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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色微瀾與星火之觸

“云鼎國際”頂層的喧囂在深夜終于沉淀下來。葉凜的團隊早已離開,只留下空曠空間里精密儀器運作的低微嗡鳴和窗外永不疲倦的城市流光。巨大的辦公區域中央,臨時搭建的生物實驗臺亮著冷白色的無影燈,上面擺放著幾組封閉的透明培養皿,里面是微微泛著淡金色熒光的粘稠液體——“活力因子”I型基礎培養液。

顧星野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培養皿旁一塊懸浮的全息數據屏,上面瀑布般刷新著“星語”實時監控的微生物代謝曲線、能量活性圖譜和基因表達譜。他微微蹙著眉,指尖在虛空中快速滑動,調取著更深層的數據流。專注的神情在冷光下顯得輪廓分明,帶著一種近乎雕塑般的吸引力。

許星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剛煮好的牛奶和一碟切好的水果,輕手輕腳地走近。這幾天她幾乎和顧星野同吃同住在這頂層空間里,見證了他如何以雷霆手段擊潰水果公司的專利挑釁,又如何將龐大的量產計劃有條不紊地推進,同時還在分秒必爭地開辟新的生物科技戰線。疲憊刻在她眼下淡淡的青色里,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這強大意志力裹挾著、燃燒著的亢奮。

她走到實驗臺邊,將托盤輕輕放下,沒有出聲打擾。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燈光下顧星野專注的側臉吸引。他微抿的唇線,偶爾因為思考而微微滾動的喉結,還有那隔著薄薄衣衫也能感受到的、蘊含著驚人力量的肩背線條……一股混合著崇拜與某種難以言喻悸動的熱流,悄然從她心底涌起,讓她臉頰微微發燙。她下意識地絞緊了托盤的邊緣。

“數據峰值又提前了0.3秒,穩定性還是差一點。”顧星野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實驗受阻的沉郁,并未回頭,指尖卻精準地點向全息屏上一條波動的曲線,“星語,重新計算基礎培養基中Mg2+離子的最優濃度梯度,范圍縮小到0.5-0.8mmol/L,步長0.05。”

【指令確認。計算中…新模型構建完成。建議:嘗試0.65mmol/L梯度,預計可提升代謝周期穩定性7.2%。】“星語”冰冷的聲音在兩人意識中同時響起。

顧星野這才注意到身旁的許星。“還沒休息?”他側過頭,目光落在她端著的牛奶和水果上,又看到她眼下明顯的疲憊,“這些讓助理做就行。”

他這一轉頭,兩人距離瞬間拉近。實驗室的冷光勾勒著許星微紅的臉頰和有些慌亂躲閃的眼眸,她身上淡淡的、混合著一點實驗室消毒水和少女特有體香的氣息,不經意地鉆入顧星野的鼻端。幾天高強度的并肩作戰,那些被刻意壓抑在理性之下的東西,在夜深人靜的空間里,似乎找到了某種微妙的縫隙,悄然彌漫。

“我…我不累。”許星的聲音有點發緊,手指無意識地捻著衣角,目光飛快地掃過顧星野近在咫尺的喉結,又觸電般垂下,“看你一直在忙,就…就弄了點吃的。牛奶…助眠。”她端起那杯溫熱的牛奶,遞過去,指尖微微顫抖。

顧星野的目光在她泛著健康紅暈的臉頰和那微微顫抖的指尖上停留了一瞬。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許星此刻加速的心跳,那是“零”和“星語”瞬間捕捉并反饋的生理數據流。一種微妙的掌控感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燥熱,同時在他心底升起。他沒有立刻去接牛奶杯。

“手。”顧星野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目光鎖定了許星那只因為緊張而微涼的手腕。

許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卻沒能躲開。顧星野干燥而溫熱的手指,已經穩穩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那觸感像帶著微弱的電流,瞬間竄遍她的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低呼出聲:“啊…星野?”

