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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6月30日早上,我媽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立刻去購買一些物資。然后躲在寢室里,千萬不要出來。我心下一凜,立刻察覺大事不妙。我父母是科研人員,沒有苗頭的事。向來不會聽風說雨,他們語氣很急的告訴我。市里爆發(fā)了喪尸病毒傳到大學城,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掛斷電話后,他們便給我轉(zhuǎn)了一筆錢。告訴我他們很安全,讓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同時還發(fā)了我一份相關(guān)的指南,我立即打電話。以有急事為由叫回了我在外的三個室友,因為疫情防控只能在校活動。他們很快便回來了,都是同齡人。對我家里也有一些了解,他們沒做過多的糾結(jié)。就消化了這個消息,他們各自給家里打完電話后。我們便將手里的錢湊到了一起,直奔學校的超市。臨走前,我還在班級群里發(fā)了一條模棱兩可的消息。最近疫情嚴重,多囤點吃的。在寢室吧,我沒敢多泄露。我怕到時候人人都知道,我們早有準備會招來災(zāi)禍。這句提醒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極限了,我們明目張膽地翹了下午的課。

到了超市沒有直奔貨架,而是找到了超市的管理人員。說我們要組織社團活動,讓他幫忙直接從倉庫拿貨,學校超市東西種類不多。存貨數(shù)量也有限,寢室不大。更沒有冰箱這種東西的存在,我們根據(jù)寢室的最大容量定了十箱自熱火鍋和米飯,兩箱壓縮餅干,兩箱火腿腸,五箱泡面。三箱薯片,兩箱牛肉干,豬肉鋪果干等,還有兩箱巧克力。不是我們不想多拿,而是學校超市的庫存有限。飲食解決了便是水源問題,我們協(xié)商后訂了三個大桶。用來貯存生活用水,又訂了20箱礦泉水。五個燒水壺,十個保溫壺。保障日常飲用水,同時我們還購買了五箱廁紙,兩箱紙抽,本來我們還準備掏空超市里的衛(wèi)生巾。但想了想,最后只拿走了三箱。畢竟到了末日,我們把它拿空了。那存活的女孩子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每個人又都購買了五套。可換用的基礎(chǔ)生活用品,牙刷牙膏。洗面奶,拖鞋。洗衣液,肥皂洗發(fā)水等。還拿了一箱垃圾袋,一箱酒精消毒液。在倉庫拿貨時,我還發(fā)現(xiàn)了為新生入學準備的棉被存貨。我們一人拿了三條,又買了十來個暖水袋。以防突然的降溫,接著又掃空了所有庫存的充電寶和充電線。買了十個手電以及所有的電池,下好訂單后。我們讓超市老板叫人,趁著上課時間幫我們送到寢室。

因為買的太多,超市負責人對我們最初的借口產(chǎn)生了懷疑。但被我們打哈哈繞了過去,離開超市還在上課時間。樓里沒什么人,我們把屋子里所有沒用的東西都清理了出去。然后留下一個人等著超市送貨員上門,其他的人又直奔學校的醫(yī)務(wù)室。我們便各自找了借口,拿了些止痛片。維生素和過敏藥物,感冒藥。因為疫情的原因,學校是不給開具的。所以我們提都沒提,只能靠各自本身的存量匯總在了一起。

其他的像是防身以及鍋之類的東西,因為學校管的太過嚴格。根本沒有地方買到,我們也只好作罷。回宿舍前,我又根據(jù)父母發(fā)給我的指南去食堂找食用鹽。既能消炎殺菌,又能補充身體鹽分。現(xiàn)在只剩下了電的問題,情況危急的時候肯定會斷水斷電。但這些充電寶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思來想去。最后是室友王悅提出了一個想法,他說他認識一個物理專業(yè)的學長。曾經(jīng)做過一個迷你的太陽能板,送他給當禮物。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忙,我聽后當機立斷。讓他找來了那個學長,我們幫助他混進女寢。

然后三言兩語給他講了事情緣由,并讓他趕緊囤貨。不要聲張,學長沉默了片刻。就在我懷疑他根本沒接受我們在說什么的時候,他掏出手機給他室友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番,他室友也是個人物。就這一通電話也輕易相信了這個說法,學長對我們說。一會兒就能把太陽能板給我們送來,這是他們上學期的一項課業(yè)。有現(xiàn)成的物品,聽到這個好消息。我們總算是舒了口氣,歸置好超市送來的物品后。太陽能板就被送來了,不過與學長一同來的還有他的室友。剛才在電話里的那個,我有些詫異。這人竟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李赟人長得確實好看。但現(xiàn)在我們完全沒心思欣賞李赟,他們也不廢話。進屋就觀察起了我們的寢室構(gòu)造,給我們在陽臺角落裝上了太陽能板。并檢測了一下線路,教我們?nèi)绾问褂谩L柲馨迮c各種電器之間的轉(zhuǎn)換,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備用的,以防不時之需。

