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將江婉丟在路邊,他開車走了。
江婉看著空落落的街道,心里憋著一股火,拿出手機報了個警,說了裴堯的車牌號,掛了電話后,她叫了輛車,坐車回家。
裴堯開車沒走多遠,直接被一輛警車別停在路邊。
“先生,接到舉報你涉嫌故意傷害他人,麻煩下車配合調查。”警察敲了敲主駕駛的車窗,裴堯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口袋里帶血的短刀。
瞬間,外面的警察提高了警惕,手伸向了腰間。
裴堯咬了咬后槽牙,眼里冷意迸濺。
好你個江婉,吃飽飯賣廚子,你真是有能耐。
江婉回到家之后直接電話關機,洗了個澡便昏昏大睡。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將手機打開,剛開機,十幾通電話和短信接連轟炸她的手機。
她點開了短信,裴堯讓她今天晚上務必回別墅一趟。
江婉很清楚接下來迎接她的是什么,她索性不怕了,起床換了身淡紫色的針織衫,搭配白色的鉛筆褲和長筒靴。
出門吃飽了飯,才打車前往別墅。
剛進門,她便察覺到一道視線投落到她的身上。
江婉將門關上,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高定西裝,修長的雙腿交疊,冷冷的注視著進門的江婉。
桌子上放著一把短刀,很眼熟,江婉已經認出是她放進裴堯大衣口袋里的那把。
只是一天的時間,裴堯竟然回到了這里。
他的能量還真是強。
“裴總好。”江婉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主動打招呼。
“江婉,你挺有本事的,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你。”裴堯開門見山,言語里滿是冷厲,“敢給我下圈套,你玩上癮了。”
江婉裝傻,“裴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外面傳來陣陣雷鳴聲,沒一會,傾盆大雨襲來,水滴不斷的擊打著窗戶。
江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雷。
她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警惕的看向外面的天空,等閃電劃過,她立馬閉上眼睛,等待著雷聲過去。
等她睜開眼,面前突然出現的俊彥嚇了她一跳。
她下意識的后退兩步,故意跟裴堯之間保持距離。
裴堯忽然問,“還怕打雷?”
江婉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被扔進了院子里,裴堯將門關上反鎖。
雷聲一道接著一道,江婉害怕的捂住耳朵,等雷聲過去,她用力的拍打著房門,但屋子里的裴堯根本不讓她進屋。
江婉已經明白了,裴堯就是故意來懲罰她的。
這場雨連續下了三個多小時,雷打了一個多小時就停了。
江婉被要求必須站在雨地里,不許她靠近屋檐下或者走廊里。
裴堯的懲罰又狠又兇殘,江婉如果不同意,江河民的特效藥便不會再給她。
為了能夠拿到藥,她只能縮著身體卷曲在地上,將腦袋埋在雙臂中,閉上眼等待著懲罰的結束。
雨停了,屋內的裴堯早已經睡著,江婉從地上勉強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前拍了拍門,卻并沒有等到裴堯讓她進屋的聲音。
她的腦袋昏沉沉的,渾身發軟,一不小心癱坐在地上,意識逐漸的消失,雙眼一閉昏迷過去。
……
江婉有了意識之后,人依舊倒在走廊的地上,她的身上冷冰冰的,額頭卻滾燙。
她昏昏沉沉的爬起身,天已經麻花亮,她沒有繼續留在別墅,走出門叫了輛車去了醫院。
醫生開了幾瓶點滴,護士幫她扎了針,她獨自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周圍過來看病的人,身邊都跟著家人,只有她一個人是獨自來的。
江婉的雙眼泛酸,她昂起頭,故意將眼淚逼回去。
她知道裴堯會報復她,沒想到對方會那么狠,讓她在最害怕的雷雨夜里待了一夜。
她將這些負面情緒全部壓下,默默的記住,等她有機會一定會好好的討回來。
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拿出一看是裴堯的電話。
江婉本不想接,可對方的電話鍥而不舍的撥打過來,她只好接通。
“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走了?”裴堯慍怒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我生病了,現在人在醫院掛點滴,裴總如果不怕被我傳染,我現在可以拔了針管就回去。”江婉的聲音沙啞,渾身沒力氣。
能獨自來到醫院,幾乎耗光了她身上最后的力氣。
裴堯沒有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江婉現在沒那么多心思去猜裴堯的心思,她將手機收好,繼續在位置上打盹。
感冒折磨了她四五天,終于在第六天好的差不多了。
期間,裴堯沒有再打電話給她,江婉樂得清閑。
可是,醫院的電話打了過來,江河民的特效藥還能維持一天,希望她明天再將藥送過去。
江婉嘴上答應,她沒辦法再躲著裴堯,主動給對方打去電話。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都沒有人接,江婉沒有繼續打電話,去了衣柜挑選了一套漂亮的套裝換上,又畫了個精致的妝。
攔下一輛車直奔別墅。
她已經給裴堯發了短信,說她在別墅等他,她今天晚上給他做飯。
而當天晚上回來的人是裴軒。
他似乎喝了酒,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氣,他主動靠近江婉,坐在她的身側,捧住她的臉,低頭準備吻她。
江婉別過臉,咳嗽了幾聲,“對不起裴總,我感冒還沒有好,不方便陪你,我怕傳染給你。”
裴軒知道,江婉將他當成了大哥裴堯。
他摟著她的腰,一只手將她的臉捧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用行動告訴她不介意她感冒。
他的吻熱烈卻不強勢,恰到好處的顧及著她。
江婉被吻的腦袋發懵,她伸手推了推裴軒。
裴軒放開她,卻沒有松開腰間的手,他記得大哥說過,那晚雷雨天,江婉和他在別墅度過了一夜,再之后的幾天里,江婉都在陪著他。
他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大哥是個正人君子,兩個人之間沒有相互產生愛意,絕對不會去碰對方。
可他越是讓自己不在意,內心卻越是在意。
兄弟叫他喝酒,他進了酒吧喝了半瓶酒后,無心繼續留下,起身來到別墅,碰到的是江婉獨自一人在這里。
他不受控制的走向她,靠近她,想進一步的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