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兩掌合十于胸前,指尖朝上,掌心微虛,仿佛捧著一團無形的氣。
隨著呼吸漸漸沉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氣血如同溪流般在經脈中緩緩流淌。
往日里練習易筋經,行至倒數第二式“金剛怒目”時,總會在肩井穴與曲池穴之間遇到一道無形的阻滯,仿佛有塊頑石堵在河道,任憑他如何運功,氣血都只能在那里激蕩,無法順暢通過。
但今夜不同。白天用劍指點中梅姐帶脈穴時,那瞬間感受到的氣血驟然凝滯又猛然爆發的觸感;用木棍點中紅毛綠毛曲池穴、氣海穴時,體會到的力道透過穴位傳導至經脈的路徑,此刻都化作了打通關竅的鑰匙。
當他依著口訣,將氣血引至“力透金剛”的起手式時,丹田處忽然騰起一股溫熱的氣流,比往日里任何一次都要強盛。
他意念一動,這股氣流便如離弦之箭,直沖肩井穴。往日里堅如磐石的阻滯,此刻竟像是被溫水浸泡過的冰塊,在氣流沖擊下發出細微的“咔嚓”聲。
何曉心中一喜,不敢怠慢,連忙引導著后續氣血源源不斷地涌上去。
那道阻滯在持續沖擊下漸漸消融,氣血如同決堤的洪水,順著手臂經脈奔騰而下,過曲池,經陽溪,最終匯聚于指尖。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指尖傳來的麻癢感,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跳躍。
緊接著,他腰身一擰,雙臂如游龍般展開,一式“力透金剛”的架子穩穩當當扎在地上。
這一次,不再有絲毫滯澀之感。氣血在全身經脈中暢快地奔涌,所過之處,筋骨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像是干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
肌肉纖維在氣血滋養下,變得更加堅韌有力,卻又不失彈性。似乎能感覺到脊椎仿佛被拉長了幾分,每一節骨骼都在輕微地蠕動、契合,發出舒服的輕響。
當最后一縷氣血回流丹田,何曉緩緩收勢。他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仿佛泡在溫泉里。
抬手看時,指尖泛著淡淡的瑩白光澤,充滿了力量。他能清晰感覺到既可以剛猛如鐵,也能輕柔如棉,剛柔相濟,內外兼修。
身體仿佛被重新鍛造了一番,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卻又能收放自如。
突破的喜悅還未散去,他體內的氣息又自然而然地轉入了洗髓經的法門。如果說易筋經是對筋骨的錘煉,那洗髓經便是對內腑的重塑。
隨著口訣在心中默念,五臟六腑像是被一層溫潤的氣流包裹、滋養著。平日里積累的疲憊和濁氣,順著毛孔一點點滲出,在皮膚表面形成一層薄薄的油垢,散發著淡淡的腥氣。
何曉仿佛感覺到,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身體內部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被徹底改變。
五感變得異常敏銳,隔壁房間鐘表的滴答聲,樓下街道汽車駛過的引擎聲,甚至遠處海面上浪濤拍打礁石的聲音,都清晰地傳入耳中。
空氣中塵埃飄落的軌跡,月光在地板上移動的細微變化,也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當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時,何曉才緩緩收功。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那口氣在空中化作一道淡淡的白霧,久久不散。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皮膚變得更加光潔瑩潤,眼神也愈發清亮,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與昨日判若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當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時,何曉才緩緩收功。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皮膚被油垢覆蓋,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五感敏銳之下,差點把自己熏到。
何曉走進浴室,打開花灑,熱水沖刷著身體,將那些厚厚的油垢和難聞的腥臭味一點點洗去。
當洗干凈之后,撫摸自己的身體,自己都覺得異常漂亮。
只見他皮膚光潔瑩潤,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玉色,眼神清亮得像是能看透人心,身形依舊是熟悉的輪廓,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挺拔與舒展。
每一個動作都輕盈流暢,充滿了力量,卻又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柔和,沒有絲毫滯澀之感。
仿佛身體里的某個枷鎖被打開,又像是靈魂被擦拭得更加通透。他還是他,卻又不再是原來的他。
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不一樣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變,只是從骨子里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透與自在。
隨意的披了一件睡衣,走回蒲團,盤腿坐下,翻開劍譜。
境界突破之后,何曉對自己的身體和別人身體的反應更加清晰了。白天用劍指點中梅姐穴位時的觸感忽然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那時屈起食指叩在她帶脈穴上,不過半分力道,那具豐腴的身體便驟然繃緊,隨即軟得像團棉花。
肌肉先應激性收縮,轉瞬就被穴位傳來的麻意卸去所有力氣,這種從緊繃到癱軟的轉變,恰如琴弦從崩斷邊緣突然松弛,連帶著她眼底的倔強都化作了水汽。
“原來穴位不僅能制敵,更能拿捏人的筋骨軟勁。”
他抬手對著空氣虛點,指尖劃過的軌跡與白天按壓梅姐腰側、大腿的路線重合。
在木箱上,手掌拍打梅姐臀部時,起初她還掙扎著,可當掌心的力道精準落在環跳與承扶之間的凹陷處,每一下都震得穴位發麻,她的罵聲就漸漸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喘息。
皮肉的痛感混著穴位的酸麻,像張細密的網,將她的掙扎一點點收束。尤其是當他忽然改用劍指點在她尾椎骨上方的長強穴,那股竄入骨髓的酥癢讓她瞬間弓起身子,身體的戰栗遠比語言更能動搖心神。
“打屁股是借皮肉之痛渙散她的防備,穴位刺激才是直搗黃龍。女人的身體太敏感,一處穴位的酸麻就能讓呼吸亂了節奏,兩處發力便足以讓她忘了初衷。”
就像用木棍點古惑仔時追求的是瞬時劇痛,對付女人卻要像熬湯,用若有若無的酸、麻、癢層層遞進,讓身體的感受一點點騙過精神。
身體的依賴感一旦產生,精神上的抗拒就成了自欺欺人。她后來摟住他脖子的動作,與其說是情動,不如說是身體被穴位拿捏后的本能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