確認無誤后,他們又從樓下搬進來了一些木板,幫我們對門窗進行加固。室友有些迷惑,你們怎么上來的。畢竟我們寢樓的阿姨是出了名的強悍,顧昀用錘子一下下地砸著木板。平淡道說給女朋友來修窗戶,這也行。我們沒再多問,也紛紛忙碌起來。只是在他們臨走前給了他們一箱泡面,以表酬謝。畢竟在這個時候沒有比物資更好的東西了,他們道謝。接過學長江偉,又從包里掏出了一些甩棍遞給我們。讓我們防身用,我有些詫異。這是管制物品吧,你們怎么弄到的。李赟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男生多多少少都有點中二病。他沒再多說,但我懂了。聽說有些男生就愛收集一些道具武器用來裝逼,估計這些就是收繳來的吧。分完贓后,我們互道平安。

就此別過一切準備完畢,我們檢查好門窗。然后沉默的坐在一起,互相牽著手。互相安慰,我們聚在一起刷著手機。果然如我爸我媽所言,在我們采購的這短短三個小時里。從市里開始爆發(fā)了喪尸病毒,最開始網(wǎng)絡(luò)上還有視頻傳播。有惡意傷人的新聞,有狂犬病的新聞。室友不放心,想給家里打電話。但網(wǎng)絡(luò)擁堵癱瘓,已經(jīng)無法通訊。再后來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刷新不出來了。

我們沉下心,統(tǒng)一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像被宣判的罪犯等待著世界對人類的懲罰,下午5.32分,慘叫響徹校園,最初是從食堂的方向傳來。我暗道不對,因為疫情校園是封閉式管理。照理說應(yīng)該是從校門口開始,我立刻起身。拉開側(cè)面窗戶的窗簾向外看去,我們寢室樓離校門較近,透過窗戶就能看見校門口的動靜。保安亭里已經(jīng)沒了人,只留下地上一攤不知道是誰的血跡,校園大門大咧咧的開了道口子。

我們心有余悸地互相看了看幸虧回來的早,不然怕是要親身經(jīng)歷了,不一會兒。原本較為寂靜的宿舍區(qū)外人群尖叫亂成了一片。那些怪物猙獰的面孔追逐著人群,抓到就是一嘴的血肉。宿舍樓里咚咚咚是人群亂跑的聲音,哀嚎聲。求救聲霎時混成了一團,咚的一聲。有人瘋狂地砸著我們寢室的門,我們集體經(jīng)得一個瑟縮。沒一個人出生,寢室本就是木門。被砸得搖搖欲墜,幸虧下午的時候。許西幫我們加固了門,重新修了鎖。不然這門怕是經(jīng)不起幾下摧殘,眾人都盡聲的站在角落里觀察著門。

過了一陣砸門的聲音逐漸停了下來,我們喘出了那口憋著的氣,那些就是喪尸吧。室友王雨薇顫抖著捂著嘴,小聲問我。我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那外面的人怎么辦啊,我們要不要叫他們進來躲著呀。另一個室友趙銘焦急的問道,不要吧。萬一把那些東西引過來怎么辦,張蕓不是說他們對聲音很敏感的嗎。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皺眉感覺有點不妙,在我第一時間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的時候。趙銘就說要上報學校,我當時將他攔了下來。我當然想過這個問題,但我父母在電話中告誡我。千萬不要當出頭鳥,我一個學生說這些話根本沒人信。況且就算學校信了,封了校。可學校里這么多人難保,沒有幾個不聽話的。就像當初的防疫,總有那么些人腦子缺點什么。引發(fā)了更大的擴散,所以末日下的第一原則就是明哲保身。可趙銘這個模樣就差明晃晃的在臉上寫著圣母兩個大字。跟這種人在一起,對我們有害而無益。我緊緊的盯著他,得想個辦法。不然他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會送我們歸西。

人間煉獄般的混亂,持續(xù)了幾個小時后才停歇。我們在寢室里坐著,聽著外面時不時傳來慘叫。整個人跟著忍不住的哆嗦,熬到了后半夜。我們分了工兩兩守夜,以備突發(fā)情況。我主動申請和王悅一起守第一夜,在確定趙銘睡著后。和王悅打了個眼色,一起將她綁了起來。順便堵住了她的嘴,趙銘嗚咽著發(fā)出哼鳴。不停的掙扎,眼里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看樣子似乎是很想問我們?yōu)槭裁催@么對他,但我沒有理他。這一天我們每個人都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沒有工夫給她做思想教育。

我和王悅倒著班熬過了這一夜,7月1日。喪尸爆發(fā)后的第一天,早上的校園里靜悄悄的。又是熟悉的一個霧霾天,清晨的能見度不過3米。只有霧氣朦朧間,可見那些緩緩而行的詭異身影。我依次叫醒了室友,輪流用水洗漱后。便坐在了趙銘的身前,我跟他講了一通利弊。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但她哭著直說。自己知道了,并表示他不會私自行動的。讓我們放開他,我沒有同意。如果是以前,我會很愿意給他這種信任。畢竟我們是同寢的室友,相處也算愉快。但現(xiàn)在身處末日難保,他不會對我們的這種行為產(chǎn)生什么報復心理。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要綁著他,我們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三個人輪流照顧趙銘的飲食與生活,暫時不給他解綁。

