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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燕京論道

  • 丘處機
  • 靜如1
  • 3043字
  • 2025-06-21 23:10:32

時間一晃到了春末夏初,丘處機背著行李從終南山出發,一路向北,直奔金朝的大都城——金中都。這地方可了不得,城墻修得跟巨龍脊梁似的,城里胡人漢人混著住,大街上駱駝鈴鐺響成一片,茶樓酒肆的招牌晃得人眼花繚亂,佛教的和尚、道教的牛鼻子、儒家的讀書人天天在這兒碰頭,簡直就是個“大雜燴”文化大熔爐。

這時候城里正熱鬧著呢,聽說皇帝金章宗為了慶祝自己當皇帝滿十年,搞了個“萬國同文會”,就跟唐朝那時候的“文化擂臺賽”似的,請來南北有名的文人墨客,辯論怎么治理國家。丘處機收到請帖,上面寫著“論道明心,辯理通世”,心里明白:這哪是辯論啊,分明是儒家、佛家、道家三巨頭要現場PK,但自己正好能趁機把道家思想播撒到北地。

論道的場地設在大相國寺旁邊一個叫廣智堂的地方。門口掛著的匾額“玄同”倆字寫得那叫一個霸氣,堂里熏著香,地上鋪著九宮格的磚,看著就講究。中間擺著三張椅子:東邊坐的是大儒李仲元,戴著高高的帽子,穿著寬袍大袖,滿臉嚴肅;西邊是佛家的高僧慧空,閉著眼打坐,跟個老和尚雕塑似的;南邊那張椅子空著,就是給丘處機留的。

丘處機大步流星走過去一屁股坐下,袖子一掃桌子,連灰塵都沒驚起來。皇帝派來的官員盯著呢,旁邊還有史官拿筆唰唰記錄,準備把今天的話全寫到《金朝會典》里。李仲元先發難,大嗓門一吼:“你們道家整天說‘無為’,但老百姓餓肚子、強盜亂殺人,朝廷要是不用法律嚴管,國家還能安寧嗎?”

丘處機哈哈一笑,擺擺手說:“李大人您誤會了,‘無為’可不是啥都不干。舉個栗子哈,以前黃河發大水,官府硬是修大壩攔水,結果水越漲越高,最后堤壩一崩,全完犢子了。后來改用道家說的‘疏浚河道,讓水自己流’,這才搞定。治理國家就跟捏泥巴一樣,別瞎折騰,順著規律來,老百姓自然能過安穩日子。”

這話一出,底下文人一陣嘀咕。其實金中都歷史上確實鬧過水災,后來用的就是疏導的方法,這事兒史書里明明白白寫著呢。慧空和尚突然睜開眼,眼睛亮得像燈泡,說道:“道家說德化,佛家講因果。現在世道這么苦,都是前世造的孽,光靠德化能行嗎?”

丘處機端起茶杯倒水,慢悠悠地說:“大師您看這杯水,本來清澈,放久了才變渾。人的心本來也是干凈的,被貪嗔癡這些臟東西糊住了。德化就是幫人擦干凈玻璃,讓心里重新透亮。佛家的因果像一條長河,道家的德化像渡河的船,兩邊一起使勁,才能把人送到對岸啊。”

底下突然有個文人猛拍桌子:“對呀!這不就是妥妥的三教融合嘛!”丘處機站起來,中氣十足地喊:“儒家管規矩,佛家管內心,道家管德行——三家就像太陽月亮星星,各管各的領域。要是能把三家精華揉一塊兒,以德化打底,天下不就太平了?”

全場頓時炸了鍋,李仲元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但丘處機從袖子里掏出一本《德化論》,里面全是干貨:怎么治水、怎么讓商業繁榮、怎么減少賦稅……條條都有實際例子,根本不是空談。史官們趕緊刷刷記,金章宗聽說后,第二天就把丘處機請進宮,問:“你這德化法子,邊疆能用不?”丘處機說:“老百姓心穩了,邊疆自然穩。德化就像春風,哪管你是南邊人還是北邊人。”

后來皇帝真聽了他的,減稅、放寬市場管理,史書里記載這政策讓商業一下子火起來,稅收反而多了。這下“三教合一”的口號在燕京城里傳瘋了,連茶館里說書的都在講這個。丘處機還受命編了一本《三教通論》,成了官學的教材,連皇帝親自寫序呢。

辯論完事兒后,丘處機在燕京可混得風生水起。翰林院的趙明誠請他去家里談詩論畫,看他寫“虛室生白”四個字,筆鋒飄逸得像云在飄,讀書人們都驚了:“原來道士也能這么有文人范兒!”后來金朝修文廟,丘處機用道家的陰陽理念設計走廊,考古隊后來挖出來的遺址,果然發現結構特別玄妙。

