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郕王謀反事發!
- 大明:皇兄封我戾王?稱朕明中宗
- 一時鹿
- 2135字
- 2025-07-03 23:56:02
送走馬順之后的朱祁鈺一人坐在書房之中,桌上擺著的是京城的布防圖。
雖然他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去催促于謙回京了,但是自己該做的準備依然不能少。
看著簡陋的地圖,朱祁鈺內心充滿無力感:“難道真要我這個半吊子親自指揮?”
“德勝門,安定門,到時候作為北方直面也先大軍的兩門理應重兵把守。”
京城中本有兩萬左右的殘留士兵,只不過此中士兵大多為老弱病殘,不可集兵一處來防守,只能分散于九門之中。
朱祁鈺不知道宮中守衛具體人數,畢竟這都是屬于機密,但加上太后調入六千金吾衛,想來也大概有一萬之數。
加上自己的護衛,和即將過來的威海衛,總體京城中能夠四萬的士卒。
可一旦平均分布到九門,那便只有幾千人了。
更何況這般大戰,理應要有一個后備隊伍隨時準備支援。
因此,如何分配這些人數,在保證不被輕易攻破的同時,將盡可能多的兵力調度去面對也先的主力難住了朱祁鈺。
隨著外面的嘈雜聲傳來,朱祁鈺心中愈發煩躁。
就在這時,有人未經稟報,甚至不敲門就推門而入。
看那樣貌,朱祁鈺并不記得王府上有這樣一個宦官。
“為何不曾稟報就進入本王書房?來人,把這不懂禮數的奴才拉出去杖二十。”
只是那太監身旁的人擋住了王府的護衛,他俯身說道:“奴才曹吉祥,不慎驚擾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隨后從懷中掏出了太后的懿旨:
“圣烈慈壽皇太后懿旨:諸朝臣向吾上奏,言郕王朱祁鈺私藏甲胄,濫用酷吏,貪污受賄,今著令郕王入宮。念郕王監國之不易,予以朝堂之上爭辯之機,欽哉!”
朱祁鈺看著曹吉祥身后的人,原來不只宦官,其中戶部的人也在后面準備好了。
心中不由得一沉,自從收服馬順之后,自己做事有些過于一帆風順了,一手控制住朝臣不敢反對,一手又握著錦衣衛這把刀。
面對一直默默無聞的太后,自己下意識地有些忽視了
如今突然的發難,給自己按上的罪名,也不是子虛烏有!
想來太后已經隱忍多時,手中一定掌握著什么自己的把柄。
只是懿旨當前,朱祁鈺也只能接下旨意,先行前往朝堂。
待到朱祁鈺來到大殿之中,朝中留守的大臣已經來的七七八八。
為首的吏部尚書王直和禮部尚書胡濙二人,看著朱祁鈺的身影竊竊私語了起來。
如此這般陣仗,朱祁鈺愈發的不安了。
對于太后發出的三個罪名,其中私藏甲胄最為嚴重,其次是貪污受賄和最輕的濫用酷吏。
朱祁鈺很確定,如果現在郕王府中四處翻找,一定是找不到那幾十副訓練所用的甲胄的。
謹慎如他怎么會將這等致命的東西藏在家中,所藏匿的地方,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所謂濫用酷吏,指的不外乎是馬順罷了。
這一條,只要前面兩條不成立,對朱祁鈺來說毫無威脅。
他站在朝堂之上,好奇太后所仰賴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此時太后來到大殿之中,緩緩走到卷簾后面。
可朱祁鈺的注意力,完全被隨著太后一同走出來的的馬順吸引了。
馬順,被太后單獨召見了?
其中所蘊含的意思耐人尋味。
朱祁鈺很了解馬順,在面臨死亡的威脅之時,沒有誰是他不能出賣的。
問題是,馬順說了幾分?
想要安穩的從太后的清寧宮中走出來,馬順一定交代了些什么!
而交代的是什么,對朱祁鈺很重要!
只是太后,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發難了。
“臣鄧棨,代右副都御史,彈劾郕王朱祁鈺私藏甲胄,濫用酷吏,貪污受賄!”
自從姚宗被打入詔獄后,代理右副都御史的鄧棨在朝堂上第一次發言,便是石破天驚。
這一幕眾大臣幾天前才剛剛看過,所以這一次整個朝堂之上鴉雀無聲,只是默默的看著鄧棨與他的前輩姚宗有何不同。
鄧棨隨即說道:“臣今日在坊市中,偶然聽聞一首童謠讓臣心神巨震啊!”
郕王府,叮當響,士兵半夜穿鎧甲;
錦衣狗,汪汪叫,馬順咬人不松牙!」
庫房銀,嘩啦啦,王爺賞錢買刀槍;
太監哭,大臣怕,誰家錢袋又空啦?」
御史問,賬本查,年俸怎夠養兵呀?
南城金,北城銀,原是貪來孝敬他!」
“臣一問才知,這般歌謠已經在京城的民間傳遍了!可大明朝堂之上,竟然無人敢言!讓這天下的百姓當如何看待朝堂上的諸位啊!”
這次,坐在高位的太后主動發起了提問:“鄧御史,你可有證據!若是胡編亂造,那姚宗誹謗郕王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聞言,鄧棨止住了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正氣凌然的說道:“自然有證據,而且就在這朝堂之上!”
于是,他向前一步:“臣,請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大人,為郕王私藏甲胄之人證!”
頓時間,德高望重一直半闔著眼的胡濙都睜開了雙眼,將目光投向了一直低著頭顱的馬順。
“準”
太后身旁的曹吉祥明亮的傳達了旨意。
鄧棨:“馬大人,你錦衣衛可曾在郕王府中見過軍中制式甲胄?”
“我不曾見過。”
只是太后的聲音很快就從卷簾之后傳了過來:“馬順,說話不要太輕浮,此乃事關親王的大事,當三思而后行。”
馬順:“謝太后指點,臣雖然未曾看過,可曾聽聞我手下的錦衣衛在郕王府中看到郕王的侍衛著甲訓練。”
“那便是三更半夜,還能聽到郕王的護衛在校場之中訓練。”
鄧棨趁熱打鐵面向眾人:“郕王此舉,實為操練私軍!而其所藏甲胄,心中定然有謀逆的想法!”
臺上的太后如同雙簧般立刻質疑道:“此不過馬順一人之言,怎么能胡亂斷定郕王就有謀反之意呢!”
鄧棨:“太后稍等,臣今天既然膽敢狀告郕王,自然是尋得了完整的證據。”
他大手一拍,招呼宮中侍衛將證人帶入。
“請諸位大人看,此人正是郕王殿下新招的護衛之一,也是看著郕王將甲胄藏于府中,用于操練士兵的一員。”
“此人受郕王壓迫,不得已才跟著郕王行此謀反之事。”
朱祁鈺定定的看著如今朝堂中央的少年。
來人,正是馬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