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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周風眼的天機殘卷

  • 渡世者
  • 清江漁郎
  • 3629字
  • 2025-06-27 06:32:08

黑沙風暴撕扯著唐九的靈氣護罩時,窺天鏡突然映出天機閣閣主的臉。那老者須發皆白,獨眼中流轉著星辰軌跡,手中捏著半卷燃燒的竹簡:“裂隙靈根者,速至風眼取‘天機殘卷’!赤州大帝欲以玄界為祭,煉就‘萬界穿梭舟’!”

話音未落,鏡面炸裂,敖斌的龍蛇長槍突然拐了個彎,撞開風暴中隱藏的玉色石門。門內是座懸浮在虛空中的石殿,殿中央的玉臺上躺著個渾身纏滿鎖鏈的女子——她的面孔與三姐一模一樣,卻穿著繡滿星圖的古袍,眉心嵌著枚正在碎裂的空間靈核。

“她是……天機閣的初代閣主?”敖斌指著女子腰間的令牌,“跟我家老祖宗畫像上的‘星淵使者’長得一樣!”

女子突然睜開眼,那是一雙沒有瞳孔的銀眸:“吾乃萬年前留守玄界的天機守閣人。赤州大帝已破‘三十三諸天封印’,他的‘焚天舟’正在吞噬邊緣世界的靈氣。”她抬手一引,石殿四壁浮現出動態星圖,只見代表玄界的光點正在迅速黯淡,而中央赤州天域的烈焰卻越燒越旺。

唐九觸摸星圖上的地球光點,指尖傳來熟悉的引力:“怎么阻止焚天舟?”

“唯有集齊散落在諸天的‘天機殘卷’,重啟‘萬界錨點’。”守閣人咳出一口銀血,她的身體正隨著靈核碎裂而透明,“吾已將殘卷位置刻入你的裂隙神紋……記住,赤州大帝的真正目標,是你體內的‘歸墟本源’。”

風暴突然加劇,石殿開始崩塌。敖斌用龍蛇之力撐起護罩,卻見守閣人化作萬千星屑,其中最大的星屑融入唐九眉心,化作一枚燃燒的玉簡——正是天機殘卷的第一頁,上面用血色梵文寫著:“不周山底,埋著上古龍神劈開的‘界域之種’,需以裂隙靈根澆灌,方能長成阻止焚天舟的‘世界樹’。”

兩人沖出石殿時,黑沙中浮現出赤州大帝的投影。那男人身披燃燒的龍鱗甲,手中拎著的竟是用萬千修士骸骨煉成的巨槳:“裂隙靈根的小娃娃,把歸墟本源交出來,吾可饒你玄界不滅。”他身后的焚天舟已露出一角,船舷上刻滿了唐九熟悉的穢土文,每道刻痕里都嵌著個哀嚎的人臉。

“饒命?”唐九握緊融合后的龍蛇長槍,裂隙神紋在槍身流轉,竟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通往地球的裂隙,“當年你們把我父親扔進歸墟時,可曾想過饒命?”

赤州大帝狂笑,巨槳揮出的火焰浪潮瞬間吞沒了不周山。唐九與敖斌背靠背站在風眼中心,龍蛇之力與龍神之力共鳴,在他們周圍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靈氣漩渦。當火焰浪潮觸碰到漩渦時,竟被分解成最純粹的靈氣粒子,反哺給兩人。

“這是……‘太極歸流’?”敖斌驚訝地看著靈氣循環,“老族長說過,只有三脈合一的龍血使者才能施展!”

唐九沒時間細想,他將殘卷插入腳下的山縫。剎那間,不周山底傳來轟鳴,一株通體晶瑩的樹苗破土而出,樹根扎進歸墟裂隙,樹冠卻撐破玄界天空,每片葉子都映出不同世界的景象——有御劍飛行的修仙者,有操控機甲的科技文明,甚至有他熟悉的華夏特種兵訓練場。

“世界樹!”赤州大帝臉色大變,巨槳猛地砸向樹苗,“毀掉它!”

千鈞一發之際,唐九的裂隙神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想起在部隊時學過的“區域覆蓋射擊”,將龍神之力注入世界樹,竟讓每片葉子都射出一道空間箭矢,精準擊中焚天舟的每道刻痕。哀嚎聲中,舟上的骸骨紛紛化作飛灰,赤州大帝的投影也隨之破碎。

“做得好,血裔使者。”守閣人的聲音在風中回蕩,“但這只是開始。赤州天域的真正強者,已感知到你的存在。”

世界樹突然劇烈搖晃,一片葉子飄落唐九掌心,化作通往赤州天域的地圖。地圖上用金線標注著“光陰古殿”的位置,旁邊還有行小字:“欲尋回家路,先問光陰主。”

敖斌看著地圖邊緣用鮮血寫的“小心黑蓮使”,突然拽住唐九:“等等!我家老祖宗的日記里提過,赤州有個神秘組織叫‘黑蓮教’,專抓擁有特殊靈根的人……”

他話音未落,世界樹的根系突然滲出黑血。唐九低頭,只見不周山底的歸墟裂隙中,浮起一朵燃燒著業火的黑色蓮花,花瓣上清晰地印著三姐的臉。

“唐九哥哥,”蓮花中傳來三姐的聲音,卻帶著赤州大帝的威嚴,“快來赤州找我呀……爸爸和老族長都在等你呢。”

裂隙神紋在唐九臂上瘋狂閃爍,他能感覺到,三姐的生命氣息正在被黑蓮吞噬。敖斌迅速掏出隱鱗脈的“空間羅盤”,指針正瘋狂指向地圖上的“光陰古殿”——那里,既是回家的希望,也是赤州大帝布下的死亡陷阱。

