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幕后的操作者 6
- 最終的說謊者
- 君意未平
- 4069字
- 2025-07-08 10:24:25
“貴死了,喜力外面賣六七塊,這一瓶11!”
“景區(qū)嘛,體諒一下。”
“服了,貴的離譜!”
小綠用嘴咬開了啤酒瓶蓋遞給我。冰涼的啤酒流入我體內(nèi)。
“今天過后就別再喝酒了。這樣不但會讓大腦遲鈍,而且還是逃離現(xiàn)實的一種方式。”
“那咋行,我們喝了那么久了,不喝的話我怕睡不著。”
“為什么,不喝酒還會睡不著?”
“你沒發(fā)現(xiàn)這些天我們都是喝到爛醉,在床上直接昏了的嗎?”
“所以說不能喝酒了啊。”
“會有戒斷反應的。你如果直接不喝,會很難睡得著。”
“那就是你不夠累。”
到了第二天,我們九點多起了床,還是有一點醉醺醺。
“你先收拾一下東西,我出去一下。我一會和酒店前臺說我們拖鐘,2點退房。”
說完我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走去了地下車庫。昨晚老板欲言又止的話到底是什么,和情雪有關(guān)的話。但我怎么追問都得不到答案。康晴不想我知道的事情,看來的確不是好事啊,要么是搞外遇了要么是情雪干壞事。
我開車路過了一家好像是藝術(shù)館的店。不知為什么,就好像有人驅(qū)使著我一樣。我到門口停下了車,進入店內(nèi)。店里面很是昏暗,大早上照不進任何光源,門口擺滿了藍雪花,可能是花朵把陽光都吸收了吧。
進入店內(nèi),前臺是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老婦人,看到我她似乎有一些驚訝。眼神好像說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會進來。
“小年輕啊,我這基本都沒來過你們這年紀的人,就幾年前來過倆兄妹,現(xiàn)在他們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嗯。我是想讓你給我改做個東西。”
說著,我從包中拿出個項鏈,我想讓她給我改成個耳墜。
“我們這是做木偶的,這個項鏈……”
“我感覺對就來說應該很簡單。我想把這改成耳墜。”
“耳墜的話可能有一點難度,做成耳環(huán)或者耳釘吧。因為我這是木偶店。”
“嗯。”我從口袋里拿出觀賞費和五十塊當手工費。
“這些錢就不用了,給個三十當手工費和材料費吧,就一點點足銀用不了多少錢。”
“沒事,你拿著。”
說完我就走向那些擺滿木偶的柜臺。這些木偶真的很美,但卻有一種空洞感。
“有地下展覽廳,你可以下去看看。”
“嗯。”
這里大概擺滿了三個柜子,每個柜子都有木偶,做工等等都非常完美,但卻缺乏了一種靈魂感。這種感覺只有好看,卻沒有生動。
走著走著,我看到有一個去地下室的樓梯。那有一些恐怖,里面很是昏暗,下入地下室的墻壁旁都有著木偶,每個木偶的眼神都是悲傷的,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壓制著內(nèi)心的恐懼,我緩緩走下了樓梯。到了樓下,這里是偏日系的裝修,有一個榻榻米,榻榻米上放了一個大概八十厘米的木偶。
那個木偶很美,和所有木偶都不同。我感覺這木偶是有靈魂的東西。穿著一身紅色漢服,漢服上的印著的花朵應該是海棠。木偶的頭發(fā)很長,接近超過腰部,鴨子坐的坐姿,一只手扶著地面,一只手在眼角似乎在擦著眼淚。
“好漂亮……”喉嚨里發(fā)出輕吟,這木偶太美了。我手想伸過去撫摸一下,忽然間,木偶的眼睛好像眨了下。
“啊!”
看到木偶眨眼我想到了這是誰,她和情雪長的一模一樣!
我很想跑,可是我的雙腿軟了下來,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木偶好像有了靈魂,我感覺她要朝著我走來。
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前臺的老婦人聽到了我的尖叫。
“怎么了!”
老婦人跑到樓下,走到了我的身邊。
“那個木偶……好像眨眼了……”
“怎么可能,你是看花眼了吧?”
