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金融塔寨村
- 臥底抓罪犯,開局按摩店遇高冷?;?/a>
- 雨后姐姐的要求
- 2427字
- 2025-06-27 12:07:20
楊所長點了點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過。
他再次撥通了陳東的電話,聽筒里傳來對方略顯疲憊卻依舊沉穩的聲音。
楊所長直接切入正題,詢問聯合辦案的具體安排與初步計劃。
電話那頭的陳東沉吟片刻,給出了答復。
為了最大限度保證安全,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決定先不搞大動作。
他會立刻指派一名得力的警員先行過來與何源匯合。
他們的初步任務,是一同前往那個名為金融塔寨的地方,先進行外圍摸排,探一探那里的虛實深淺。
掛斷電話,楊所長將情況簡要告知了何源。
何源表示明白,隨即動身前往醫院大門外等候。
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醫院門口人來人往,車輛穿梭不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混合著街邊小吃的油煙味。
何源站在路邊,身姿挺拔,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心中快速盤算著即將面對的挑戰。
金融塔寨,這個名字本身就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等了大約十幾分鐘,一輛嶄新锃亮的警車,閃爍著內斂的光澤,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他的面前,停穩。
車門“咔噠”一聲打開。
一條修長穿著警褲的腿先邁了出來,緊接著,一位容貌相當清秀,甚至稱得上漂亮的年輕女警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她的五官精致,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動作干凈利落,顯得十分干練。
不過,何源腦海中下意識閃過蘇婉怡那足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絕世容顏,與之相比,眼前這位警花雖然亮眼,終究還是稍稍遜色了一些。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女警徑直走到何源面前,眼神帶著一絲審視,隨即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東區派出所的警員,王語嫣?!?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職業性的禮貌。
何源目光平靜地回視,同樣伸出手,與她輕輕一握。
觸感短暫,禮貌得體。
“何源?!?
他簡單報上自己的名字。
王語嫣點點頭,似乎對何源的名字并不陌生,眼中掠過一絲好奇。
她收回手,指了指身后的警車,語氣直接。
“我們直接開車過去吧,金融塔寨那邊有點偏。”
何源卻輕輕搖了搖頭,眉峰微蹙。
他看向那輛嶄新的警車,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太過醒目。
“王警官?!?
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考量。
“剛才陳所長應該也提到了,之前東區的同事去塔寨調查,不僅沒能深入,甚至還吃了虧,被人直接動手打了回來。”
“我們現在就這樣開著警車,大張旗鼓地過去……”
何源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
“會不會目標太明顯?非但起不到偵查作用,反而更容易引起他們的警惕,甚至直接招來不必要的敵意和危險?”
他的擔憂并非空穴來風,而是基于前車之鑒的冷靜分析。
王語嫣聞言,原本略顯輕松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側頭看向那輛警車,又看了看何源,顯然在快速權衡利弊。
幾秒鐘的思索后,她認同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她坦誠地承認,隨即目光轉向何源,帶著詢問。
“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么過去才更穩妥?”
何源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帶著些許狡黠的弧度。
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賣了個關子,眼神里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跟我來?!?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便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經過一番周折,他們最終抵達了目的地——金融塔寨。
這個村寨的地理位置確實如同王語嫣所說,相當偏僻,坐落在魔都市繁華邊緣的郊區地帶。
按照常理推斷,這樣的地方,通常與貧困、落后掛鉤。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徹底顛覆了何源的固有認知,甚至讓他感到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視線所及之處,并非破舊的農房或荒涼的景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拔地而起、嶄新得有些刺眼的高層樓房,規劃得似乎還有模有樣。
村內的道路也出人意料地寬闊平整,打掃得異常干凈。
這種干凈,反而透著一絲刻意和不真實。
最讓何源感到怪異的是,就連路邊一條隨意溜達的中華田園犬,脖子上竟然都套著一條明晃晃、粗得夸張的金鏈子。
那金鏈子與土狗樸實的外形形成了極其荒誕的對比,顯得格格不入,充滿了暴發戶式的炫耀意味。
整個村子,彌漫著一種詭異的、與周邊環境極不協調的富裕氣息。
村子的入口處,設有一個看起來十分簡陋的修車鋪。
鋪子內外散落著廢棄的輪胎和零件,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機油味和橡膠燃燒后的刺鼻氣味。
幾個穿著沾滿油污工裝的男人正圍著一輛拆開了引擎蓋的舊車忙活著,但手上的動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他們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彼此的閑聊上,聲音很大,毫無顧忌。
其中一個臉上橫肉堆積,脖子上也掛著粗金鏈子的男人,正唾沫橫飛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炫耀和對受害者的鄙夷。
“哎,我跟你們說,現在的錢是真他娘的好掙!”
“前兩天又釣到一個傻逼!”
他得意地提高了音量,引得同伴們一陣哄笑。
“就跟他說,他兒子在外面出了車禍,斷了腿,急等著錢做手術?!?
“那老家伙,嚇得魂都沒了,二話不說,連夜就把鄉下那套老房子給賣了!”
“嘖嘖,拿到錢就屁顛屁顛地給我轉了過來,還一個勁兒地謝我呢!”
“你說這群蠢貨,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吧?活該他們窮!這點錢,他們就不配擁有!”
污言穢語伴隨著肆無忌憚的哄笑,在這看似平靜的村口飄蕩,顯得格外刺耳。
就在這時,一輛外觀破舊、車身布滿劃痕的面包車,發出“吭哧吭哧”的喘息聲,慢吞吞地朝著村口駛了過來。
修車鋪里的那幾個男人,幾乎是同時停下了手里的活計和口中的閑聊。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輛面包車,眼神中原本的懶散和吹噓,瞬間被一種饒有興致、帶著審視和警惕的復雜神色所取代。
仿佛這輛不起眼的面包車,觸動了某種警戒的開關。
面包車的車門被費力地拉開,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何源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此刻的裝扮與之前的警覺干練截然不同。
身上穿著一套洗得有些發白、款式極為樸素的休閑服,腳下是一雙普通的運動鞋,看起來就像一個進城務工人員,或者是那種帶團進村的低端導游。
他的肩上還斜挎著一個略顯陳舊的旅行包,更增添了幾分風塵仆仆的普通人氣息。
剛才那個正在吹噓騙術、滿臉橫肉的修車男人,手里依然緊緊攥著一把沾滿油污的大號扳手。
他站直了身體,粗壯的胳膊上肌肉虬結。
他的眼神像鷹隼一樣銳利,上下打量著剛下車的何源,充滿了警惕與不善。
他往前邁了一步,幾乎是擋在了何源進入村子的路徑上,語氣粗暴地開口問道。
“你小子是干什么的?”
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
“來我們這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