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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37次循環(huán)

  • 第137次循環(huán)
  • 弍筆
  • 5467字
  • 2025-06-20 08:41:02

凌晨三點,林夏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這么晚了,會是誰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林夏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詭異的電流聲,緊接著是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場大火嗎?”

林夏瞬間清醒,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是她一直想要忘卻的噩夢。那時她還住在老家的小鎮(zhèn)上,一天夜里,鄰居家突然燃起大火,火勢迅速蔓延,好幾戶人家都被波及。雖然最后火被撲滅,但還是有幾個人葬身火海,其中就包括她兒時的玩伴小雨。

“你、你是誰?”林夏聲音顫抖。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發(fā)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讓林夏渾身發(fā)冷。沒等她再說什么,電話就掛斷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夏都被這個神秘電話搞得心神不寧。她試圖告訴自己,那可能只是一個惡作劇,但內心深處的恐懼卻揮之不去。她開始回憶那場大火,記憶中,那天下午她還和小雨一起玩耍,小雨說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等晚上要告訴她。可到了晚上,大火就發(fā)生了,那個秘密也永遠被埋在了火海里。

就在林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時候,又一個深夜,陌生號碼再次打來。“你以為能就這樣忘掉嗎?真相可沒那么簡單。”對方說完,這次直接給她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林夏點開照片,差點尖叫出聲。照片上是一片廢墟,看起來像是火災后的場景,而在廢墟中央,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仔細一看,那人影的輪廓竟和小雨極為相似!更詭異的是,人影的眼睛處閃爍著幽綠的光芒,直直地“看”向鏡頭。

林夏再也無法忍受,她決定回到老家小鎮(zhèn),去探尋當年大火的真相。當她回到小鎮(zhèn),走進那片早已荒廢的火災遺址時,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她在廢墟中尋找著線索,突然,她在一塊燒焦的木板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生銹的日記本。

翻開日記本,里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她還是辨認出了一些內容。原來,當年小雨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偷進行一些違法的化學實驗,那些人怕事情敗露,竟然喪心病狂地放火燒了這片區(qū)域,想要毀尸滅跡。小雨原本打算那晚把這個秘密告訴林夏,可還沒來得及說,就遭遇了不測。

就在林夏震驚不已時,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她緩緩轉身,看到一個渾身焦黑、面目全非的身影站在那里,那雙眼睛閃爍著和照片中一樣的幽綠光芒。“終于等到你來了,幫我……報仇……”那身影發(fā)出沙啞而凄厲的聲音。

林夏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像被釘住了一樣無法動彈。黑影一步步逼近,就在它即將抓住林夏的瞬間,一聲尖銳的警笛聲劃破夜空。原來,林夏在回到小鎮(zhèn)前,已經向當?shù)鼐秸f明了情況,警方一直在暗中關注她的安全。

黑影似乎也被警笛聲嚇到,它發(fā)出一聲怒吼,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了。警方隨后展開調查,根據(jù)林夏提供的線索,終于將當年縱火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然而,林夏知道,那個深夜來電的聲音,和小雨那充滿怨念的身影,可能永遠都不會從她的記憶中消失。每當夜深人靜,她總會想起那個神秘的電話,還有那片被大火吞噬的回憶,仿佛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一直注視著她……

后來…

林夏雖然配合警方結案了,但總覺得事情沒結束。你猜怎么著?她收拾小雨遺物時,在舊鉛筆盒夾層摸到個硬東西——是塊燒剩的芯片!上面還刻著奇怪的符號,像實驗室的編號。

上周她去檔案館查當年火災檔案,管理員突然說:“哦對了,有個戴黑手套的人總來問你家舊事。”林夏回頭時,窗外閃過個穿風衣的人影,袖口正露出和芯片一樣的符號!現(xiàn)在她每晚都把芯片鎖在保險柜里,但總聽見抽屜里傳來“咔嗒咔嗒”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擰密碼鎖……哎你背后是不是沾了灰?我?guī)湍闩呐摹粚Γ@觸感怎么像燒焦的木屑啊…

林夏的手指剛觸到保險柜密碼盤,客廳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她僵在原地,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褲腰。芯片所在的抽屜此刻正滲出暗紅液體,在月光下泛著鐵銹味。

當她攥著防狼噴霧沖進客廳時,滿地碎玻璃中央躺著枚青銅鑰匙,鑰匙環(huán)上掛著的,正是小雨生前最愛的草莓發(fā)圈。手機適時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定位——城南廢棄電子廠。

