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就婚后了?
- 誘她哄我
- 唐太平
- 2101字
- 2025-07-03 17:57:29
她不說話了。
徹底像魂被抽走了一樣。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她也沒有反抗。
沒有逃跑。
沒有生氣。
沒有進一步質問。
她就只是,不說話。
一路上,她的表情都帶著濃厚的疑惑。
許城野拉著她的手穿越過醫院的走道,走出了醫院,上了車,伸手幫她系安全帶,發現她口干,拿起門旁的礦泉水瓶,主動為她擰開,到達機場后,搶過她手里的行李箱,牽著她走了一路。
坐上飛機,半晌,他終于忍不住了,回頭瞪了她一眼。
而她已經睡著。
下飛機,他倆去接行李,出機場,又上了自家的車。
許城野仍一直牽著她。
生怕她溜走。
這一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會被她拒絕,被她討厭,被她憎恨。
可是,這些好像都沒有。
她只是一直回不過神來而已,只是一直很茫然。
終于他忍不住說道:“怎么了?是不是生氣了?生氣了就罵出來,或者打我也行!”
她搖搖頭,“沒有。”
沒有什么?
什么叫“沒有”?
這算怎么回事?
這就算是結束了?
就這么容易?
不,不可能。
一個人的轉變不可能這么快。
說不定這只是緩兵之計。
說不定她正在圖謀著更長遠的計劃。
一想到這,許城野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因此握著她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些。
她有所覺察,抬頭朝他看來。
許城野冷冷道:“你不要以為冷戰有用,更別想著逃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把你綁回來!”
她抿了一下嘴:“我哪兒都不去,放心吧。”
“真的?”輪到許城野不信了。
“我只是好累。”她居然沖他笑了笑,雖然那笑意是那樣疲憊。
許城野想起昨夜她就幾乎一夜沒睡,今天又忙了一天,此刻疲累,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點點頭,“那你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叫你。”
“嗯。”
從機場到別墅有段距離,就算是深夜,路上沒什么車,也得開兩個小時。
本來許城野昨夜就剛洗過胃,又有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此刻亦是倦怠。
即便他一再警告自己不能睡著,萬一她趁機突然逃走,再要將她尋回來,就得費一番波折了。
無奈還是敗給了身體。
原本只是想打個盹的許城野,到最后居然徹底地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四周很暗,沒有一點生氣。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保持著坐姿,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也就是說,南枝并沒有把睡著的他抱回床上。
也就是說,南枝走了!
否則她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車上睡著?!
許城野驚醒過來,一下坐直。
從前排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
張伯:“小許總,你醒啦?我看你們倆都睡著了,怕打擾你們,所以才沒有叫你們。”
許城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回頭,她還靜靜的睡在手邊,原本糾纏的雙手也未曾松開過。
聽到動靜,她緩緩醒來,黑暗中,目光突然亮了一下:“我怎么睡這么死?”語氣聽上去頗為自責。
“對不起。”她回頭沖他說道。
許城野頓時有些心疼。
“睡著了而已,為什么要對不起?我不是也睡著了?”
她用手拍了拍太陽穴,然后抬手看了一下表。
“張伯,再有下次,你可以直接叫醒我們。”她說了一句,然后松開了許城野的手,先行下車。
憑她養成的職業習慣,許城野知道她這時一定會主動繞到他這邊來,為他拉開車門。
所以,在預判了她的行動后,許城野自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她剛繞到他這邊,見他已經走了出來,微微一怔。
許城野主動走向后備箱。
“我來吧!”
她伸手,打算從他手中接過行李箱。
他拒絕道:“不用了,進去吧。”
她側過身,給許城野讓出道來——這也是職業習慣。
但這一次,許城野不會依她了。
他牽過她的手,輕輕一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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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后,他倆的腳步都放得很輕。
上飛機前,許城野就提前給劉嬸發了消息,叫她只管睡自己的,不用管他們。
畢竟這些年他們時常出差,半夜飛來飛去的情況不少。
她老人家身體還行,所以許城野不忍心讓她為了順應自己的行程,而把身體給累垮了。
他們徑自上了二樓,回了房間。
一進門,許城野看到那張放置在大床旁的小床果然已經被收掉了,暗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回頭看了一眼南枝。
她的臉上果然只有郁悶。
“我先去洗。”許城野說道。
她點點頭:“好。”
花灑聲響起,浴室里全是熟悉的水蜜桃香。
這款特制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香味是他讓人特調的,并且一直沒換,就因為她偶然夸過一次好聞。
等許城野擦干頭發走出浴室時,屋內果然空空如也。
一如許城野預料的那樣,她還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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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城野走向床邊,拿起手機,準備向老五求助。
就在這時,衣帽間里傳來響動。
許城野退了兩步,退到過道上,過了一會兒,她走了出來,手中抱著全黑的睡衣。
看到許城野,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那我去洗了。”
許城野點點頭。
原來她并沒有打算要逃。
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突然這么順從、這么乖?
不應該呀!
難道她心里正憋著別的壞,想等一下更合適的時機,趁我完全松懈,為自己爭取到更長的逃跑時間?
MD——
光是想想,許城野就惱火不已。
一想到,她此刻的順從,就是一種虛偽的假意討好,他就越是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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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柔和的光線透了出來。
臥房內播放著《哥德堡變奏曲》。
他的枕頭旁邊是她的枕頭,這個空位一空就是好些年,卻一直是屬于她的,今夜終于派上了用場。
許城野卻感受不到一絲歡愉。
他預感到,雖然天亮的時間已經近了,卻也注定了今夜必然是個漫漫長夜。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洗得很快,沒過多久,水蜜桃香和熱氣一起沖了出來。
她的毛巾還停留在頭上,她用力地搓著腦袋。
許城野下意識地問了句:“沒吹頭發嗎?”
她答:“吹了。”
吹了為什么還要擦?——
為了找點事做好掩飾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