最牛的是,當時蒙古人虎視眈眈,朝廷要修長城防御。丘處機直接上諫:“修長城是治標不治本,把老百姓累死修墻,他們反而要造反。民心穩了,邊境才真穩。”金章宗一聽,改成讓士兵屯田守邊,還搞德化政策安撫百姓。這事兒后來史書里寫“丘諫止長城,邊患暫緩”,道家“無為”的智慧真成了治國妙招。

總的來說,丘處機這次燕京論道,正好趕上了金朝文化最熱鬧的時候,胡漢思想大碰撞。他抓住機會,用道家的“無為”內核,結合儒家佛家的長處,把“德化”理念像種子一樣撒在北地。后來他傳播道家思想、幫老百姓辦實事兒的人脈網絡,全是從這兒開始鋪開的。

論道大會結束后,丘處機在燕京城徹底成了“紅人”。儒家的老先生們雖然嘴上不服,但背地里翻他寫的《德化論》翻得比誰都勤;佛家的和尚們沒事就往他住的客棧跑,非要探討“因果和德化哪個更厲害”;連市井百姓都知道有個牛鼻子老道,能跟皇帝直接對話。

這日,翰林院的大學士趙明誠親自登門,一把拉住丘處機的袖子就往家里拽:“丘真人,我那兒有幅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摹本,您給品品,順便幫我寫幅字?”丘處機也不推辭,跟著進了趙府。一進書房,滿墻都是古畫名帖,趙明誠掏出一塊硯臺,墨汁一磨,濃得能滴出油來。

丘處機提筆就寫“虛室生白”四個大字,筆鋒如行云流水,最后一筆收勢時,筆尖在紙上輕輕一轉,像太極圖的弧線。趙明誠瞪著眼珠子看,突然一拍大腿:“妙啊!這‘白’字中間留的空,不就是道家說的‘無為有處’?看似沒寫,其實啥都有了!”

文人圈子就是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幾天,達官貴人的宴席上,丘處機成了常客。有次在樞密使張家的酒宴上,張大人醉醺醺地問:“丘真人,您說德化能治邊疆,那要是蒙古人硬要打過來,德化能擋箭嗎?”

丘處機不慌不忙,夾起一塊羊肉蘸醋,慢悠悠道:“張大人,您看這羊肉,生吃硌牙,煮過頭了又柴。治理邊疆也是一樣,太硬容易崩,太軟又散架。德化不是靠嘴皮子勸,而是讓百姓自己覺得這兒日子好過,誰還愿意跟著外人跑?就像這羊肉蘸醋,自己味兒對了,誰還惦記別家的?”

這話說得張大人連連點頭,當場就把自家兒子送去跟丘處機學“德化經略”。后來這兒子還真被派去守邊關,照著丘處機教的法子,讓士兵和當地牧民一起放羊、修水渠,邊境安穩了三年,這事兒史書里還專門記了一筆,叫“張氏子行德化,邊民相安”。

不過最讓丘處機頭疼的是商人們。金中都的商埠那叫一個熱鬧,胡商的駝隊運著西域珍寶,漢人的茶瓷堆成山。有個大茶商王富貴,找到丘處機說:“真人,您那無為而治,能不能讓我少交點稅?要不我捐錢修道觀?”

丘處機摸著胡子樂了:“王老板,無為不是讓您啥都不干,而是別瞎折騰。您這茶葉生意,要是老想著壓價搶市場,反倒讓同行恨您。不如帶頭定個公道價,大家共贏,官府一看你們規矩,稅說不定還能減呢。”王富貴半信半疑,真按這法子一試,第二年同行沒一個鬧事的,官府還給他頒了個“商德楷模”的匾額。

這么一來,丘處機在燕京織起了一張大網:文人幫他寫書立說,官員用他的理念治國,商人給他提供資金和渠道。最絕的是,他還把道觀里的道士們派到各個茶館酒樓,一邊干活一邊講德化故事,老百姓聽著聽著,就把道家思想傳遍了大街小巷。

金章宗瞅著這勢頭,干脆讓丘處機主持修繕國子監(相當于當時的最高學府)。丘處機把儒家經典、佛家禪語、道家符箓全揉進建筑設計里,比如在講堂柱子上刻“上善若水”,在藏書閣畫陰陽魚圖案,連皇帝看了都直夸“妙不可言”。后來這國子監成了三教融合的象征,史學家考證時都說:“此乃華夏思想交融之里程碑。”

臨走前,丘處機還在燕京東門立了一塊“德化碑”,碑文用老百姓能看懂的白話寫:“莫爭莫搶,各守本分;心寬一寸,路寬一丈。”百姓們天天圍在碑前念,后來這碑文被刻成拓本,傳到了蒙古草原、南宋臨安,甚至高麗那邊都有摹本。道家思想就這么借著燕京這個“大喇叭”,傳遍了整個東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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