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觀摩
- 被賣一億后,我靠馬甲登頂豪門
- 君魅枝湫
- 2039字
- 2025-06-28 00:30:00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小了下去,無數雙眼睛帶著興奮看好戲的神情聚焦在兩人身上。誰都知道姜芮欣在圣嵐的地位和她那出了名的驕縱脾氣。這個新來的、被買回來的“姜家小姐”,顯然成了她最新的“玩具”。
姜詩溪停下腳步,抬起頭。她的目光平靜無波,甚至沒有任何被挑釁的波動,只是淡淡地看著姜芮欣那張寫滿惡意的漂亮臉蛋。
這平靜,無異于一種無聲的挑釁。
姜芮欣眼底的怒火一閃而過,臉上的笑容卻更甜了。她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親昵”地拍拍姜詩溪的肩膀。“別這么拘謹嘛,以后就是一家人……”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姜詩溪肩頭校服的前一秒——
姜詩溪的身體極其輕微地、不著痕跡地向旁邊側移了半步。動作快得像錯覺,幅度小得幾乎沒人察覺。
姜芮欣的手,落空了。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伸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周圍看好戲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玩味和壓抑的嗤笑聲。
“你……”姜芮欣的臉色瞬間漲紅,眼底的羞惱和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她從未在這么多人面前丟過臉,尤其還是被這個她視為“垃圾”的野丫頭!
“謝謝,不用。”姜詩溪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那種稚嫩卻毫無起伏的調子,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她甚至沒有再看姜芮欣一眼,仿佛剛才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插曲,繞開她,繼續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小小的背影挺得筆直,在無數道復雜目光的注視下,顯得格外孤寂又格外堅韌。
“呵……”姜芮欣盯著那個瘦小的背影,從牙縫里擠出一聲冷笑,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她壓低聲音,對著旁邊一個跟班耳語了幾句,眼神陰冷如毒蛇。
跟班立刻點頭,臉上露出會意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姜芮欣看著姜詩溪消失在教學樓門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鄉巴佬,進了圣嵐的門,就由不得你了。咱們…慢慢玩。”
圣嵐國際學院的教學樓內部,其奢華程度絲毫不亞于外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墻壁貼著雅致的米色壁紙,掛著抽象派藝術畫作。巨大的落地窗讓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進來,照亮寬敞明亮的走廊。空氣里彌漫著書本、木地板打蠟后以及一種淡淡的、高級香氛的味道。
一年A班,是圣嵐初中部頂級的精英班。教室寬敞明亮,配備了最先進的多媒體設備和舒適的皮質座椅。此刻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教室里已經坐了不少學生。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話題從最新的限量版跑車模型到即將到來的海外游學,空氣中流淌著一種屬于特權階層的松弛和優越感。
姜詩溪背著書包,按照門口的座位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靠窗的最后一排。這個位置視野很好,能清晰地看到整個教室和窗外蔥郁的庭院,但也意味著……孤立。
她沉默地坐下,將嶄新的書本從書包里一本本拿出來,整齊地碼放在桌角。動作不疾不徐,沒有半分初來乍到的局促。她垂著眼睫,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隔絕了周圍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隱含惡意的目光。
前排兩個打扮精致的女生正湊在一起,對著手機屏幕低笑,眼神時不時瞟向姜詩溪的方向,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看群里了嗎?欣姐剛發的,那個新來的,在門口給欣姐甩臉子呢!”
“嘖嘖,膽子不小啊,一個買來的玩意兒,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等著瞧吧,欣姐說了,要教她懂規矩……”
她們的議論聲不大,卻清晰地鉆入姜詩溪耳中。她置若罔聞,只是拿出鉛筆盒,打開,里面整齊排列著幾支削好的鉛筆和一塊干凈的橡皮。
教室的門被推開。
一股無形的氣場瞬間彌漫開來,壓低了所有竊竊私語。走進來的不是老師,而是姜鈺。
他穿著同樣的深藍色制服,身姿挺拔如青松,步伐沉穩有力。那張繼承了姜家優良基因的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眉宇間帶著超越年齡的冷峻和疏離。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教室,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年輕君王,所過之處,那些議論聲瞬間消失,連前排那兩個八卦的女生也立刻噤聲,正襟危坐。
姜鈺的位置在第一排正中央。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去,放下書包,動作利落。他并沒有立刻坐下,而是轉過身,目光似乎極其自然地、極其短暫地掠過了教室后方靠窗的那個位置。
姜詩溪正低著頭,專注地用一塊雪白的橡皮,一點點擦拭著嶄新的木質桌面,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看不見的灰塵。她的側臉線條在晨光中顯得異常柔和,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掩去了那雙過于幽深的眼睛,只留下一種近乎脆弱的沉靜。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卻驅不散她周身那股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深沉的孤寂感。
姜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平靜地移開,仿佛只是隨意一掃。他拉開椅子坐下,拿出書本,翻到某一頁,動作流暢自然。只是那雙骨節分明、放在書本邊緣的手,指尖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
剛才在校門口那一幕,他并非沒有看見。
車子駛入校門時,他恰好從另一側車窗看到了聚集的人群和那個被圍在中央的瘦小身影。也看到了姜芮欣那副刻意擺出的“親昵”姿態,以及最后落空的手和瞬間變色的臉。他甚至聽到了周圍那些帶著惡意的議論。
他沒有下車,沒有干涉。豪門子弟間的試探和摩擦,在圣嵐是常態,也是某種不成文的“生存法則”。過早的庇護,只會讓獵物更快地被撕碎。他只是冷眼旁觀,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棋手,評估著這枚突然闖入棋盤的、名為“姜詩溪”的棋子,究竟有幾分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