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伊芙琳昏迷前所說的主母?
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老者,羅恩不自然的將視線從對方的第三顆眼球挪了下來。
這是一名衣著華麗的老婦人。
盡管她的年齡已經非常年邁了,可是這個年紀的她依然是保持著化妝與佩戴首飾的習慣。
名貴的項鏈,翡翠耳環,純金手鐲這些都是應有盡有。
但這些首飾中,真正引人注目的反而還是她額頭上專門襯托第三顆眼睛的鉑金頭箍。
好吧。
盡管羅恩已經盡可能保持禮貌了。
但他就是忍不住的去看對方的額頭上的那顆眼睛。
因為不管怎么說正常人都不會有第三顆眼睛才對,更不要說這顆眼睛還擁有著純正的紫色瞳孔!
僅僅是被這顆眼睛盯著,羅恩就有一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就好像某種邪惡的東西正躲在虛空當中,利用這個眼睛作為容器觀察著他一樣。
“呵呵。”
似乎是感受到了羅恩的局促,主母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
“羅恩醫生,你不必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羞恥。”
“大部分人第一次見到我,都會忍不住的盯著我眼睛看看,這很正常。”
說到這,主母揮了揮手,讓那幾位攙扶她的年輕人離開。
接著她伸出了一條胳膊放到了羅恩的面前。
“年輕人,介不介意扶我這位老太太一把?”
“帶我回到帳篷里,我好好地和你說一下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畢竟我可是為了救你一命,特地花了六十五美元作為懸賞雇傭了伊芙琳他們。”
原來是你?
羅恩聽到這立刻照做,扶著這位主母走進了她身后的帳篷里面。
但就在他和對方剛剛踏入破舊帳篷的那個瞬間。
主母的眼睛突然之間迸發出了一道紫色的光芒。
僅僅是一個瞬間羅恩眼前的帳篷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寬闊溫暖舒適的豪華房間。
整個房間里裝飾低調且奢華,每一處的裝飾都恰如其分的展現著主人的財力。
而房間內,幾名女仆正低著頭等待著老婦人的到來。
透過房間的窗戶,羅恩驚訝地發現這一房間的對過竟然是圣約翰城的七神大教堂。
想到這,羅恩意識到這個房間的位置應該是圣約翰城的市中心!
“這是幻覺嗎?”
羅恩誤以為自己進入到了幻境當中,急忙向后望去。
他赫然發現此時自己已經離開了伊芙琳的營地。
自己的身后,則是一扇敞開的大門。
就仿佛他從未去到過修格斯山脈里面一樣!
“不。”
主母微微一笑,坐在了沙發上。
“我只是帶你回到了圣約翰城而已。”
說著,主母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紫色眼球。
“和伊芙琳不同。”
“我的血脈力量沒有辦法指揮鼠群,但卻可以帶我們進行短距離傳送。”
“而我的血脈力量,被稱之為虛空行走。”
虛空行走?!
面對如此往網游化的名字與能力。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羅恩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個游戲當中!
而且一下子從迪格斯山脈傳送到這里,這根本也算不上是短距離傳送吧!
“你和伊芙琳一樣,都是西部獵殺者的一員?”
羅恩好奇的問道。
畢竟雙方都擁有血脈力量,羅恩這么想也很正常。
“是,也不是。”
主母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名字非常的不屑。
“我真正的身份是七神教會的神血者,并不是什么所謂的西部獵殺者。”
“理論上來講,神血者和西部獵殺者都屬于同一性質的存在。”
“像我這樣被教會所認可神血者遠比西部獵殺者要的高貴的多。”
“所謂的西部獵殺者不過是這些散落在西部的獵魔人自封的稱謂罷了。”
“畢竟西部還沒有得到徹底的開發,教會的光輝之下,總有陰影存在。”
“他們,就是那群自愿走進陰影之人。”
聽到這,羅恩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類似于....臨時雇傭的工人?”
主母微笑著點了點頭。
“非常恰當的比喻,羅恩醫生,非常恰當!”
“哦對了,一直和您說話,我都忘了您是客人了。”
“請問你是先去客房換一套得體的衣服呢,還是先用餐呢?”
一邊說著,主母一邊拍了拍手。
下一秒,屋內的幾名女仆動了起來。
其中的一位端著餐盤走了過來,餐盤中是剛剛烹飪好沒有多久的牛排與灑滿肉汁的土豆泥。
光聞味道,羅恩就知道這牛排絕對是城里道恩家的!
他每個星期都會去那家餐廳用餐!
而另一名女仆則是拿了一套嶄新的衣服過來,放到了羅恩身旁的沙發上。
主母依然是保持著微笑,指了指羅恩身上臟兮兮且粘上了腦漿與鮮血的衣服說道。
“在我的家里沒有那么多的規矩。”
“作為客人,你大可以放松一些,畢竟你昨晚經歷的那一切真的很不幸。”
羅恩看了看自己最喜歡吃的食物,又看了看那明顯符合自己身材的衣服立刻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伊芙琳說他們監視自己已經很久了絕對不是開玩笑。
“抱歉,我先去一趟客房換下衣服,然后再吃東西吧。”
在主母的示意下,一名年輕的女仆帶著羅恩走到了客房當中。
令羅恩驚喜的是盡管這只是一個客房,可客房里面竟然有獨立的盥洗室,并且里面有簡易的淋浴裝置。
這簡直比酒店還要豪華!
正當羅恩準備簡單的洗漱一下再換衣服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由于自己沒有關門,那名帶自己過來的女仆竟然沒有離開。
此時的她,正站在門外緊緊地盯著自己!
雖然羅恩承認自己擁有帥氣的面龐,健美的身材與聰慧的頭腦,是一名富有魅力的帥比。
但在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面前換衣服這種事情,羅恩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不適應的。
“那個....你不離開嗎?”
羅恩露出了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善意的提醒了對方一下。
但這名女仆只是冷漠的搖了搖頭,繼續站在原地不動。
“.....”
羅恩看到這也是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他想要關上盥洗室的門,而女仆卻出手阻止了他。
“.....”
看樣子,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看著鏡子里面臟兮兮的自己,又看了看門外那個緊緊盯著自己的年輕女仆,羅恩徹底沉默了。
怎么說呢。
反正羅恩也不算吃虧。
嘩啦啦啦....
在短暫的洗漱過后,煥然一新的羅恩穿上了對方為自己準備好的衣服。
但就在這名女仆準備帶著羅恩返回主房間的時候,羅恩突然一把抓過了這名女仆然后將其按倒在地!
接著,羅恩猛地掀開了對方背后的衣服。
但這絕對不是羅恩獸性大發之類的。
他只是有個猜想需要證實一下!
而他的猜想也是正確的。
自己面前的這名女仆背上,有著數條深可見骨的傷疤以及無數縫合后的痕跡。
縫合的痕跡從對方的脖頸直達腰部!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皮膚觸感也是冰冷無比。
羅恩將女仆翻轉過來,看向了對方早就已經放大的瞳孔。
這些跡象都表明了一件事情。
她。
是一只沒有自主意識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