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青冥山脈籠罩在靛藍色的霧氣中,斷龍崖的巖壁上凝結著夜露。云澈吐掉嘴里苦澀的醒神草,右臂龍形胎記在晨光中微微發燙。他像壁虎般貼附在懸崖上,尋靈鏈的三枚銅錢突然“錚“地繃直,指向巖縫里一簇泛著紫光的靈芝。
“三百年份的云紋紫靈芝...“少年手腕輕抖,柴刀在巖縫中劃出精準的弧度。就在刀尖即將觸及菌柄時,整座山體突然劇烈震顫,崖頂積雪轟然崩塌。
“轟隆——“
蒼穹如同被巨爪撕裂,一道橫貫天際的金色裂縫中,無數碑文狀的光粒傾瀉而下。云澈的胎記瞬間變得滾燙,九道靈氣漩渦從裂縫中鉆出,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他的四肢。他痛苦地蜷縮在巖臺上,眼前炸開浩瀚星圖——
九座通天巨碑矗立在破碎的虛空中,碑面上爬滿雷電狀的裂紋。最近的那座巨碑底部,龍形浮雕與他右臂胎記完美重合。碑文剝落的碎屑化作金色洪流,在他經脈中沖刷出刀割般的痛感。恍惚間聽見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九鎖開時天地變...“
異象持續了整整九個呼吸。當云澈恢復意識時,發現藥簍里堆滿了本應生長在懸崖各處的靈藥,最驚人的是那株通體血紅的靈芝——這正是老村長說過的“血靈芝“,只存在于《百草譜》傳說中的續命神物。
下山路上,云澈的布鞋踩碎了什么東西。低頭看見學堂林先生的玳瑁眼鏡躺在血泊里,鏡片上粘著半片稚嫩的指甲。前方曬谷場上,鐵匠張叔的玄鐵錘斷成兩截,錘頭深深嵌在某個黑袍人的頭骨中——但更多的黑袍人正在挨戶破門。
祠堂前的百年槐樹下,老村長被三根漆黑骨釘呈品字形釘在樹干上。老人胸口以下已經炭化,卻用最后靈力護住心脈,枯手死死攥著半塊龍紋玉玨。骨釘尾端雕刻著滴血彎月,正是《九州志異》里記載的玄陰宗標記。
“澈...兒...“村長眼球艱難轉動,將玉玨塞進他染血的掌心,“玄陰宗...在找...你父親留下的...“突然噴出黑血,地面頓時腐蝕出蛛網般的焦痕,“青玄門...楚山河...他欠我們云家...“
破空聲驟響。云澈本能地翻滾躲避,三道烏光擦著臉頰飛過,背后藥簍被整齊削成六段。五個黑袍人從屋檐飄落,為首老者劍指上的黑氣凝成毒蛇形態,信子般的黑霧舔舐著云澈胸前的傷口。
“搜魂。“蛇瞳老者枯爪抓來,指甲暴漲三寸。云澈撞碎祠堂供桌后的磚墻,跌入幽深的古井。冰涼的井水淹沒頭頂時,懷中的玉玨撞擊井壁,發出清越的龍吟聲。
透過青苔斑駁的磚縫,他看見黑袍人圍住槐樹。蛇瞳老者祭出拳頭大小的骷髏法器,村中尸體竟齊齊站起,跳著詭異的舞步向祠堂聚攏。最前排的尸體突然爆裂,血肉在空中組成血色符箓。
“以血為引,以魂為燈...“老者吟唱聲中,血色符箓化作鎖鏈纏向古井。云澈屏住呼吸下沉,突然發現井底沉著半塊青銅陣盤——正是三年前暴雨沖垮山神廟時失蹤的鎮物。
當鎖鏈觸及井口的剎那,天際突然亮起北斗七星的光輝。一道青色劍光如銀河傾瀉,骷髏法器尚未落地便化作齏粉。白衣女子踏著月華翩然而至,發間玉簪化作十二道流光封鎖四方。
“天機閣沐清歌!“蛇瞳老者驚惶后退,袖中飛出九面血色小旗,“你們竟敢干涉血月祭典...“
白衣女子根本不答,劍尖輕挑凝出七枚冰晶。每顆冰晶里都封印著一道掙扎的黑影,正是老者方才釋放的怨靈。她左手掐訣,夜空中的北斗七星突然降下光柱,將五個黑袍人籠罩其中。
“七星封魔?不可能!“老者尖叫著捏碎胸前骨牌,黑血從七竅中噴涌而出,在空中凝成猙獰鬼臉。沐清歌冷哼一聲,劍鋒劃過玄奧軌跡,鬼臉頓時被星光絞碎。
第五道雷霆落下時,云澈看見她腰間玉佩與自己手中的玉玨,分明是同源玉石所雕。女子突然轉頭看向古井,琉璃般的瞳孔里閃過金色符文。