我們覺得寧可多一事,也不要給自己的生命安全找不痛快。此外為了防止趙銘對我們的所言不上心,我們口頭還對他嚇唬了一番。告訴他,如果有什么舉動。我們會直接把他扔出去,趙銘這才停止了嗚咽。安靜了下來,經(jīng)過一晚的沉淀。昨天因為混亂所造成的信號擁堵似乎好了許多,雖然總有信號延遲。但手機的通訊功能夠正常使用就已經(jīng)足夠了,我們紛紛給各自的父母打了電話。報了個平安,因為當初通訊及時。我們的父母都平安無恙,但一想到其他人。我們心里都五味雜陳,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

此時班級群里也炸了鍋,我昨天發(fā)的那個消息被有心人頂了出來。紛紛問我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室友們立刻幫我打了掩護。這才將這件事短暫的壓了下去,自從通訊恢復后。我們時不時的在網(wǎng)上刷新著消息,希冀著一覺醒來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但GF的通知消息翻來覆去,也無外乎是不要出門。等待救援這些內(nèi)容,網(wǎng)絡(luò)上的各種評論炸了鍋。其實那天我問過了我的父母,既然有風聲知道了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大家,讓所有人都提前做好準備。我父母沉默了許久,有些無奈。道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況且有些事不是你說了就有人信的。而且這類事情暴露后所引發(fā)的人禍,有可能比天災(zāi)更可怕。既然當不了英雄,那就只能管好自己。掛了電話后,我想了許久。對他們的言論深以為然,是啊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我能做到的只有管好自己而已。

病毒爆發(fā)后的72小時,學校斷了電。靠著太陽能板,我們?nèi)粘5纳钣秒姷玫搅朔€(wěn)定的保障。病毒爆發(fā)后的第五天,或許是城市電網(wǎng)癱瘓了。供水系統(tǒng)也停止了運轉(zhuǎn),同時中斷的還有網(wǎng)絡(luò)信號。我們就此與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但我們無暇多發(fā)愁。因為氣溫開始異常了起來,出現(xiàn)了極端的天氣。今年6月1來,我們這邊就格外地熱。這幾日更是達到了40℃,我們每個人都熱得汗流浹背。苦不堪言,過熱的天氣讓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嚨母粑丁5覀儼验T窗緊閉,不敢開窗通風。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污濁的空氣會不會引發(fā)什么別的病情。我們也不敢輕易的亂開空調(diào),我們宿舍在四樓與樓下說高不高。說矮不矮,空調(diào)外機就掛在側(cè)面的墻上。先不論太陽能板是否能帶動空調(diào),一旦開了空調(diào)。外機的嗡鳴聲必然會吸引樓下的喪尸,而我們樓下的寢室似乎還存在著幸存者。我們本就愧疚于當時無法通知所有人,現(xiàn)在更不可能為了一己私利。

而增加別人的風險隱患,于是我們圍著宿舍里唯一的一個小風扇。躺在地上,躺成了一圈。病毒爆發(fā)的第七天,末日生存開始走向了第一個階段。那些物資消耗殆盡的人,開始想辦法搜尋起食物了。學校的宿舍樓都是統(tǒng)一的裝修,每間寢室的陽臺之間只隔了不到一步的距離。除了一樓二樓加裝了護欄,其他的都是半露天的。很輕易便能翻過去,對面男生宿舍樓有些膽子大的。便鋌而走險的翻起了陽臺,因為所有信號中斷都回歸了原始人的生活。他們很快便吸引了周邊樓的人的注意,我們寢也不例外。我們將窗簾拉開了一點縫隙,觀察著他們的行動。他們翻過一個個陽臺,小心地探查著屋里有沒有人。遇到有人的,便掠過往下一間屋子翻去。遇到屋里沒人的,就進去搜刮了一番。然后大包小包的開始往回運,其他樓的人看到他們這么做。也都紛紛效仿了起來,但都發(fā)生在男生宿舍。這么看來,女生還是相對保守一些的。

一時間男寢樓像是蜘蛛俠的聚會,膽子大的都徒手翻。膽子小的身上被室友綁著床單后開始翻,但橫向的宿舍畢竟有限。矛盾也就此開始激化,有兩撥人因為物資起了爭執(zhí)。鬧得動靜有點大,喪尸循聲而動。我親眼看見一個男生為了逃跑,將他自己的室友當成肉盾推向了喪尸。明明白白地向我們展示了一番末日下的人性,我們沒再看下去。拉上窗簾,擋住了一屋子的物資。都有些沉默,緩過心情后。我們便立馬拿出了當時加固門窗,剩下的木板。將我們秦與隔壁寢之間可以翻越的地方,徹底封死。

