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突然闖入
- 陰差陽錯,毒醫假千金不好惹
- 狠詩
- 2173字
- 2025-07-04 21:36:28
夜,越來越深。
幸福里小區,3棟402,這個白天還充滿著雞飛狗跳和陰謀算計的小小“狗窩”,此刻卻籠罩在一片奇異的寧靜之中。
寶爺早就被向飛飛打發回屋睡覺了,客廳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沒有開大燈,只在茶幾上點了一盞昏黃的臺燈。燈光下,幾十個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被她擺弄得叮當作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復雜而又奇異的草藥香氣,時而清冽,時而辛辣,時而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腥。
向飛飛全神貫注地用一桿小巧的玉秤,小心翼翼地稱量著一撮黑色的粉末。她的眼神,專注而又認真,與白天那個插科打諢、滿嘴跑火車的沙雕少女,判若兩人。
這,才是神醫門傳人,真正的模樣。
“咚咚咚——”
三聲極有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來了。
向飛飛放下手中的玉秤,臉上那專注的表情,瞬間切換回了平日里那副懶洋洋、愛搭不理的模樣。
她趿拉著拖鞋,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口,沒有從貓眼里看,直接就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從頭到腳都裹在一件黑色的風衣里,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和棒球帽,帽檐壓得極低,整個人都藏在陰影之中,只露出一雙陰鷙而又警惕的眼睛。
這副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體驗生活了。
“你來了?”向飛飛倚著門框,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問“你吃飯了嗎”。
“藥呢?”黑衣男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顯得有些沙啞。
“老規矩,”向飛飛伸出手,纖細白皙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先給錢。”
黑衣男人似乎對她的直接毫不意外,他從風衣口袋里,甩出了一沓厚厚的、用牛皮紙包好的現金,扔在了門口的鞋柜上。
向飛飛瞟了一眼那沓錢的厚度,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從自己那松松垮垮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用油紙包好的小藥包,隨手扔給了對方。
黑衣男人接過藥包,捏了捏,然后一言不發,轉身就準備離開。
“哎,等等。”向飛飛突然叫住了他。
黑衣男人腳步一頓,警惕地回頭。
“這次的貨,是按照你的要求,加了猛料的。”向飛飛懶洋洋地靠著門,提醒道,“藥性比之前烈了十倍不止。我勸你,一次別用太多,否則,容易出問題,到時候可別來找我退貨。”
黑衣男人的身體,在陰影中似乎僵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向飛飛一眼,然后便迅速轉身,消失在了黑暗的樓道里。
向飛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撿起鞋柜上的錢,掂了掂,然后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門。
她回到茶幾旁,坐下,準備繼續她那“煉金術士”的工作。
然而,她屁股還沒坐熱——
“砰!砰!砰!”
一陣比剛才那個神秘人還要粗暴、還要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家這扇飽經風霜的木門給直接拆了!
“哎呀,又怎么了?!”向飛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會想要退貨吧?!”
她以為還是剛才那個黑衣人,于是躡手躡腳的拉開了門。
“嗯?”向飛飛呆住了。
門口站著的,不是那個包裹嚴實的黑衣人。
而是……吳皓!
此刻的吳皓,與白天那個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判若兩人。
他英俊的臉上,沾染著斑斑血跡,那件昂貴的定制西裝,已經變得褶皺不堪,甚至還破了好幾個口子。最觸目驚心的,是他的左邊肩膀,鮮血正不斷地從西裝的破口處汩汩涌出,將他半邊身子都染成了深紅色。
他高大的身軀,此刻正虛弱地靠在門框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只有那雙眼睛,依舊亮得驚人。
“嗯?怎么是你?!”向飛-飛的大腦,瞬間當機了。
“你……你這是怎么了?!”她看著他這副慘烈的模樣,震驚地問道。
“別……說話……”吳皓的聲音,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沙啞和虛弱,但語氣里,卻依舊帶著那股不容置喙的命令,“快……讓我進去。”
向飛飛被他這副模樣嚇得魂都快飛了,她下意識地讓開身子,扶著他走了進來。
一進屋,吳皓就再也支撐不住,高大的身軀一軟,直接倒在了她家那張小小的布藝沙發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你怎么搞的?渾身都是血!”向飛飛看著沙發上迅速蔓延開來的血跡,心疼得直抽抽。
這沙發,可是她花了兩百塊錢,從二手市場淘來的寶貝啊!
“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傷。”吳皓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執行任務?受傷?”向飛飛的腦子里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那你怎么不去醫院?你這傷口再不處理,血都要流干了!”
“不能……去醫院。”吳皓艱難地說道,眼神卻異常堅定。
向飛飛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來,他這個“霸道總裁”的身份背后,還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你來我這里干嘛?”她問道,
“你這里有藥嗎?”
“藥?”向飛飛環顧了一下自己茶幾上那堆瓶瓶罐罐,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尷尬的表情,“我這里……藥倒是不少。但……但基本上,都是毒藥!”
她說的是實話。
殺人于無形的,讓人上吐下瀉的,讓人產生幻覺的……應有盡有。
就是沒有治病救人的。
吳皓顯然不信,他忍著劇痛,掙扎著坐起身,目光在茶幾上那堆瓶罐中飛快地掃視著。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其中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上。
瓷瓶上,畫著一株蘭草。
“這個……”他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顫抖地指著那個瓷瓶,“這個……是不是止血用的……白芷蘭?”
“哎呀住手!你別亂動!”
向飛飛看到他指的那個瓶子,嚇得魂飛魄散,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猛地拍掉了他的手!
“你想死啊!”她瞪著他,聲音因為驚恐而變得尖銳,“那是白芷蘭嗎?!你看清楚!那上面畫的是蛇!那是蛇信蘭!是我用七種劇毒蛇的毒液,混合七七四十九種斷腸草煉出來的!”
她看著吳皓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心有余悸地說道:
“這玩意兒,見血封喉!你剛才要是敢碰一下,現在,就已經可以準備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