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礦的事情的確是事實，而且這其中涉及到的人員還比較廣，方方面面的，秦王都得考慮和應對，因為一個弄不好很容易出大問題，甚至問題大得……

會涉及到人命，更甚者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的人命，如果再牽扯到朝堂上的官員，那問題就更嚴重了，這也難怪秦王殿下顧不上了解北荒的軍務。

楊婉婉忙，秦王忙，常敬軒自然也不會清閑，畢竟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開通互市，而這也是常敬軒所擅長的，想偷懶都不行。

好吧，常先生想找機會“孔雀開屏”都沒有機會呢，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在喜歡的人面前，各種展示？偷懶，不可能的！

只是這個互市涉及到一個大環境的安全問題，而古時候的邊境城市，可不比后世的邊境城市，所以這個軍務問題，還真得同時進行。

楊婉婉的筆記，意見和建議，各種方案和各種計劃書等等等等，不知道寫了多少張紙，別提多認真了，即便有些可以作為廢稿丟掉，她都完好地保存著。

尤其涉及到北荒軍務的事情，楊婉婉寫得更加詳盡，比如，哪里有什么不對，可能存在的異常和隱患；哪里物資記錄模糊、特定人員鬼祟、對某些話題過于敏感；哪里有明顯的漏洞，卻有人在故意陽奉陰違等等。

這么一通了解下來，北荒軍務存在的問題還真不少，看得楊婉婉心驚肉跳，她終于明白，北疆之戰楊家男兒全部戰死的一部分原因了，除了朝廷上克扣軍需，地方上也是不作為啊！

甚至按照北荒這種種的軍務問題，可能父兄們戰死，北荒駐軍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么秦王殿下，又在這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呢？

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是明明知道卻袖手旁觀，還是不知道……也袖手旁觀了？亦或者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迫袖手旁觀了？

平心而論，這段時間和秦王相處，楊婉婉對于他的人品還是很認可的，至少他沒有依仗權勢強取豪奪，更沒有用什么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妥協。

她雖然是高門貴女，卻不是不諳世事的傻姑娘，知道許多強取豪奪，卑劣手段的事情，所以秦王殿下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認為的、人品不錯的秦王殿下呢？

其實關于原書中的情節，楊婉婉可以直接問常敬軒，雖然因為對方的出現，許多情節都發生了改變，但改變最大的也是她本人的命運軌跡。

而且改不改變的，自己想知道的也只是原書中原本的情節，這樣就能確定自己心里的疑惑，可是常先生本就在吃秦王的醋，自己再問秦王的事情……

換位思考一下，楊婉婉也是不愿意的，所以只好忍下不問，只能盡力做好北荒軍務的調查工作，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讓秦王殿下及時解決。

這樣等北疆之戰的時候，朝廷拖后腿，北荒……哪怕不能成為后盾，也不能拖后腿，同時還得把這些問題抄錄一份，和哥哥們通通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