病毒爆發(fā)的第15天,我們在寢室里有條不紊的生活了起來。趙銘依舊被我們綁著,也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最近外面每日都有人嘗試著尋找物資,甚至有人沖下了樓。不知道從哪弄到了車,從超市洗劫了一波后。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一下操作又狠狠的打動了一群人的心。他們開始三兩結(jié)隊的出去,但有的人回來了。有的人,我在白日游蕩的喪尸群里看見了他們的身影。病毒爆發(fā)的第20天,一連幾日的高溫后又變成持續(xù)幾天的暴雨。雖然降了溫,但太陽能板所儲存的電卻逐漸見了底。我們被迫縮了日常的用電量,直到暴雨停歇。病毒爆發(fā)了一個月,四個人的消耗。讓裝滿衣物的箱子開始出現(xiàn)了空缺,理論上剩下的東西夠我們存活很久,但誰也說不清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第32天。我們奢侈了一把,輪流用水擦了身子。就當是洗澡了,第33天。有人開始跳樓自殺,第34天。隔壁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整棟樓的人都跑了出來。向我們這幾棟樓里涌進,人越來越少了。第35天,我們發(fā)現(xiàn)了新的通訊方式。藍牙連接起因是因為王悅早上在陽臺洗漱時,在對面男寢看到熟人。五樓的第二個屋子,我們偏左的地方是江偉和李赟。他們向我們這邊揮著手,比劃著什么。我們一頭霧水的沒有看懂,他們見狀又進屋拿出來了兩張紙。紙上寫著沾滿紙張的大字,分別是藍和牙。我們頓時醍醐灌頂,連忙掏出手機搜尋起來。

打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邊早已密密麻麻的開了好多的藍牙。但顧昀他們的名字還是挺好認的,直接寫了幾樓幾零幾。于是我們用藍牙復雜的溝通了起來,李赟說他們那邊只有三個人。另一個室友當時不相信他們的話,在食堂沒有回來。我有些唏噓,是啊這種話說出來一般都不會信。還好我們四個都在一起,難得的他鄉(xiāng)遇故知。讓我們請和他們寢交流起了各種生存方式,并根據(jù)對方經(jīng)驗改進了現(xiàn)有的物資使用計劃。因為藍牙溝通的出現(xiàn),讓這座死氣沉沉的校園又充滿了生機。大家互相用藍牙的名字交換著物資,我們也參與其中。每次都會力所能及的回饋給別人多一些,但仍舊時刻保持著財不外露的準則。

第42天的時候,趙銘興奮地說。她男朋友弄到了一輛車,可以帶我們走。但是想要我們的物資,這話聽著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但氣得我都笑出了聲,你把我們屋子的情況告訴你男朋友了。趙銘有些正冷呆呆的問我不不能告訴她嗎,其實她告訴男朋友沒問題。任何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這事要發(fā)生在王悅和王雨薇身上。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但它發(fā)生在趙銘身上。不是我刻意針對趙銘,是她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我們就對她男朋友赫蓮很不看好,這男的是個海王。我們曾經(jīng)在食堂吃飯的時,看見他和另一個女的勾肩搭背。曖昧的不行,我們回來后便告訴了趙銘。但他好像被戀愛洗了腦,我們說了。他不信,反倒對黃浩那一堆狗屁不通的解釋深信不疑。

看他那被迷了心智的模樣,我們就沒再多勸解。我嘆了口氣,鄭重的對趙銘說。趙銘你可以跟他走,我們不攔你。也可以給你物資,但僅限你自己的那份。而且你的物資我們不會幫你搬運,也不會為你敞開大門。你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我們沒義務(wù)也不想為了你的選擇,你的愛情去冒險。聽懂了嗎,但趙銘茫然地點點頭。像是根本沒聽懂的模樣,于是他轉(zhuǎn)頭就問了黃浩的意見。

不知道,那邊對他說了什么。趙銘最后還是決定跟他走,我有些無奈。見勸不動他,第二天我們便將趙銘的那份物資收拾了出來。儼然是幾大箱的東西,晚上的時候。黃浩說來接她,讓她先把物資從窗戶用繩子放下去。他們搞來了一個無人機,然后掛上了一個看著不大。聲音卻很大的小音箱,他們先用聲音吸引走我們樓周圍的喪尸。然后將車開到了樓下,又故技重施的引走了被車聲吸引來的喪尸。確認安全后下車搬運起了物資,這一連串的操作還真有點讓我吃驚。

