我安晚晚的?!”
她猛地直起身,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燈掃過臉色驟變的安宏博和林雅茹,最終回到安小雅慘白如紙的臉上,帶著極致的嘲諷和鄙夷:
“你一個鳩占鵲巢的小偷,霸占了我的身份、我的父母、我的資源將近二十年,吸著我的血髓活得光鮮亮麗?,F在,竟有臉在我面前說‘讓’?”
“說那是你的東西?安小雅,你的臉皮是城墻砌的還是糞坑里泡大的?怎么就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安!晚!晚!”
林雅茹再也忍不住,被這番赤裸裸的揭露氣得七竅生煙,精心維持的貴婦儀態蕩然無存,面目猙獰地尖聲咆哮,
“你簡直粗鄙下賤!冥頑不靈!小雅在安家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和她爸爸心甘情愿給的!那就是她的!輪不到你這個沒教養的野種在這里指手畫腳!”
她指著安晚晚的鼻子,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偏心而扭曲變形,下達了最后的通牒:
“我最后說一次!傅家的婚事,你必須去退掉!立刻!馬上!物歸原主,還給小雅!否則……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安家!永遠別再回來!”
有什么東西,在安晚晚的胸腔里,徹底炸裂了。
前世被鎖在手術臺上,器官被活生生剝離的冰冷絕望,與此刻親生母親指著鼻子罵她“野種”、讓她滾的刻毒詛咒,完美重疊。
她終于徹底明白,為什么閻王爺不收她,讓她帶著記憶從地獄爬回來。
不是憐憫,是憤怒!
是被這群披著人皮的至親,活活氣醒的滔天恨意!
前世蝕骨的悲傷,此刻盡數化為焚天的怒火。
而這怒火,正熊熊燃燒,淬煉出最冰冷、最堅硬的復仇利刃——
她要奪回屬于她的一切,更要讓這群吸血的蠹蟲,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安晚晚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極致冰冷、近乎邪異的笑意。
那笑容里沒有溫度,只有地獄業火焚燒后的余燼,看得人心底發寒。
“行?!?
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卻像淬了毒的冰棱,字字扎心,“安家的金山銀山,是你們自己掙的,你們愛喂給哪條搖尾乞憐的狗,就喂給哪條,我安晚晚,不稀罕,也管不著。”
“但傅家這門婚事——”
她刻意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宣示,
“是我安晚晚,豁出命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的!是我自己掙的!我的東西,是留是扔,是踩是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