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燒日記
- 虐文女主覺醒后,校霸他悔瘋了
- 不屬蛇
- 2146字
- 2025-06-24 18:08:14
熊熊火焰將一沓紙燒得只剩灰燼,一股濃煙飄來,許長溪一腳踩下去,拍拍手,沖眾人道:“日記沒了,你開心了?”
她又看向畢勝柯:“畢勝柯,我知道你暗戀項知鶴從而嫉妒我,你放心,從此以后我不會再糾纏項知鶴了,求求你,一定不要藏著掖著,你的愛如果項知鶴不知道,該會有多難過啊?!?
一滴淚珠自許長溪眼角滾落,她低眉斂目,楚楚可憐的模樣引得一眾圍觀者面面相覷。
畢勝柯頓時惱羞成怒,指著許長溪吼道:“你說什么瘋話!”
眼看著周圍的輿論聲在漸漸轉移,畢勝柯一時氣急敗壞,面對許長溪黛玉落淚的模樣,他又毫無辦法。
只好領著身后的幾個哥們離開,離開之際,他惡狠狠道:“你等著,許長溪,咱們走著瞧!”
人一走,許長溪痛心疾首地沖同學們喊道:“大家別相信畢勝柯的話,我一個人孤苦伶仃,項知鶴怎么會看上我呢?”
一男生突然揚聲:“那你先前分明哭嚷著要嫁他——”
許長溪轉移視線:“跟我無關!哭著喊著那是因為項知鶴要太嚇人了,我害怕,如果不那么做,你們應該都知道后果吧?我這是迫不得已。”
況且那是以前的許長溪了。
現在,她是鈕祜祿·許長溪。
許長溪不再理會議論紛紛的聲音,徑直往教室走,彼時還剩最后一節自習課,她看了眼時間,掏出手機打字。
【我一會兒就過來看房。】
那頭很快回。
【好的,我們已經收到您的定金了?!?
要許長溪住學校?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想法。
學校流言風語多不說,作為一個定向的地點,實在太危險了。
如果真的住在學校,項知鶴逮到她簡直分分鐘的事。
所以她從李麗云那里拿了錢,就打算在校外租房子,現在手里頭沒有幾個錢,她還得想辦法打工。
明德雖然對學生的學習方面管教嚴格,但自由度這一塊還是相當寬松的。
他們允許學生選擇走讀或寄宿,也可以帶手機,只要你成績好、不在校內惹事,你打工伴讀都沒人多說一個字。
下了自習課,許長溪整理好書包,走出教室。
她租的房子需要坐公交去,明德的校門口當然不存在公交站,因此她還得步行一段路。
許長溪快步走出校門,在保安的盯梢下,她壓低腦袋,混入人群。
然而就在她還沒走近主干道,一輛邁巴赫徒然剎車。
車窗降下,項知鶴那張熟悉的臉赫然出現。
周圍的同學如摩西分海,人群如羊羔,狼一來,便主動給他清空四周的空間。
許長溪駐足未動。該來的終會來,入學時她便料定此局。
項知鶴跨出駕駛座,車門“砰”地閉合。冷風卷過,撩亂她鬢邊發絲。
他看向她的眼睛,扯出一絲嘲弄,“你很會躲啊,嗯?”
看向她鼻尖的痣,真是像。
貪念如毒蔓瘋長,他猛嗤一聲,五指狠鉗她下頜:“一百萬喂不飽你?說!要多少?”
許長溪捏著書包肩帶,冷靜而又克制的握緊拳頭。
如今她勢單力薄,沒有人能夠幫她分毫,要想解救自己,除非把人徹底扳倒,否則藕斷絲連下去,這樣地獄般的日子無窮無盡。
她默默同情起原主來。原主遭遇過這樣虐待的日子,她究竟是如何挺過來的?
她是否也曾悔恨過自己的選擇?是否也曾懷疑過自己的眼光?
面對項知鶴這般明火執仗的羞辱,她是否也曾失望難掩,痛苦心碎?
“怎么不說話……”項知鶴盯著她,道:“上車。”
許長溪問:“去哪?”拒絕,“不上。”
“許長溪,現在沒人幫你。”他緊緊地盯著她,這是他最饞的一口羊羔肉,自然舍不得放下。“你家人早就把你賣給我了,我今天心情好,讓你回家見他們最后一面?!?
他笑,“你家人都不要你了,這個世界只有我要你,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包養你,還有錢拿,你為什么不簽?”
許長溪:“你覺得兩全其美的事,我未必覺得。”
她說話時,鼻尖上的痣尤其明顯,項知鶴看得晃眼,滾動喉結,滿腦子都是慕舒雪在他面前時的樣子。
又覺得許長溪比不上慕舒雪一毫,這種矛盾讓他大腦混亂,索性暴怒道:“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他掐住她的脖子,往車里塞,“許長溪,你不配。別做白日夢了。”
他多想現在就盡情羞辱她,把她按進床頭,讓她下不來床,接受他的需求和欲望,以及成為他拋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許長溪掙扎著,意圖推開,可她居然使不上力氣,項知鶴的力氣遠比想象中要大,畢竟男女有別,這種生理上的區分根本無法企及。
有一瞬,許長溪差點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她猙獰地看著項知鶴,忽然想起一點。
她垂下手,直接放棄掙扎,任由項知鶴掐她。
一滴淚從右眼掉下,她下意識擦擦眼睛,然后醞釀出一個哈欠,低低地打出來。
項知鶴一愣,力度即刻泄了。
這……
為什么許長溪剛才的動作那么像她?
她也一樣,只要犯困或者發呆,就會擦眼睛,來回五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擦完后還會打哈欠,雖然跟許長溪的動作不太相似,但習慣簡直一模一樣。
他有片刻出神,失去了掐緊許長溪的興致,松懈下來,兀自點了根煙。
許長溪嘴角隱現出一絲得逞的笑。
她猜得沒錯,只要她表現出一點跟慕舒雪相關的行為舉止,項知鶴就會愣神須臾。
“上車?!表椫Q打開后車廂門。
許長溪:“你帶我去見我父母干什么?”
項知鶴松松衣領,“你都要賣給我了,屁話還那么多?”
“許長溪,我沒工夫跟你玩貓鼠游戲,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
“你好好陪我,什么事都不會發生。”
“一個女人最好的樣子就是聽男人話?!?
項知鶴就是頭貪婪的野狼,對待獵物磨牙吮血,毫無耐心,他把她當做廉價的盤中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予好態度。
許長溪自然知道這些,她其實是在試探。
這渣男耐心和底線在何處。
現在試探出來了,試圖跟人性磨滅的人講道德打感情牌是沒用的。
所以許長溪完完全全放松下來了——
她終于能拋開一切雜念,進行她所有的報復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