午夜的廠區(qū)像頭蟄伏的巨獸,銹跡斑斑的鐵門虛掩著。林夏握著鑰匙剛踏入,身后便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回頭時發(fā)現(xiàn)鐵門竟在自動閉合。廠房深處傳來電子合成音:“想要真相?找到第7號儲物柜。“

走廊的聲控燈隨著她的腳步聲忽明忽暗,墻面上殘留著詭異的熒光涂鴉。當她經過第三間車間時,突然瞥見玻璃窗內閃過一抹焦黑的人影。林夏猛推車間門,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福爾馬林味,十幾個浸泡在玻璃容器里的人體標本懸浮著,每個標本的胸口都刻著相同的編號——X-07。

鑰匙在第7號儲物柜的鎖孔里轉動時,林夏聽見身后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柜門彈開的瞬間,強光驟然亮起,刺得她睜不開眼。等視力恢復,她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環(huán)形實驗室,數(shù)百個監(jiān)控屏幕同時亮起,畫面里全是自己的生活片段——晨跑時的背影、深夜加班的側影,甚至是熟睡時的面容。

“歡迎來到真相核心。“帶著變聲器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小雨發(fā)現(xiàn)的可不止縱火案,這個實驗室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人體實驗。那場大火,不過是清理知情者的手段之一。“

林夏摸到口袋里的芯片,突然明白過來。她剛要開口質問,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黑色機械觸手破土而出。掙扎間,芯片從手中脫落,觸手上的金屬倒刺精準刺入芯片凹槽,整座實驗室開始劇烈震顫。當警報聲響起時,林夏終于看清監(jiān)控墻最上方的屏幕——那里顯示著自己此刻驚恐的臉,而身后,一個渾身纏繞著電路的焦黑身影正緩緩舉起手術刀......

劇烈的震動中,林夏被機械觸手掀翻在地,后腦勺重重磕在金屬地面上。意識模糊的瞬間,她看到那個焦黑身影的脖頸處露出半截編號——X-07。

等她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場噩夢。手機顯示的日期是火災來電的前一天,而床頭擺著的,是本該在火災中燒毀的初中畢業(yè)照,照片里小雨正沖她燦爛地笑著。

“叮——”

微波爐的提示音突兀響起,林夏渾身一顫。廚房的餐桌上,擺著她從來不會吃的草莓蛋糕,蛋糕旁壓著張便簽,字跡潦草卻無比熟悉:“小心穿白大褂的人”——正是小雨的筆跡。

門鈴突然響起,貓眼外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胸前的工牌上印著“市心理康復中心”。“林小姐,我們接到您的預約,來進行災后心理疏導。”其中一人笑容和藹,可林夏注意到他的袖口處,隱約露出和芯片上相同的符號。

林夏強裝鎮(zhèn)定,借口找資料退回房間。打開電腦,回收站里突然跳出一段自動播放的視頻: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將小雨推進實驗艙,而站在控制臺前的,赫然是現(xiàn)在住在對門的退休教師陳叔!

門外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林夏抓起水果刀躲進衣柜。透過門縫,她看見兩個白大褂男人正在翻箱倒柜,其中一人拿起她藏在枕頭下的芯片,冷笑一聲:“居然能突破時間循環(huán),這具身體比X-07更有研究價值。”

衣柜突然開始晃動,林夏低頭,發(fā)現(xiàn)地板正滲出黑色液體。當柜門被從外面拉開時,她看到無數(shù)個自己站在房間里,每個“林夏”的胸口都插著同款水果刀,而最前方的焦黑身影舉起手術刀,刀尖對準她的心臟:“這次,該換你成為實驗樣本了......”

窗外的天空突然變成詭異的暗紅色,整棟大樓開始扭曲變形,林夏在天旋地轉中聽見無數(shù)個聲音重疊著說:“歡迎進入第137次循環(huán)......”

林夏在天旋地轉中突然攥緊了口袋里的草莓發(fā)圈——那是剛才躲衣柜時從抽屜縫隙摸到的。發(fā)圈上的金屬扣硌得掌心生疼,她突然想起小雨總把零花錢藏在發(fā)圈夾層。指尖用力一摳,竟掉出枚沾著巧克力殘渣的U盤!

