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抬頭看了一眼迪恩身后。

“怎么了？”，迪恩疑惑地轉頭抬眼望去，只是一面掛著壁畫的墻壁。

“我在觀察有沒有攝像頭。”，斯凱壓低聲音道。

不一會兒，斯凱將椅子搬到了迪恩的身旁，將背包內的筆記本電腦取出。

桌面五花八門地雜亂鋪放著一堆堆的文件夾。

迪恩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當然還有馬特、刀鋒、弗蘭克等人。

似乎察覺到自己偷窺隱私的秘密被發現，斯凱有些不好意思。

快速將漢尼拔卡西利亞斯的文件夾點開。

里面出現了一張張通過無數不同攝像頭抓取的照片。

迪恩定睛看去，發覺照片里面之人的面容和先前自己見到的卡西利亞斯完全一致。

但他的發型不再是長發，身上所穿也不是卡瑪泰姬的法袍。

而是一身修身的黑西裝，以及梳理地一絲不茍，銀色的中長發。

特別是那雙目光，比起曾經的卡西利亞斯更加的可怕。

“WTF……”，迪恩心中蹦出了一句臟話。

他心中對于早上看到的新聞“斯特蘭奇放棄高薪工作被邪教洗腦”產生了一絲懷疑。

原本他百分百確定，這是由于自己輸入的思想鋼印指令，在OAA將世界平凡化后產生的bug。

但他現在一時有些拿不定，究竟是思想鋼印的效果，還是漢尼拔的洗腦能力？

很快，斯凱準備將電腦合上，卻被迪恩一把頂住。

“這張照片……他的手上，放大看！”

斯凱目光中帶著疑惑，隨即將照片放大。

迪恩震驚之色更甚。

漢尼拔卡西利亞斯的大拇指上戴著一支鑲嵌著綠色寶石的扳指。

“怎么了？”，斯凱對于照片中的扳指不以為意，更多的疑惑是針對迪恩看到后的反應。

“呵呵……沒什么！”，迪恩苦笑了一聲，隨即轉頭問道：“最后把他們抓起來了嗎？我是說我們上次救了那個叫斯特蘭奇的醫生以后，這群邪教怎么樣了？被抓起來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這群邪教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紐約的基地人去樓空，要不是弗蘭克的證言和我拍到的照片，NYPD肯定會以報假警的名義將我們抓起來！”

“你所說的證據，有哪些？我看看……”，迪恩看了一眼咖啡館的禁煙標識后，強忍住涌上來的煙癮開口道。

“我直接給你看最可怕的吧……這個！”

斯凱打開了一段提前布置好的秘密攝像頭捕捉的畫面。

畫面中，漢尼拔卡西利亞斯優雅的喝著咖啡，翹著二郎腿坐在人群最前方。

在他面前的是近百位穿著黑袍，帶著黑色兜帽看不清面容站著的人群。

隨著兩位黑袍人士將捆綁起來的斯特蘭奇押到人群之前時，人群整齊劃一的跪了下來。

迪恩眉頭緊蹙，隨著攝像頭悄然抬高了一絲角度。

迪恩看清了漢尼拔卡西利亞斯背后的一尊千手佛像。

它的面容被一張大紅布遮蓋。

漢尼拔卡西利亞斯放下咖啡，站起身來到斯特蘭奇身邊，掐起了一個奇怪的手印。

他悠悠開口道：

“火佛修……”

迪恩連忙一把將電腦合上，手上力道重的斯凱直皺眉。

他轉瞬雙目緊緊盯著斯凱道：“這個視頻，你看過了？”

“對啊，除了我，幾乎整個NYPD都看過了，要不是案件沒告破，估計紐約時報都會將視頻發布出來……你今天很奇怪，你是不是也被邪教洗腦了？”

“等我一下。”

迪恩煙癮實在壓抑不住，連忙起身走出咖啡館，點上了一支康斯坦丁的登喜路。

心中的負面能量隨著一支登喜路的煙霧燃盡逐漸一掃而空。

雖然視頻中的卡西利亞斯并沒有說完，但迪恩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供的那尊神像是什么。

大黑佛母。

視頻中的四字咒語若是念完，大黑佛母遲早祟上來。

不過迪恩看著登喜路抽出來的煙霧四散飄走，沒有圍繞在自己身邊，從而判斷出，大黑佛母應該還沒有盯上自己。

至于那個漢尼拔和卡西利亞斯的合并體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則不好說。

但總的來說，迪恩在暗，邪教在明。

OAA虛構歷史中的迪恩出現在邪教眼里過，和真實的迪恩有屁的關系。

迪恩回到咖啡館后，將賬單付掉，隨即與斯凱告別。

“你……平時小心一些，有任何情況，記得打電話給我。”

“哈哈，放心吧，你多注意你自己吧。這世界上能抓到我的人，幾乎不存在。”

斯凱笑著轉身離開。

“這flag立得……誰說我說的一定是人呢？”，迪恩看著她的倩麗背影沉默不語。

沒有了沖擊波的超能力，空有一身黑客技術的斯凱在遇到邪祟時，壓根無法自保。

“等一下！”，迪恩喊住了斯凱。

斯凱轉頭歪著腦袋看向迪恩，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

“你家在哪？”

“你要干嘛？”，斯凱雖然言語上帶著提防，但是嘴角卻微微勾了勾。

……

五分鐘后，迪恩在斯凱門前刻畫了一道五芒星陣法。

“如果陣法變紅，記得立即打我電話，知道了嗎？”

“迪恩……你來我家，就是做這個的？”

“不然呢？”

“哦……沒什么。”

迪恩對于接下來的計劃雖然沒有做到心中有數，但是他知道，斯凱絕對不能出事。

在無魔的漫威宇宙中，一名頂級黑客的損失是他無法接受的。

……

夜幕降臨下來，迪恩站在頂樓大平層的落地窗前看向了原本神盾局所在的方位。

他依然有著強烈的不習慣感。

那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奇異感覺。

咔嚓。

平層大門被打開，趙海倫推門而入。

她帶著一身的疲憊換下了平底鞋，扶著拐杖朝著客廳走來。

她先是望向了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江夜，隨即將目光看向了迪恩問道：“你們吃晚飯了嗎？”

“沒有。”

迪恩目光直直地盯著趙海倫。

趙海倫的腳，紅腫依舊，但她的記憶就不一定了。

“哎，我跟你說，帝國州立大學的實驗環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學生們也都挺熱情。特別是你那個年輕的朋友，彼得，剛大一開學就來聽我上我的課。”

迪恩點了點頭，隨口問道：“要吃什么，我來做？”

“你除了會煮速凍水餃和做掛面還會什么呀……我來吧～”

趙海倫嗔怪地白了一眼迪恩。

迪恩心中猛然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

隨著額頭的一滴冷汗掉落，他心中想到了什么。

“江夜，你先回房間。”

江夜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地朝著房間走去。

“嗯？小夜怎么今天怪怪的？”，趙海倫目光看向了迪恩，帶著疑惑。

“嗯……她有點不舒服。”

“你這個當哥的一點都沒有當哥的樣子……”

“海倫，你跟我是什么關系？”

“你錢又花完了？哎，等會兒我從家庭賬戶里取一些給你。”

“不不不，我說的是，你和我是什么關系？字面意思！”

迪恩壓低了嗓門，眼神認真地盯著趙海倫問道。

趙海倫一時被盯的有些發毛，愣生生地開口道：“夫妻……關系。”

說完還咽了口唾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