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合一)
- 和病嬌世子互換后,她權傾朝野
- 叁木笙笙
- 4037字
- 2025-06-26 21:46:07
而大門處,目睹這一幕的謝婉眼中卻露出了幾分贊賞之色。
真不錯,殊白的妻子,就該有這樣的氣勢和底氣。
謝婉屈著膝蓋給老太太行了一禮,便徑直走到兒媳身邊坐下。
至于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蠢女兒,她連余光都沒給一眼。
等侯爺嚴孝文入座之后,宴席就開始了。
月白褙子粉色裙袍的丫鬟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份精致的菜肴。
雕龍畫鳳山川石水,各色的擺盤精巧絕倫。
瓷白的鏤空底座下燭火跳躍,燉了整整八個小時的雞湯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將菊花似的白玉豆腐煮的散開。
色香味無一不精,無一不絕。
洛晚星眼珠子亮晶晶的,都快要樂瘋了。
老天爺,還得老祖宗會享受,星際雖然技術發達,可吃食卻是各種味道的營養劑。
縱觀星際各族最頂尖的存在,也吃不上這樣的好飯。
聽著腦子里嚴殊白訝異的咳嗽聲,她難得生起一絲良心:
“相公別急,雖然你吃不到,但妾身一定會好好品嘗,把每一種味道說給你聽,我們一起感受美食的快樂?!?
嚴殊白:“咳咳咳........”
“羊肉好酥,這白絲好脆,唔,雞肉好嫩,哎呀,竟然還有牛肉和螃蟹!”
“哇,這個就是佛跳墻嗎,嗚嗚嗚,好好吃?!?
“..........”
嚴殊白直接閉麥,卻并沒有切斷聯系,而是默默聽著。
嚴殊梅捏著筷子咬牙:“這沒教養的賤人,真給哥哥丟人!”
被安排到嚴殊梅身側的吳馨柔臉色也不好,但過了幾秒,她又神秘一笑。
洛晚星突然變化這么大,一定是因為中午的毒藥被嚴殊白吃下去了。
嚴殊白一死,她的這條賤命也就走到頭了。
將死之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
看來她的下一步計劃要盡快開始了,皇子妃的寶座,還等著她去坐呢。
于是,吳馨柔朝身側的丫鬟使了個眼色,柔柔的舉起茶杯:
“祖母,大舅母,嫂子嫁入侯府,外頭難免有人要嚼舌根,下月的及笄禮我想交給嫂子操辦?!?
在座頓時一片夸贊。
“不愧是老太太帶大的,處處念著侯府?!?
“你舅舅沒白疼你,是個大度的好孩子,這主意不錯?!?
吳馨柔唇角微勾,抬眸看向狼吞虎咽的洛晚星,眸中滿是嘆息:“柔兒這么多年一直養在侯府,本該交給表哥沖喜,奈何八字不夠,沒幫上表哥,還惹得嫂子不喜,心里十分愧疚。若是能趁著柔兒的及笄禮,替侯府和嫂子正名,柔兒這心里也好受幾分?!?
說著,她咬了咬下唇,忐忑不安的垂了眼:
“表嫂,柔兒也是為了侯府,你........你可以答應柔兒嗎?”
通常來說,及笄禮這樣大的事情,萬沒有在外租家舉辦的道理。
這事她之前就提過了,可老太太卻沒答應。
惹得吳馨柔氣了許久。
而如今再提起來就不一樣了,只要是和嚴殊白與侯府有關的事情,老太太一定會同意的。
即便是一直不搭理自己的謝婉,也無法拒絕這個提議。
洛晚星抽空看了這個下毒的表妹一眼。
吳馨柔的話不僅踩中了侯府眾人的需求,還句句踩在原主的痛點上。
一個從小與死人為伍的女孩,若說尸檢斷案,原主或許有兩把刷子。
可舉辦宴會,這種事,即便是大家小姐也是從小歷練教養,更何況對權貴豪門一無所知的原主。
說是正名,她看是出丑還差不多。
可她若是拒絕,恐怕就連對她態度最好的謝婉,都覺得是不知好歹了。
怪不得能以表小姐的身份,在侯府有如此高的地位。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等著洛晚星的回答。
“可以?!甭逋硇屈c頭一笑,拋出一個問題:“吳家姑父要來嗎,花的錢算誰的?”
