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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美人哀曲

  • 開局就是陰謀得逞
  • 烈焰雙雄
  • 4885字
  • 2025-07-20 00:00:00

尚云話音一落,無聲的滾雷在李仁修腦袋里炸開,轟的少年將軍震耳欲聾。

“尚云”。。。李仁修護(hù)著顧清瀾后退幾步:

“咱們先不說如此重大的秘密你是從何得知,關(guān)鍵是管首司一個公爵,怎么會有。。。”

照顧到身邊美人的情緒,李仁修沒有把話說透。但尚云根本沒管他說什么,幾十黑旗軍繼續(xù)步步緊逼,狹小的酒樓空間根本沒有施展武藝反殺的余地,關(guān)鍵是身后的窗外——

還有一百多人圍著!

“李仁修,別負(fù)隅頑抗,你首先就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身邊這位拖油瓶”。尚云一把拔出尚家祖?zhèn)鞯膶殑C冰鋒,帶著黑旗軍弟兄逼上來:

“趕緊投降,我們沒興趣要你們倆的命,但這是最后的警告了。如果你們非要抵抗,或者自殺相挾,那就見個死活吧,反正我們的命也不值錢。”

“好!”

眼看情勢逼人,李仁修索性選擇投降:

“我們兩個可以投降,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說。”

“第一,黑旗軍的軍紀(jì)談不上很差,而是根本沒有。剛才我?guī)вH兵去抓顧清瀾,看見一個死得很慘的少女,那肯定是你帶著手下弟兄干的吧?所以我們不能受綁,你還得給顧清瀾留把武器,否則誰知道一會兒看押我們的人,會不會又對顧小姐生什么歪心思?”

“呵”。。。尚云笑得像是在看傻子:

“管小姐一歌姬,還在乎這個啊?那天主要是我們在倉庫憋大發(fā)勁兒了,玩的太猛一不小心,才出了意外。管琴瀾是我們活命的護(hù)身符,你就別耍小聰明了,乖乖受綁沒人有心思動你!”

看著尚云那猥瑣的笑容,李仁修強(qiáng)壓住滿腹惡心。

已經(jīng)替呂鳳仙套出了殺人兇手的口實(shí),面前的尚云明顯不知道樓上還有人。

再忍忍。

李仁修繼續(xù)說道:

“第二,我的親兵弟兄跟這事沒關(guān)系,你得放了他們。否則我立刻殺了顧清瀾然后跟你拼個死活,咱們誰也別想好!”

“那你殺吧”。李仁修實(shí)在不善演戲,臉上的虛張聲勢一下子就讓尚云看了個底兒掉。

“別裝了,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對這美人兒有意思。再說了,放了你的親兵,然后怎么的?讓他們出去找皇帝老兒報信?”

尚云看著一臉天真的李仁修,臉上的耐心已經(jīng)變成了愈發(fā)猙獰的橫肉。

“受不受綁這事就沒得談了,所有人都在一樓老實(shí)呆著,這是最后的條件了,愛TM答不答應(yīng)!”

“啪”,話音剛落,李仁修就把青巖刀扔在地上,幾個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趕緊扔掉了手中武器。

“這就完事了嘛”。尚云一揮手,黑旗軍的弟兄們立刻上前將李顧二人和親兵們綁在幾張凳子上。

“行了”。看人都已經(jīng)綁好,尚云叫來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車行知:

“我現(xiàn)在要去總督府了,這些弟兄包括門外那一百多人都留給你,陛下一行定在下午申時六刻用餐,你趕緊把店小二找出來,讓他帶你們?nèi)ズ髲N把飯菜打包,半個時辰之內(nèi),送到總督府去!”

“是!”