“這木偶是你做的嗎,她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或者說是,一模一樣。”
老婦人聽到這話很是驚訝,她摸了摸我的臉頰,因為剛剛太過恐懼,淚水已經(jīng)流了下來。
“這木偶是我收購的。然后幾年前賣了出去,但那買家過了差不多兩年這樣又把木偶退回給了我。”
“買家是誰……”
“抱歉,我不能說。”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剛剛眨眼,我感覺也不像是假的。
“做出這個的人是誰?”
“藝名是提線之間。挺厲害的一個女作家,但幾年前就去世了。”
“啊?她和我朋友長的,一模一樣!”
“嗯。這確實和上一個買家一模一樣。”
“是不是張情雪?!”
聽到這名字,老夫人有一些吃驚,盯著我看了接近半分鐘才說道“是她。”
“那做這木偶的……”
“他們都不認識。但就是做出來了,一模一樣。”
“那她為什么要退回來,可以和我說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她哥哥提著來的。”
提線之間。我壓根就沒聽說這個名字,這老婦人甚至說情雪也不認識,那又是怎么做出來的呢?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巧合嗎?
“有這木偶創(chuàng)作者的照片嗎?”
“沒有。那人是臺灣的,據(jù)說還是日本混血兒。”
“小日本的混血兒。真奇怪,我身邊,乃至她身邊都不可以這種人,而且她是深圳人。”
我看了一眼那木偶,感覺嘴角似乎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老板……你店好像鬧鬼了。”
聽到這句話,老夫人有一些無語。但我感覺我說的沒錯,這一切都還好,但就這個木偶詭異至極。怪不得陵熙哥會退回來,看來我也理解了他當時的心情。
“對,那項鏈我給你改好了,要帶上試試看嗎?”
我點頭回復了她。然后跟著她一起上樓。這是一個玉吊墜,是一個小花朵,我也不知為何一個男孩,父母會給他帶上個有一些女性向的東西。
“我給你戴上試試看吧。”
她給我耳朵噴了點酒精,給我戴在耳垂上。感覺還不錯,而且是玉的,最主要是,這是康晴留下東西。給我戴好了后我也不打算多留了,出到門口,一腳油門就離開了這店。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開來的。因為我要去康晴家路上,忘記導航。
開著車,駛向康晴生前住的那個出租屋。他離去已經(jīng)接近6年了,那房子他父親還一直留著,雖然過去很久,積滿了灰塵,但還是可以感到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到了目的地。我知道這,還是昨晚康晴父親告訴我的,我一直以來都認為這屋子租給其他人了。但沒想到給買了下來,據(jù)說還會兩個月清理一次,并且沒有動哪里的東西,都保持原貌。
走入屋內(nèi),里面的家具等等都打上了透明膜,地板也有一些機會了。這是個一室一廳的小房間,大概60平的樣子,每走一步地下就會留下一個腳印。房子雖然不大,但是給該有的東西都有,康晴有一些強迫癥,生前進屋必須得穿室內(nèi)拖鞋,沒有洗澡絕對不會走入房間。
進入了他之前的房間,就書桌凳子加個床。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小說,其中科學類的居多,還有一個我和他的合照。
我把書桌的透明膜緩緩拿下,拿起來我們之前的合照。照片早已氧化發(fā)黃,這的合照是在南京秦淮河拍的,我穿著藍色吊帶裙,他穿了一件襯衫。在我印象里,我在相紙背面寫了一段文字。我取出相紙,背面寫著:只想與你白頭偕老,一世情長。
看著照片我嘴角泛起了微笑。
我開始搜查起了他的書架,我必須找出些線索。就算老板不告訴我,我也得一點點的找出,推出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書架上擺滿了高中的學習資料,百科全書,小說的話就幾本本格派懸疑小說。打開抽屜,里面整齊排序著各種工具。螺絲刀,剪刀,鉛筆鋼筆等。還有一本很厚實的本子。
我拿起那筆記本,翻開后發(fā)現(xiàn)是康晴的日記,他是從六年級開始寫的,每一頁都標注著日期。我翻到他最早的一張,是他溺水的前天!里面內(nèi)容是:“第二天就要去海邊了,不知恐懼還是興奮。海邊真是天然的謀殺現(xiàn)場啊,看來得更加防著那狐貍精,要更加保護好懷蝶了。”
看到這日記我內(nèi)心沒有絲毫波瀾。我把筆記本放包里,然后把這里打掃了一遍就回到酒店。這次的行動很潦草,內(nèi)心比任何時候都平靜。明明昨天還哭過一場,現(xiàn)在的心情卻和菜市場買菜一樣。
“葉姐,那筆記本你干嘛不放包里,要拿著啊?”
