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好教王爺
- 五歲奶包:撿個戰神爹當崽養
- 月不亮哎
- 2050字
- 2025-07-18 09:00:00
“這個容易,小小姐放心。”老福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保護王爺本就是他的天職,“老奴會留心的。”
啵啵松了口氣,但小臉上的鄭重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添了幾分難以啟齒的羞赧。
她的小腳丫在地上無意識地蹭了蹭,小臉蛋微微泛紅,聲音變得更低了,幾乎像蚊子哼哼:
“還……還有一件更重要的!”她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抬起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直視著老福,帶著孩童特有的、對某些“大人問題”的懵懂卻又無比認真的執著,“福爺爺!你……你能不能教教爹爹……自己洗澡呀?”
“啊?”老福明顯愣了一下,饒是他歷經滄桑,也被小小姐這突如其來的“重任”給問住了。
教王爺……洗澡?這……
啵啵的小臉更紅了,像熟透的小蘋果,但她還是堅持把話說完,小拳頭都握緊了:“爹爹他……他好像連洗澡都不會自己洗!昨天……昨天還是莫爺爺那邊的一個啞巴伯伯幫他的!可是……可是不能總讓別人幫忙呀!”她的小腦袋里邏輯很清晰,“爹爹是大人了!要自己洗澡!而且……”她頓了頓,聲音更小了,帶著點委屈,“要是讓別人知道爹爹連洗澡都不會,他們……他們又會笑話爹爹笨的!”
她仰著小臉,大眼睛里充滿了懇求,還有一絲孩子氣的委屈和擔憂:“福爺爺,你是爹爹最信任的人!你教教他好不好?就……就像你以前教新兵那樣!啵啵求求你了!”她說著,還像模像樣地對著老福做了個揖。
老福心頭五味雜陳的。
曾經睥睨天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血戰神,如今……竟連沐浴更衣這樣的小事,都需要他五歲稚女如此費心安排。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輕柔地輕輕撫了撫啵啵柔軟的發頂。
“小小姐放心。”老福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事,包在老奴身上。老奴一定……好好教王爺。”
“好好教”三個字,他說得格外清晰有力。
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緩緩浸潤了山谷。
白日的喧囂沉淀下來,只剩下蟲鳴唧唧,還有遠處溪水流淌的淙淙聲,襯得谷中愈發寧靜。
藥廬后院,那個被莫辭谷主劃給蕭銘霄“打下手”的僻靜小院里,此刻只亮著一盞孤零零的、光線昏黃的防風石燈。
燈影幢幢,映照著角落里一個巨大的、冒著裊裊熱氣的木浴桶。
水汽氤氳升騰,帶著皂角和藥草的淡淡清香,彌漫在微涼的夜空中。
老福挽著袖子,露出精干的手臂,正站在浴桶邊。
他手里拿著一塊厚實的棉布巾,目光溫和而耐心地看著站在浴桶里,如同一個巨大困惑孩童般的蕭銘霄。
蕭銘霄高大的身軀浸泡在溫水中,水線只到他腰腹。
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塊小小的、滑溜溜的澡豆。
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該拿它怎么辦,只是兩只手搓著它,感覺滑滑的有些好玩兒。
“王爺,”老福拿起旁邊另一塊更大的澡豆示范,“看老奴的。這個,是用來擦身子的。先把它沾點水,打濕了……”他動作緩慢而清晰地將澡豆在掌心沾了水,揉搓出細膩豐盈的白色泡沫,“然后,像這樣,抹在身上,輕輕搓……”他用帶著泡沫的手掌,在自己結實的手臂上示范著畫圈。
蕭銘霄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老福的動作,眼神專注,然后…滑了兩下,澡豆掉在了水池里。
“撲通”一下,他忽地下沉,整個人浸在水里。
老福看他半天沒動靜,慌得立刻要去抓他。
在被他碰到的前一刻,蕭銘霄突然站起身,沖著他呵呵大笑,嘴里還得意:“嚇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老福被他逗得忍不住發笑,覺得他現在這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總是無憂無慮地大笑,也很不錯。
“好了,王爺,不玩了,來,再試試我教你的方法。”
他學著老福的樣子,遲疑地、笨拙地將手里那塊快被他捏扁的小澡豆往自己濕漉漉的胸膛上蹭了蹭。
動作僵硬,毫無章法,只在結實的肌肉上留下幾道歪歪扭扭的白色痕跡。
“對,就是這樣。”老福眼中沒有絲毫的不耐,只有鼓勵,他拿起那塊厚棉布巾,“再用這個,沾了水,把泡泡擦掉……喏,看老奴……”他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臂。
蕭銘霄看看老福,又低頭看看自己胸膛上那幾道可憐的泡沫痕跡,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學著老福的樣子,拿起漂浮在浴桶里的另一塊布巾,胡亂地在胸膛上抹了幾下。
水花被他攪得嘩啦作響。
老福連忙伸手,輕輕按住他胡亂揮舞的手臂:“王爺,輕些,輕些……要這樣,順著來……”
小院外不遠處的陰影里,一個小小的身影靜靜地趴在一扇半開的窗欞下,只露出大眼睛。
成了!啵啵在心底給爹爹豎了個大拇指!
她的小腦袋里已經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計劃:明天要給阿娘捶捶背?還是纏著阿娘多講點草藥故事?或者……再去莫爺爺那里“視察”一下爹爹的“工作”成果?
晚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也送來了遠處隱約的、水流的嘩嘩聲,還有……一絲極淡、極清幽的、混合著某種花香和藥草冷冽氣息的獨特芬芳。
那香氣若有若無,卻像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搔刮在蕭銘霄混沌一片的心湖上。
他深邃的眼眸里,茫然的底色被一種純粹的好奇所覆蓋。那是什么味道?真好聞……比皂豆的味道好聞多了。
幾乎是本能地,他被那縷幽香所吸引。
高大的身軀嘩啦一聲從浴桶中站起,帶起大片水花。
晶瑩的水珠順著他古銅色的皮膚、賁張的肌肉線條滾落,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健碩的光澤。
他渾然不覺自己此刻的“坦蕩”,赤著精壯的上身,只在腰間極其潦草地圍了一條寬大的、吸飽了水沉甸甸的棉布巾,便邁開長腿,帶著一身淋漓的水汽,循著那香味的來源,懵懂又執著地走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