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監獄，絕對不會逃脫。

老爺子，您這身上的flag都快插成刺猬了，您是真沒感覺嗎？！

看著老巫師還在那滔滔不絕地給永恒監獄貼金，羅杰已經無力吐槽。他默默掏出蝙蝠相機，插入記憶體，干脆利落地啟動了它：“去探探路。”

仍在滔滔不絕的老巫師瞥見羅杰的動作，話語微妙地停頓了半秒，只是默默開始講解起了永恒之巖歷史上關押的惡魔了。

蝙蝠相機不愧是潛入大師，它無聲地滑入永恒之巖。屏幕畫面剛一出現，便是群魔亂舞的景象。無數形態各異的魔靈正在曾經神圣的殿堂里瘋狂扭動、嘶吼，如同開著一場狂歡派對。

然而這小小的機械蝙蝠如同隱形一般，在魔靈頭頂盤旋穿梭，竟無一個魔物察覺！

“……就像我剛才強調的。”不知何時湊到羅杰身邊的老巫師伸長脖子盯著手機屏幕，努力維持著最后的倔強嘴硬道，“這些低級貨色，不過是關在監獄外圍的邊角料罷了……”

然而隨著蝙蝠相機不斷深入，越來越多魔靈的畫面清晰傳回時，老巫師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嘴唇哆嗦了幾下，最終徹底啞火.

扎坦娜看著記憶中本該空曠肅穆，如今卻被惡魔身影塞得滿滿當當的圣殿，更是嘆了一口氣，扶著額頭問道：“永恒之巖到底封印了多少魔靈？就不算你說的永恒監獄的惡魔，只說在外圍的那群魔靈。”

老巫師臉色一板，用一種理所當然又帶著點莫名驕傲的語氣反問：“你會記得自己吃過多少片面包嗎？”

扎坦娜：“……”

她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癢，非常想給這個糟老頭子來個物理清醒套餐。

這老家伙怎么回事，明明之前還不是這幅模樣，怎么到了永恒之巖就忽然轉性了。哦，不對，就他的表現來看，如果當時不是瑞秋讓他驚訝了一下，或許當時他就已經是這幅性子了。

而羅杰則是被老巫師的話給驚到了，他上下打量面前的老巫師，在確認了對方不是一只可愛的黃毛吸血鬼后，這才嘆了口氣。

“就算他一年只吃一片面包，那堆在永恒之巖上的魔靈也起碼有幾千只了。”羅杰扭頭看向身旁的瑞秋，將手機屏幕轉向身旁的瑞秋，“你看看這數量，可比你身體里那位畫的魔法陣召喚出來的小打小鬧壯觀多了。”

瑞秋白了他一眼：“那個只是最簡單的召喚魔法陣，她的本意就是為了暫時拖延你們，而不是為了用那種低級惡魔占領世界，所以不管是精度還是強度都不成樣子。”

“哦，所以你還能召喚出更強大的惡魔？”羅杰大驚。

“當然。”瑞秋臉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扎坦娜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抽搐了幾下，她感覺那份十萬美元的咨詢費可能白花了，現在光站這兒聽墻角，情報就自動送上門了。

“咳咳！”就在這時，巫師沙贊忽然干咳了兩聲，將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魔靈的數量……確實超出了預期。我有一個能讓我們隱身的魔法，我們可以像你的那只蝙蝠一樣潛入進去。只要我回到永恒之巖的王座上，那我就能恢復自己的力量，到時候這群烏合之眾就算數量再多，那也不值一提！”

羅杰沒接話，低頭看向手機屏幕，蝙蝠相機已經飛到了永恒之巖核心的圣殿，鏡頭掃過七個巍峨卻空蕩蕩的古老石座，顯然就是老巫師剛剛念叨的永恒王座。

而在王座之前，幾個氣息明顯強于雜兵魔靈的怪物頭領正在爭吵。

“為什么還留在這鬼地方？！巫師已被驅逐，正是我們進軍人類世界的大好時機！”

“你們別忘記了秩序之主，他們也會守護人類世界！”

“白癡！秩序之主有混沌之主們牽制，如果他們敢和我們較量，我們就和混沌之主合作，到時候所有維度都會成為我們的樂園。”

“對，將所有維度變成我們的樂園！”

魔靈們嘰嘰歪歪的聲音不斷通過手機，傳遞給了在場幾人的耳中。

“聽起來這群魔靈是早就有離開永恒之巖的能力了？也對，如果他們不能離開永恒之巖，那你也不可能被追殺到哥譚。但他們現在還沒有行動，難道他們有統一的首領命令他們禁止離開永恒之巖？”羅杰看著臉黑著的老巫師，“你知道是誰嗎？”

“應該是尤圖斯，他是外圍魔靈中最強的幾個之一。但相比起其他幾個魔靈，他的智力非常高，幾乎達到了巫師的一半。我本來是準備將他關在永恒監獄的，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太弱的話。”老巫師沉著臉說道。

智力只有巫師的一半就能把你家偷了？那你這……

羅杰強行把涌到嘴邊的吐槽咽了回去，差點被自己嗆到，但他還是捕捉到了盲點問：“所以這上面沒有出現你口中的尤圖斯，或者說你口中那幾個最強的魔靈？”

老巫師立刻點頭，“當然沒有，這里每一個魔靈的模樣我都記在腦海里。如果我看到他們，肯定會指出來的！”

“這下頭痛了，”羅杰有些無力了起來：“如果這群魔靈真的是聽從他的話，而他們又不在這里，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羅杰沒有說出可能性，而是轉頭看向了瑞秋：“瑞秋，你會什么隱身的魔法嗎？”

瑞秋搖頭，同時疑惑地指了指老巫師：“可他不是剛說過自己會一個隱身的魔法嗎？”

“我不覺得他現在能釋放出來。”羅杰非常耿直地瞄了一眼氣息依舊虛弱的老巫師，“或者說釋放出來，也不能保證穩定。萬一我們走到半路隱身失效，然后被起碼幾千只魔靈圍觀，那畫面可太美了。”

老巫師感覺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但在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魔力后，就把它強行壓了回去，“唉，可惜。如果你們有巫師……十分之一的智慧，那我說不定就能把這個魔法傳授給你們呢。”

“那我可以試試。”

瑞秋走向前，望著老巫師自信道：“我可是阿查拉斯有史以來最優秀的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