“可能忘記了吧。這是他的日記。我想,手機和電腦差不多了,還有一個日記本,剩下的也沒什么好調(diào)查的。”
“可是你去了很久,現(xiàn)在差不多三點了。”
“啊?我十點去的啊,有這么久嗎?”
“不然呢?走吧走吧,回去還要搬家呢。”
說完,小綠拉著行李箱和那一袋我們換了沒洗有些味道的衣服走入樓下。到了大廳,辦完退房手續(xù)等等就準備回到廣州。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內(nèi)心就有一些絞痛。雖然就短短三天時間,但卻如同過了個季一樣,但又好像一眨眼就度過了。
“你怎么呆站著呀?昨晚開始你就怪怪的,就像換了個人。”
“有嗎?”
“絕對有,你心態(tài)都變了!”
好像真的變了……但好像變得更像我了。這段時間,我好像從所謂溫柔的過分到一個我不認識的自己,現(xiàn)在這不認識的自己似乎又在慢慢的變回原來的自己。
路途中我速度沒低過。現(xiàn)在開車也成了我放松之一,那種刺激感可以打斷我那些負面思緒。
到了住所,我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下車到后備箱拿著行李準備坐電梯回到住所。
“這么快就到了嗎?”
“開了兩小時啊,葉姐你好怪啊,是不是思戀過度了?”
“可能吧。”
回到家中,小綠把襪子丟入垃圾桶然后把衣物一股腦的丟入洗衣機。
“你怎么給我襪子丟了,還有內(nèi)衣褲要分開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這沒有分開洗的!”
“那洗好了你給我把內(nèi)衣褲手洗一遍。”
說完我拿起那本日記到餐桌上一頁一頁看著。小綠毫不避諱的坐到我身旁和我一起看著。剛開始還好,到后面就記錄了他被他父親家暴的次數(shù)。
“真可憐……”
在后面,就是到了初中,他爸似乎改過自新了,再也沒喝酒,還給他買了手機電腦,和新的住所。在后面就是開始記錄我們的點點滴滴。
“感覺也沒什么啊,就是簡簡單單的記事。”
“我男友給家暴了叫沒什么?!”
“嗯……我說我看到中考結(jié)束后就沒看之前的你相信嗎?”
“欠打!”當然,我不敢打她也不舍得打她,就咬了她一口。
“又咬我!”
“那那你想要咬還是要巴掌?”
“前者吧……”
我們繼續(xù)翻看著日記。內(nèi)容很簡單。然后我們看到了最后一面。
“葉姐,他說的狐貍精是誰?為什么要保護你?”
“保護我不知道,狐貍精應該是張情雪吧。因為她很美,我一個反同性戀者都有想和她在一起的沖動。”
“那保護你呢?”
“不知道。我和那女生關(guān)系都挺好的,就是從她間接性害死我男友我才有一點抵觸她。”
隨后我給小綠說了情雪溺水時康晴去救她的過程。我沒有下海救也是陵熙哥一直拉著我,因為我那時身子很弱,如果下去了可能也是一送一。
小綠到冰箱拿出了兩瓶啤酒。
“這么早喝?”
“不搬家了。”
“為什么?”
“是她應該的。”
我打開啤酒,入喉的那瞬間有一股反胃感襲來,胃里的東西開始往喉嚨上涌。我立馬跑向廁所,對著馬桶吐的一干二凈。
“你……怎么回事?”
“……”
反胃感還沒消散,但卻怎么都吐不出。小綠跑來輕拍著我的背部,眼睛開始有一些昏花。
小綠扶著我走到了客廳沙發(fā)上。我感到全身都癱軟酸痛,明明就沒有做什么劇烈運動,但小腿的酸痛感在說著你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