15:20.西湖東岸.江南總督府

盡管已經(jīng)意識到事態(tài)極不尋常,但畢竟是兩天兩夜的行軍,無論是士兵還是皇帝,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人困馬乏,急需休息了。

劉玉霖帶來了近千的大軍,廉威手里的三百親兵本身就是一支可抵千人的強(qiáng)大戰(zhàn)力。

看著這些人,皇帝龍宇泰的安全感就強(qiáng)了許多,更何況他前天夜里出龍都之時,就已經(jīng)派出了御使前往景德鎮(zhèn)調(diào)兵,這會兒估計前線已經(jīng)得令。

只消在杭州停駐兩天,這兒就是固若金湯了。

于是,他還是決定跟著前來迎駕的程思晉,來到了江南總督府。

皇帝駕臨總督府,程思晉的主臥房自然被騰出來供帝后寢用,太子龍海林與太子妃梅傲雪住在隔壁程思遠(yuǎn)的房間。幾人分別入寢之后,臥龍府總管李廷玉便帶著幾個宮禁太監(jiān)清了后苑的場。

眼神間流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無奈,李廷玉領(lǐng)著所有的太監(jiān),緊緊盯著連接前庭和后苑的門廊。

“后苑只有這么幾個人,一會兒動起手來豈不是方便多了?”

遠(yuǎn)遠(yuǎn)看著真龍外緊內(nèi)松的戒衛(wèi)規(guī)格,程府女家將孟川亭感覺有些奇怪。但程思晉就顯得見怪不怪了許多。

“川亭,你不知道吧,陛下無論是到哪兒,都會帶著太子和太子妃,而且無論在哪兒就寢,身邊的護(hù)衛(wèi)也都只有這么幾個人。”

“這。。。這是為什么?是因?yàn)榛实蹖檺厶訂帷保棵洗ㄍげ幻骶屠铩6趟紩x則露出了深沉的笑容:

“恰恰相反啊川亭,是因?yàn)榛实蹍拹禾樱艜@么做的。”

“啊”?孟川亭那貧瘠的想象力實(shí)在是無法讓她理解這句話。但很快程思晉在她耳邊輕語幾句。

便什么都明白了,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帶著滿腔的震驚。

“你。。。要去嗎?”

副臥房中,看著臉色慘白的太子妃,太子龍海林輕聲問道。

“都這么多年了,不都是要去嗎?”

午后的陽光照在梅傲雪那傲視群芳的臉上,光線在透白肌膚的漫反射下仿佛點(diǎn)亮了整座屋子。可在兩人眼中,這屋子分明是如此的黑。

五年過去了,梅傲雪比太子在杭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要美。卻美的如此厭世,美的如此頹廢。眼看太子無話,梅傲雪扔下最后一句:

“父皇的身體還好的很,你就再納幾個側(cè)妃,當(dāng)我死了吧。”

說罷,便是頭也不回的走出屋門,而皇后萬千紅此時也正好從主臥房中走出來。

“孩子。。。”

皇后想和梅傲雪說幾句話,但梅傲雪理都沒理她,徑直走進(jìn)了主臥房。

皇后嘆了口氣,像是呼吸進(jìn)了全世界的寒風(fēng)。

再看一眼李廷玉和那幾個宮禁太監(jiān),他們依舊死死盯著眼前的門廊,不曾向后看過一眼。

再過幾刻鐘,尚云那頭送來宮禁軍的餐食,行動就會正式展開。然而即便是如此緊迫之事,程思晉卻是好整以暇,跟身邊這位既是家將又是家妾的孟川亭聊起了閑天——

畢竟一會兒動起手來,對皇族下手的任務(wù)是交給黑旗軍的泥腿子來干的。他在這件事情上的任務(wù)與廝殺幾乎毫無關(guān)系,自然輕松很多。

“我看那些跟老爺吃飯的朝里大員,都說嘉王賢于太子,真龍是因?yàn)檫@個才厭惡太子的嗎”?孟川亭顯然對剛才程督爺?shù)谋蠠o比感興趣。

“呵呵”。。。程思晉笑道:

“勤與拙,愚與賢。這些東西在本朝哪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真龍的意志,往往就是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論文墨、論書法,嘉王確實(shí)是冠絕天下,可這和治國理政又有什么關(guān)系?要論起這些來,太子比他厲害多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孟川亭隱隱有些明白了:

“這是跟。。。跟太子妃有關(guān)系?”

