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戰,歷時二十一天,斬殺蠻國大軍共計四十三萬,斬殺蠻國戰王寧化……”
“繳獲戰略物資……”
“我北境各軍戰損共計十一萬,四靈王牌軍團戰損六萬,其中玄武軍五千八百三十二人,白虎軍兩萬六千人,青龍軍一萬四千人,朱雀軍一萬五千余人……”
戰爭以北境大勝結束。
北境主帥府,凌雪將統籌上來的殺敵數和戰損比以及繳獲的物資等詳細戰報進行了匯總。
戰損比1:3。
沈從戎等人暗暗點頭。
這場戰爭歷時不算長,但戰斗強度極高,算得上慘烈。
主要是蠻神軍和狂煞軍等蠻軍精銳主力,在臨死反擊的時候,對北境造成的傷亡極大。
不過,雖然麾下將士的陣亡讓他們心疼,可這一次確實是酣暢淋漓的大勝。
對蠻國的打擊,絲毫不低于北境的六年之戰。
“花間,做好戰后安撫和撫恤工作。”
花間連忙點頭:“是。”
“無方,離院長,盡可能多派遣醫師,為將士們做心理疏導,消除后患。”
無方和離云裳應聲道:“明白。”
楚牧朝沈從戎等人拱手:“這場戰爭的勝利,多虧了三大戰區的鼎力支持,楚牧拜謝。”
“北牧王客氣,我們幫的可不是北境,身為天龍軍人,保家衛國,抗擊外地,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楚牧道:“撫恤等善后事宜,全由北境承擔。”
三大主帥沒有拒絕。
只要是戰爭,就會死人。
君不見連蠻國的戰王都會死么?
在這如今的亂世之中,不必太過悲傷。
只要善后做到位,讓那些陣亡的將士們的家人,能夠確確實實領取到豐厚的撫恤金,保證自己的生活,也就夠了。
“大戰方歇,我還有很多軍務需要處理,鎮南王、海帥、季帥,你們就先在北境安頓一下。”
“三區大軍如果受不了北境的苦寒,我可以在往城劃出一片區域供大軍休息。”
“那就安排在往城吧。”
沈從戎說道:“畢竟三區大軍一直以來的所處環境不像北境,水土不服多少有些麻煩,不日就要向皇城進發,將士們休息好一些,保證自身戰斗力。”
海東青和季文臣也都點頭。
苦寒北境,狗都不來!
“花間,你去安排。”楚牧道。
花間點頭:“楚帥放心,保證安排到位。”
身為后勤軍的統領,花間并不輕松,甚至于要比其他將領都要繁忙。
畢竟其他將軍平時訓練將士,戰時領兵作戰,僅此而已。
而身為后勤軍的統領,需要負責整個北境的物資供給、儲備等等。
重新復盤了一下這場戰爭過后,楚牧送沈從戎一行人出了主帥府。
花間領著三區大軍浩浩蕩蕩去了往城休息。
楚牧重新回到主帥府后,沉聲道:“帶上來。”
很快,以魏武為首,金龍衛派來北境充當核心曾將領的那些人,全都被綁著雙手帶了過來。
武脈被封后,他們也就只是比普通人更強壯一些。
“跪下。”
黥衛腳下一踢,眾人不由紛紛跪倒,面露憤恨。
“你們這些叛國的逆賊,偷襲算什么本事?有種的放開我,跟本將光明正大生死決戰!”
霸刀和黥衛們返回北境之后,第一時間就是將他們給綁了。
一個個遭遇偷襲,反抗都來不及。
而后被塞進小黑屋里關到現在。
大戰的時候,都沒人記得給他們送飯。
還好都是武者,否則能活活餓死。
啪!
回應對方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霸刀冷冷的道:“金龍衛?高層將領?九品武者?連我麾下八品的黥衛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在這里狂吠?”
“要不是楚帥下令不準殺戮,你們這些廢物的腦袋早就搬家了!廢物就是廢物,這里是北境,不是可以讓你們作威作福的京城!”
雖然只有一人被扇了耳光,眾人卻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羞憤難當,卻也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霸刀說的是事實。
他們的九品境界,是由各種修煉資源堆出來的,實戰機會都不多。
黥衛們可是無數次生死搏殺出來,精銳中的精銳。
只要他們沒有達到宗師境,黥衛之中最差的一個,對付他們也是如殺雞屠狗一樣輕松簡單。
楚牧搖搖頭,嘆道:“你們來北境,替換北境所有核心高層將領,都是國主的意思,我不怪你們,可你們怎么連抄作業也不會?”
聽了這話,眾人悲憤中,不免羞愧。
他們其實是在抄作業,而且還是魏武這個代理主帥親自看著抄的。
剛開始以為很簡單,后來才發現……
他們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卻不知道為什么會等于二。
整個北境,楚牧了然于胸。
所有的安排部署,可能不是最合理的,但一定是最合適的。
當大量北境將士提出退伍申請后,他們把替補的隊伍拉上去后,就發現完全不對勁了。
楚牧看向魏武:“魏副帥……不,是代理北境主帥,你在北境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當初我還放權讓你去熟悉,去管理,你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
魏武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布防安排合理,北境戰死的十余萬將士,起碼能再活三分之一!”
楚牧冷冷道:“這些將士的命,都得算在你身上。”
魏武渾身顫抖起來。
他在紫禁軍是老爺將軍啊,每天混吃等死就行,反正事情都有心腹去做。
來了北境之后,也是被迫醉生夢死,身邊有能力的心腹都被掃除,一個沒留下。
就靠他那點勾心斗角的伎倆,怎么支撐一場雙方投入兵力超過百萬的史詩戰爭?
魏武很想喊冤。
畢竟他早在全面戰爭爆發前,就已經被霸刀給綁了。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算冤枉。
因為所有補充上來的各地守軍,全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布防,楚牧沒動過。
恰恰,在戰爭中快速潰敗和失守的,全都是他負責的那些關隘和防線。
“一周。”
楚牧沉聲道:“只要那些防線能再堅持一周,讓戰爭陷入焦灼,我不會這么快讓四靈大軍出動,我們的損失會小很多。”
“我有罪。”
魏武顫抖著,腦袋磕在了地上。
他沒什么壞心思,頂多是無能,可無能,在戰場上也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拖下去……祭旗。”
楚牧淡漠的揮了揮手。
“楚帥!北牧王饒命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不敢了!!”
被黥衛拖走,魏武滿面驚恐,不斷掙扎哀求,雙.腿顫顫,都尿了褲子。
“哪還有下次?你們這些人本來就是背鍋的,我不殺,國主也要殺,這是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