“第137次循環(huán)?”她對著扭曲的空間大喊,同時將U盤插進床頭柜的舊筆記本電腦。屏幕瞬間布滿亂碼,穿白大褂的男人和焦黑身影都像被按下暫停鍵,動作凝固在半空。筆記本里跳出個泛黃的文檔,標題是“X計劃終止協(xié)議”,簽署人欄赫然寫著陳叔的名字!

原來二十年前陳叔本是首席研究員,發(fā)現(xiàn)實驗會把人變成活體電路后,用小雨偷藏的芯片備份了所有數(shù)據(jù),策劃那場火災想毀掉實驗室。但幕后組織啟動時間循環(huán),把陳叔困在退休教師的身份里,而小雨的意識殘留在芯片中,每次循環(huán)都借來電引導林夏。

“滋滋——”焦黑身影突然掙脫停滯,機械觸手卷著手術刀刺來。林夏情急之下把U盤砸向屏幕,亂碼如潮水般涌出,在空氣中凝成發(fā)光的公式。她認出那是初中時小雨總在草稿本上畫的“莫比烏斯環(huán)”,此刻環(huán)上的每個節(jié)點都對應著循環(huán)里的關鍵場景!

當觸手即將刺穿心臟時,林夏用水果刀劃開掌心,將血按在公式中央的節(jié)點上。時間瞬間倒流,她回到火災發(fā)生前的下午,看見小雨正蹲在實驗室后窗抄寫數(shù)據(jù)。“跟我來!”林夏拽起小雨就往河邊跑,把U盤塞進她手里,“記住這個符號,十年后用它打破循環(huán)!”

時空裂縫在身后蔓延,穿白大褂的人影舉著麻醉槍追來。林夏把小雨推上路過的漁船,自己轉身面對追兵,卻發(fā)現(xiàn)陳叔突然從人群里沖出,將一枚炸彈塞進帶頭者的白大褂。“快跑!”他的背影在爆炸火光中變成數(shù)據(jù)流,“這次輪到我當引路人了!”

漁船駛遠時,林夏看見河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發(fā)光的U盤,每個U盤里都映出不同循環(huán)里的自己。當?shù)谝豢|晨光照亮水面,她摸到口袋里多了樣東西——是小雨塞進來的草莓發(fā)圈,發(fā)圈夾層里刻著新的字:“下一次循環(huán),換你找我了。”

現(xiàn)在的林夏在城郊開了家舊物修復店,柜臺上總擺著個插滿U盤的玻璃罐。每當有陌生號碼來電,她就會拿出刻著莫比烏斯環(huán)的放大鏡,對著陽光調整角度——那些在循環(huán)里閃爍過的幽綠光芒,正透過鏡片,在墻上投出無數(shù)個小雨奔跑的影子…

修復店的門鈴突然發(fā)出尖銳的蜂鳴,林夏抬頭,門口站著個戴寬檐帽的女人。她的風衣下擺沾著暗紅色污漬,摘下手套時,露出的手腕內側紋著半枚莫比烏斯環(huán)。

“聽說您能修好任何東西?”女人將一只破碎的懷表推到柜臺上,表蓋內側嵌著張泛黃照片——照片里的實驗室與林夏記憶中的場景如出一轍,而穿著白大褂的人群中,赫然有個戴著草莓發(fā)圈的少女。

林夏的手指剛觸到懷表,玻璃展柜突然劇烈震動。所有U盤同時亮起刺目的白光,她在強光中聽見無數(shù)個自己的聲音重疊:“小心鏡子!”女人身后的落地鏡泛起漣漪,伸出無數(shù)只焦黑的手,將女人拖入鏡面的瞬間,林夏看清她脖頸處浮現(xiàn)的編號——X-07.1。

倉庫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林夏握緊修表工具沖過去,發(fā)現(xiàn)貨架間散落著帶血的腳印。最深處的紙箱里堆滿醫(yī)療檔案,最新的記錄顯示:“平行實驗體X-07.1已滲透,目標:回收所有記憶載體。”而檔案夾里夾著的照片,是她上周剛拍下的全家福。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電顯示是自家號碼。接通后,女兒甜甜的聲音傳來:“媽媽,家里的鏡子在唱歌!”背景音里混著玻璃碎裂的脆響,緊接著是電流雜音,隱約傳出小雨的聲音:“他們創(chuàng)造了鏡像世界,每個U盤都是入口......”

