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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帝的讀心術(shù)有些無聊!

早朝的鐘聲剛落,太和殿的朱漆大門便緩緩?fù)崎_。

青池藏本站在偏殿的廊下,望著百官魚貫而入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卷著耳邊的白發(fā)。

昨兒個從蓮花池回來,司徒鹿那副被她堵得說不出話的模樣總在眼前晃,害得她半夜醒了三次——最后還是靠著白貓踩奶的呼嚕聲才重新睡去。

“老妖,發(fā)什么呆呢?”陸離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剛啃完一塊桂花糕的甜膩氣。她湊過來,用團(tuán)扇擋著嘴,壓低聲音,“昨兒個你跟司徒鹿在池邊嘀咕啥呢?我聽南宮寒說,凌安星半夜帶著人換了滿池的荷葉,折騰到丑時才歇著。”

青池斜睨她一眼,瞥見她發(fā)髻上斜插的赤金鑲紅寶石簪子——那是軒轅皓前兒賞的,據(jù)說前朝皇后戴過的物件。“怎么,皇帝陛下又讀心讀到你的‘小秘密’了?”她故意拖長尾音,看著陸離瞬間漲紅的臉,眼底漾起促狹的笑。

“要你管!”陸離伸手去擰她胳膊,卻被青池靈活躲開。兩人正鬧著,殿內(nèi)忽然傳來太監(jiān)尖細(xì)的唱喏聲:“凌王妃、皇妃駕到——”

青池整了整裙擺,將那縷作亂的白發(fā)別到耳后。銅鏡里映出她今日的裝扮:月白紗裙外罩了件煙青色披風(fēng),領(lǐng)口繡著暗紋,既不失王妃的體面,又藏起了袖口那只裝著薄荷糖的暗袋。她偏頭看陸離,對方正對著小銅鏡抿唇,胭脂是新調(diào)的珊瑚色,襯得那張?zhí)摰哪樁嗔藥追謰珊?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青池慢悠悠地開口。

陸離手一抖,胭脂膏差點(diǎn)蹭到下巴:“你才是賊!偷了王爺?shù)男倪€不承認(rèn)。”

兩人拌著嘴走進(jìn)太和殿,剛站定,青池就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眼望去,司徒鹿站在百官之首,玄色朝服襯得他身姿愈發(fā)挺拔,只是那雙看向她的眸子,比往日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像是淬了蜜的冰,又像是藏了火的寒潭。

青池勾了勾唇角,朝他微微頷首,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戲謔。

“眾卿平身。”軒轅皓坐在龍椅上,金紋龍袍在晨光下泛著冷光。他目光掃過殿內(nèi),最后落在陸離身上,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昨日愛妃說御花園的牡丹開得好,朕已命人折了些送到你宮里。”

陸離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昨兒個在御花園嘀咕“這牡丹開得跟假的似的,不如拔了種辣椒”,臉頰頓時燒了起來。她偷偷抬眼瞪向軒轅皓,卻見對方正用口型對她說:“辣椒種子朕也讓人備了。”

青池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笑:這對活寶,倒像是上輩子就注定要湊在一起的。

“啟稟陛下,”戶部尚書出列奏道,“凌王爺治理的北境糧草豐足,百姓安居樂業(yè),臣請陛下對凌王爺加以封賞!”

軒轅皓撫著龍椅扶手,目光轉(zhuǎn)向司徒鹿:“皇弟勞苦功高,想要什么賞賜?”

司徒鹿躬身:“臣不敢居功,只求陛下國泰民安。”

“哦?”軒轅皓拖長了語調(diào),目光忽然轉(zhuǎn)向青池,笑意更深,“朕倒覺得,凌王爺與凌王妃近來情深意篤,不如……朕再賜些珍寶給王妃,也算全了這份心意?”