“沒錯”。程思晉面露正色。

15:30.江南總督府.后苑.主臥房。

站在皇帝面前,梅傲雪的臉上看不到表情。

五年并不長,梅傲雪依舊清楚的記得自己當(dāng)年嫁進(jìn)東宮的時候笑的有多么燦爛奪目。可有的時候,人不該記性太好。

五年來的每一次屈辱,每一次哭泣,每一次爭吵和每一次徹夜無眠尋死覓活。

她都記得。

在那些破防怒罵太子無能的夜里,在那些又被太子救下的屋梁上荷塘邊。

她每一次都能歇斯底里涕淚交加的從五年前一次次數(shù)到現(xiàn)在,然后一次次發(fā)現(xiàn)這除了發(fā)泄之外毫無意義。

五年太久了,人該怎么笑這件事,梅傲雪有些記不清了。

又跟之前一樣,龍宇泰傲慢的在她身上上下審視著,雛鳳袍里面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沒有秘密,可龍宇泰每一次都喜歡從她穿著衣服,慢慢的審美到一絲不掛。

“本朝的太子妃,未來的鳳儀天下,就應(yīng)該像你這樣。”

龍宇泰端坐在黃花梨木制成的品茶椅上,都沒看一眼身邊的西湖龍井。

“像我這樣?該被人扣上紅顏禍水的帽子,千刀萬剮是么?”

“胡說八道”。皇帝眼睛死死盯著太子妃胸前微露的那點(diǎn)春色,每次詔太子妃前來,他都喜歡先在這若隱若現(xiàn)的神秘中徜徉片刻。

“小雪,可不要妄自輕賤。若是以朕的意志,早該廢了這不成器的太子改立嘉王。還不是因?yàn)橛心憔又形有薏帕糁A痔拥奈蛔印薄?

“有我居中斡旋”?一腔怒火灌進(jìn)梅傲雪的瞳孔,那表情像是要?dú)⑷恕?

“是有我進(jìn)了東宮,太子才儲位不保的吧?從我第一次入宮見母后,你們父子的關(guān)系就急轉(zhuǎn)直下嘉王的地位就青云直上!咱們不妨把話說透一些,你需要一個暗弱的太子,只有太子儲位不保每天都活的如履薄冰,你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逼他把我交給你不是嗎?!”

“是”!龍宇泰猛然從座位上暴起:

“是又怎么樣?作為國君,朕愛海林。他是個合格的太子,值得繼承大統(tǒng)。但做為男人,朕恨海林!恨他作為朕的兒子,居然比我先見到你,先愛上你,先娶了你!”

說罷,龍宇泰幾乎是沖上去,一把撕開梅傲雪的內(nèi)襯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可這一次——

梅傲雪居然時隔兩年,又一次的反抗,她緊緊抓著龍宇泰的手臂,她力氣并不算大,但足以阻止龍宇泰繼續(xù)輕薄下去:

“你要么做個男人,廢了他給我一個名分!要么就別再干這不知廉恥的事情!”

“皇家的廉恥豈是慣常人倫”?!面對雛鳳的怒吼,真龍的情緒同樣狂躁:

“身為皇家的兒媳,不侍奉皇帝才是不知廉恥。

身為皇家的太子,不盡忠于朕,就是不知廉恥。

而朕,若是不給這九道十三州百姓一口飯吃,便是最大的不知廉恥!

自欒河谷戰(zhàn)勝以來,北境百姓二十年安居樂業(yè)。而自元尚書在杭州建立殺手組織以來,本朝一下子多出一大塊財政收入,國庫自立朝開國以來,從未如此充盈,百姓從未如此安居樂業(yè)!你真以為朕厭惡太子,打壓東宮,誅殺東黨,都是因?yàn)槟悖浚 ?

一把把梅傲雪推倒在床上。皇帝怒目圓睜,繼續(xù)說道:

“太子動輒反對役使殺手,刺殺朝臣,更反對用殺手經(jīng)商獲利。開口百姓,閉口黎民,盡是空談!殺手刺殺的目標(biāo)豈能是黎民百姓,殺手經(jīng)商與民爭利,又豈能爭到赤貧小民的頭上?

有了殺手,朕殺起貪官來再不需要嚴(yán)刑拷打細(xì)致盤問。

有了殺手,朕可以把更多的錢花在賑濟(jì)災(zāi)民收購稻谷上!

二十年,足足二十年最大的民變,不過就是尚清尚云那不到一萬人的亂子,這是本朝立國七十余年從未有過的盛世,無論你怎么看朕,朕都是天下黎民百姓眼中,當(dāng)之無愧的明君”!