“別動。”顧星野的語氣平靜,眼神卻專注得如同在審視一件精密儀器。他拇指的指腹,帶著一層薄繭,緩緩地、帶著某種探究意味地按壓在許星手腕內側細嫩的皮膚上,感受著那急促搏動的脈搏。“星語,同步記錄她的脈搏波形、皮膚電導變化。建立對照組,關聯‘活力因子’初步代謝產物對非強化普通人體表生物電活性的即時影響模型。”

【指令確認。目標:許星。生命體征實時監測中…脈搏頻率:118次/分鐘,超出基準值42%。皮膚電導率:激增275%。應激激素(皮質醇、腎上腺素)水平顯著升高。】“星語”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地播報著此刻許星身體的真實反應。

許星的臉頰瞬間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羞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手腕被顧星野握著的地方,那被他指腹按壓摩擦的觸感被無限放大,灼熱感沿著手臂一路蔓延,讓她渾身發軟,大腦一片空白。他…他怎么能這樣!還讓那個AI…那個AI在“看”著!

“你…你放開我!”她聲音帶著哭腔和羞憤,試圖抽回手,卻發現自己那點力氣在顧星野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顧星野卻仿佛沒聽到她的抗議,他的眼神依舊沉靜,甚至帶著科研人員特有的專注。但那專注的深處,一絲屬于男性的、帶著探究和某種隱秘征服欲的火苗,在許星劇烈變化的生理數據反饋下,被悄然點燃。他不僅沒有松開,反而用拇指更用力地、帶著一絲研磨的力道,在她手腕內側那片敏感的肌膚上按了下去,感受著那薄薄皮膚下急速奔流的血液和驟然繃緊的細微肌束。

“應激反應強烈。”他像是在陳述實驗現象,低沉的聲音卻帶著一種磨砂般的質感,刮過許星緊繃的神經,“‘活力因子’的基礎代謝產物具備明顯的生物活性刺激作用,即使體外接觸也能引發顯著的生理喚醒…這倒是意外的發現。”他的目光,終于從她的手腕,緩緩上移,落在了她因羞憤和緊張而劇烈起伏的胸口,最終定格在她那雙水汽氤氳、帶著控訴和迷蒙的眼眸上。

那目光像實質的火焰,燒得許星渾身發燙,幾乎無法呼吸。她感覺自己像被釘在實驗臺上的標本,所有的反應都被他冷靜地觀察、分析、記錄。

就在這時,公寓入口處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密碼鎖通過的電子音。緊接著,是清脆而富有節奏感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種熟悉的、冰冷卻極具穿透力的氣場。

顧星野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扣著許星手腕的手指力道松了一瞬。

許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猛地用力抽回手,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慌亂地后退兩步,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并不凌亂的衣襟,心跳依舊如擂鼓。

葉凜的身影出現在實驗室門口。

她顯然剛從某個重要的場合歸來,身上不再是刻板的職業套裝,而是一件剪裁極為大膽的黑色絲綢吊帶長裙。光滑的絲綢貼合著她起伏有致的傲人曲線,兩根細細的肩帶掛在瑩潤的肩頭,露出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裙擺開衩處,一雙踩著銀色細高跟的修長美腿若隱若現。她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卻無損那冰雕玉琢般的冷艷。手里端著一杯剛倒好的、色澤深沉的紅酒。

她的目光銳利如手術刀,瞬間掃過實驗臺旁略顯慌亂的許星,最后定格在顧星野身上,將他眉宇間那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和許星臉頰上未褪盡的紅暈盡收眼底。

“看來,我打擾了顧總的‘深夜研究’?”葉凜的聲音依舊清冷,卻比平時多了幾分慵懶的沙啞,她款步走進實驗室,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她無視了許星的存在,徑直走到顧星野面前,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清冽的冷香和一絲淡淡的紅酒氣息。

