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賤不賤啊
- 離婚后,我和閨蜜殺瘋了
- 汐如玄月
- 2012字
- 2025-06-24 07:00:00
雨柱瘋狂地暴打一切,窗欞、墻壁、樹葉、地面、噼里啪啦的。
這樣惡劣的暴雨天,要是沒出陳里這檔子破事,三個閨蜜難得共宿一晚,叫幾袋烤串,開幾瓶好酒,來個夜話走心局,端的是一場心靈狂歡。
但此時,只有厚厚的烏云漂浮在眾人頭頂。
“看樣子真是被惡心到了。”穿著浴袍,露出優美白皙鎖骨的許竹文聽著浴室傳來的嘔吐聲,眉心蹙的緊緊的,“也不知道錢松給百萬吃飯了沒。”
百萬是許竹文養的貓,錢松是她的男朋友,兩人現在同居,住的是兩人共同出資租的房子。
“問一句不就知道了。”
高音希把袋子里的吃食一盒一盒的拿出來,包裝袋外淋了雨,被她小心的扔進垃圾桶,里面的飯盒都被保鮮膜纏的緊緊的。
外面沒淋到雨,里面的湯汁也沒灑出來。
“問了,沒回我。”許竹文把手機往面前的臺子上一丟,臉色沉沉的不好看。
高音希夾起一塊豬蹄咬了一口,“這是我讓硯書親自去旁邊的‘劉氏小食館’打包的,快吃。”
“劉氏小食館”是一家藏在一條小巷子里的三十年老字號美食店,做的都是街坊生意。
每天下午5:00開門,開到凌晨4:00。
不外送,想吃,得客人親自去店里吃或打包。
因為極好的菜品和口碑,全城有名。
六善酒店也提供一日三餐,只不過,李持安對“劉氏小食館”的私房菜愛的深沉,要不然,這么大雨,高音希也舍不得讓弟弟走過去打包。
就幾百米,也不方便開車過去。
許竹文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咬了一口又放下,“吃不下。”
她一口飲盡杯中酒,又端起一旁的酒壺,給杯子里續上,“手機的數據不能恢復嗎?”
她的情緒容易受外界事物干擾。
這會兒聽完陳里的事兒,正氣頭上,只恨不得把這位表妹夫拉過來鞭尸三百,哪里還顧得上吃?
高音希不一樣,她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狠人。
迄今為止,還沒發生過一件讓她吃不下飯的事。
在她的日常里,到點就得吃飯,無事得吃飯,有事更要吃飯,還要好好飯。
“持安還要我們照顧呢,你不好好吃飯,哪里有力氣幫她?”
高音希往許竹文的碗里放進一塊酥爛的豬蹄,那塊豬蹄表皮被燉煮成琥珀色半透明,像是包裹著蜜糖和膠質,在燈光下反射著油潤的光澤,顫巍巍附在骨頭上,“來看了,主板壞了,恢復難度大。”
許竹文盯著她夾過來的那塊豬蹄看,“哎呀,太肥了,我不吃。”
高音希沉默一秒,伸出筷子尖把那塊豬蹄夾起來,放進自己嘴里,“我不管你了,你愛吃不吃。”
一根骨頭被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啃完幾根豬蹄,她又不放心的起身去看李持安,只是走到衛生間門口,剛抬起手來,就隔著門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像是小貓受傷,疼的嗚咽的壓抑的哭聲。
“還在哭。”高音希深深的嘆了口氣,重新坐下。
“好生氣啊。”許竹文一臉煩躁的摸著胸口。
她隱隱感覺有一股氣定在那,不上不下,硌得她稍稍挺直背都疼。
“陳里那個狗東西,有膽子搞女人,沒錢去酒店啊?”
真是要死了,非得把人帶回家。
“他賤不賤啊!”
“就是賤人,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瞎搞。”高音希又從面前的餐盒里,夾起一塊炸的焦香的辣子雞,放進嘴里啃吧啃吧,“可憐我們小骨,有這樣糟心的爸。”
想到小骨,許竹文又又生氣了,“小骨才六歲啊。”
高音希捏著筷子,俏臉冷了下來,雙眸微寒,挺俏鼻尖猶如雪山的山巒。
“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針,風水輪流轉,陳里走著瞧。”
“我祝他丫的,事事不順,天天倒霉。”
“永遠都發不了財,窮鬼附體越來越窮。”
“英年早逝!”
“做什么都不行!”
吃飯吃不到一塊去,但在怒罵渣男這塊,許竹文和高音希很有共同話題。
李持安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兩位好友窩在沙發里罵罵咧咧,又想哭,還有點想笑。
“過來吃飯,都是你愛吃的。”許竹文往旁邊挪了挪,給李持安讓出個位子。
“你們繼續。”李持安在許竹文身邊坐下,拿起屬于她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高音希伸手,捏了捏李持安濕漉漉的臉,看她,像看一只蒼白的,無助的,可憐兮兮的,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的小鹿,“你說你,怎么那么乖,罵個狗都不會。”
“就是就是。”許竹文十分鄙視的看著李持安。
要是表妹像她倆一樣會罵人,她倒不用擔心這家伙的乳腺和子宮了。
……
同一時間,香海市老城區,一套外墻斑駁的三居室內。
“爸爸,你來接我啦?”一個穿著一身純棉天藍色睡衣,皮膚白皙,臉蛋圓潤可愛的小男孩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見一青年進門,吧噠吧從老式的長木椅沙發上下來,小跑到陳里面前,抱住他的胳膊。
“是啊,奶奶呢?”陳里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這么乖,在看書?”
“是啊,爸爸,有些字我不認識,你能教我嗎?”小男孩看到爸爸很高興。
“哪幾個不認識?”陳里牽著兒子的手來到長木椅邊坐下。
“這幾個。”小男孩抬手把幾個不認識的字指出來。
“q-i棲,棲息的棲。”陳里一臉溫和的湊近兒子手里拿著繪本。
“七七?”小男孩歪著腦袋,圓潤可愛的臉上滿是不解,“七我認識哇,這個qi和那個七長得不一樣誒,爸爸。”
陳里揉著兒子的腦袋笑,“是不一樣的棲,還有其它不會的嗎?我一起讀給你聽,沒有的話,我就去找奶奶。”
小男孩撮著嘴,“沒有了,爸爸,奶奶在晾衣服。”
陳里從旁邊拿過一個大大的抱枕,放在兒子身后。
“怎么這么晚來?”王慧把手里洗好的小衣服,一件一件掛上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