吳馨柔萬萬沒想到,洛晚星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故意問這種問題給她難堪。
吳家家道中落,如今全靠侯府撐著,否則她也不會一直賴在侯府了。
她的及笄禮,親生父母若是不來,一頂不孝的帽子就能壓死她。
可若是來了,那侯府又掏錢又搭人的,卻讓吳家出了風頭,豈不成了冤大頭。
若真如此,嚴孝文第一個不答應。
上午調撥她和嚴殊梅的關系,如今又搶她位置給她設套,這賤人怎么回事?
吳馨柔只好捏著帕子咬牙開口:“柔兒的事不好用侯府的錢財,父親帶足了銀子,不日就會抵達京城?!?
洛晚星十分大佬的點頭:“行,你們盡快?!?
吳馨柔臉差點綠了,她嚴重懷疑這賤人是故意給自己難堪。
家里要是有錢,她還賴在侯府做什么。
一股事情脫離掌控的不安涌上心頭。
四周響起低低的竊笑聲,吳馨柔低下頭臉色愈發陰沉。
等她成為三皇子妃,幫他登上帝位,一定要所有嘲笑過她的人不得好死!
洛晚星就著表妹綠綠的臉,啃了塊醬肘子。
然后她十分滿足拍著肚皮關心起嚴殊白:
“夫君,要不要娘子給你打包豬肘子?”
嚴殊白十分冷漠:“不要!”
洛晚星語氣寵溺:“男人,不要就是要,懂了,打包兩個夠不夠呀,小笨蛋!”
嚴殊白:“yue~”
這妖孽是怎么說出如此臭不要臉的,作嘔之語?
嚴殊白立馬切斷聯系,生怕洛晚星再說出什么驚天動地之語。
而此時,吳馨柔忍著羞憤,抬起淚盈盈的眸子:
“是柔兒想差了,差點就給侯府添了麻煩,柔兒一個外人,在侯府舉辦及笄禮確實不妥,請祖母責罰?!?
老太太一把年紀,如何看不懂外孫女的心思。
可吳馨柔是她一手帶大的,見外孫女被如此刁難,終是不忍,當即冷著臉掃視一圈。
眾人當即噤聲。
她冷冷的睨了謝婉一眼,隨即厭惡的看向洛晚星:
“你一個沒教養的鄉野丫頭,既然入了府就安安分分伺候好白哥兒,沒事少說話,別給侯府丟人?!?
“至于柔兒的及笄禮,就按倆孩子說好的辦,我的淑娘,自婚后再沒見過,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讓我們娘倆見見。”
“至于殊白媳婦,婉兒你多教教她,切莫失了我侯府的顏面?!?
話說到這份上,自然沒人會拂了老太太的面子。
其他人都點了頭,唯獨嚴殊梅冷著一張臉。
“祖母,表妹她又不姓嚴,哪有及笄禮在舅舅家辦的?”
她嘟著嘴一臉的不服,“吳家雖然家道中落,姑姑姑父可還都活著呢,這要是傳出去,咱們侯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梅兒,住嘴!”
謝婉臉色鐵青,完全是被自己這個蠢女兒氣的。
母親竟然為了一個吳馨柔訓斥自己,嚴殊梅又惱又氣,說話更是口不擇言。
“母親,祖母糊涂,你也糊涂了嗎?”
“一個父母雙全的表小姐,常年養在侯府就算了,如今就連及笄禮也要在侯府辦,直接過繼給侯府算了,也省的這般名不正言不順,叫人家笑我們侯府亂了規矩?!?
“放肆!”
啪的一聲,老太太的手重重砸在餐座上。
“只要我不死,侯府就永遠是柔兒的家。嚴殊梅,你既然看不上我侯府,就滾回你的探花府去,這里還輪不到你作威作福!”
老太太扶著胸口喘息不已,嚴殊梅瞬間老實了,縮在座位上,跟個鵪鶉一樣。
可老太太卻不準備放過她,直接讓人把她拖了出去。
洛晚星咬著一塊紅燒肉,一臉的疑惑。
在腦海里問嚴殊白:“她跟吳馨柔不是一伙的嗎?”
嚴殊白聽著洛晚星的傳播,厭惡的翻了個白眼:
“她跟蠢貨一伙的!”
不然,也不能明知那探花郎已經娶妻,還非要跟人私奔。
一個貶妻為妾的男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偏嚴殊梅那蠢貨,愛的跟眼珠子一樣。
洛晚星看著被拖出門的嚴殊梅,砸吧砸吧嘴,又塞了一塊肉。
“一點也不像你?!?
黑心。
黑心的嚴殊白眸中惡意洶涌,語氣卻難得的溫柔:“好吃就多吃點,這宴席上的吃食,就算是侯府也是難得用這么一回?!?
“用你說?”