黎明時分,確認危險的云澈爬出古井。玉玨接觸到他傷口血液的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最上方《九霄問道錄》五字如游龍般扭動,下方記載著晦澀口訣:“玄脈九轉,天道為引...“
他在祠堂供桌下找到半張焦黑的獸皮地圖,邊緣用金線繡著“青玄“二字。收拾行囊時發現右臂胎記延伸出金色細線,在皮膚下組成奇異經絡——這正是玉玨記載的“玄脈初醒“征兆。
“父親...“他摩挲著玉玨上殘缺的“云“字家紋,突然聽見腦后響起清冷女聲:
“不想死的話,天亮前離開這里。“
轉身時白衣女子已無蹤影,只有一片青羽飄落。羽毛接觸掌心的剎那,化作光點沒入經脈,右臂金線頓時明亮三分。遠處山道上,新的黑袍人正在集結,為首者舉著的幡旗上,血月圖案中央多了一枚金色眼瞳。
云澈用腐葉掩蓋了村長遺體,在祠堂香爐底取出暗格里的鹿皮囊——這是老獵戶臨終托付的“救命之物“。囊中除了三枚青銅箭頭外,還有張泛黃的字條:“遇險時去老地方“。
他沿著獵人小徑疾奔,背后突然傳來刺耳的笛聲。樹林間竄出七具血尸,移動速度快得驚人。最前方那具赫然是早上還和他換藥的采薇姐,如今她頸部以下都變成了蜘蛛形態。
“鐺!“云澈用柴刀格擋,刀刃頓時被腐蝕出缺口。危急關頭,他掏出鹿皮囊里的青銅箭頭擲出。箭頭接觸血尸瞬間爆開金色火焰,林中響起非人的慘嚎。
暴雨傾盆時,云澈跌進半塌的山神廟。神像左眼鑲嵌的明珠突然掉落,露出后面暗格中的青銅匣。匣內羊皮卷上畫著九座山峰,每座峰頂都標著奇異符號——第三峰上的龍紋與他胎記一模一樣。
正當他研究地圖時,廟外傳來黑袍人的呼喝。云澈匆忙將玉玨按在神像底座某處凹槽,整面墻壁突然翻轉,露出向下的階梯。黑暗中浮現熒光苔蘚組成的箭頭,指向地道深處。
地下石室里,一具身披青袍的骸骨端坐在玉臺上。骷髏指骨間夾著封信,火漆印正是青玄門的標志。信紙接觸空氣的瞬間,浮現出血色字跡:“云兄,天道碑的預言是真的...“
云澈剛觸及信紙,骸骨突然化作金粉涌入他的眉心。劇痛中看到無數記憶碎片:青銅巨門前的慘烈廝殺、九座天碑崩塌的景象、還有...一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青袍修士,將玉玨一分為二。
醒來時發現右臂金線已蔓延到肩膀,皮膚下浮現出鎖鏈狀的紋路。石室墻壁上突然亮起星圖,與他腦海中殘留的碑文產生共鳴。某種古老的力量在經脈中蘇醒,指尖無意中劃過的空氣竟留下金色軌跡。
地道出口竟在十里外的黑松林。晨光中回首望去,整座山神廟已被黑色火焰吞噬。黑袍人的咆哮聲中混雜著新的聲音:“金瞳大人有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三天后,云澈在邊境小鎮的茶館里,聽到兩個驚人的消息:青玄門宣布提前開山收徒;龍隱村所在山谷被官方標注為“瘴氣禁區“。
他摩挲著懷里的玉玨,發現那些金色文字每天都會增加幾行。最新浮現的內容是:“玄脈初醒者,當覓木靈之地“。而酒客們的閑談中提到,青玄門今年的入門測試正是在“萬木秘境“舉行。
當夜投宿時,云澈在油燈下仔細拼接三份殘圖:村長給的獸皮、山神廟的羊皮卷、以及沐清歌那片青羽化成的光點在掌心繪制的路線。三者重疊處,顯現出青冥山脈深處一道發光的峽谷。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云澈吹滅油燈的瞬間,三枚透骨釘釘入他剛才所在的位置。月光下,客棧院墻上蹲著七個黑影,為首者面具上的金瞳正冷冷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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