當世界樹的光芒照亮玄界的三重月亮時,唐九握緊龍蛇長槍,看著槍尖倒映出的自己——不再是那個只想退伍回家的特種兵,而是背負著諸天命運的裂隙行者。他曾以為斷龍崖的血槐是最大的危機,后來發現歸墟才是深淵,直到此刻才明白,整個玄界乃至人間界,都只是更高維度存在眼中的棋盤。

“敖斌,”他轉身看向身后的龍族伙伴,“還記得在藏書閣說的嗎?我們是井底之蛙。”

敖斌抹去嘴角的血跡,咧嘴一笑:“所以才要跳出井啊。聽說赤州的靈酒比二鍋頭帶勁,喝完正好砸了他們的天域!”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踏入世界樹葉片化作的傳送門。門后,赤州天域的血色驕陽正從地平線升起,而光陰古殿的飛檐上,站著個身披黑蓮袍的身影,手中把玩著唐九父親的引魂哨。

原來我們才是井底之蛙。但這只蛙,現在要跳出井口,看看那片真正的天空,順便——把那些把世界當棋盤的人,統統掀翻。

世界樹葉片化作的傳送門光芒消散,唐九與敖斌踏入赤州天域的瞬間,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血色驕陽懸掛天際,將大地染成暗紅,遠處連綿的山脈竟如燃燒的火焰,不時有巖漿從山體裂縫中噴涌而出。“這鬼地方,比玄界的焚天火山還邪乎。”敖斌扯了扯被熱浪烤得發燙的衣領,龍蛇紋道袍表面泛起一層銀光,自動抵御著高溫。唐九沒有回應,他的目光被前方荒漠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吸引。那是個身著素白長裙的少女,長發如瀑,赤足踩在滾燙的沙礫上,手中卻捧著一盆嬌艷欲滴的藍玫瑰,花瓣上凝結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奇怪的是,每當她邁出一步,身后便會留下一串漆黑如墨的腳印,與她純凈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小心!”敖斌突然拽住唐九,一道幽藍色的光刃擦著他們耳畔飛過,將遠處的巖石瞬間腐蝕出一個深洞。少女聞聲轉過頭,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露出甜美的笑容:“呀,被發現了呢。”她輕揮衣袖,無數藍玫瑰花瓣紛飛而起,在空中化作尖銳的利刃,朝著兩人射來。唐九迅速揮動龍蛇長槍,槍身舞動間,龍神之力與龍蛇之力交織,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將花瓣利刃盡數擋下。敖斌則趁機施展隱鱗脈的穿梭術,化作一道銀影繞到少女身后,龍蛇令閃爍著寒光,直取她后頸。然而,就在龍蛇令即將觸及少女的剎那,她的身影突然消散,化作一團黑霧。黑霧在空中凝聚,再次出現時,少女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純凈的眼眸變得幽深如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素白長裙也染上了濃重的黑色,手中的藍玫瑰更是變成了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黑蓮。“有意思,竟然能接住我的‘雙面花語’。”少女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我是黑蓮教的‘雙面使’千影,你們闖入赤州,是為了光陰古殿,還是為了……”她故意拖長語調,手中黑蓮突然綻放,露出蓮心處三姐的虛影,“這個被黑蓮之力侵蝕的容器?”“你對三姐做了什么!”唐九眼中閃過殺意,裂隙神紋在手臂上瘋狂跳動,周圍的空間泛起陣陣漣漪。千影卻不慌不忙地輕笑:“別這么兇嘛。她現在可是黑蓮教重要的祭品,在光陰古殿等著與歸墟本源融合呢。不過……”她話鋒一轉,身影再次變得虛幻,“如果你們能幫我一個忙,我或許可以考慮放她一馬。”就在這時,荒漠遠處傳來一陣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只見一個渾身纏繞著鎖鏈的傀儡師緩緩走來,他的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看不清容貌,身后拖著一個巨大的鐵籠,里面關著一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老者。傀儡師手中的骨笛輕輕吹奏,鐵籠中的老者便如提線木偶般起舞,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痛苦與掙扎。“黑蓮使,教主吩咐,將這兩個外來者一并抓回去。”傀儡師的聲音通過面具上的孔洞傳出,帶著金屬的冰冷質感,“還有那個雙面叛徒,也別想逃過制裁。”千影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她手中的黑蓮與藍玫瑰同時綻放,花瓣化作兩道截然不同的力量,朝著傀儡師攻去。唐九與敖斌對視一眼,決定相信千影。兩人身形閃動,朝著傀儡師沖去。龍蛇長槍與龍蛇令帶著凌厲的攻勢,卻在靠近傀儡師時,被他身上纏繞的鎖鏈輕易擋下。那些鎖鏈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似乎擁有自己的意識,不斷地纏繞、攻擊。“小心,這些是‘噬靈鎖鏈’,專門吸收靈氣!”千影邊戰邊喊,“傀儡師的本體在面具后面,只有擊碎面具,才能打敗他!”唐九深吸一口氣,將龍神之力與裂隙靈根的力量完全融合,龍蛇長槍上的裂隙神紋光芒大盛。他找準時機,一槍刺向傀儡師的面具。然而,就在長槍即將觸及面具的瞬間,傀儡師手中的骨笛發出刺耳的尖嘯,鐵籠中的老者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道黑色光柱沖天而起,將唐九的攻擊硬生生打斷。“哈哈哈哈,兩個不自量力的家伙。”傀儡師的笑聲充滿嘲諷,“帶著你們的秘密,永遠葬身在這赤州荒漠吧!”荒漠中的局勢愈發緊張,千影的雙面力量漸漸不支,唐九和敖斌也陷入苦戰。而遠處的光陰古殿,在血色驕陽的照耀下,散發著更加神秘而危險的氣息,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又像是準備將他們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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