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京城總部會議室內。

聽到姜玟詢問柴清風到底是做什么的，馬科、鄭女士、法務成員，全都看向柴清風。

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面相猜年紀，應該還在上學。

如果真是學生……很難想象哪所學校能教出這樣的……牛逼學生。

可以把勞斯萊斯華國區總經理、國內著名導演姜玟、內娛非著名制片人馬科，全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太狠了。

柴清風視線掃過眾人，如實道：“我一個月前是學生，上大二，今年20歲。”

馬科點頭：“放寒假了。”

“不是，我被開除了。”

“嗯？”姜玟疑惑，“哪個學校？為什么開除你？你是騙校長了還是騙書記了？或者是……騙女大學生了？總不能騙男大學生吧。”

柴清風看向法務們：“我能不能告他誹謗？”

一名法務站起身：“能，姜玟導演作為公眾人物，具有廣泛的社會影響力，需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剛才的話明顯降低了柴先生的社會評價，百分百可以認定為對柴先生的惡意誹謗。”

姜玟目瞪口呆。

柴清風敲桌：“賠錢，沒三百塊不和解。”

姜玟看向身側：“馬科，借三百塊。”

“前幾天那張電話卡的錢你還沒給我！”

姜玟哭笑不得。

鄭女士樂道：“我給。”

說著從身旁的包里拿出支票本。

柴清風擺擺手：“開個玩笑，我是京大08級的學生，今年過完元旦，我去跆拳道社團踢館，然后被開除了，不開除的話，我應該要進去住三年，表現好了兩年半。”

眾人恍然——這是位很能打的“憤青”。

姜玟好奇：“你為什么去踢館？”

柴清風嘆了口氣：“一開始某些東西說我走后門上的京大，我懶得理，后來……某些東西說我天天勾搭女學生，然后我就去踢館了。”

“那你勾搭沒？”

“肯定沒有！”

柴清風義正言辭：“我只是每天放學領不同的漂亮女學生出校門。”

姜玟強忍笑意：“你是因為這個被開除的吧。”

鄭女士好奇：“你領她們去……做什么？”

“相親。”

“啊？”鄭女士疑惑，“是我理解的那種……相親？”

“我不清楚鄭女士怎么理解相親，但確實是很正常也很正經的相親。”

柴清風解釋道：“我在一家每年會員費十幾萬的健身會所兼職，認識了很多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挑出其中人品不錯的，幫他們解決個人問題，順便擴充一下自己的社會關系網。”

馬科詢問：“你怎么挑出人品不錯的青年才俊？”

“帶他們去商K，能拘謹坐在沙發上的，人品差不到哪去。”

會議室內響起一陣爆笑。

姜玟笑聲最大：“你這紅娘絕了，真他媽絕了！”

柴清風嘆道：“考驗干部總要上點手段。”

鄭女士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你想不想回京大，或者去國外讀書？”

柴清風搖頭：“都不想，心意領了，感謝鄭女士。文憑對我來說并不怎么重要，小時候我答應爸媽，不上京大就上青華，到了初中發現……想上這倆學校有些難。”

姜玟點頭贊同：“這倆學校確實不好上，但你最后還是上了，怎么上的？”

“走特長生路線，聲樂、器樂、武術、美術，我全落榜了。”

柴清風自嘲一笑：“好在我有點體育天賦，男子100米和200米達標國家一級運動員水平，男子400米達標國家健將水平，文化成績500出頭，青華和京大搶著要我。”

“最后我選了京大，五年學制，大一學文化基礎課，大二根據考試成績選專業，大五績點達標才能畢業。”

“開除對我來說不是壞事，我文化完全跟不上，早知道不選法學院了，法太難學。”

姜玟認真道：“我覺得你適合學表演，心理素質肯定過關，演騙子滿分。”

柴清風有點不想搭理他。

這人怎么記仇呢？

鄭女士搖頭失笑：“清風，你既然答應過父母，還是拿到畢業證好一些，任何能力配上學歷的加持，都會讓未來的路更寬廣。”

“沒必要，我答應過爸媽上京大或青華，但沒答應爸媽順利畢業，況且他們兩年前遇到車禍離開了，等我見到他們再問問他們要不要畢業證吧。”

會議室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壓抑。

馬科看了眼落地窗外高掛天空的太陽：“咱們吃飯去吧，有點餓了。”

鄭女士連忙起身：“走走走，我請客，都定好了。”

一名法務快步上前，將擬好的補充協議分別遞給鄭女士和柴清風。

協議明確寫著——如果《夏洛》票房不超兩億，勞斯萊斯自愿放棄風卷殘云公司的一個億補償。

簽完，吃飯。

賓主盡歡。

柴清風告別特別想挖他的鄭女士。

雖然鄭女士風韻猶存，但他擔心辦公桌一米八乘兩米。

坐上勞斯萊斯，柴清風跟姜玟和馬科一起離開。

這次馬科坐到了副駕。

姜玟坐在后排，死死抓著柴清風一條胳膊。

“清風，你說你怎么不喝酒呢？不喝酒的人生非常無趣！”

“保護嗓子，說一萬遍了。”

“去馬科家坐會，咱們聊聊《夏洛》，我家小孩子鬧騰。”

“行。”

半個多小時過去。

勞斯萊斯駛入東二環一處小區，距離每天升旗的地方三公里。

司機駕車離開。

柴清風目送車尾燈遠去，在心里鄭重道了個歉。

如果有下次，藥量減半，對不起了。

在馬科的帶領下，柴清風和姜玟走進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裝修簡約。

餐廳蓋了個吧臺，吧臺里的那面墻上放了很多酒。

這套房子被命名為“快樂酒屋”。

馬科走進吧臺內。

先是榨了杯果汁，推到柴清風面前。

然后倒上兩杯酒。

姜玟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馬科坐上高腳凳，看向吧臺外同樣坐在高腳凳上的柴清風。

“聊聊投資份額？”

柴清風點頭：“我打算分三成出去，華影、英煌、不易樂乎，發行你們看著來，我最多接受十個點的發行代理費。”

“好，小事。”馬科當即答應。

柴清風低聲道：“馬總借我幾千萬用用，半年后我拆遷款下來了還賬，利息……”

馬科連忙打斷：“不要利息，我手邊還有八千多萬現金，不夠了我可以去銀行質押點股票。”

柴清風搖頭：“我給的利息不是錢，馬總，《讓子彈飛》剪出來后，我來負責商業運作，保你哪怕沒有票房分成，也能回本，甚至賺錢。”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