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簽字,蓋章,一氣呵成
- 玄武門對掏,我真沒想當太孫
- 神化周
- 2204字
- 2025-06-21 08:30:24
“于,于詹事,你怎能如此?”
張玄素等官員都看呆了。
皇孫躺地上,桌子側(cè)翻,茶杯打碎。
這得是多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用桌子砸皇孫?
“不,不是我。”
于志寧魂驚失色,指著李象:“是......”
“是我!”
李象將他打斷,搶先大喊:“是我用頭撞桌子!”
“是我因為不滿等于師一個多時辰,是我不想對于師行跪拜禮......都是我的錯。”
“對對對。”
于志寧連連點頭。
一副我是清白的模樣望著張玄素等人。
但這話從受害者口中說出,又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眾人下意識認為李象受到某些威脅,用懷疑的眼神望著于志寧。
“你們!”
“你們......先出去。”
于志寧這次真的回過神來,略顯疲憊擺手。
堂堂太子詹事,正三品大員,竟然遭在一個孩童手里。
他已明白,無論張玄素等人信還是不信,鬧大了他都不能善了。
要么被人彈劾故意讓皇孫等候一個多時辰,要么被人彈劾逼迫皇孫行跪禮......
談一談,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張玄素等人卻不敢聽從,怕又出意外,紛紛望向李象。
“退下吧,都退下吧,你們那么多人,我放不開向于師道歉。”
李象抹了抹鱷魚的眼淚,掙扎著坐起身。
“是。”
張玄素等人這才退下。
羅景熹復雜望了眼李象,也帶人離開,現(xiàn)場就剩下于志寧和李象兩人。
“皇孫可以起來了。”
于志寧吸了口氣,沉著臉道。
被李象陷害了,但不代表會被李象拿捏。
“我覺得坐地面舒服點,于師也坐。”
李象摸了摸額頭,起了個泡。
媽蛋,疼死了,回頭得讓羅景熹加錢。
“皇孫有什么事可以說了。”
于志寧表情微變,哼了一聲,落座在李象面前。
他認真打量著李象,似乎想要將李象看穿。
之前明明見到他就繞著走,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狡猾?
誰在背后指使?
“我傳太子口諭,太子左衛(wèi)率司階一職由羅景熹擔任。”
李象淡淡道。
“太子怎么不找我當面說?”
于志寧眉頭一挑。
他聽到風聲,司階一職已經(jīng)內(nèi)定。
太子似乎找過圣上索要,但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于師以為我假傳太子口諭?”
李象眉頭一挑。
于志寧沒說話,表情說明了一切。
“來人吶!”
李象大聲高呼。
羅景熹帶人沖進來。
“我乃太子詹事,太子老師,他們敢奈我何?”
于志寧淡淡道。
在東宮,他一直橫著走。
“羅景熹,把他的褲子拔掉,閹了。”
李象看不得他這么拽。
“他敢?”
于志寧嘴角抽了抽。
只覺得無語和倍受恥辱。
五十出頭的他已無心那事,但那代表著男人的尊嚴。
沒了它,和閹人有什么區(qū)別?
會被天下人取笑。
“按住他。”
羅景熹吸了口氣,沉聲道。
左右士兵上前,將于志寧抓住,按在地上。
“羅景熹,你敢以下犯上,不想活了?”
于志寧臉色依舊,冷冷道。
“皇孫有令,不敢不從。”
羅景熹沉著臉。
事關(guān)他自身前途,他想賭一把。
就不信于志寧寧愿被閹,也不肯松口。
故而他親自上前,抓住于志寧的褲子就要拔掉。
“慢!”
“等等!”
“有話好好說!”
于志寧開始慌了。
他怒不可遏,卻掙不開士兵的束縛。
猜測李象更多是嚇他,但又不敢賭。
今天的李象太反差了,萬一真的下手,他也沒臉茍活于世。
不對,是寧死也不能變閹。
羅景熹望向李象,見李象擺擺手,這才松開于志寧。
“司階一職,由詹事府提名,太子批復,兵部核查......”
于志寧沉著臉道。
“于師,現(xiàn)在是太子提名。”
李象將他打斷。
“那太子教令呢?”
于志寧朝李象伸手。
李象從懷里掏出一份由紅繩子系著的文書。
昨晚李象離開崇教殿之后,李承乾讓人送來的。
還真的是太子口諭?
于志寧沉吟片刻,這才接過展開。
他心中疑惑,明明太子都安排不了自己親信紇干承基,為何又下這樣一道教令給李象?
疑惑歸疑惑,但于志寧沒表現(xiàn)出來,也不會多問,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拿著教令起身,回到辦公桌拿出折子,將早準備好的文書添加羅景熹的名字。
簽字,再蓋下詹事府大印,一套動作非常流暢。
“再拿去左右春坊蓋個印即可送去兵部備案。”
羅景熹望向李象,見李象頷首,他當即上前,激動得手都微微顫抖。
成了!
雖然得罪了于志寧,但他不后悔。
于志寧淡淡望了眼羅景熹,心中冷冷一笑。
就是有太子教令,詹事府和左右春坊蓋章,兵部也應該會打回來。
“皇孫,臣......”
羅景熹感激望向李象,心中萬般言語。
“去吧,早日有結(jié)果。”
李象擺擺手道。
早日有結(jié)果,早日把余款給我。
“是。”
羅景熹大聲應是。
李象這才拍拍屁股起身。
不過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值房里打量起來。
挺大的值房,估摸著有上百平方,旁邊還有間放資料的小房間。
凳子桌子茶幾等都是上好的木材,墻上還掛著許多名畫,布局很有格調(diào)。
“皇孫還不走?”
于志寧眉頭微皺,感覺李象不安好心。
“剛才是你和羅景熹的事,現(xiàn)在是我們倆的事。”
李象依舊四處打量著值房。
“我們什么事?”
于志寧眼皮直跳。
“砸破我額頭不用賠?”
李象的目光最終落在于志寧身后的墻上。
那里掛著一把佩劍,劍鞘雕龍畫鳳,一看就知不凡。
“皇孫不要得寸進尺!”
于志寧臉都黑了。
自己撞的腦袋,迫使他改了人選,還想他另外賠償?
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李象卻沒管他,大步朝寶劍走去。
于志寧臉色一變,當即起身阻止。
但慢了一步,被李象拿到手里,順勢拔出對著他。
劍身七尺,像刺客伍六七里的魔刀千刃。
寒芒透劍而出,看得于志寧心驚膽戰(zhàn),不敢搶奪,怕出現(xiàn)誤傷。
他怕傷到自己。
他更怕傷到的不是自己。
“這是圣上送給臣的!”
于志寧強調(diào)。
“好,就它了。”
李象滿意點頭。
皇帝出品,必屬精品。
劍芒爍爍,可見其鋒利無比。
“放下!”
于志寧大喝。
李象卻好像沒聽到,一劍劈在桌子的一角。
咚的一聲,那一角桌子被輕松切開,跌落在地。
于志寧嚇了一跳,嘴角抽了抽,臉色越發(fā)難看。
“好,好,寶劍配我。”
李象收劍歸鞘,大步離開。
于志寧盯著李象離開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朝外喊了句。
“讓韋待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