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雙廢天賦的真相

元素覺醒儀式上，我的雙手在測試水晶前顫抖。

“林夜，元素親和度15，火系。“灰袍導師的聲音像宣判死刑，“第二天賦...獸語者。“

禮堂里頓時爆發出哄笑。我盯著水晶中那簇比蠟燭強不了多少的火苗，耳邊充斥著同學們的嘲諷。

“雙廢天賦！元素使加獸語者，簡直是史上最弱組合！“

“聽說他父母是探索深淵裂縫失蹤的，該不會是被兒子的天賦氣死的吧？“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測試水晶映出我蒼白的臉——黑色短發下是一雙與年齡不符的晦暗眼睛。十八年的人生里，這是我第七次希望破滅。

“安靜！“導師敲擊法杖，轉向我時眼中帶著憐憫，“林夜同學，按照學院規定，雙天賦者可以任選分院。你...“

“魔獸馴養院。“我脫口而出，無視周圍再次響起的嗤笑。至少那里沒人會整天用火球術砸我的后背。

離開禮堂時，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我摸向腰間父母留下的空間袋，里面裝著他們最后的研究筆記——關于“元素潮汐異常波動“的觀測記錄。或許在滿是魔獸糞便的馴養院，我能找到他們失蹤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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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馴養院的銅門牌長滿綠銹。推門瞬間，腐肉與草藥混合的臭味撲面而來。我捂住鼻子，看見一個駝背老人正在給鐵籠里的風刃狼包扎前爪。

“新來的廢物？“老人頭也不抬，“我是霍恩，這里的看守。你的工作是清理籠子、準備飼料，順便當魔獸的活靶子。“

鐵籠突然劇烈震動，風刃狼的傷口迸發出青光。霍恩咒罵著后退，一道風刃擦著他耳朵劃過，在墻上留下三寸深的痕跡。

“小心！它要狂暴化了！“霍恩掏出一支鎮靜劑，卻被狼尾掃飛。

我本能地伸手，測試時那簇微弱火苗在掌心燃起。風刃狼的豎瞳突然轉向我，喉嚨里發出威脅的低吼。但奇怪的是，我竟聽懂了它的咆哮。

“人類...痛苦...殺...“

鬼使神差地，我將火苗彈向它的傷口。橙光沒入青色風元素的瞬間，狼眼里的狂暴竟漸漸平息。

霍恩的獨眼瞪得溜圓：“你剛才...用火元素凈化了風系狂暴？“

“它說傷口里有東西。“我指向狼爪，自己也被突然清晰的獸語驚到。測試時明明只能聽懂普通動物的簡單情緒。

霍恩用鑷子從傷口夾出一片幽藍色晶體。“深淵魔晶碎片？見鬼，這不可能出現在學院飼養的...“

警報鐘聲突然響徹全院。我們沖出門外，只見天空被各色魔法光芒映亮。十幾只飛行魔獸正瘋狂攻擊教學樓，其中領頭的雷霆鷹翼展超過五米，每次俯沖都伴隨閃電。

“元素暴動！所有學員立即避難！“院長的聲音通過擴音術傳來。我看到雷霆鷹背上閃著同樣的藍光，比風刃狼傷口里的更大塊。

人群如潮水般退向地下避難所時，我逆流沖向獸欄。霍恩在身后怒吼，但聲音被爆炸淹沒。父母筆記里提過，深淵魔晶會誘發魔獸進化失控——如果這些魔獸都被感染...

獸欄已是一片狼藉。我貓腰躲過濺射的冰錐，突然聽見微弱的嗚咽。角落的鐵籠里，一只三條尾巴的火狐正用前爪扒拉頸圈，它的腹部被冰錐貫穿，鮮血在身下匯成小潭。

“別過來...“火狐的思維傳入我腦海，“會死...“

我掌心冒出火苗，這次明顯比測試時旺盛許多。當火焰包裹住冰錐，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橙光中分離出細小的金絲，像血管般注入火狐傷口。它的毛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赤紅轉向金紅，第三條尾巴旁邊竟又冒出三個小肉團。

“這是...進化？“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新生的尾巴迅速成長。火狐突然咬斷頸圈，六條尾巴如孔雀開屏般展開，將我護在中間。一發冰錐擊中尾屏，竟被高溫直接汽化。

遠處傳來建筑倒塌的轟鳴。六尾火狐叼起我的后領，輕松躍上十米高的鐘樓。從這里俯瞰，整個學院已淪為元素地獄。雷霆鷹正在圖書館上空醞釀巨型雷暴，而院長和幾位導師的防護罩開始出現裂痕。

火狐放下我，金紅色眼眸映出我驚愕的臉。我這才注意到它額頭浮現出火焰紋路，與父母筆記末頁的圖騰一模一樣。

“契約？“我試探著伸手。火狐突然咬破我的指尖，血珠滴在它額頭紋路上，瞬間化作燃燒的鎖鏈將我們相連。

“吾名玄焰。“它的聲音直接在腦海響起，“以混沌之名，締結本命契約。“

無數陌生記憶突然涌入——深淵裂縫、元素潮汐、還有父母被黑袍人帶走的畫面。當劇痛終于消退時，我發現掌心的火苗已變成躍動的金色。

玄焰突然轉頭望向東方：“小心！那個雷系人類很強！“

閃電劈開煙塵，穿著銀藍院服的少女踏空而來。她手中的雷光長鞭所過之處，失控魔獸紛紛倒地。我認出這是皇家班的葉清璃，學院百年一遇的雷元素使。

“離開那只變異獸！“她厲聲喝道，長鞭直取玄焰。我下意識抬手，金色火焰與雷鞭相撞，竟爆發出七彩霞光。

葉清璃驚愕后退，她的雷元素在接觸金火后突然變得溫順如綢緞。我們視線交匯的剎那，她瞳孔驟縮：“你的眼睛...“

玄焰突然叼起我躍向遠處。最后看到的畫面，是葉清璃摸向自己頸間的翡翠吊墜，而吊墜正發出與我眼中相同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