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加長轎車里彌漫著一種名為“昂貴”的香氣。林原縮在真皮座椅上，感覺自己像是被綁架的灰姑娘——如果灰姑娘穿著實驗室白大褂，口袋里還裝著個永遠有電的充電寶的話。

“所以......楚小姐，”林原試圖打破沉默，“您父親找我有什么事？“

楚清霜正用修長的手指滑動一塊水晶平板，聞言抬眼看了看林原。她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黑寶石，看不出任何情緒。

“叫我清霜就好。”聲音也像寶石相撞般清脆冷冽，“父親對你很感興趣。尤其是你鎮壓貔貅的方式。”

林原背后沁出一層細汗。她當時明明確認過沒有監控。

“那只是運氣......”

“玄天科技地下18層有37個隱藏攝像頭。”楚清霜輕描淡寫地說，“包括貔貅籠子正上方那個微型攝像頭。”

林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所以楚家父女都看到她跟貔貅討價還價的全過程了？

“別緊張。”楚清霜嘴角微微上揚，“我們很欣賞你的......創意。所以想邀請你參加下個月的修仙界新秀大賽。”

“叮！任務進度更新：結識楚清霜完成。”系統的聲音在林原腦海中響起，“下一步：獲邀參賽。”

林原眨了眨眼：“新秀大賽？我這種水平？”她記得系統顯示自己才黃階負級，連趙鐵柱都不如。

“大賽分為文試和武試。”楚清霜遞來一張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邀請函，“以你的......特殊才能，文試應該沒問題。”

林原接過邀請函，上面燙金的“青云修仙界第108屆新秀大賽”幾個字閃閃發亮，散發著財富的氣息，翻開內頁，獎品清單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冠軍：地階功法一部+靈脈洞府十年使用權。

亞軍：玄階正級法寶一件+靈石五千。

季軍：......

“這獎品過于豐富了吧！”林原忍不住驚呼。

楚清霜輕笑一聲：“楚家贊助的。對了，我忘了說，我是這屆大賽的評委之一。”

車子駛入一棟豪宅的前院。與其說是住宅，不如說是一座小型宮殿，中式園林與現代建筑完美融合，幾處亭臺樓閣間隱約有靈氣流轉。

“到了。”楚清霜示意司機停車，“父親在書房等你。”

......

楚天闊比林原想象中要和藹得多。這位楚家掌舵人看上去像是個普通的中年大學教授，穿著休閑唐裝，正在書房里練習書法。

“林小友，久仰久仰。”他放下毛筆，熱情地招呼林原坐下，“清霜都跟我說了，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啊。”

林原拘謹地坐在紅木椅上，屁股只敢挨半邊：“楚前輩過獎了，我其實修為低微......”

“修為算什么？”楚天闊大手一揮，“現在修仙界缺的是創新思維！你那'彩虹屁丸'和鎮壓貔貅的方法，都很有想法嘛！”

他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古籍：“這次新秀大賽，我希望你能代表楚家出戰。”

“代表楚家？”林原一愣，“但我不是楚家的人啊？”

“掛個名而已。”楚天闊笑瞇瞇地說，“楚家提供資源和支持，你只要在比賽時佩戴楚家徽章就行。不管取得什么名次，獎勵都歸你，我們只要......一點點名聲。”

林原點頭，哦，用金錢換名聲是吧？懂了。

這時系統突然在她腦海中彈出提示：【接受邀請將獲得“初級修煉資源包”，加速升級進程。】

“好，我參加。”林原答應著。

“那就太好了！”楚天闊拍手笑道，“清霜會安排一切。對了，這是見面禮。”

他遞給林原一個小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簡。

“《修仙基礎大全》，最新修訂版。“楚天闊解釋道，“比你手機上那個盜版系統全面多了。”

林原手一抖，差點把盒子摔了：“您、您知道系統的事？”

“和你一樣，猜的。”楚天闊眨眨眼，“你時不時發呆的樣子，很像在用那些他們研究的法寶，別擔心，這年頭誰沒幾個外掛？”

離開書房時，林原腦袋還是懵的。楚家父女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這讓她后背發涼。

楚清霜在走廊等她：“跟我來，給你安排住處。大賽前你需要特訓。”

“特訓？”

“你以為靠小聰明能贏新秀大賽？”楚清霜冷笑，”參賽的最低標準是黃階正級，你現在才負級吧？“

林原漲紅了臉，她確實剛達到黃階負級不久，距離正級還有不小差距。

楚清霜帶她來到一間客房——如果這種帶獨立修煉室、溫泉浴池和智能家居的房間還能叫客房的話。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六點，后院集合。”楚清霜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林原癱在柔軟的大床上，長舒一口氣：“系統，掃描那本《修仙基礎大全》。”

“掃描完成。內容真實無誤，且比系統現有資料更全面。“系統匯報道，“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劇烈，建議運行《清心咒》APP。”

“先不管那個。”林原翻身坐起，“楚家父女到底什么目的？”

“數據分析顯示：83.7%概率為真誠招攬人才；12.5%概率與宿主穿越者身份有關；3.8%概率......”

