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的憤怒讓他從迷糊中瞬間清醒,目光焦距看向站在窗戶旁,手上拿著他,今天要穿衣服的俞飛。
“老板早上好,由于時間限制,請原諒我今天有些過激的行為,這是您今天的行程和要穿的衣服”
俞飛拿起手機,開始念今天的行程。
陳星:誰家敢這樣叫老板起床的?冰塊,好好好,夠狠,我記住你了!
陳星聽著俞飛念這今天行程,開始起床先去洗漱。
俞飛緊隨其后:“早上九點十分,股東大會,會議內容.....”
俞飛嘴巴吧噠吧噠開始念起來。
陳星直接把他關在衛生間外面,瞬間聲音小了很多,可以安心洗漱了。
陳星正脫了褲子,準備防水。
俞飛直接推門而入:“今天還有個行程需要你確......啊啊啊”
俞飛:我看見了什么,造孽呀!
俞飛想扣瞎自己的兩顆眼珠子,大早上就要長針眼了,啊喂!俞飛要跳腳了。
“看什么看!還不滾出去,以后早上洗漱少來煩我.....”
俞飛默默關上衛生間的大門,陳老板一句句的國粹和罵聲漸漸小了,但是俞飛心里已經悲傷逆流成河了!
俞飛:誰稀罕看是的,呸呸!
早飯俞飛很滿意保姆王媽的手藝。
陳星那邊桌上,清一色的面包牛奶沙拉。
陳星這邊桌上,小湯包,小餛飩,小榨菜,清淡又管飽,皮薄餡多,賊好吃,再配合特制的辣椒汁,俞飛吃的賊爽。
陳星看著這個新助理吃相,胃口也不尤好了許多,甚至對他的中式餐點有點感興趣。
陳星今年二十七,只有小時候五歲在中國,之后二十幾年都是在國外,飲食習慣一直都是西式,去年年底剛回國,被他爸逼著回來繼承家族企業。
陳星媽媽是美國人,標準的金發碧眼大美女,早年和爸爸離婚,帶著陳星回了美國,他爸一直在中國打拼事業,也沒有再娶妻生子,直到陳星接到父親病重,要回來繼承家業。
陳星很忙。
“真不知道掙這么多錢干什么!”陳星已經連軸轉了三個星期了,天天不是出差,就是開會。
牙刷奮力的在嘴里上下摩擦,眼里都是血絲,他精神很疲憊。
陳星洗漱完畢后,穿上筆挺的定制西褲,白色襯衫熨燙的一絲不茍。
光潔沒有胡茬的下巴,棱角分明,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搭配今天微卷的韓劇男主標準發型,怎一個帥字了得,怎樣也讓人忍不住多贊嘆一下,這個極具異域風情的大帥臉,出去絕對拉風和吸引眼球,在看他那185以上的身高,穿上西褲后,更顯的寬肩窄腰。
由于陳總不喜歡系領帶,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永遠是敞開,外套一般都是不穿。
陳星看了一眼俞飛手里的外套,嘴角一扯,看向身后像個跟屁蟲一樣的新助理俞飛。
“你今天還有一個任務”
“老板您說”俞飛顯得謙恭有禮,予以微笑。
“今天幫我把這個外套拿好,不要讓它褶皺了,畢竟晚宴要用”
俞飛眼皮跳了跳:滾犢子,長著一張帥臉,卻不干一點兒人事!
你外套晚上宴會穿,不能掛哪里嗎?你就是純粹找茬,報復我早上撬你門,潑你冰塊叫你起床!小人!帥有屁用,人品爛!
俞飛心里不停腹誹和罵娘,但是身為打工人的牛馬,另一個身份還要揪出他的弱點,讓他和前女友分手,報復他。
想到以后找到他弱點報復他,怎么報復他,讓他這個大帥筆在他面前求饒的模樣,俞飛心里就忍不住仰天長長嘯。
俞飛心里畫面:陳星貴在他腳底,他站著踩著他的帥臉,一手抱著前女友的腰,以腳一腳踩著他的帥臉,陳星還不停的向他求饒的卑微模樣,俞飛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
心里想著那個爽歪歪的復仇畫面,俞飛忽略了陳星刻意的刁難:切,你給我等著,早晚....
俞飛心里想的什么,陳老板并不知道,但是他經過早上事情,反而今天心情特別好。
兩人吃好早飯,剛好在回以前一分鐘趕到會議室。
俞飛本來想放下西服外套掛起來放好,可是有點來不及,幸好之前的那位孕婦看見了,接過來給他找了個地方掛起來。
“小俞啊,你干嘛拿著這個外套呢,他一般是不穿的!”
“陳老板讓我拿的”俞飛雖然是微笑著說,但是陳老板這三個字,讓別人能給別人聽見,怎么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女人瞬間秒懂了。
“這小子欺負你是吧,你等我收拾他”
“他可是老板,姐你...”
“沒事,你還不知道吧,他臭脾氣之前不知道逼走了幾個助理了,我是他堂姐,他不敢對我怎樣,你放心,我一會兒說他,再干這樣欺負人的事情,等我抽他!”
俞飛笑了...
會議沉悶又壓抑,全是公司下面分公司的各種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其中新開的一家分公司。
“陳總,這塊地皮當時是說好了批給我們,但是老董事長病了,就沒來得及簽合同,走流程,這一拖半年,就耽擱了!”
“這樣,我去一趟A城,把這件事解決,俞飛訂機票,下午就走”陳星大手一揮,當即決定。
“可是晚上還有一個宴會,都是市局的領導...”
“推了,回頭我親自上門致歉”
陳星捏了捏鼻梁,感覺太陽突突的跳,他已經三個周連軸轉個不停了:這該死的破公司,誰愛誰繼承誰繼承!
陳星心里苦,誰知道他暴躁的心情。
俞飛一個頭兩個大,因為陳星把挨個打電話的任務交給他,因為這次晚宴,實際上就是陳星父親,為陳星而舉辦的接風洗塵宴會,順便介紹上級官員領導露臉的機會。
陳星不想那么麻煩,一句推了,俞飛被電話里面陳老董事長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機票定晚上十二點之后的,晚宴必須來!”
就這樣俞飛被下達了一個左右為難的命令。
一邊是老董事長的命令,一個是新老板的命令,俞飛只猶豫了一分鐘,就讓秘書改簽了晚上十二點機票。
俞飛:哼,我還不信了,你還敢和你老子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