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這年頭誰偷女孩啊
- 穿書七零俏農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 阿桔
- 2143字
- 2025-07-04 20:19:31
秦葭寧笑笑,那個陳嫂好像不像想象的那么討厭。
陳嫂和李嫂雖然有矛盾,但也算不上多的事情,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下給人潑冷水,直接惹怒了李嫂不說,還給眾人留下了壞印象。
除非……她當時是在為秦葭寧出頭。
秦葭寧正擦著自行車,陳嫂端著洗好的衣服出來,她忙放下抹布跟陳嫂說了一句:“謝謝。”
陳嫂的腳步一頓,回過頭硬邦邦地說著:“那李嫂欺軟怕硬,你們越是讓著她越來勁,哼,活該被欺負。”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葭寧記得顧序州和說自己說過,他現在和老陳在一個組里工作。
那老陳長得丑,四十歲的人了也沒娶到老婆,能在四十一歲那年才遇到了被前夫打的鼻青臉腫的陳鳳。
陳嫂是二婚,雖然現在長得有些老態度,年輕的時候好像也是個嬌俏的可人兒。
那時候的陳嫂說話細聲細語,在家里也是最受欺負的那一個,二十歲沒到就被家里換親給了前夫。
她在家里為奴為避,不是挨打就是挨罵,一年熬一年,這才把那嬌嬌軟軟的性子熬成了母老虎般的強悍。
他們夫妻兩的確有過不再生孩子的約定,但是老陳自己提出來的。
那老陳是個自來熟,天天黏在顧序州的身邊,那張嘴開口閉口都是自己媳婦。
顧序州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可這老陳就是有本事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塞進了顧序州耳朵里。
還別說,也不知道那老陳哪來的魔力,冰山美人顧序州還真生出幾分與他的心心相惜。
當然,有時候顧序州看他也挺煩的,每次想提起秦葭寧,老陳就拐到自己媳婦那里。
因為顧序州回來抱怨老陳是老婆奴,連帶著秦葭寧對陳嫂也生出幾分好奇。
這么一個蠻不講理的中年大媽,是怎么讓研究所的干部如此著迷的。
秦葭寧擦好自行車,看著時間還早,就騎著自行車去菜場買菜。
好巧不巧,在市場角落里看到了同樣出來的買菜的陳嫂。
都是研究所研究員的家屬,老陳作為老員工,工資待遇也不低,可秦葭寧買了魚和肉,陳嫂卻在蔬菜攤子上撿爛菜根。
“阿鳳,你來的正好,這一堆菜葉子我都特意給你留的。”一個菜攤的阿婆從身后拿出一籃子菜給陳鳳,沒收錢。
那老阿婆和陳嫂看著很熟,拉著陳嫂在小攤后邊坐下談起家常。
秦葭寧站在隔壁攤位,故意用絲巾擋住自己的臉,借著挑菜的功夫豎起耳朵偷聽。
“小鳳,你這幾天又瘦了,你們家老陳的工資又不是不夠吃,你偶爾多花點錢也沒什么。”
“我買了啊,買了三兩肉給老陳解解饞,我減肥不吃肉。”
“你都瘦成什么樣了,哪有肥減,我們十幾年的老相識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想把錢省著給你那閨女。那丫頭人在哪還不知道呢,你就給她存再多嫁妝也沒用。”
陳嫂不說話,眼角紅紅的。
秦葭寧忙朝著那菜攤子挪了兩步,陳嫂居然有個女兒!
“那丫頭今年應該也二十歲了吧,她有手有腳,要真在意你這個親媽,早就過來找你了。我看那丫頭跟她爹和姑姑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
“阿婆,別說了,孩子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陳嫂哽咽著這才開了口。
“她能有什么苦衷,去年我還看見她了,她那沒人性的姑姑把她打扮得跟個花蝴蝶一樣,我看她是把你這個親媽給忘了。”
沒人性?把侄女養成公主?
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矛盾呢?
秦葭寧越聽越好奇,順手在眼前的攤子買了一個黃瓜就當場邊吃邊聽起來。
阿婆一邊摘菜一邊說著,一說到陳嫂前夫那一家子,阿婆就咬牙切齒。
阿婆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對了,你上次說要找工作,找到了嗎?”
陳嫂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女人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我現在一把年紀,手腳也不如以前利索了。”
“你命是真苦,嫁到那樣的人家。全家上下都不是東西,你以前在食品廠工作待遇多好啊,差一點就能當上車間主任了,那狗東西硬是去廠里鬧得你沒了工作。”
陳阿婆嘆著氣,將摘掉的爛菜葉子收集起來送給陳嫂,這才讓陳嫂臉上露出一絲絲笑容。
那些農村都拿去喂豬的爛菜梗子在她眼里就跟寶貝似的,謝了阿婆許久才離開。
秦葭寧啃完一根黃瓜,見陳嫂的身影消失在菜場,她才晃晃悠悠地來到剛才那婆子的攤位前挑挑揀揀。
“阿婆,剛才那個阿姨是什么人呀,為什么好好的菜不要,就買爛葉子。”秦葭寧眨巴著大眼睛跟阿婆閑扯。
“唉,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以前長得跟你一樣水靈,可惜嫁錯了人,一輩子都毀了。”
在菜場做買賣的都是些愛說會說的,老婆子也沒有現代所謂的個人隱私的觀念,見秦葭寧長得親近,拿菜的時候也大方,自然大大方方地說起陳嫂的事情。
“她之前那個男人動不動就打人,她性子好,一直忍。我原本也以為她要忍一輩子,畢竟咱們這一輩也是這么過來的。直到她生了個女兒……”
阿婆一頓,哀嘆著搖頭,干枯老瘦的臉上滿是不解和疑惑。
“她生了個女兒,就看了一眼,孩子就被她大姑子抱走藏起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年頭有買兒子的,也有拿女兒換親的,但從來沒聽說過偷女兒的。”
“還偷的是自家弟弟的女兒!她要真想有個孩子,自己嫁人去生啊,偷人家孩子干什么?那女人藏著孩子不給陳鳳看,但對娃娃倒是不錯,花了錢給她讀書識字,還學什么畫畫。”
“對啊,這人也太奇怪了吧。”秦葭寧又啃了一根黃瓜。
今天的瓜,味道有點怪。
這個年代重男輕女,多的是生了女兒扔進河里淹死的,偷別人家孩子高價培養的還真是少數。
“能送孩子學畫畫,那個人一定很有錢吧。”秦葭寧試探性地問道。
阿婆皺皺眉頭,一臉說不上來的樣子。
“就一個護士,跟我們這些人是強不少,但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學畫畫的水平。”
“你說那個人是護士!”
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在秦葭寧腦袋里炸開,也許總是想著徐華英的事情,她對護士這兩個字特別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