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遠橋和俞蓮舟言罷,張三豐嘴角含笑,目光如春日暖陽般柔和地看著林舒,緩聲說道:“姑娘,方才你告知我等如此重要的信息,讓那無忌孩兒多了一絲希望,老道我感激涕零啊!”
然而,此刻的林舒卻好似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如一只驕傲的孔雀,全然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她的話語變得愈發(fā)輕率,甚至帶著一絲“得意忘形”的味道。
“嘿嘿,小意思啦,老張!”林舒嬉皮笑臉地說道,宛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用詞有多么不得體。“我這也是有求于你嘛,到時候你就多多為我指點迷津就行了!”
聽到“老張”這個稱呼,張三豐不禁一愣,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但隨即便展露出如大海般寬廣的笑容。他心想,這小姑娘恰似那山間的精靈,雖言語放縱不羈,卻并無絲毫惡意。
“哈哈,老張?此稱呼甚妙!”張三豐朗聲笑道,語氣中流露出對林舒的一絲好奇。武當七俠幾人,本就對林舒剛才那句“老張”心懷不滿,只覺她對自家?guī)煾割H為不敬,然因剛才林舒告知了他們治療玄冥神掌寒毒之法,便也不好發(fā)作。此刻聽聞師父也如此說,便也不再多言,任由她去了。
林舒此時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稱呼著實有些不敬這位張真人。她面露赧色,摸了摸鼻子,囁嚅道:“那個,剛才我一時口不擇言,還望真人恕罪啊!”
武當七俠眾人此時心中暗自思忖:“原來你一直都是如此稱呼師父的啊。”
張三豐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無妨,如此稱呼倒讓老道我覺得頗為親切。小姑娘,你無需介懷!”
林舒(羞澀地):“嘿嘿!那個……老張,要不這樣吧。權當是為我剛才的孟浪賠罪,我?guī)湍惆涯闳降苤魏茫阋庀氯绾危俊?
“什么?你所言當真?你真的能夠讓三弟/三哥重新站立起來?”聽聞此言,武當七俠幾人瞬間將林舒剛才的那些話拋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們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知道林舒所言是否屬實,是否真的能夠讓俞岱巖重新站起來。
張三豐此時亦是心潮澎湃,他難掩激動之情,對林舒追問道:“姑娘所言可是當真?你真的有法子能讓我那徒兒重新站起來?”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會與你們打趣,您說是吧!”林舒一臉認真地對著張三豐說道。
張三豐:“姑娘不僅告知我等其余治療無忌孩兒玄冥神掌寒毒的方法,要是真如姑娘所言,能夠將我那臥床多年的徒兒重新站起來,老道我感激不盡。以后姑娘無論有什么要求,老道我定當全力以赴!”
此時,照顧張無忌的殷素素恰好走了出來,將林舒方才所言盡收耳中。她如疾風般飛奔至張翠山身旁,二人一同來到林舒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張翠山激動萬分,聲音顫抖地說道:“姑娘若能治好三哥,姑娘日后無論有何需求,我張翠山即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殷素素亦隨聲附和:“我與五哥一般無二!姑娘若真能治愈俞三哥,日后無論姑娘想要何物,我定會為姑娘尋來。”
林舒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我若要這武當山紫霄宮的柱子呢?”
聞得此言,一旁的莫聲谷趕忙插嘴道:“姑娘若是真心想要,我這便去取鋸子和斧頭來,任姑娘取用。”
一旁的張三豐聽聞自家徒弟竟要為林舒取鋸子和斧頭來拆自家柱子,這等玩笑話,他移步至小徒弟身邊,佯裝嗔怒,輕拍了一下莫聲谷的腦袋,說道:“孽徒,你莫非真想將這紫霄宮給拆了不成?”
莫聲谷呵呵一笑,對著張三豐說道:“師父,您這話說的!若真能治好三哥,只要這姑娘開口要,拆了便拆了,大不了日后重建便是!您說是吧!”
張三豐微微頷首,道:“你所言甚是!”
而后,他轉頭望向林舒,緩聲道:“姑娘,你所言可是當真?要不老道我親自為你動手,助你將我這紫霄宮的柱子拆下來?”