說罷,皇帝甩掉身上的常服款龍袍,撲到床上死死抱住已經(jīng)語塞的梅傲雪。

“朕給不了你名分,萬皇后賢良淑德從無過錯,廢了她比廢掉殺手更能讓朝堂沸反盈天。讓你侍奉朕不僅得繞很大一個彎子,而且到頭來不過一個貴妃之名,還要排在嘉王生母高貴妃之后,朕不能這么糟踐你。”

梅傲雪多年清冷寡歡,她真是沒想到皇帝居然還能把自己逗笑:

“所以,為了不糟踐我,你就得往死里糟踐我,再給我畫一張未來太子即位,再母儀天下的大餅是嗎?”

“朕對你一片真心,赤誠天地可鑒”。龍宇泰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梅傲雪的衣服,卻還是被梅傲雪死死抓住:

“容我再問陛下一句,你是不是把嘉王當(dāng)成了傻子?嘉王雖然得勢,但想必他和他的黨羽都清楚,陛下對我的中意才是太子被打壓的根本原因。

如果陛下就這么一味打壓太子縱容嘉王做大,卻又一直保著太子的儲位不讓嘉王再進(jìn)一步,長此以往,兄弟反目,父子離心,嘉王不可能坐看太子正位后清算自己,必然反戈一擊!”

梅傲雪素來冰雪聰明,這一句話可謂切實(shí)的擊中了老皇帝的軟肋。眼看皇帝神情猶疑,梅傲雪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跪在地上:

“我。。。不,臣妾愿以死忠諫陛下!咱們出逃杭州,本就是因?yàn)辇埿l(wèi)已與陛下生隙。朝局表面太平盛世,實(shí)際危機(jī)四伏,儲位之事尤其不能再輕佻視之了!

嘉王勢大、太子暗弱,陛下即便是為了平衡朝局,也不該繼續(xù)打壓太子。剛才臣妾已經(jīng)試出來了,陛下不愿意廢太子坐看嘉王坐收漁翁之利,那何不讓嘉王趕緊赴云南封地就國,讓我夫妻倆這些年的犧牲,不至于付諸東流!”

“這么多年,你頭一次自稱臣妾”。。。龍宇泰輕嘆一聲:

“如果我讓嘉王去了云南,你就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眼看皇帝也把稱謂換成了我,梅傲雪抬起頭,眼淚如瀑布般灑下來。

“臣妾會以照顧母后病體的理由長留在宮里,太子您不用管,我會跟他說,他能理解。”

聽了梅傲雪一番諍言,龍宇泰分明感覺自己更加迷戀這個比自己小了快三十歲的少女。他走上前去,一把把兒媳扶起來:

“就照你說的辦,朕也老了,對朝堂紛爭沒什么興趣了。皇位我可以給他,但你,他必須給我。”

說罷,龍宇泰一把對準(zhǔn)梅傲雪的嘴唇啃了下去,兩天趕路來不及剃掉的胡茬生硬的扎在美人的臉上,可梅傲雪對此仿佛并不反感而是享受。

畢竟這么多年對丈夫的憤恨和虧欠,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到了解脫。

可對太子而言——

他當(dāng)然不知道主臥房里妻子與皇帝含羞忍辱的交易。強(qiáng)裝冷靜答對了母后的安撫,太子喘著粗重的呼吸走到后苑大門前。

“李叔叔,我出去喘口氣”。龍海林對負(fù)責(zé)值守大門的李廷玉說道。

“今天事態(tài)詭異,連管首司都有謀反嫌疑,殿下最好還是呆在——”

看一眼太子愁云慘霧的神色,李廷玉實(shí)在不忍心勸下去了。示意屬下讓開一條路,讓太子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了出去。

而遠(yuǎn)處的程思晉見狀趕緊迎上前來:

“太子是想消遣一下吧?臣已經(jīng)給殿下準(zhǔn)備了幾個月西樓的歌姬,都懂殿下的口味,重金賞過的!太子只管隨便折磨,別把人弄死弄?dú)垼托小!?

聽了這話,太子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復(fù)雜的笑容,而身后的李廷玉不禁唏噓不已。

五年真長,長到能把當(dāng)年風(fēng)姿綽約的太子龍海林,變成這番不人不鬼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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