沒想到黃浩這人看著挺渣的,腦子還算好使。等東西搬完了,趙銘卻犯了難。他不敢從樓里下去,畢竟誰也不敢確認走廊里的喪尸跑沒跑干凈。黃浩也不想進樓接他,他讓趙銘自己從繩上爬下去。趙銘哭著說,他不敢這么一來二去的。仿佛給足了黃浩借口,他當場就給趙銘甩了臉子。說了句,愛下不下。帶著他的那份物資和他的兄弟們上車,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趙銘整個人傻在了原地,他無措的看著我們。我們并沒有如他所愿的哄她,也沒有勸她。而是對她表現(xiàn)出冷眼旁觀的姿態(tài),趙銘慌了。其實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壞人,大家都是缺少社會經(jīng)驗的學生而已。他一時慌了神,似是認識到自己沒有了那份物資。我們也不會再留他,難得的是我們曾經(jīng)多少口水勸說都沒用的。

是末日的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卻點醒了他。她憋住了眼,淚。紅了眼眶,在我們無情的注視下。恍然的扣了扣自己的手,然后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一般指了指墻。我我去隔壁吧,那邊好像沒人。你們可以給我一些水和吃的嗎,一點就行。看著他這副小媳婦的模樣,我終究還是軟了心。我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他的背。他茫然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后像在外受了委屈。突然見親人的孩子一般,明明可以忍住的眼淚瞬間絕了。滴埋在我的肩頭啜泣,對不起,張蕓對不起,那是你們辛辛苦苦攢的物資。我好笑的將她從懷里拽了出來,行了。別哭了,多大的事。一旁的王悅和王雨薇也過來,溫柔地幫她抹干眼淚好了。知道她黃浩不是個東西就行了,那那物資怎么辦。趙銘抽泣的問道,他這句很正常的問話。卻讓我們?nèi)齻€瞬間笑成了一團,當然是憋著的。沒敢太放肆,怕引來喪尸。

我摸了摸周饒的腦袋,含笑道。我早就防著他了,那箱子里裝的是垃圾。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用膠帶封上,趙銘猛了猛。然后反應(yīng)過來的撲哧一笑,那笑容與當初剛搬進寢室時一樣明媚。我還記得那天她笑著對我們說,你們好。我叫趙銘,以后我們就是一個寢室的姐妹了。末日的夜幕里,重新回來的他緊緊地和我們四個擁在了一起。黃浩那件事就像是一個按鈕,關(guān)掉了末日后的一切麻煩。我們沒再鎖著趙銘,但他好笑的主動請纓。讓我們把他鎖起來,美曰其名。怕自己的圣母病發(fā)作,我們也沒推辭。真給他重新鎖了起來,然后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樂不可支,我們的小日子過得也算是風生水起。井井有條閑余時還能打打撲克,和李赟他們請聊聊天,我們學校的在校生大概有5萬人。光是我們北區(qū)的宿舍樓就有20多棟,我不清楚這些樓里還有多少幸存的人。但我知道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求生,我經(jīng)常能看見有人效仿。

據(jù)李赟說。他們也是想過用無人機清出一棟樓來,奈何樓里的喪尸實在太多,因此作罷。時間一天天地過。存活的人越來越少,除了一開始死于喪尸口中的。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感染的,氣氛太過沉重。我們便不再往外看了。

就這么到了11月份。天氣越發(fā)的反常了,晝夜溫差極大。除了我他們?nèi)齻€都感冒了,我有些不安地蹙起了眉。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心里發(fā)慌,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熱好了。暖水袋,我給他們每個人放進被子里塞好。便打算玩會手機游戲,這時李赟的藍牙顯示接入。我同意后,他給我傳來了一個記事簿的圖片。上面寫著打開手機網(wǎng)絡(luò)看GF消息,我心下一凜。連忙打開,時隔幾月的斷網(wǎng)。仍舊沒有反應(yīng),就在我還納悶的時候。手機彈出了一個消息,真的收到了短信。

是GF的號碼,我有些欣喜若狂。但看到上面的文字后,又頓時冷了下來。文字大致的意思是,因為異常天氣。氣溫反常,寒潮將至。在寒潮的影響下,喪尸會南移。形成喪尸潮,國家現(xiàn)已在南海設(shè)立安全基地。如果有幸存者看到這條消息,請立即往南海遷移。信息上還標注了一些正在救援的地區(qū)區(qū)域,我核對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我學校所在的城市。我叫醒了室友與他們商討了起來。其實我剛看到這條消息時是有些不解的,我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寢室里。喪尸潮來了,我們也不出去。躺平就好,何必出去冒險。但后來我又收到了GF的視頻,視頻里喪尸成群。像海浪般堆積在了一起,慢慢的越壘越高。形成了一個滿身尸體的巨大怪物,他每走一步撼動千里。讓人不寒而栗,不禁讓我想起了電影末日之戰(zhàn)里。耶路撒冷的那堵墻,也不知道GF是怎么拍到這個畫面的。但按照GF給的時間,尸潮到我們這里已經(jīng)不足十天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走,當晚我們與李赟他們做了商討。大家探討出的意見決定人多力量大,盡可能的聯(lián)系上剩下存活的人一起走。