此時,林舒心中暗自思忖:“真沒料到你是如此這般的老張,還挺風趣幽默的。”
林舒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方才見你們過于激動,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罷了,至于拆柱子,那就大可不必了。”
眾人聞得此言,皆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陣如銀鈴般爽朗的笑聲。緊接著,張三豐等人便領著林舒如眾星捧月般朝俞岱巖的居所走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俞岱巖的房間。俞岱巖正靠在床頭,宛如風中殘燭,見到眾人進來,讓道童將自己如扶老攜幼般扶起來,向眾人打招呼。
“師父、大哥、二哥、四弟、五弟、六弟、七弟,你們怎么都來了。”接著俞岱巖又看了看殷素素,俞岱巖心中雖仍有芥蒂,但還是感嘆一聲說道:“五弟妹也來了。”他深知之前張翠山因這事情差點自殺,一想到這,便如鯁在喉,不再言語,只是叫到殷素素時,心中那芥蒂卻如附骨之疽,一時半會難以消散。
接著又看向林舒說道:“這位姑娘想必就是救下五師弟的那位吧!俞岱巖在此多謝姑娘救下五師弟。”
林舒:“俞三俠不必如此,我也是不想讓這悲劇如決堤之水般發(fā)生罷了。今天冒昧打擾,是想來為俞三俠治療你這傷的。”
莫聲谷:“是啊!三哥,這位姑娘說她有辦法將你如枯木逢春般治好。”
俞岱巖:“多謝姑娘,可我這情況我自己清楚,全身筋骨盡斷,姑娘還是不必為我這個廢人費心了。”
林舒:“說說全身筋骨盡斷我就治不好了,我還沒開始你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宋遠橋:“是啊!三弟,這姑娘竟然說了,肯定是有辦法的,還沒試你怎么知道不可以。難道你不想如鳳凰涅槃般重新站起來?你還想讓師父如萬箭穿心般為你而難過嗎?”
俞岱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舒,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重新站起來?”
林舒微笑著,語氣堅定地回答道:“當然!”
說著,林舒似乎是要從衣服里的口袋掏出什么東西來。然而,實際上他只是在假裝摸了摸口袋,然后從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了一顆血紅色的果實——血菩提。
林舒小心翼翼地捧著血菩提,宛如捧著一顆珍貴無比的寶石。他面帶微笑,對著俞岱巖說道:“俞三俠,把這東西服下,保管你能恢復如初。”
俞岱巖凝視著那顆血菩提,眼中流露出一絲希望和疑惑。就在這時,一旁的張三豐等眾人也注意到了這顆奇特的果實,紛紛開口詢問:“這是?”
林舒轉過頭,向眾人解釋道:“這東西叫做血菩提。”
“血菩提?”眾人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林舒見狀,繼續(xù)詳細地解釋道:“血菩提是一種由火麒麟的血液滴落在菩提果上形成的一種果實。由于火麒麟血的緣故,這血菩提具有神奇的功效。它不僅能解百毒,對于正常人來說,服用一顆血菩提還能因人而異增加十到二十年的功力。而像俞三俠這樣的情況,服用血菩提更是能夠重鑄經骨,使其恢復如初。”
張三豐:“姑娘年紀輕輕沒想到還有如此神物,今姑娘拿出此物救治我這徒兒,老道我在這多謝姑娘了。”
“多謝姑娘!”武當七俠幾人也同樣說道。
林舒:“當然了,這個血菩提理論上也是可以治療張無忌的玄冥神掌寒毒的,只是當下他年紀太小,身體承受不住這血菩提的藥力。所以抱歉,這個不能用在他身上。這也是我剛才沒跟你們說的原因。”
張翠山:“姑娘不必自責,姑娘剛才已經為我等提供了治療犬子的辦法,相信不久犬子也便猛痊愈。我等怎么不知好歹,去怪罪姑娘。”
“是啊!是啊!姑娘不必如此。”其余眾人也是紛紛附和道……
“好吧,那便開始吧!”說著林舒便把血菩提遞給了俞岱巖。
俞岱巖半信半疑,接過血菩提服了下去。眾人都緊張地盯著俞岱巖,屋內安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俞岱巖只覺體內有一股暖流涌動,原本麻木的四肢竟?jié)u漸有了知覺,他瞪大了眼睛,滿是驚喜。“我……我好像有感覺了!”俞岱巖激動地說道。
張三豐等人見狀,皆是又驚又喜。張三豐眼中滿是欣慰,說道:“這血菩提果真如姑娘所言,真是世間神物的!”
林舒擺擺手,笑道:“小事一樁。不過藥力還需時間來發(fā)揮,大概明天俞三俠便能恢復如初,正常行走。”
俞岱巖眼眶泛紅,掙扎著要下床給林舒行禮致謝。林舒趕忙上前扶住他,“俞三俠不必如此,能治好你便是好事。”眾人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屋內的氣氛變得格外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