“停，夠了。”林原揉了揉太陽穴，“先看看怎么快速升級吧。”

接下來的三周，林原過上了比考研還苦的日子。每天早上六點跟楚清霜修煉基礎功法，下午學習各種法術理論，晚上還要背誦數百種靈草妖獸的特性。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在楚家充足的靈石和丹藥支持下，她的修為確實突飛猛進。

第三周“叮！恭喜宿主達到黃階正級。”

第三周的最后一天，系統突然宣布，“獎勵：'防沉迷模式'功能解鎖。“

林原正在后院練習御火術，聞言差點把火球扔到自己腳上：“什么防沉迷模式？“

“為防止宿主沉迷修煉損害健康，系統將每2小時強制休息15分鐘，每天累計修煉8小時后將強制進入8小時冷靜期。”

“這不就是課間操和睡眠模式嗎！”林原吐槽，“能關閉嗎？”

“此為系統核心功能，無法關閉。”

林原正要繼續抗議，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扶住旁邊的石桌，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不受控制地亂竄。

“警告：檢測到宿主靈力紊亂，疑似中毒。”系統的聲音變得急促，“啟動緊急預案：防沉迷模式強制開啟。”

下一秒，林原感覺全身靈力被硬生生“凍結”了，就像電腦進入了待機狀態。她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怎么回事......”她虛弱地問。

“毒素分析：'亂靈散'，服用后3小時內靈力失控。”系統匯報道，“防沉迷模式切斷了靈力流動，恰好阻止了毒素擴散。”

林原背后冒出冷汗。有人給她下毒！而且是在楚家！

就在這時，楚清霜匆匆趕來，看到林原的樣子后臉色大變：“亂靈散？誰干的？”

她一把抓起林原的手腕把脈，眉頭越皺越緊：“明天就是新秀大賽，這下麻煩了......”

“系統說......防沉迷模式能暫時控制毒素。”林原虛弱地說，“8小時后......就能恢復。”

楚清霜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你的'系統'還有這功能？”她沉思片刻，“也好，總比棄賽強。我讓人去準備解藥，你先休息。”

......

新秀大賽當天，青云山腳人山人海。主會場布置得像個體育場，中央是十個比武臺，四周是觀眾席，甚至還有大屏幕實時轉播。

林原跟在楚清霜身后，感覺自己像個混進奧運會的業余選手。防沉迷模式雖然控制住了毒素，但也讓她靈力運轉不暢，實力大打折扣。

“記住，”楚清霜低聲叮囑，“初選是文試，展示自創法術或理論。以你制作的'彩虹屁丸'水平，過關應該不難。”

林原點點頭，心里卻七上八下。她哪會什么自創法術啊，上次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

會場中央的貴賓席上，林原看到了楚天闊，還有幾位氣度不凡的長者。其中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長老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天機閣的玄冥長老。”楚清霜順著她的目光解釋道，“很少公開露面，據說能預知未來。”

林原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那位長老也在盯著她。

初選開始了。參賽者按號碼依次上臺展示。有人演示了改良版火球術，有人展示了新發明的符咒，還有個胖子召喚出一只會跳舞的靈豬，贏得滿堂喝彩。

“37號，林原，代表楚家。”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林原硬著頭皮走上臺，感覺幾百雙眼睛像探照燈一樣照過來。她清了清嗓子：

“各位前輩好。今天我展示的是......“她突然靈機一動，“是'買一送一'組合法術！”

全場寂靜。

林原掏出手機——這是她事先跟系統商量好的道具：“現代商業中有'買一送一'的促銷策略。我將其應用到法術組合中。”

她點開一個APP，屏幕上顯示出兩個基礎法術的圖標：“比如'清風咒'和'細雨訣'，單獨施展效果有限。”她將兩個圖標拖到一起，“但如果組合施展——”

手機發出一聲清脆的“叮咚”，接著林原周身突然刮起一陣帶著雨絲的涼風，范圍比普通法術大了三倍不止。

“不僅如此，”林原越說越順，“還可以根據需求調整組合方式。比如'火球術'加'加速咒'，就成了超音速火球！”

她演示了幾個組合，效果都不錯。最后，她甚至現場編了個“限時優惠”技術——在一定時間內連續施展法術會有額外威力加成。

觀眾席上的反應從最初的困惑變成了驚訝，最后是熱烈的掌聲。連那位玄冥長老都微微頷首。

“很有......創意的思路。”評委之一的老者點評道，“將世俗商業智慧融入修仙之道，確實別開生面。”

林原松了口氣，正準備下臺，突然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

“小友留步。”

是那位玄冥長老。他站起身，銀色面具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你的'系統'......很有趣。”

林原已經微微習慣了，好像每個人都知道她有系統的事情。

“長老認錯了吧？”她聳聳肩膀，“這是我自創的'法術組合理論'.....”

玄冥長老輕笑一聲，沒再說什么，但林原感覺面具后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直到她回到座位。

“表現不錯。”楚清霜難得地給了句表揚，“雖然路子野了點，但確實通過了初選。”

“叮！任務完成。”系統的聲音響起，“獎勵已發放：'防沉迷模式'正式啟用。額外獎勵：'梗百科'功能解鎖。”

“梗百科？”

“檢測到宿主在比賽中成功運用現代商業概念，系統自動解鎖此功能。可將流行梗轉化為臨時戰斗力，效果取決于梗的熱度和適用性。”

林原眨眨眼。這外掛越來越離譜了。

“下一輪是實戰考核。“楚清霜打斷她的思緒，“你的靈力......”

“應該沒問題。”林原感受了一下，“防沉迷模式......我是說，毒素控制得不錯。”

楚清霜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