可我們想的很好,真正能聯(lián)系到的幸存者卻不過十余人,而最后選擇跟我們走的只有四個。但一行11個人如何往南海走,又成了最大的難題。正在我們發(fā)愁的時候,李赟卻讓我們安心。他讓我們收拾好東西,明天早上等著他就好。其他人都有些詫異,他的夸大其詞。但作為被他們照顧過的人來說,我和室友都選擇相信他。這一晚我們都沒怎么睡,我們誰也沒想到。在安逸了快五個月后,卻要被迫遠離這片安逸之地。

第二天,無人飛機帶著他的小喇叭出了場。我們連忙將箱子用繩子往樓下運,還沒等我們運完。一輛校用大巴順著一旁的大道開了過來,自喪尸爆發(fā)以來。我就沒有這么無語過,我們所有人看向李赟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玩游戲花了RMB的玩家,等到喪尸再度被引走。顧昀、江偉和他們的另一位室友宋澤宇便下了車,他們把就近的幾棟宿舍樓大門從外面鎖上。以防樓里的喪尸跑出來,另外三個男生見狀。

也開始從陽臺上用床單纏成的繩子滑了下來,幸好大家住的樓層都不高。其中一個略微有些胖的男生,滑到一半時。那床單差點裂開,在他們往車里搬運東西的功夫。我們也開始從陽臺往下滑,讓我詫異的是。上次還哭唧唧不敢下來的趙銘,這次竟然強挺著害怕滑了下來。等他下來后,我安撫的幫她擦掉腦門上的冷汗。突然覺得他這一副想哭又強忍住的模樣,還怪可愛的東西。搬運完我們?nèi)可狭塑嚕P(guān)上車門的剎那。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曾經(jīng)的寢室,也不知道這一別什么年月還能回來了。

感慨完后,我卻突然心念電轉(zhuǎn)的想到了一件事。李赟你有駕照嗎,眾人當時一愣。紛紛向李赟看去,他也一愣。有是有,但是是C1的忍忍吧。除了我好像也沒有人會開車了,你這車怎么整來的呀。當時不是正期末要放假了嗎,我們班準備出去野營。跟學生會借的,后來爆發(fā)了。喪尸也沒地方還了,這也行行不行的。我不知道,但我們一幫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上了路。我們的車往前無謂的開,后面的老員工在宋澤宇的操作下。與我們背道而馳,努力的為我們做最后一次的保駕護航。根據(jù)GF給我們的安全基地,防護檢查區(qū)位置。我們查看了離線地圖導航,走高速的話需要14個小時。一個并不遙遠的距離,但高速肯定是行不通的。在喪尸爆發(fā)的第一時間,高速估計早已被堵死。現(xiàn)在去只能是給喪尸送菜,所以我們只能走國道。但我們的車速有限,且只有顧昀一個人會開車。路程上所需要的時間就被無形的拉長,因此根據(jù)預(yù)估。我們大約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在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們試圖尋找一些偏遠的加油站,想要屯一下油。但現(xiàn)實給了我們狠狠的一巴掌,加油站里油晃而來的喪尸。仿佛在嘲笑我們這群大學生的天真,我們又立刻灰溜溜地開走了。慶幸的是,開上國道沒多久。我們又遇見了一個加油站,這回這里只有一個穿著員工衣服的喪尸。男生們沒讓我們下去,我們也很識時務(wù)的。沒有跟他們推辭,老實的守好車門。不給他們添亂,他們合力打爛了那個喪尸的頭。

搬運回了足夠我們跑到基地的汽油。坐穩(wěn)后,我們繼續(xù)出發(fā)。希望這場奔跑不會是一場空,我們在路上行駛了13個小時。只有路過城鎮(zhèn)時會遇見零星的幾個喪尸,其他的地方都美好的。仿佛在郊游的路上,車又開了一會兒。我們決定找個地方停下休息,我們沒有下車。而是在車里瓜分了一下食物,所有人都默認將后座最大的地方讓給了李赟。讓他能夠舒服睡覺,養(yǎng)足精神。其他人就隨性的找個地方,一窩能睡個胡宇覺就醒。雖然晚上格外的冷,但為了防止車內(nèi)窒息。我們還是將天窗打開了一點縫隙,我們幾個女生圍在一起互相取暖。就這么安穩(wěn)的度過了在外的第一個夜晚,本以為這一路上都會這么順遂。

但第二天我們路過一個城鎮(zhèn)時,被放在地上的地刺扎了胎。緊急剎車的聲音驟然響起,車里人仰馬翻。本來緊緊跟在車后的喪尸,眼見越來越近。不能待在車里了,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困死在車里。慌亂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回過神來的李赟連忙打開車門,快前面100米左右。有一個商店,我們先進去躲躲。眾人連忙互相攙扶著下車,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狂奔而去。我從未有過這種奔命的感覺,整個頭皮都在發(fā)麻。雙腿如灌鉛般沉重,從周邊涌過來的喪尸越來越多。等我看到向我撲來的喪尸時,已經(jīng)晚了。

