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土豆風波起疑云
- 四合院:我種的土豆震驚全院
- 作家K寶
- 3675字
- 2025-06-25 09:33:11
大清早的,我還在做夢啃雞腿呢,一股子香味兒直接把我拽醒了。
那味兒霸道得不行,土豆的軟糯混著肉香,順著門縫就往我鼻子里鉆。
我嚯地坐起來,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昨天給傻柱那兩個土豆,這小子還真給燉了!
我這破屋子隔音差得要命,隔壁傻柱屋里傳來大勺碰鐵鍋的叮當聲。
這香味兒要是飄出去,整個四合院不都得聞著?
我趕緊摸黑穿上衣服,一邊系扣子一邊琢磨。
上次廠里發福利還是上個月的事,就幾斤玉米面,現在拿出來土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得想個招兒!
我站在屋中間轉圈,眼睛掃過炕角那個藏土豆的木箱。
三十多斤土豆還在炕洞里埋著呢,這事要是敗露了,三大爺那老小子不得扒我層皮?
我抓起床頭那件打了補丁的藍布褂子套上,又特意找了雙鞋幫開線的布鞋穿上。
這年頭,日子過得越窮越安全。
對著墻上那小破鏡子照了照,頭發亂糟糟的,臉也蠟黃,看著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這才稍微放心點。
剛拉開門閂,就看見三大爺站在中院里打太極。
他那姿勢看著別扭,胳膊腿跟生了銹似的,一身灰布褂子洗得發白,領口都磨破了邊。
看見我出來,眼神立馬瞥了過來,跟雷達似的。
傻柱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端著個豁了口的大海碗就從屋里出來,碗里的土豆燉得黃澄澄的,上面飄著幾點油星子,離著老遠都能聞見香味。
這小子臉上還帶著得意勁兒,嗓門跟炸雷似的:“小林!
你看哥給你留了啥好東西!
我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臉上還得堆著笑:“柱子哥,您這是干啥呢,不就倆土豆嗎,還特意給我留?”
“那可不!
”傻柱大大咧咧地走過來,碗往我面前一遞,“昨晚咱哥倆那叫不打不相識,以后你有啥好吃的想著哥,哥保證虧不了你!
這時候三大爺的太極拳也不打了,鼻子嗅著味兒就過來了,那小眼睛跟探照燈似的盯著傻柱碗里的土豆:“喲,傻柱,哪兒來的土豆?
這都幾月份了還有這么新鮮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該來的遲早要來了。
傻柱這缺心眼的還沒意識到問題,大嘴一張:“林默給的啊,說是廠里發的福利!”
“哦?
廠里發福利了?
”三大爺的目光立馬轉到我臉上,那雙小眼睛瞇得跟條縫似的,我心里直發毛。
這老小子精著呢,全院子就數他算盤打得響,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三大爺早啊。
我趕緊打招呼,想把話題岔開,“您這太極打得越來越有神韻了。”
“少來這套!
三大爺不吃我這套,往前湊了兩步,圍著傻柱手里的碗打轉,“我問問你,這土豆到底哪來的?
現在都快入夏了,哪還有這么水靈的土豆?
周圍幾間屋的門吱呀作響,都有人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前院劉大媽端著個豁口的搪瓷盆出來,剛要去打水,聞著味兒也不走了。
后院二大爺的窗戶“啪嗒”一聲推開條縫,估計是頭也伸出來了。
我心頭火起,臉上卻笑著解釋:“三大爺您有所不知,這土豆不是現在的,是老家托人捎來的。
我們村有種特殊品種,能在地窖里存到這時候還這么新鮮。”
“特殊品種?
”三大爺鼻子里哼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戳碗里的土豆,“我怎么沒聽說過?
我當年在鄉下插隊那陣子,什么土豆沒見過?
開春后的陳土豆哪個不發綠發芽?
你這土豆看著比剛挖出來的還新鮮!
傻柱這時候才覺得不對勁,捧著碗往后退了一步:“三大爺您這是干啥?
不就幾個土豆嗎?
還懷疑上了?
“我不是懷疑土豆,”三大爺眼睛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我是懷疑這土豆的來路。
林默,你老實說,這土豆到底哪來的?
你老家不就是河北農村的嗎?
我去過你們那疙瘩,根本沒有這種能存到現在還這么水靈的品種!
我心里一驚,這老小子竟然連我老家在哪都知道?
看來平時沒少打聽我的底細。
也是,這四合院里誰沒把誰的底細摸得門兒清?
尤其是三大爺這種精于算計的人,哪家有多少進項,哪家有什么親戚,他心里都有本賬。
“三大爺您這就孤陋寡聞了,”我故意嘆了口氣,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是我們村去年才試種成功的新品種,耐旱早熟,還特別耐儲存。
要不是我二舅是村里的農技員,還弄不到這么稀罕的東西呢。
“哦?
還有這種事?
三大爺顯然不信,歪著頭打量我,“什么品種這么金貴?
我在農業雜志上可從沒見過報道。
”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劉大媽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嘴里嘖嘖有聲:“這土豆看著是真不錯,黃澄澄的,燉得也爛乎。
“是啊是啊,這年頭能吃上口土豆就算過年了。”
旁邊有人附和。
我被眾人圍在中間,跟審犯人似的,心里那個憋屈。
早知道傻柱這么沉不住氣,昨天說什么也不能給他那兩個土豆!