她將手中的紅酒杯隨意地放在實驗臺邊緣,身體微微前傾,那深V的領口下,飽滿誘人的弧度幾乎呼之欲出,在冷光燈下泛著羊脂玉般的光澤。她的目光帶著審視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直視著顧星野的眼睛:“水果那邊,庫克親自打了加密專線,姿態放得很低。北美和歐洲渠道的百分之二十五,東南亞代工廠資源全數奉上,換‘神念’入門級授權和…那份‘見面禮’專利的五年非排他許可。老狐貍,總算知道痛了。”

她說話時,溫熱的、帶著紅酒芬芳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拂過顧星野的下頜。那極具侵略性的美貌和近在咫尺的誘惑,如同冰山上燃燒的火焰,形成巨大的反差和沖擊力。

顧星野的眼神微微一沉。他能清晰地“看到”“星語”反饋的葉凜的各項生理數據——心跳平穩,激素水平無明顯波動。這女人,即使在拋出如此重大的談判結果、同時進行著如此赤裸的近距離壓迫時,情緒依舊控制得如同精密儀器。這份定力,比許星那青澀的羞赧更讓人…感興趣。

“百分之二十五?”顧星野沒有后退,反而迎著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告訴庫克,底線是百分之三十。少一個點,水果就別想沾‘神念’的邊。至于那些專利許可…讓他拿‘Project Helios’下一代原型機交互模塊的核心算法來換。”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胃口不小。”葉凜的紅唇微微上揚,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透著一絲危險的欣賞。她忽然抬手,沒有去拿酒杯,而是伸出修長白皙、涂著暗紅色蔻丹的食指,指尖帶著一絲夜風的微涼,極其大膽地、緩緩地劃過顧星野敞開的襯衫領口下露出的鎖骨線條。那冰涼的觸感和她指尖若有若無的力道,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瞬間刺穿了顧星野高度自控的防御。

【目標:葉凜。接觸瞬間,目標指尖微電流刺激強度:0.3毫安。接觸區域(宿主鎖骨皮膚)神經末梢反應:異常敏感度提升。目標心率:無明顯變化。】“星語”的播報冰冷依舊。

顧星野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眼神驟然變得幽深,如同風暴前夕的海面。他猛地抬手,一把扣住了葉凜那只放肆的手腕!力道之大,讓葉凜那雙冰冷的眸子里終于掠過一絲真正的驚訝。

他的拇指,帶著灼熱的溫度和不容反抗的力道,重重地按壓在葉凜手腕內側的脈搏點上——正是剛才他“研究”許星的那個位置。肌膚相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葉凜那看似平穩的脈搏下,在被他扣住的瞬間,極其細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加速跳動了一下!如同冰層下暗流的涌動。

“葉總,”顧星野的聲音低沉得如同耳語,帶著一種危險的磁性,他微微低頭,靠近葉凜的耳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側,“用這種小把戲來試探‘燭龍’的鱗片…不怕玩火自焚嗎?”

他的拇指,帶著一種研磨的、極具侵略性的力道,在她手腕內側那片同樣敏感細膩的肌膚上重重按壓、滑動,仿佛在丈量她冰封外殼下那一點微弱的、被強行壓制下去的悸動。那強烈的觸感和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葉凜呼吸微微一窒,身體本能地想要后退,卻被顧星野鐵鉗般的手死死扣住,動彈不得。她那雙總是冷靜銳利的眼眸深處,終于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顧星野此刻充滿侵略性和絕對掌控欲的臉龐,一絲微不可查的慌亂和更深的、被點燃的戰意交織閃過。

冰冷的AI播報再次響起:

【目標:葉凜。腕部受壓后,脈搏頻率:瞬時提升至92次/分鐘(基礎值78)。皮膚電導率:激增180%。應激激素(去甲腎上腺素)水平:顯著提升。警告:目標肢體核心肌群呈現瞬間緊張狀態,攻擊/防御本能激活閾值提升。】

冰冷的實驗室里,無形的電流在三人之間激烈碰撞。許星看著眼前這充滿張力的一幕,臉頰紅得滴血,心亂如麻。而顧星野緊扣著葉凜手腕的拇指,卻如同按住了冰山下沸騰的熔巖。窗外的城市霓虹,仿佛也染上了一層曖昧而危險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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