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味，它已經在我肚子里消化了。”

李小愛微笑的對顧寧說，然后從身上拿出來的時候一個布娃娃。

“很好看哦。”姐姐你帶著它吧。李小愛拿起娃娃就要放到顧寧的手上。

布娃娃的頭顱由暗紅色粗麻布縫制，表面布滿磨破的毛邊與黃褐色的陳舊污漬，仿佛浸染過干涸的血漿。

其臉部用焦黑色絲線繡出不對稱的五官：左眼是紐扣釘成的空洞，右眼卻是一顆褪色的玻璃珠。

很詭異的布娃娃了，顧寧沒有拿起那個布娃娃。

李小愛遺憾的擺了一下手，“我還想把它送給姐姐玩呢。”

“既然姐姐不要，那我只能有其他用法了。”李小拿起布娃娃，直接把它塞進她的肚子里面去了。

在李小愛的手觸碰到肚子的時候，肚子突然漲起黑洞般的口。

直接把娃娃吞進去了。

“胃口真好。”顧寧看到這一幕，不咸不淡的評價了一句。

“那可不，我還是孩子，還需要長身體。”李小愛對顧寧說。

門在此時還沒有關閉，正大大的開著。

從走廊透過來的陰影在提醒著顧寧，周圍的一切并不安全。

“小愛，幫姐姐去把門關了好嗎？”顧寧對李小愛說。

李小愛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后把門給關閉了，然后把房門反鎖了一圈才回來。

“小愛可真乖。”顧寧夸了夸李小愛。

“那小愛為什么會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呢？”顧寧問李小愛。

李小愛嘿嘿兩聲，“姐姐，我們兩個是一體的哦，你在哪我就會在哪。”

“那為什么我們兩個會是一體的呢？”顧寧問。

“這個是因為，你的出生是因為我的死亡才創造的哦。”李小愛對顧寧說，“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長輩，但是我一直都這么小，還是叫你姐姐算了。”

“而且，我很喜歡當妹妹。”李小愛對顧寧說。

“這樣的生活還要維持多久。”顧寧問。

“永遠。”

李小愛簡直是顧寧問什么她就答什么，主打一個知無不言。

至于言語盡了嗎？那就不好說了。

其實顧寧到現在還是有一股渾渾噩噩的狀態，活著無所謂，死了也行。

在她生活的那個世界，親人和好友還有戀人都變了。

然后去到了新世界，在新世界里，感覺更沒有歸屬感。

如果顧寧現在就死了的話會去哪呢？

顧寧思考，但是她還不會自己去作死，對于顧寧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顧寧都有一種淡淡的感覺。

如果可以，顧寧甚至想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的睡過去，就這樣吧。

顧寧躺在床上，李小愛也爬到了床上。

她和顧寧挨在一起，“好困啊。”李小愛說。

“小愛也會感到困嗎？”顧寧疑惑。

“并不會。”顧寧搖頭。

“我只是在學習姐姐你啊。”李小愛轉頭看向顧寧的眼睛，她的眼睛大大的，直直的盯著顧寧。

“姐姐快睡吧，我會保護你的。”李小愛眨巴戰巴眼睛，看起來極為真誠。

“好啊。那謝謝小愛的保護了。”顧寧對李小愛道了一聲謝之后，直接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睡覺了。

……

顧寧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么那些香的臭的，就是喜歡大晚上找她。

現在顧寧直接睡不著了。

顧寧睜眼，李小愛在看著她。

顧寧閉眼，那股被注視的感覺一直存在著。

睜開眼，果然還是李小愛。

“小愛要不也學一下睡著吧。”顧寧對李小愛說。

“好吧。”李小愛無奈的對顧寧說了一句。

然后直接閉上了眼睛。

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顧寧轉身背對李小愛。

不對勁，怎么感覺那種被注視著的感覺還有？

顧寧轉身過去，李小愛的眼睛是閉著的。

顧寧看了一會兒李小愛，她的眼睛一直緊緊閉著，應該不是她。

顧寧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后背傳來一種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從后背那里盯著她。

顧寧閉著眼睛沒有什么動作，但是手已經伸向衣服包包里摸到了那把匕首了。

匕首表面還是溫熱的，果然不對勁。

顧寧的手緊緊按著匕首，提防發生著的一切。

四周靜悄悄的，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好像有什么爬行動物在哪里爬著。

顧寧閉著眼睛沒有動作。

那股聲音離顧寧越來越近，顧寧握著匕首的手也越來越緊。

“姐姐，不用害怕哦。”李小愛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寧睜開眼睛，李小愛正看著她。

“說了會保護你的，所以不用擔心，不用害怕。”李小愛直接跳到床下。

然后鉆進了床底，在床底下尋找著什么東西。

？？？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床底趨于平靜。

李小愛蔥床底下鉆出來，嘴里還叼者一條小蛇。

小蛇是紅黑配色的，在李小愛的的嘴里面看起來奄奄一息的，也沒有掙扎。

“食物加一。”李小愛笑著對顧寧說。

說完了之后，直接把那條小蛇塞進嘴巴里，嘎巴嘎巴直接吃了。

危機解除了。

原來李小愛沒有睡著啊。

顧寧躺在床上，李小愛也重新跳到床上，躺在顧寧的身邊了。

“繼續睡吧，我會保護你的。”李小愛看著顧寧說。

顧寧沒有答話。

她閉著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

“睡不著嗎？要不要跟小愛一起去玩游戲啊？”李小愛突然趴到顧寧的旁邊，對著顧寧的耳朵悄悄說。

顧寧很不適應這樣的說話方式，她轉了個身，直接成為背對著李小愛了。

就算是顧寧睡不著她也不會答應李小愛那勞什子游戲。

什么游戲要大晚上去玩，而且李小愛本來就不是普通的小孩。

等等，她或許也不是小孩，就是保持著這副小孩子的樣子。

總而言之，經過以上總總的思考。

顧寧決定裝作沒有聽見李小愛在說什么。

閉上眼睛，裝成自己已經熟睡過去了。

“啊？原來睡著了嗎？”李小愛又爬到了顧寧的另一邊。

“那可真遺憾啊。”李小愛的語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