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奇此時坐在辦公室里，指尖輕敲著桌面，目光平靜地看著窗外的訓練場，心里盤算著大衛·吉爾可能的來電時間。

曼聯的門將霍華德在昨天的比賽中雖然沒有變身為鬼，但是和斯圖爾特的逆天表現一對比，就要差了許多，再加上現在距離冬季轉會窗關閉僅剩半個月的時間，如果曼聯真的對斯圖爾特有意，那么今天吉爾一定會打電話來和他討論關于斯圖爾特的價格，不然搞不好會來不及注冊。

果然，電話鈴聲如約而至，屏幕上跳動著大衛·吉爾的名字。王楚奇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接起了電話。

“下午好，王！”話筒里的聲音熱情得甚至有些刻意，與上次通話時的傲慢判若兩人，“祝賀你們昨天取得了一場精彩的勝利。”

“下午好，吉爾先生。”王楚奇的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多少喜悅，“僥幸而已，弗格森爵士的球隊確實給我們上了一課。不過，我相信您不是專門來道賀的吧？”他懶得繞彎子，直奔主題。

“哈哈，王真是快人快語。”吉爾干笑兩聲，“不錯，我想我們該重新討論一下關于斯圖爾特的事情了。他昨天的表現……嗯，確實非凡。所以，曼聯愿意展現誠意，1200萬歐元，我們把他帶走，冬窗關閉前就能完成所有手續，這個價格非常合理了。”

王楚奇幾乎要笑出聲，他想起昨晚斯圖爾特那三連撲后弗格森的眼神，語氣帶著一絲慵懶的戲謔：“當然！斯圖爾特渴望更大的舞臺，我很樂意成全他。”

“……”電話那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一句當然直接給吉爾整不會了。

今天上午聽弗格森說王楚奇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后，他便已經做好和他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線了，結果他剛開口，那邊就答應了？這特么什么情況？

他甚至下意識地捂住話筒，看向旁邊的弗格森，后者也是眉頭緊鎖，不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什么藥？

吉爾腦子一片混亂，幾乎要脫口而出“成交”的前一秒，王楚奇慢悠悠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嘛…這個價格…吉爾先生，恕我直言，您剛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不如我們放下無謂的試探，重新、認真地談一談斯圖爾特真正的價值？”

吉爾表示很生氣，感覺自己被玩弄。

吉爾旁邊的弗格森聽到王楚奇的話后，嘴角一咧，他就知道這個小子沒有那么好心。

吉爾的臉瞬間有些漲紅，被看穿的他有些惱火，但迅速壓下情緒，聲音恢復了沉穩：

“王，轉會市場是有行情的。頂級聯賽豪門的主力門將是什么價格，我想我們都很清楚。1200萬歐絕對是個厚道的報價，足夠你們再引入一位優秀門將甚至加強其他位置。考慮到他只是半年前……”

“1200萬？”王楚奇毫不猶豫地打斷他，“吉爾先生，昨晚的比賽您沒看嗎？或者曼聯球探的報告還沒放到您的桌子上？弗格森爵士賽后可親自承認斯圖爾特是頂級門將！他那幾次撲救，是布馮、卡西利亞斯級別的！

整個歐洲，這個年紀有這種實力和潛力的門將，能有幾個？而且他才24歲！十年巔峰黃金期！說句不客氣的，沒有他那三連撲，昨天萊斯特城至少要被打成篩子！這就是您所謂的誠意嗎？”

吉爾被王楚奇的反問噎了一下，反駁道：“但那只是半決賽一場！他還沒有在頂級聯賽，在整個賽季的強度下持續證明過自己！2500萬歐元？王，這個數字太瘋狂了！你知道即便是當初切爾西買切赫……”

“所以您的意思是曼聯不需要能決定半決賽乃至決賽走向的門將？還是你打算拿著你的1200萬歐去切爾西買門將？”王楚奇停頓了一下，不想和小孩子一樣吵來吵去。

“吉爾先生，冬窗時間可是不等人啊。離結束也就半個多月了，萬一我們談不攏，或者我突然覺得就像你說的一樣，斯圖爾特留到下賽季去英超證明自己也不錯呢？反正我們現在聯賽優勢巨大。”

電話那端只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半晌，吉爾的聲音再次響起，明顯軟化了許多，帶著一絲商量的口吻：“王…我們各退一步如何？華夏有句古話，‘退一步海闊天空’。1800萬歐元！這真的是我能給出的最高權限了，甚至需要向董事會申請特批！這絕對體現了我們最大的誠意！”

1800萬歐元！王楚奇心中狂喜，這遠超出了他最初的預期（1200萬）！半年前枯坐板凳的門將，半年后升值超過1500萬，這投資回報率……

然而，他此行的目的遠不止于現金。斯圖爾特注定要走，既然曼聯這么想要，他不妨再敲一筆未來的資產。

“嗯……”王楚奇故意拉長了語調，仿佛在進行艱難的抉擇，幾秒鐘后，他緩緩開口，：“1800萬歐元么……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考慮……”

“真的？”

“但是——”王楚奇話鋒一轉，“錢，我可以接受稍微少那么一點點。1800萬歐元，沒問題！不過，交易結構我想改一改，你們把一名球員，加入到交易當中！現金+球員交換！”

“什么？！”電話那端，吉爾和弗格森幾乎同時失聲。弗格森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接著，弗格森的聲音直接壓過電話聽筒，咆哮而來：“王！想都別想！克里斯蒂亞諾是曼聯的非賣品！是未來的旗幟！誰都休想把他帶離老特拉福德！”

王楚奇聽到弗格森的怒吼愣了一下。

他沒想啊！

1800萬＋C羅=斯圖爾特？開什么玩笑，他晚上做夢都不敢夢這么大，他是來開黑店的，不是來搶劫的！

隨后反應過來，應該是昨天自己提了那么一嘴，沒想到給這個蘇格蘭老頭兒整應激了……

再說了，不賣就不賣，這么大聲干什么？

他連忙解釋，聲音里都帶上了一絲無語：“弗格森爵士！冷靜！我沒說要克里斯蒂亞諾！我要的不是你們一線隊的明星！只是一個還沒簽下職業合同、在你們那里踢不上球的17歲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