我心中咯噔一聲,難道就這么交代在這里了嗎。電光石火間旁邊伸出來一條腿,一腳幫我踹開了。那可怕的怪物是江偉,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跟著大部隊往前繼續(xù)狂奔,眼見要沖進商店里。前面的人卻止步不前,我焦急地看過去。里面赫然跑出來兩只喪尸,打頭陣的兩個人像是被嚇愣一般的呆。站在了原地,我咒罵一聲。四處掃了一圈,我三兩步跑過去。拿起門口的鐵鍬,就對著沖過來的喪尸腦袋揮了下去。污血濺了我一身,我沒猶豫。也沒時間猶豫,轉(zhuǎn)頭抬起鐵鍬。

又沖著第二個喪尸頭砸了過去,因為力氣不夠。我又多補了一下,我邊砸邊對著他們大喊。回神愣著干什么,動手啊。那兩人方如夢初醒,連忙找起道具。幫我對抗起了喪尸,我們合力將喪尸推了出去。趕緊給后面跑過來的人騰地方,讓他們抓緊進入商店。李赟跑在最后面,負責殿后。好幾次喪尸都差點抓住了他的衣襟,讓他狠狠地踢開。看得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等最后那個人跑了進來。

我們扒著門,準備在許西進來后立馬關(guān)上。我向他伸出手,想要抓他一把。他也向我伸出了手,卻是在我手里塞了什么東西。然后他將我反向一堆利落的從外面推上門,并拉下了最外面的鐵柵門。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李赟你在做什么。他笑了笑,背對著朝他洶涌而至的喪尸。向我舉起自己的左手,那里赫然是一個深深的牙印。皮肉綻開,流著黑紅色的血。那一瞬間,他所做的一切什么都明了了。他被咬了,現(xiàn)實根本沒有給我們反應(yīng)的機會。我眼睜睜的看著喪尸蜂擁而至,將他撲在了鐵柵門上。他卻像沒感覺到痛苦一般,嘴角依舊噙著笑。

那個曾經(jīng)被評為全校風云人物的溫柔學長,此刻也溫柔的勾著笑意。他大聲的對我高喊張蕓,如果到了南海。你遇到了一個來自西安叫林殊的女孩,幫我把那個給他。然后替我告訴她,不用等我了。他指了指我手的方向,我才反應(yīng)過來的。張開我的手,心里安靜地躺著一枚女款的戒指。戒指的樣式簡單樸素,卻是一個大學生能付得起的價錢。我張了張嘴,哽咽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無聲地對他說了句好,見了我的回答。他便心滿意足的笑,彎了眼睛。后退兩步,永久的消失在了洶涌的喪尸潮里。

我們沒有了交通工具,也沒有了食物。我將那枚戒指穿進了一個鏈子里,在脖子上掛號。我握著項鏈上的戒指,第一次迷信的對著月亮許愿。希望我們能夠平安的到南海,希望我能夠見到那個名叫林殊的女孩。希望我能夠親手將戒指交給他,我們無頭緒地在這個城鎮(zhèn)里待了兩天。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城鎮(zhèn)里的喪尸突然聚集在一起,往南開始遷移。我們趁機撿回了一些車里的物資,幸好回來的及時。我們剛關(guān)上門,從遠處又來了一小波喪尸群。這讓我們的不安感越來越大,這恐怕就是GF說的喪尸南遷了。不過這里已經(jīng)是很南方了,他們還要往南到哪里。

第三天的時候,竟然有車經(jīng)過了這里。這興許是我們這一路上最大的收獲了,看來這個方向沒錯。幸存者都在往這里聚集,這輛車同我們一樣倒霉。也被那不知道誰鋪的地刺扎了胎,整個車子發(fā)出了巨大的剎車聲。車里的人紛紛跑下車,有男有女。但他們比我們幸運的多,這鎮(zhèn)子里的喪尸已經(jīng)只剩零星幾只了。一開始我們還想招呼他們,想開門。讓他們進來與他們聯(lián)手。讓他們帶我們走,可當他們掏出槍來時候。我們卻退縮了,那些人看起來一個個精悍無比。渾身帶著煞氣,他們似乎很善于與喪尸搏斗。三兩下就打爆了他們的頭,他們行動很敏捷。

在鎮(zhèn)子里搜刮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車。也帶走了我們留在車里的物資,我們通過窗臺偷偷的看著這一切。幾個男生開始著急起來,但被我們勸阻了。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眼見要到南海了。那些東西給就給了吧,這番話就像是失了士氣一樣。大家都低沉了起來,但我沒想到。我們沒先惹事,外面的人卻不打算放過我們。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藏身之處,闊步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男人,寸頭身量極高。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入了夜,我有些看不得清他的長相。但他渾身透露出來的冷冽氣息,還是讓我有點害怕。他敲了敲外面的鐵門,看似不重。卻一聲聲砸的,我們心里慌極了。沒有人出聲,我壯著膽子問道什么事。外面的人似沒想到回話的是個姑娘頓了一下,然后說道。這里沒有其他完好的房子了,可否借宿一晚。我有些不信,我怕他們是想搶占我們的物資。于是我盡量委婉道,我們這里裝不下這么多人。要不你們還是上車里對付一晚上吧,外面沒有回應(yīng)。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我舒了口氣。確認他們消失后,便讓大家趕緊休息。

