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把身體素質強化這事提上了日程——
他在《太平要術》里翻來覆去篩,找出一套溫和、風險低的方子:藥浴固本法!
這藥浴核心是固本培元,能把肌肉和骨骼的強度、爆發力提上去,刺激身體潛能,說白了就是全方位拔高身體指標。
當年張角就靠這法子搞出好幾千“老營士卒”,戰斗力那叫一個猛。
其實書里還有更狠的招,比如“黃巾力士”的身體侵染法,訓出來的士卒更強更猛,而且不怕受傷。
但黃巾力士的法子有兩個弊端:
第一是會折壽,在沒找到解決辦法前,白啟暫時不打算用;
第二更實際,這里面的很多藥材都已經入了刑法,按量算下來,白啟判的時間能超過猴哥。
“兄弟們,想下半賽季不被撞散架,就下去泡著。”
白啟指著那幾桶翻著棕褐色水花、飄著草木苦味的大木桶,語氣沒得商量,“每天一小時,泡的時候有點……酸爽,但效果包你們滿意。”
隊員們盯著翻滾的藥湯,聞著那沖鼻子的味道,心里直犯嘀咕。
趙隊長還是第一個,咬牙脫了衣服跳進桶里。
剛下水,他臉上肌肉猛地抽搐,倒吸一口涼氣,跟無數小電流在筋骨里竄似的,又酸又脹又麻,那滋味簡直了。
其他隊員看得牙花子直疼,但有隊長帶頭,也硬著頭皮跟上,倉庫里很快響起一片壓抑的抽氣聲和悶哼。
白啟冷著臉盯著,嚴格卡著他們的呼吸節奏,確保藥力慢慢滲進去。
幾天下來,隊員們明顯感覺身體更抗造了,結實程度、韌性、耐力、速度全跟著漲,雖說每次泡湯還跟受刑似的,但身體實打實的變化讓他們咬牙堅持。
但這只是身體素質,屬于硬件。
至于說練兵這點——
白啟確實不會,但是有人會啊,而且會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八十萬禁軍都能訓練,這二三十人的球隊有個屁的難度,雖說傳球射門這些沒有,但是別忘了……
別人的蹴鞠玩兒得可溜!
白啟看完《林教頭心得》,自己也就有了心得,開始打磨了一套完完整整的訓練方式,讓趙隊長帶著隊員們在操場上折騰……
現在,該處理那個帖子的事了!
琢磨了兩三天,結合“想殺父兄繼位”這事,白啟列了串可能的人:
秦二世胡亥、漢趙昭武帝劉聰、劉宋孝武帝劉駿、隋煬帝楊廣、唐太宗李世民、后梁末帝朱友貞、宋太宗趙光義……
零零散散足有17個!
這還只是成功上位的,如果加上失敗的,足足過百!
這范圍簡直太大了,縱然擁有天仙境的腦袋,也沒辦法從這只言片語里面把人給揪出來!
“不能再等了,得試試!”白啟想了想,覺得還是得試探,本來想等對方再發帖,現在看是等不了了。
只是,這種試探就不需要眾籌了,先套套底,再去找書迷和作者們籌謀劃策。
“足下考慮身后名,怕是沒那么簡單,這功勞,到底是拓土開疆、解民倒懸?抑或整肅朝綱、澤被蒼生?功之大小,關乎青史底色。”
白啟死死盯著回復框,手里的筆轉得極快。
他準備從對方的文字里抓點線索,只要說出具體事跡,人選能少一半!
很快,對方回復了,跟白啟想的有點不一樣:
“功?自然有!治水患,平邊患,殫精竭慮,夙夜匪懈。朝野上下,誰不知我之辛勞?這江山,亦有我一份血汗!”
我去,這不萬金油模板嘛!
“治水患,平邊患”——但凡有點作為的古代實權人物都能套,從大禹到歷代能臣武將,甚至有些有本事的藩王皇子都沾邊。
“朝野上下誰不知”——更是說得籠統,沒具體事件、地點、人物。
這家伙警惕性夠高,半點身份信息都不漏。
看來直接問不行。白啟指尖又動了:
“現在閣下是不是形勢危機,對手都逼到眼前,非動不可了?”
這次,白啟想把話題往“對手”和“處境”上引,盼著對方說出“兄長”“父王”“叔伯”之類的稱呼,或者聊聊具體沖突。
回復比剛才慢了些,像是對方在字斟句酌:
“退路?呵,樹欲靜而風不止!我要是死了,黨羽全滅!到時朝局動蕩,舉國不寧,受苦的是天下百姓!不是我貪戀權柄,實在是身不由己,為了自己,也為了這天下,不得不爭!對手?……當然有,而且……勢同水火。”
這反偵察意識絕了,哪像個皇帝,跟潛伏似的!
白啟正打算換個角度試探,對方主動回復了,文字都透著急:
“且慢!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能在我心神之中直接顯現文字?此非精怪幻術?抑或……敵手設下的詭譎陷阱?!”
終于來了!白啟嘴角輕輕一翹。對方被這“腦內傳書”的法子驚到了,突破口來了。
“精怪?陷阱?足下多慮了!我乃紅塵一散仙,南華老仙是也,閑來無事隨口聊聊罷了!”
也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對方,回復“嗖”地蹦回來:
“南華老仙!?原來世間真有老仙其人,觀史書記載還以為是奇聞怪談,殊不知……老仙可有良策教我?!如何能既能得償所愿,又……少沾血污,不負此心?至少……讓后世之筆,不至于太過苛責?”
白啟等的就是這句。他趕緊回復,把主動權攥手里:
“指點?談何容易。現在猶如醫者問診,病者卻諱疾忌醫,掩面不示。我縱有千般計較,萬種推演,又如何能助你權衡得失,趨利避害,覓那兩全之策?告訴我,你是誰?你真正要面對的,是誰?”
光幕沒動靜了。
白啟能感覺到,在遙遠的時空那頭,那個匿名發帖人正心里頭打架,他的問題像把鑰匙,直戳對方最核心的秘密和恐懼——身份。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像只過了一會兒。終于,一行字慢慢冒出來:
“老仙……且容我想想……此事太過重大。你……真能幫我?又如何幫?”
白啟看著這滿是遲疑的回復,沒再多說,只留了句意味深長的:
“能否幫,如何幫,端看足下誠意幾何。坦誠,是信任的第一步。靜候佳音。”
對話斷了。
白啟關了光幕,回頭看了看和對方的聊天,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等對方再來具體的要求,再想下一步吧!
就在白啟和匿名用戶斗智斗勇的時候,剛剛簽完轉讓合同回來的南禾,也接到了一通國際長途——
來電的是她在歐洲的閨蜜林薇,家里做的是跨國貿易,之前非常熱情的表示要促成家里集團在啟禾俱樂部冠名贊助的。
“喂,南禾……”林薇的聲音充滿了困惑和濃濃的歉意:
“太奇怪了!我爸本來都點頭了,結果剛才他把我叫去,臉色很難看,說……說集團董事會突然、一致否決了這個贊助提案!我問為什么,他只含糊地說‘風險不可控’、‘背景太復雜’,再多問他就發脾氣了!南禾,對不起,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我爸接了個電話后整個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