就在這時候,秦淮茹的聲音傳來了,帶著一股子假惺惺的甜膩:“大清早的,這是干什么呢?這么熱鬧?
我回頭一看,只見秦淮茹挎著個菜籃子走了過來,身上那件的確良襯衫洗得發白,頭發梳得光溜溜的,臉上還擦了點雪花膏,離著老遠就能聞到那股味兒。
她一看見傻柱手里的碗,眼睛當時就亮了,但很快又低下頭,裝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秦淮茹擠進人群,故作親熱地拉住傻柱的胳膊:“柱子,你怎么還在這兒呢?
再不去上班該遲到了。
說著話,眼睛卻不停地往碗里瞟。
“急什么,”傻柱甩開她的手,“我跟林默說幾句話就走。
”
秦淮茹這才裝作剛看見碗里土豆的樣子,捂著嘴驚呼:“哎呀!
這是土豆?
看著可真新鮮!
林默啊,這是你給柱子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又轉向我,臉上擠出兩酒窩:“林默啊,你看姐這家里,孩子多,嘴也多,一天到晚喊餓。
你這土豆還有多的嗎?能不能勻給姐幾個?
棒梗昨天還念叨著想土豆吃呢……”
我心里冷笑一聲,來了,開始打感情牌了。
這把戲我見多了,就想用孩子當借口占便宜。
我臉上堆著為難的表情:“茹姐,真對不住,我也就帶了這么幾個,自己都不夠吃呢。
等下次老家再寄來,我一定想著您。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換上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你說這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連個土豆都吃不上……”
“行了行了,”傻柱不耐煩地打斷她,“大清早的圍著要土豆像什么樣子!
林默都說沒有了,你還纏著人家干啥?
秦淮茹被傻柱懟了一句,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強笑著說:“我這不就是問問嘛,看有沒有多的。
既然沒有就算了,我先去買菜了。
說完,挎著菜籃子扭扭捏捏地走了,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傻柱碗里的土豆,那眼神跟沒吃飽的貓似的。
秦淮茹剛走,三大爺又開口了:“林默啊,你這老家的土豆品種這么特別,能不能給我留兩個做種?
我回去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培育出新品種呢。
我心里暗罵老狐貍,表面上卻裝作很為難的樣子:“三大爺您太客氣了,不過這品種嬌貴得很,聽說得特殊水土才能種。
我二舅寄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這玩意兒金貴著呢,離開了我們老家的地就長不好。”
“是嗎?還有這種事?
三大爺顯然不信,但也沒再追問,只是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這時候,易中海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行了行了,都圍著干什么?
不就幾個土豆嗎?
大清早的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
都散了散了!
”
眾人見一大爺開口了,也不好再圍著看熱鬧,三三兩兩地散開了。
劉大媽臨走前還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傻柱的碗,好像那土豆是金子做的似的。
傻柱端著碗就要往屋里走,路過我身邊時壓低聲音說:“謝了啊兄弟,這土豆真香。
改天哥請你下館子。
我看著他進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豬隊友,差點把我給坑了!
我轉身準備回屋,眼角余光瞥見中院門口站著個姑娘,長頭發梳著馬尾辮,穿著件藍色工裝,手里提著個飯盒,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是蘇晴,住在后院的那個姑娘,好像是在紡織廠上班的。
平時不怎么說話,但聽院里人說,這姑娘是個大學生,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下鄉了,前兩年才回城進了工廠。
我和她目光相遇,蘇晴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好像還笑了一下,但眼神里帶著點探究的意思。
我也趕緊點頭致意,心里卻嘀咕:這姑娘不會也看出什么來了吧?
路過三大爺身邊時,聽見他在那兒自言自語:“河北來的品種?
我怎么沒聽說過……這土豆表皮這么光滑,看著根本不像儲存的陳貨……”
我加快腳步回了屋,關上門后背靠門板,長長舒了口氣,這才發現手心全是冷汗。
剛才那場面,簡直比當眾被扒褲子還難受!
坐在炕沿上,我越想越后怕。
這次算是僥幸過關了,但三大爺那老狐貍肯定起疑了,以后行事必須更小心。
再說這土豆放炕洞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得想辦法挖個地窖才行。
還有傻柱,這家伙雖然人不壞,但嘴巴沒把門的,以后有好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他了。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能跟他處好關系,說不定以后還能幫我打掩護。
他是食堂大廚,經常往家帶吃的,院里人也都習慣了。
正琢磨著呢,院子里傳來三大爺跟別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在問誰昨天看見我有沒有帶東西回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老小子果然開始調查我了!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把這土豆的來源徹底坐實了。
最好是能弄點其他的土特產,裝作真是老家寄來的。
這樣以后就算拿出別的東西,也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中院里有說有笑的,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可我知道,三大爺肯定沒放棄,說不定正躲在哪兒盯著我呢。
“看來得盡快搞個地窖了。
我摸著下巴自語,“還得想辦法弄點別的種子,老種土豆也不是個事。
突然想起系統空間里好像有點玉米種子,不知道種出來會怎么樣。
要是三天就能結棒子,那可就發大財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穩住陣腳,別讓人看出破綻。
等過陣子風頭過去了,再做打算。
我起身走到炕角,挪開木箱,用手指敲了敲地面。
這炕洞雖然隱蔽,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挖地窖的事,必須盡快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