準備明天出去找車,看能不能試試開走。我們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下去了,我勉強地回應(yīng)了室友們的安撫。走到了墻角的角落里,坐了下去。或許太過疲憊,靠著墻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一聲砰的響聲把我驚醒,我條件反射的向發(fā)生的地方看去。沒想到那群人竟然又回來了,還直接暴力的從外面撬開了門。他們打著手電走了進來,刺目的燈光晃的我睜不開眼。我們不敢輕舉妄動,觀察著他們的行動。為首的男人拿著手電照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人。最后他朝著我所在的墻角里走來,他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與我平齊,就著他手中的光線。我才看清這是個極其英俊的男人,眉眼鋒利。眼神如筍,帥是帥。就是那一身的戾氣,不像什么好人。他打量了我,一會兒沉聲問我。你是你們當中領(lǐng)頭的,我看不透他想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又問我剛才就是你不讓我們進來的,我有些害怕。但還是鎮(zhèn)靜的回答是,我想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和我對視了半晌,我們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氣氛慢慢的有了劍拔弩張的意味,我們這邊的幾個男生已經(jīng)渾身緊繃。做好了隨時出手的姿態(tài),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下一秒就要起沖突的時候。這個男人卻突然笑開了,她沒演好看。笑起來時打破了剛才的戾氣,突然有了幾分正直的味道。他從身上摸出了類似證件的東西,展開后對我鄭重道。我是國家搜救隊第二中隊隊長楚衛(wèi)國,這句話來得太過突然。讓我的大腦一下子宕了機,我怔怔的看著他。那張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一時分不清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切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楚衛(wèi)國的到來讓我們欣喜若狂。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當我們聽到他們是軍人的時候。之前對他們的那些揣測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親切與濃濃的信任。我們好奇地問他,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弄得我們嚇得半死,楚衛(wèi)國對我們解釋說。末日下秩序失衡,歹徒猖狂。有人在這一帶專門放地刺,攔截過路的幸存車輛。發(fā)災(zāi)難財,他們還經(jīng)常讓女性去攔截車輛。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在一旁等著他們停車后實施搶劫。所以我以為你們就是那幫匪徒,沒想到是一群勇敢的大學生。他這一番脫口就出的夸獎,讓江偉他們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大家都開心地跟著笑了起來。

自末世之后,這可能是我們最開心的一天了。我起身準備回角落里睡覺,卻被楚衛(wèi)國叫住了。他收了臉上的笑一副很嚴肅的樣子鬧得我有點緊張,怎怎么了,你做的很對什么,我說你不給我們開門,做得很對。在這種漠視下不要太過于相信人,我有些懵。隨后明白了他的話,莞爾一笑。第二天一早,楚衛(wèi)國帶著人修了胎。便叫上我們上路了,在車里晃了十來個小時。

在睜眼時,我們就被送到了安檢基地。楚衛(wèi)國,他們還有救援任務(wù)。把我們送到后,匆匆到了。別就離開了,下了車。看著眼前的景象,我的眼里只剩下了震撼。這里人來人往,秩序井然。與末日前的生活別無差異,我們被分別帶走做了檢測。在隔離七天之后,又被統(tǒng)一被安排上輪船往南海基地的方向開去。

下了船,我的父母早已在等待我。我飛奔下去,與他們深深的擁抱。泣不成聲,這幾個月以來的委屈與害怕。在此刻全都宣泄了出來,我們在基地里被安排好了住處。聽從統(tǒng)一的調(diào)配,一個月后。我找到了那名叫做林殊的女孩,將李赟的話與戒指一并交給了他。女孩哭著對我說了聲謝謝,道別后我們就沒再相遇了。我與父母重新開始了生活,一切按部就班且井然有序,直到半年后。

整座幸存者島嶼傳來了歡呼的聲音,我們知道那是疫苗被研發(fā)出來的歡喜之音。一年后,全國的喪尸都被清理干凈。我們被接回了陸地,雖然我們的家園狼狽不堪。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重建的欣喜,又是一年過去。學校重建后,我和我的室友們又成了室友。我們調(diào)侃著要把趙銘綁起來,嘻嘻哈哈的鬧成一片,我們讀書畢業(yè)找工作,戀愛結(jié)婚,一切幸福又美滿。那年的經(jīng)歷,成了我們一輩子難以忘懷的人生一刻,哦對了忘了說了。我男朋友姓楚,叫楚衛(wèi)國。是個與我同歲,卻在歲月里為我們負重前行的人。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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