倉庫的燈泡突然爆裂,黑暗中亮起幽綠的光。林夏轉身,看見無數(shù)面鏡子懸浮在空中,每個鏡面都映出不同的場景——有的鏡子里,她的家人變成了機械怪物;有的鏡子里,小雨被鎖在巨大的培養(yǎng)艙中;而正中央的鏡子,映出她此刻驚恐的表情,鏡中的自己突然裂開嘴角,將食指豎在唇邊:“噓——”

鏡中世界開始崩塌,碎片像雪花般飄落。林夏在墜落的鏡面上發(fā)現(xiàn)了關鍵線索——每塊碎片邊緣都刻著微型電路,拼成完整圖案時,顯現(xiàn)出女兒幼兒園的地址。當她趕到幼兒園,校門口的公告欄貼著新通知:“本周六親子活動:鏡藝展覽。”公告下方,用巧克力醬畫著半枚莫比烏斯環(huán)。

林夏沖進幼兒園美術室時,女兒正把手指按在巨大的哈哈鏡上。鏡面泛起藍光,映出無數(shù)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數(shù)據(jù)流中穿梭。她猛地拽過女兒,卻看見孩子手背上多了道發(fā)光的電路紋路——和鏡中X-07的標記完全吻合。

“媽媽看!這是新阿姨給我的貼紙~“女兒指著墻角的碎鏡片,那里躺著半張燒毀的實驗報告,標題欄殘留著“意識移植...第138次...“的字樣。林夏突然想起修復店的玻璃罐——所有U盤正在同時閃爍紅光,那是數(shù)據(jù)被格式化的警告信號。

天花板突然裂開,無數(shù)機械觸手垂下,每根觸手末端都夾著U盤。當觸手即將吸走女兒手背上的標記時,林夏抓起桌上的銀剪刀刺向鏡面。“咔嚓“聲中,鏡子里滲出藍色血液,化作流淌的代碼覆蓋整個墻面。她認出那是小雨常寫的編程筆記,此刻每一行代碼都在自動組合成新的指令:“刪除循環(huán)核心:X-07.1“。

“找到她的物理載體!“小雨的聲音從代碼深處傳來。林夏抱起女兒沖出美術室,在操場中央的升旗臺下方摸到金屬暗格——里面躺著個正在充電的玻璃培養(yǎng)艙,艙內漂浮著的焦黑身影脖頸處刻著完整的莫比烏斯環(huán),而她胸口連接的數(shù)據(jù)線,正插在女兒剛才按過的鏡面上。

觸手群瞬間包圍了她們。林夏將女兒藏進花叢,用銀剪刀剪斷所有數(shù)據(jù)線。培養(yǎng)艙發(fā)出刺耳的警報,焦黑身影睜開幽綠的眼,化作數(shù)據(jù)流鉆進女兒的身體。“現(xiàn)在你是新的容器了。“鏡中傳來機械合成音,女兒的瞳孔變成了代碼紋路。

千鈞一發(fā)之際,林夏將所有U盤插在培養(yǎng)艙接口上。當137個循環(huán)的記憶同時涌入,女兒突然捂住頭跪了下來。“小雨...“她抬起頭時,眼睛變回了清澈的棕色,掌心多了枚發(fā)光的芯片,“他們把最終指令藏在我身體里——“

芯片自動嵌入培養(yǎng)艙的控制面板,墻面代碼如瀑布般注入核心系統(tǒng)。林夏看見鏡中世界的白大褂們紛紛化作光點消散,而小雨的身影在數(shù)據(jù)流中對她揮手。最后一道強光閃過,所有鏡子碎成齏粉,操場上只剩下女兒手中握著的草莓發(fā)圈,發(fā)圈上的金屬扣正反射著初升的太陽。

三個月后,修復店來了位特殊的客人——陳叔穿著干凈的白襯衫,帶來塊刻著莫比烏斯環(huán)的懷表。“這是時間循環(huán)的最后碎片。“他把懷表放進玻璃罐,里面的U盤們正發(fā)出柔和的綠光,“現(xiàn)在,所有世界線的小雨都在好好活著。“

林夏望向窗外,看見放學的女兒正和小伙伴們說笑,她們的書包上都掛著同款草莓發(fā)圈。當夕陽掠過玻璃罐,那些曾經閃爍幽綠光芒的U盤里,正緩緩浮現(xiàn)出孩子們在陽光下奔跑的剪影——這一次,沒有循環(huán),沒有實驗,只有永不褪色的夏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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