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盯著手里半塊饅頭,又看看對面正小口啃著餅的妹妹何雨水。小丫頭瘦得跟豆芽似的,小臉上倆大眼睛忽閃著,吃急了還噎得直捶胸口
“哥,你咋不吃?”雨水把餅推過來,指甲縫里還沾著煤灰。
傻柱喉頭一哽。是了!1950年8月,爹何大清還沒跟白寡婦跑路!上輩子所有不幸的源頭,就是三個月后爹卷走家里所有積蓄,
“吃!哥不餓!”他把餅硬塞回妹妹手里,心里翻江倒海:
-前世肺癌咳血時,賈梗灌他毒粥的獰笑;
-秦淮茹攥著房本說“傻柱,你橫豎沒兒子,房子給棒梗吧”的涼薄;
-最后給他收尸的,竟是斗了一輩子的死對頭許大茂……
“噗嗤——”傻柱突然笑出聲。重活這一世,還急什么下毒?爹還在,仇人還嫩,老子有的是時間慢慢熬這鍋復仇羹!
趁雨水吃飯的工夫,傻柱翻出床底鐵盒——里頭藏著何大清攢了半年的工資,厚厚一沓錢票用紅繩扎著,
何雨柱(傻柱)盯著雨水把最后一口棒子面粥嘬干凈,小丫頭蠟黃的臉上難得冒了點紅暈。他麻利收碗擦桌,動作快得像陣風——上輩子肺癌晚期咳血的記憶太疼了,疼得他這輩子見不得一點邋遢。
“雨水乖,在家玩翻繩,哥出去辦大事!”傻柱把磨禿的麻繩塞妹妹手里,推門直奔隔壁胡同。
秋風卷著煤灰拍在臉上,他摸了摸兜里硬挺的十塊錢——這錢本該是前世何大清卷跑的積蓄里的零頭,如今成了他“買后媽”的本錢。
王媒婆正嗑瓜子聽匣子戲,門簾“嘩啦”被掀開。傻柱一屁股坐進掉漆的太師椅,茶都沒喝就拍出十張大團結:“嬸子,給我爹說個媳婦!”
王媒婆瓜子殼卡在嗓子眼:“你、你爹不是跟白……”
“打住!”傻柱手指敲得桌面咚咚響,“要漂亮賢惠,單純善良,農村的更好!先給十塊介紹費,事成再補四十謝媒錢!”
五十塊!夠買三百斤白面!王媒婆眼珠子瞪得像銅鈴:“給自個兒找后媽?柱子你燒糊涂了?”
“您甭管!”傻柱咧嘴一笑,“白寡婦想讓我爹當‘拉幫套’(注:接盤養別人孩子),我偏給他找個黃花大閨女!”
傻柱躥進軋鋼廠后廚時,何大清正偷摸往飯盒里塞紅燒肉——這肉本該是晚上帶給白寡婦的。
“爹,不介意您再婚。”傻柱突然出聲,嚇得何大清手一抖,肉掉進煤灰里。
何大清心疼得直抽抽:“混賬東西!嚇死你老子……”
“王媒婆給您物色新媳婦呢!”傻柱拽著他往庫房鉆,“白寡婦克夫!前頭男人工傷死的,找您就為讓您養她仨崽子!”
何大清臉唰地白了:“你、你胡沁啥!”
“胡沁?”傻柱冷笑摸出張紙,“白寡婦丈夫的工傷報告!廠里賠了五百塊,他和易中海什么關系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