洛晚星又夾了一塊色澤鮮艷,油潤甜香的紅燒肉。
嚴殊白靜靜的聽著,既沒冷嘲熱諷,也沒打斷她。
侯府貴重,規矩自然也多,就算是平日進食也是規矩繁多,更別說這樣重要的宴席了。
沒幾個人是來吃飯的,全都是淺嘗即止。
想洛晚星這樣狼吞虎咽毫無規矩的樣子,一定會被訓斥。
嚴殊白十分陰暗的笑著,只有洛晚星的處境越差,她和他的共生利益才越堅固。
而他能給自己身體偷來的生機也才會越多,不是嗎?
嚴殊白胸口再次泛起陣陣痛意,他眸色幽暗,聲音低?。?
“別光吃肉啊,在喝點湯,侯府的竹笙十鮮湯可是非常不錯呢?!?
洛晚星揚眉看著擺在老太太附近的那一盆金黃清亮的湯,香的直皺鼻子。
這道湯,剛上她就聞到了。
聽嚴殊白這么說,當即站起身,在眾人雷劈一般震驚的眼神中,連湯帶肉狠狠舀了一大勺。
“唔,好鮮!”
洛晚星一遍幸福的把湯送進口里,一邊狡黠的眨著眸子:“太好喝了,我在盛一碗,相公你也嘗嘗呀!”
話音剛落,周圍空氣微微扭曲。
下一秒,嚴殊白就被切了過來。
嚴殊白:“???”
洛晚星舒服的癱在床上,抬頭給這具快死的身子,又湊了一年壽命。
吃飽飽,喝足足,看戲戲,躺尸尸。
另一邊的嚴殊白面無表情的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坐了回去,咬在嘴邊的一大塊吸滿湯汁的竹笙,差點掉到盤子里。
此時的吳馨柔已然換到嚴殊梅的位子上。
她一直暗暗盯著‘洛晚星’,企圖發現這個女人變化的原因。
沒曾想,這女人卻一點破綻都沒露,還是如此的粗俗。
剛剛升起的戒心瞬間瓦解,她下意識賣茶:
“哎呀嫂嫂,女孩子用飯怎能如此粗俗,就算你沒吃過好的,也不能丟了侯府的臉,嫂嫂要是不介意,不如妹妹來教你如何?”
嚴殊白憋著一口氣,強忍著身下洶涌的尿意,死死并緊雙腿克制著極致的尿意所帶來的顫抖,抽出胸口的錦帕,輕輕的擦了擦嘴角。
優雅中帶著凜冽的殺意。
然后捏緊瓷白的湯勺,用盡所有毅力,將半碗湯喝了下去。
洛!晚!星!
餐桌上再次安靜下來。
剛才說著要教洛晚星用餐禮儀的吳馨柔,被這森寒的殺氣嚇得臉色煞白。
洛晚星一個義莊出來的賤丫頭,哪來這么駭人的氣勢?
還有剛剛那瞬間從骨子里偷出來的優雅,到底怎么回事!?
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吳馨柔又懼又惱,她竟然被這賤人給嚇住了。
而此時的嚴殊白,根本沒工夫主意別人的反應。
因為有人正在他的腦子里吹口哨。
洛晚星惡劣的哼著陸地紀元傳下來的兒歌,抑揚頓挫,激情四射。
“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咿呀咿呀咿咿呀呦,咿呀咿呀呦~噓噓噓........”
嚴殊白“?。。 ?
他額角青筋直跳,臉色黑的嚇人,起身就往外走。
“唉,弟妹你去哪?”
嚴殊白腳步匆忙,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冷意:“對不起,我就是沒教養,你們吃,我要去拉屎!”
尤其最后一句,咬的又重又狠。
吳馨柔目瞪口呆。
喊人的二房長媳也是驚呼一聲,一臉震驚的捂著嘴。
老太太更是氣的眼前發黑,連侯府老夫人的體面都維持不下去了。
拍著腿,大喊造孽。
眾人瞧著謝婉臉上龜裂的表情,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一場好好的宴席,在嚴殊白一句我要去拉屎中,倉惶結束。
各房神色各異的離開正廳。
他們這些貴婦人常年混跡后宅,什么奇葩事沒見過?
但今天已然被'洛晚星'狠狠上了一課。
長房取了洛晚星這樣一個出生卑賤女人,他們二房三房都是幸災樂禍的。
早在心里不知笑話多少次了,甚至已經準備可少手段去宣揚長房兒媳的丑事。
可我要去拉屎幾個字一出,侯府竟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一致封鎖今天宴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