這話一出,殿內(nèi)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百官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青池,有好奇,有探究,也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青池心里咯噔一下——這皇帝分明是故意的,他那雙會讀心的眼睛,怕是早就看穿了她昨兒個在蓮花池對司徒鹿的調(diào)侃。

她正想開口說些場面話,卻見司徒鹿抬眼望過來,眸子里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青池心頭微動,忽然改了主意。

“陛下說笑了。”她往前一步,裙擺掃過金磚地面,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的白發(fā)上,泛著柔和的銀光,“王爺一心為國,哪有功夫想這些兒女情長?再說了——”

她話鋒一轉(zhuǎn),眼角的火焰紋在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狡黠:“臣妾近日總覺得王爺精神不濟(jì),許是北境操勞傷了根本。依臣妾看,與其賜珍寶,不如請?zhí)t(yī)給王爺好好瞧瞧身子——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哦不,是為國效力的本錢嘛。”

最后幾個字,她說得又輕又慢,尾音還帶著點(diǎn)上揚(yáng)的調(diào)子,像根羽毛似的搔在人心尖上。

滿朝文武先是一怔,隨即有人忍不住低低笑出聲,又趕緊憋回去,肩膀抖得像篩糠。

司徒鹿的臉“唰”地一下沉了下去,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他攥緊了手中的玉笏,指節(jié)泛白,若不是在大殿之上,怕是早就沖過來堵住她的嘴了。

陸離在一旁笑得直捂肚子,用團(tuán)扇擋著臉,肩膀卻抖得像風(fēng)中的荷葉。她偷偷給青池比了個“贊”的手勢,心里的彈幕已經(jīng)刷屏:老妖可以啊!這招夠狠!

軒轅皓顯然也“聽”到了陸離的心聲,笑得更歡了,連眼角的細(xì)紋都舒展開來:“哦?王爺身體不適?那確實(shí)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林太醫(yī)——”

“陛下!”司徒鹿猛地出聲,打斷了皇帝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王妃說笑了,臣身體康健,無需勞煩太醫(yī)。”

“是嗎?”青池故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異瞳在光線下閃著狡黠的光,“可臣妾昨晚見王爺批閱公文到深夜,連喝了三盞參茶呢。”

這話半真半假——她確實(shí)看到書房亮著燈,卻沒親眼見他喝參茶。但此刻說出來,配上她那副“我很擔(dān)心”的表情,倒像是真有其事。

司徒鹿的額角青筋跳了跳,卻只能硬著頭皮道:“為國效力,不敢言苦。”

“嘖嘖。”青池?fù)u搖頭,轉(zhuǎn)向皇帝,“陛下您看,王爺就是這么要強(qiáng)。臣妾說他兩句,他還不愛聽。”

軒轅皓笑得直不起腰,擺擺手:“好了好了,朕知道了。這事就依王妃,讓林太醫(yī)稍后去凌王府一趟,給王爺瞧瞧,也給王妃請個平安脈——畢竟,王妃懷著身孕,也得好好保重。”

他這話既給了司徒鹿臺階下,又點(diǎn)明了青池的特殊身份,可謂一舉兩得。

青池躬身謝恩,眼角的余光瞥見司徒鹿投來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無奈,有慍怒,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縱容,像極了被貓爪撓了卻舍不得還手的主人。

早朝散去后,司徒鹿在殿外攔住了青池。

“陸卿。”他咬牙切齒地念著她的名字,聲音壓得極低,“你剛才在殿上,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青池仰頭看他,陽光透過他的發(fā)隙落在她臉上,暖洋洋的。她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發(fā)紅的耳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沒什么意思啊。臣妾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關(guān)心王爺罷了。”

“關(guān)心?”司徒鹿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關(guān)心到當(dāng)眾說本王……”后面的話,他實(shí)在說不出口。

“說你什么?”青池挑眉,故意湊近,熱氣拂過他的耳畔,“說你腎不好?”

司徒鹿:“……”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這許多年的冷靜自持,在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晚上回去再說。”他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玄色朝服的下擺掃過青池的裙角,帶著一絲倉促的狼狽。

青池望著他的背影,笑得眉眼彎彎。陸離湊過來,撞了撞她的胳膊:“行啊老妖,這下全京城都知道凌王爺‘腎不好’了。”

“彼此彼此。”青池斜睨她,“剛才是誰在心里笑斷了腸子,還被皇帝聽了去?”

陸離的臉?biāo)查g紅了,拉著她就往宮外走:“走了走了,回宮喝茶去,免得某人一會兒反悔,回來找你算賬。”

陽光灑在兩人的背影上,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青池回頭望了一眼太和殿的方向,司徒鹿早已不見蹤影,只有風(fēng)里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墨香,混著她發(fā)間的薄荷糖味,在這宮墻深處,悄悄釀成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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